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澤妻子遭性侵,罪犯竟是美國著名婦科醫生:當天使變成惡魔有多可怕?_風聞
最华人-最华人官方账号-有华人的地方,就有最华人2020-09-25 08:03

有些“天使”,比惡魔更恐怖。

作者:花辭樹

新冠肆虐下的美國,累計感染病例714萬,仍在以日均3萬的速度攀升。
美國醫療體系緊繃,舉國醫護人員更不堪重負。
然而就在不久前,有一位知名醫生被重罪指控,帶上聯邦法庭。
▲ 羅伯特·哈登
坐在被告席的羅伯特·哈登,是曼哈頓的知名婦科醫生,曾為不少名流看病。
可看起來和藹可親的他,卻是不折不扣的惡魔。
20年來,哈登打着看病旗號,不斷性侵女患者,甚至包括十幾名未成年。
這段長達20年的性犯罪,直到最近才被法庭宣判。
而第一個站出來揭露他的,還是華裔前總統候選人楊安澤的妻子——楊伊芙。
▲ 楊安澤和妻子
正如她所説,尊敬每一位兢兢業業的白衣天使,但也絕不姑息身披白衣的惡魔。

2012年,楊伊芙身懷六甲,去往哈登的診室接受產檢。
儘管沒有生育經驗,但哈登的檢查方法還是令她生疑。
不當撫摸、舔舐,甚至提起與病情無關的性話題,比如她和丈夫的親密程度、性行為,整個產檢過程十分不適。

事後楊伊芙不斷回想起這段糟糕的經歷,最終確信,哈登根本沒有進行正常的醫學檢查,他在性犯罪!
今年1月,楊伊芙接受CNN採訪,勇敢地將這名“白衣惡魔”的罪行公之於眾。
採訪播出後,其他數十名患者也對哈登發起指控,案件最早可以追溯到1993年。
哈登的性侵史之久,令人咋舌。
為何性侵受害者這麼多,卻從未有人提起指控?相反,哈登的事業在紐約風生水起。
這恰恰説明,哈登有多狡詐。
首先,他會精心挑選犯罪對象,以毫無婦科檢查經驗的年輕女性為主,包括未成年。
這些患者多半不知道在婦科檢查中,哪些檢查內容是正常的,哪些檢查步驟算作犯罪。
然後,哈登會立一個值得信賴的好醫生人設。
他留給患者的第一印象基本都是斯文可靠,乃至很多患者願意跟他聊些家長裏短,建立長達數年的醫患關係。
一個簡直像朋友一樣,會關心你家庭和生活的婦科醫生,怎麼會實施性侵呢?哈登正是利用患者的信任,一次又一次得手。
而受害者在被侵犯後,還會理所當然地以為,自己多想了。
最後,哈登會別有用心地創造侵犯機會。
實施性侵前,他都會找藉口,把診室內的護士和助理支開,留出與受害者單獨相處的時間。
按照這三個步驟,哈登隱蔽地侵犯了一個又一個無辜患者,還安排不知情的受害者定期回訪。
就像一匹躲在黑暗裏的惡狼,等待着獵物主動送上門。
更令人髮指的是,其中一位受害者是哈登早年接生出來的女嬰,多年後他專門找到該女孩,以檢查為由實施了性犯罪。
目前哈登正面臨9項與性虐待指控有關的罪名,包括三級性犯罪行為和強行觸摸。
希望他能得到應有的懲罰,畢竟這樣的醫生不僅禍害患者,更敗壞了這個職業的榮譽。

無獨有偶,哈登並不是第一位披着白大褂的惡魔。
美國一名“色魔隊醫”,在30多年間性侵265名少女,恐怕連小説都不敢這麼寫。
這名罪犯的名字叫拉里·納薩爾(Larry Nassar)。
▲ 拉里·納薩爾
在事情敗露之前,他有一個令人尊重的職業——在美國體操隊擔任隊醫。
和國內一樣,美國體操隊也會招收一批孩子,對他們進行半封閉訓練,衝擊世錦賽、奧運會。
孩子們在枯燥、高強度的訓練中,接觸外界的機會很少,受傷更是家常便飯。
而友好的隊醫納薩爾則成為教練之外,與隊員們最親近的朋友。
在工作中,他幫孩子們檢查、按摩、放鬆肌肉,給出醫療建議。私下裏,他會偷偷給孩子們發零食,藉手機讓他們打發時間。
取得這羣少女的信任後,不少隊員還會跟他交換社交賬號,經常跟他訴説心事。
這名公認的老好人,簡直被譽為“天使隊醫”。
但天使的另一面,不過是人面獸心的白衣惡魔。
開始有隊員向教練投訴,認為納薩爾檢查過程中,有不當舉動。但教練卻警告她們:舉報他,你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後來有人越過教練,直接向納薩爾任職的密歇根州立大學投訴,檢舉他的性侵行為。
州立大學迫於輿論,成立了專案調查組,但調查方式卻荒謬至極。
調查組允許納薩爾自己找來四名專家,來澄清診療手段的合理性,成功幫納薩爾洗脱罪名。
每一位試圖揭露納薩爾的人,無一例外都遭到了反擊。
一位受害者説:“曾以為參加奧運會是最大的挑戰,但最難的卻是承認自己曾經被性侵。”
因為教練、父母和朋友,身邊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
多年後,一個叫做瑞秋·丹賀蘭的女孩,再次站出來向警方揭露納薩爾的罪行。
但這位罪犯矢口否認,還交了100萬美金保釋自己,繼續做隊醫。
這一新聞曝光後,越來越多的體操女孩意識到自己被他性侵了。
事件不斷髮酵,警方再也不敢怠慢,深入調查,發現納薩爾電腦硬盤裏存有37000多張兒童色情圖片和多個錄像。
正義姍姍來遲,納薩爾坐實了性侵未成年的罪行。
法庭上,不少受害者在抽泣,因為性侵造成的傷害永遠無法彌補。
其中一位受害者永遠失去了父親。她在6歲時,曾遭到納薩爾性侵。
納薩爾當面暴露性器官,在她腳上摩擦、自慰……,過程極其不堪。
直到12歲時,她才意識到自己被性侵了。
她的父母義憤填膺地質問納薩爾,得到了否定回答,便站到了納薩爾的一方,家庭關係也因此惡化。
直到真相大白,受害者的父親羞愧難當,無以面對女兒,選擇了自殺。
性侵本是納薩爾一個人的罪行,但周圍人卻無意做了他的幫兇。
當女孩們鼓足勇氣揭露真相時,湮沒她們的正是身邊人不信任的指責。
林奕含在《房思琪的初戀樂園》中寫道:“思琪一時間明白了,在這個故事中父母將永遠缺席,他們曠課了,卻自以為是還沒開學。”
從房思琪的台灣,到性教育健全的美國,受害者都逃不過輿論二次傷害。
閒言碎語擰成一根針,縫起了女孩們的嘴,讓她們的痛苦無人聽到。

