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出彭磊的藝術人生這張牌,快手在「自制內容」上有何深意?_風聞
壹娱观察-壹娱观察官方账号-2020-09-24 10:03
文/熊柴柴
關於藝術究竟是什麼的問題,人們一直爭論不休。
有人説是人類自己的精神世界,有人説是高於一切的時代魂魄,有人説是共情需求的體現……
在《不列顛百科全書》中是這樣解釋的:藝術是用技巧和想象,創造可以與他人共享的審美對象、環境和經驗。
技巧、想象、共享,三者缺一不可。
在這個定義的基礎上,學者們將藝術分為了8個類型,分別是文學、繪畫、音樂、舞蹈、雕塑、戲劇、建築、電影。在浩浩蕩蕩的歷史長河中,我們有幸見證到藝術的啓蒙誕生與璀璨奪目。
隨着新時代的發展,能夠激發當代人共鳴的國產藝術們也在不斷更新變化。
它可以是一段卧室裏自彈自唱的搖滾樂,也可以是用最質樸的工具製作出的奇怪發明……當代國產藝術沒有固定的定義,也不願被定義。
正如手工耿,你可以叫他廢材愛迪生,但在有些人眼裏,他是當今中國社會中,連接大眾與後現代藝術最直接的橋樑。
知乎截圖
9月22日,為了解答國產藝術的邊界到底是什麼這個問題,快手聯合情緒美術館出品上線了一部原創紀錄片《國產藝術凌凌捌》,提供了另一個視角來解讀藝術。這也是快手出品的首個自制紀錄片IP。
對比傳統紀錄片常有的的嚴肅正經、人生大道理,《國產藝術凌凌捌》的拍攝手法顯得“不太正經”,也更加接地氣、生活化。
而在這樣的鏡頭下,我們也捕捉到了一些有意思的細節。

一個“北京大爺”的當代藝術史
紀錄片的第一集,主人公是新褲子樂隊的主唱彭磊。
面對鏡頭,他還是熟悉的拽拽又有點吊兒郎當的樣子,“其實我不喜歡出門,我喜歡每天在家待著,覺得每天在家待著也挺好。”
樂隊主唱、導演、畫家……在社會中,一個人可以有很多身份標籤,但迴歸生活,彭磊認為,自己就是個愛在家宅着的北京大爺。
《國產藝術凌凌捌》第一集截圖
2020年疫情期間,彭磊發起卧室搖滾,唱歌給同樣困在家裏的人,通過互聯網陪伴大家並傳遞開心。視頻中彭磊居家的狀態完全看不出這是一位搖滾明星,但真摯的演唱還是給觀眾們帶來了許多温暖。這次卧室搖滾“連載”持續了一個月左右,直到2月16日結束,每天都有上千位樂迷等待着彭磊的“客廳彈唱”,直到現在都還有人“催更”。
紀錄片裏,彭磊在嚮導演展示自己的唱片收藏時,還無意中提到,自己是在去年上了節目後才建立起做樂隊的信心。
彭磊展示家中收藏的唱片
早年彭磊曾在微博常常自稱王子,在這些卧室搖滾歌曲的視頻下,網友們也紛紛刷起“給王子排面”的評論。
作為2019年最受矚目的樂隊主唱,彭磊無疑已經過了那個需要獲得外界認可的階段,但在十幾年前,這個搖滾明星也有過一段“為了生存搞藝術”的時期。
很多人都知道彭磊畫畫,但當初到底為什麼改行去畫畫,知道的人還是不多。
彭磊在紀錄片裏也回憶了那段往事。在他的描述中,2006年,北京城湧起了一股現代藝術熱潮,老百姓每天不買股票不買房,就琢磨着跑哪兒能買點現代藝術品,為了投機,“當初那些玩樂隊的都跑去畫畫了。”甚至連龐寬也去畫過一段。
《國產藝術凌凌捌》第一集截圖
在這些人裏面,彭磊算是最專業的一個,少有人知道的是,彭磊其實出生於美術世家,他的父親就是一位美術編輯,一直希望彭磊可以子承父業。
那時候,彭磊畫畫的工作室就在什剎海附近,新褲子的代表作《龍虎人丹》開頭就唱到:“我們來自什剎海體校”。那些出現在彭磊記憶中的事與物,都成為了彭磊製作歌曲或者繪畫作品中充滿紀念意義的符號。曾經被父親“硬塞”的美術出版社,彭磊戲稱其為“20年前的復古”,辦公室中出現的痰盂也時常出現在彭磊的繪畫作品中。
“這東西居然真的能賣,周圍的樂隊一看這個掙錢,咱們都去當藝術家吧。”彭磊在《國產藝術凌凌捌》裏説道。
但很可惜這股狂熱稍縱即逝,2008年開始就沒人買彭磊的畫了,他被轟出工作室,慘兮兮帶着60多張畫回家。
