央視劇評 |《最美逆行者》之《一千公里》:從“我的責任”到達“我們的使命”_風聞
文娱观察-2020-09-22 14:14
中央廣播電視總枱出品的首部抗“疫”題材電視系列劇《最美逆行者》第五單元《一千公里》聚焦貨車司機,利用懸念敍事完成了對這個可敬羣體的禮讚!
抗擊新冠肺炎疫情的總體戰、阻擊戰,在疫情突起之初對很多人來説是個體戰、遭遇戰。《一千公里》的開端就是這樣。路不在遠近,關鍵是能到達。本單元劇開篇之時,唐冬至就是一個“謎”一樣的“可疑”人物,不僅劇中人物車隊隊長對他疑心重重、嚴防死守,看劇的人也提着一顆心。劇中對於人物的美的展現更重要的在於成長。
“心事”與“國事”共焦灼
兩代人的碰撞與成長
粵AQ5211大貨車從廣東番禺出發時,唐冬至是為了找失聯的姐姐,周紀堂是擔心車上醫療物資的走向。動機不一致,年齡有落差,專職有異,話不投機,卻不得不同行共處,一千公里僅只是他們與目的地的空間距離,周紀堂和唐冬至的心理距離出發時豈止一千公里。他倆形如父子,但意如參商,彼此對立,《一千公里》的開端,儼然是“公路片”的路子。

但“公路片”的路子,僅是《一千公里》的面子,卻不是這部作品的裏子。因為,他們出發時,新冠肺炎疫情正鬧得兇,人心慌得很,而車上的物資直系火神山醫院的建設工程。粵A Q5211駕駛室裏,有私心也有國事。而正是“國事”這個前提或者基底,是其他“公路片”所沒有的,這也就註定了周紀堂和唐冬至的旅程故事,從開始到結局都不同於《幸福的黃手帕》,不同於《綠皮書》,也不同於《人在囧途》……
《一千公里》,這是一條漫長的道路,是弟弟對於姐姐牽掛的尋親路,是兩代人從衝突走向共鳴的成長路,是祖國同胞對於武漢的救援路。“一千公里”,是旅程初啓時周紀堂和唐冬至要跨越的空間距離,也是他們彼此間兩心的距離,當主人翁找到姐姐的時候,融化了遠在天涯心在牽掛的糾結;當師傅與徒弟和解的時候,放下了近在咫尺心在天涯的掙扎;當救援的物資平安送達的時候,帶給武漢的既是物質的支援,也是一份愛心的温暖。

道路上的故事 都是心路的故事
在中華文化的豐厚藴含裏,從“任重道遠”“上下求索”“殊途同歸”到“抖落異地的塵土踏上遙遠的路途”、“敢問路在何方路在腳下”乃至“彎道超車”“要致富先修路”,“路”始終負載着曲直正邪、是非善惡、取捨興衰的象徵意義,且不因土路、柏油路、水泥路或高速公路而改變。與之相應,行路人的品性操守也就在旅程中得以展現,行路人的故事因而也就有所寄託、有所褒貶。道路上的故事,在離合行止之間都是心路的故事。
周紀堂和唐冬至兩人分岔的心路交匯於楊經理託帶的尋人函,姐弟與師徒關係交匯於此,廓開於他們共同對公路上無處落腳的司機老賈表達的善意,暢通於交警的護送、志願者徐大哥為聯絡姐姐的奔走、醫護人員對袁春芬的救治,重新定向於在火神山建築工地與大車司機上海姑娘的“餐敍”,抵達於唐冬至報到抗疫第一線、周繼堂開啓另一次往返武漢的運輸。

這一段路程對唐冬至而言,是從“唯我是重”經“推己及人”到“捨我其誰”的過程;對周繼堂而言,是從“滿腹疑心”經“滿腔熱心”到“滿懷信心”的過程。《一千公里》講述的是一個從個體思量到集體精神的轉變故事,是一個從“我的責任”出發,抵達“我們的使命”的奮鬥故事。使命在肩膀,大道甚夷。

從“這一輛”到“千萬輛”
看《一千公里》能夠清晰看到的車牌號是粵A Q5211和鄂AX238T。當劇尾紀實畫面出現、畫外音隨之響起時,我們才知道:自2020年1月23日武漢封城,至4月8日通行解禁,共有569231輛/次重載貨車滿載各種物資駛入武漢。

周紀堂和唐冬至駕駛的粵AQ5211大貨車,就是這569231分之一。而在那些一閃而過的紀實畫面裏,仔細看還能看到569231分之二贛G6k370、之三浙DF6986、之四魯CL5986、之武漢市內數不清的志願車隊……他們也都有故事,殊途而同歸於抗擊新冠肺炎疫情的總體戰、阻擊戰。

致敬車輪上的特殊羣體——貨車司機、出租車司機、網約車司機、公共交通司機、高速管理單位、交警、路政人員以及志願者車隊……他們是物資補給的中堅力量,他們是一線醫護人員的護送使者,他們是救援通道的保駕護航人,他們是全社會的搬運工。向這些與時間賽跑的逆行英雄致敬!
(評論員:趙 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