在受害者有罪論中,年齡、性格、語言,任何細節都能成為被性侵的理由。
你不該單獨跟醫生待在一起。
你為什麼不更換醫生,你明明很享受。
你就是蕩婦。
如果説前兩名惡魔醫生的受害者都有被攻擊的理由,接下來的案例你根本無法再為他的罪行辯白。
因為被侵犯的都是孩子,最小的才2周,僅僅出生了14天。
一名年過七旬的兒科醫生喬尼·巴頓,在美國賓夕法尼亞州性侵超過31名兒童。
▲ 喬尼·巴頓
其中一名受害者才21個月,巴頓在給患兒看病時,毫無醫學根據地,7次將手指插入其陰道。
不用醫學專家論證,任何有常識的人都能看出,許多患兒因流感、頭痛就診,根本無需生殖道檢查。
但巴頓卻將插入陰道、撫摸生殖器等方式,混入常規的醫療檢查中。
這名臭名昭著的兒科醫生,至少在40年前已經開始性侵患兒。
▲ 喬尼·巴頓被捕
1997年,他在治療一位16歲女患者時涉嫌猥褻。該患者的母親在知曉診療步驟後,當面質問巴頓,他心虛地表示絕不跟女童單獨共處一室。
而不到一年,他再次被兩名患者舉報性騷擾。
十分離奇的是,接二連三的案件之後,巴頓還能保住飯碗,繼續接診患兒。
他在實施性侵時,多半支開陪伴的家長,或者用身體擋住家長視線,一旦有家長提出質疑,巴頓便強硬地表示在做醫學檢查。
幾乎屢試不爽。
直到2018年1月,他在看病過程中,對12歲的女童多次強行摟抱,揉搓患者下腹部,被警方調查。
而後巴頓的處罰僅僅是吊銷醫師執照。
▲ 巴頓曾經所在的兒科醫院
緊接着一名親戚檢舉,巴頓涉嫌性侵家族內兩名兒童,案件嚴重程度上升。其中一名受害者從3歲便被巴頓不斷騷擾,直至事件敗露,才逃出魔爪。
惡貫滿盈的巴頓終於繩之以法。
而他所就職的醫院,身為管理失職的一方,僅僅刊登了一則無關痛癢的官方聲明。
▲ 醫院給父母、監護人、朋友的一封信
通篇請求公眾重新信任,渴求早日恢復醫院信譽,卻對受害者們的遭遇隻字未提,更沒有隻言片語的道歉。
我們深知像巴頓這樣的醫生少之又少,但他對任何一個孩子犯下的罪行,都足以毀掉他們的童年乃至一生。
這也我們絕不姑息害羣之馬的原因。
醫院更不該在這種危急關頭失聲,要知道他們的道歉是對受害者們莫大的安慰,也是對醫生集體職業榮譽的一次重振。

從年輕女性、體操女孩到無辜嬰兒,受害者不分年齡,甚至不分性別。
他們本不該是承擔輿論指責的人,更該受罰是給醫生職業抹黑、犯下重罪的這些白衣惡魔們。
毋庸置疑,我們尊重醫生,尊重他們的醫學素養和人文關懷,但並不妨礙揭露那些害羣之馬,肆意妄為的邪惡和醜陋。
白大褂是救死扶傷、高尚純潔的象徵,別讓人面獸心的惡魔們再玷污了它。
去醫院就診時,如涉及私密的身體檢查,儘量不要與醫生單獨接觸,原則上要有第三人在場。
我們既遵守就診規則,更要懂得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