當時和彭磊簽約的畫廊老闆在紀錄片中回憶道,其實08年那會兒他對彭磊的畫並不滿意,但轉眼十多年過去,現在一副彭磊的畫,即使被踩了腳印,也依然大把人買。他只能感嘆,“這是一個藝術家悲慘生活時代的偉大記憶”。
畫廊老闆在紀錄片裏回憶
在紀錄片的尾聲,彭磊面對自己繪畫作品中的主角咪咪與嘎嘎,坦言兩者性格都充滿了缺陷,同時又“挺像自己的”。
正如去年那檔《樂隊的夏天》綜藝爆火後,彭磊在大眾面前頻繁露面,但他仍然對綜藝有着不適應感。在去年下半年作為飛行嘉賓出席《奇葩説》上,李誕剛剛加上彭磊為好友,節目錄制結束後就發現自己被刪除了。
這就好像在彭磊的體內盤踞着兩個靈魂:一個是搖滾與畫畫的彭磊,喜歡藝術創作,始終保持疏離;另一個是人間的彭磊,會因為省下中介費去鏈家面試,也會因為家門口書店關門而傷心。
《國產藝術凌凌捌》第一集截圖
在《國產藝術凌凌捌》這部紀錄片中,快手展示了更生活化、更不一樣的彭磊。而他這十幾年的經歷,其實恰恰也是當代國產藝術史的縮影中的一部分。

快手的“內容”實驗
在第一期彭磊正片結束後,快手在片尾埋藏了一個10秒左右的小彩蛋,其實也正是下期關於手工耿的預告。
據快手官方介紹,《國產藝術凌凌捌》一共呈現了8位中國藝術家的藝術創作和生活側寫,包括雙棲藝術家新褲子主唱彭磊、快手創意紅人手工耿、24歲參加威尼斯雙年展的裝置藝術家徐震、用文字創意收穫超30億點擊量的王左中右、中國唯一入圍安徒生插畫獎作者熊亮、宅家十一年創作出童話世界的羊毛氈手作人殷越等。
快手創意紅人手工耿的預告海報
藝術從來不是高高在上、晦澀難懂、少數人專屬的。快手通過製作推出這樣一部“國產藝術”紀錄片,打破了藝術只能高高在上的距離感,用“不正經”的手法重新詮釋了國產藝術的邊界。
對比以往受傳播平台的制約,紀錄片經常會被設定在嚴肅正經、宏偉敍事的框架內,但隨着互聯網的發展,短視頻、長視頻的接力賽跑,自媒體的蓬勃發展,紀錄片行業出現了全新的發展機遇,也不再是高居廟堂之上的小眾內容。
誰説拍藝術就一定要拍藝術家的悲慘貧窮的生活,彭磊告訴我們,藝術家也是會投機的,也會考慮房子和票子的事情。
藝術是不該有準確的定義的,紀錄片或許也一樣。
事實上,近幾年來,國內的紀錄片確實也呈現出了不一樣的一面,隨着幾大視頻網站紛紛入局,帶着互聯網基因的新紀錄片,受眾明顯更加年輕化,形式和題材也更加多樣。相比影視綜漫,紀錄片的特點在於寫實,它的鏡頭均源自非虛構的現實**,**而快手上本身就是一個當代的紀實人物誌,平台本身擁有寶貴的用户資產,做紀錄片這種題材也有天然的優勢。快手會投身其中也並不奇怪。
根據AdMaster《2019紀錄片內容及用户報告》數據顯示,紀錄片觀眾主要是以一線城市的新中產階層為主。76%來自一線城市,55%月薪在7000到2萬之間,82%年齡為18到35歲,74%接受了本科及以上教育。這意味着紀錄片的觀看者,主要以一線城市的新中產階層為主。
以2016年橫空出世的《我在故宮修文物》為例,正是因為率先突破了以往紀錄片嚴肅深沉的刻板印象,才能吸引了眾多年輕觀眾。根據AdMaste統計,《我在故宮修文物》有高達70%的受眾是18-22歲的年輕人,61%的年輕用户會願意主動分享引發其共鳴的內容。
《國產藝術凌凌捌》海報
基於互聯網短視頻平台的激烈競爭,快手此次上線《國產藝術凌凌捌》系列紀錄片不僅意味着在自制內容領域的探索,更是對獲取年輕觀眾的長期展望,同時每集十多分鐘的時長也非常符合“短、深、廣”的傳播特性。
對於觀眾而言,能夠通過這樣生活化的、非傳統紀錄片的形式去了解國產藝術,感受藝術背後的人文氣息與精神內核,無疑是最直接、最易懂的。
作為紀錄片主角的八位藝術家們,他們或戲謔、或平凡,在他們故事的出發點未必是成為一位藝術家,但他們卻為這個時代帶來了最國產的藝術。
時代需要藝術,恰恰就是人生需要做夢。期待《國產藝術凌凌捌》能夠給我們這個時代更多的藝術想象力,也期待快手能夠探索更多國產藝術的新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