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18-23歲Z世代的崛起,可能預示着川普主義和共和黨保守派的末日_風聞
大眼联盟-2020-10-19 09:09
來源:Politico
Z世代的崛起,可能預示着川普主義和共和黨的末日
——最年輕的選民堅定地致力於多樣性、社會正義和應對氣候變化,他們可能成為驅動新共和黨的引擎。
作者:LAURA BARRÓN-LÓPEZ
所有證據都指向一個方向:1996年以後出生的美國人,也就是所謂的Z世代(Generation Z),會讓不僅是川普主義,也包括美國目前所知的保守主義,都在劫難逃(doom )。
達到投票年齡的Z世代成員——18歲至23歲的人——希望政府出台更多的解決方案。民調顯示,他們始終將氣候變化、種族主義和經濟不平等列為首要議題,而且在他們人生的第一次中期選舉(2018年)中,其投票率比前幾代人都高。
在共和黨人崇尚家庭價值觀和宗教自由的同時,數據發現,Z世代,也就是所謂的Zoomers(注:該詞由Boomers即嬰兒潮一代延伸而來,指利用Zoom等軟件居家辦公的一代),比年長的美國人更不可能成為宗教團體成員,每10人中就有4人不隸屬於任何宗教團體。而且根據對其政策優先次序的調查,他們似乎更關心系統性的種族主義問題和平等的未來,而不是維護傳統的核心家庭結構。
對在過去五年內達到投票年齡的Z世代成員來説,川普總統和支持共和黨(Republicanism)是一回事。而大多數研究投票行為的民調人士和有關專家都認為,投票模式是很早就形成的,即一個人早年的投票方式,以及他們從高中到青年時期形成的印象,會以這樣或那樣的形式伴隨他們幾十年。
**Z世代的向左傾斜已經對總統競選產生了影響。**哈佛青年民調(Harvard Youth Poll)於8月28日至9月9日進行的一項民調顯示,在18歲至29歲的人羣中,拜登的支持率為60%,高於2016年希拉里的49%,以及2008年奧巴馬的59%。
目前,這一代人仍然是選民中的一小部分。但Politico根據民調數據和採訪逾15位專家所進行的研究顯示,隨着更多的Z世代達到投票年齡,當共和黨人在爭取他們的選票時,他們可能會迫使一種不同的保守主義生根發芽。
Z世代對多樣性、平等和社會正義的信念,可能會在未來幾十年裏指導他們,推動共和黨要麼接受一種以社會和經濟自由為基礎、更包容的、可能更自由主義的信息,要麼隨着時間的推移而越來越經常性失敗。儘管一些政治預言家認為,年齡增長會是導致年輕一代最終傾向共和黨的一個因素,但更有力的證據表明,早期政治經歷給特定一代人留下的印記,而不是年齡帶來的變化,更能説明他們一生中會如何投票。
華盛頓學院(Washington College)政治學教授梅麗莎·迪克曼(Melissa Deckman)説:**“如果你看看年輕選民的優先事項是什麼,就會發現共和黨在幾個選舉週期內真的將處於十字路口。長期趨勢相當明顯:他們肯定會以更左的方式指導我們的未來政策。”**她正在寫一本關於Z世代、性別和政治參與的書。
迪克曼説,隨着川普時代的共和黨人加倍努力地呼籲白人基礎,現實是,“從人口統計學上看,年輕的美國人與共和黨的基礎非常不同”。
大多數研究過Z世代以及他們的哥哥姐姐千禧一代政治的人,都説過一些相同的事情:政治重組(realignment)已經開始,重組即將到來,或者存在由年輕選民推動的震撼性重組的機會。
大家都説,Z世代的政治意識形態看起來很像千禧一代,但千禧一代並沒有隨着年齡增長而右傾。
很多民調專家、無黨派數據科學家和發現自己在川普黨外的前共和黨人告訴政客網,以下兩種情況會發生之一。共和黨人要麼適應,改變他們在氣候變化、種族不公和社會寬容等問題上的立場,要麼就會失敗。這種冷酷的評估與2012年對共和黨的可怕警告並沒有什麼不同,共和黨最終在四年後提名了一位採取相反路線的候選人,他專注於年長的白人選民。
但年輕人對共和黨構成的潛在威脅依然存在,而Z世代選民的加入則使其更加複雜。
迪克曼對可能選民的調查顯示,從2019年到2020年,Z世代女性中認同為民主黨的比例增加了12個百分點,從57%上升到69%。自認為共和黨人或獨立派的女性則下降了。大約一半的Z世代男性自認為民主黨人,但在較年長選民中發現的類似性別差距,也存在於年輕一代中,即Z世代男性自認為共和黨人的,可能比同齡女性多。
Z世代和千禧一代之間的決定性差異之一就是性情。Z世代更加好鬥,願意參與對抗,不願等待改變。當他們在2018年之前首次發揮潛在的政治力量時,槍支管制成為中心議題。來自馬喬裏·斯通曼·道格拉斯高中的學生領導了全國範圍的遊行,衝擊了華盛頓。
2018年3月華盛頓支持槍支管制的 “為我們的生命遊行 “集會。| Cliff Owen, File/AP Photo
當時17歲的斯通曼·道格拉斯高中學生艾瑪·岡薩雷斯説:“那些由全國步槍協會資助,坐在參眾兩院鍍金席位上的政客們告訴我們,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阻止這一切,我們把這種廢話叫做狗屎(bull shit)。”
“沒有哪個千禧一代會這麼説,”莫雷·維諾格拉德(Morley Winograd)説。他與另一位民主黨人、前民調專家邁克爾·海斯(Michael Hais)共同撰寫了三本關於千禧一代的書。
維諾格拉德和海斯用另一個名字來指代Z世代,即“多元人”(Plurals)或“多元主義世代”。它的靈感來自於美國年輕人的一個典型特徵:他們的種族和民族多樣性。近五分之一的人是拉丁裔,與千禧一代相比,這是一個顯著變化。
1、多樣性定義了一代人
維諾格拉德説,Z世代的包容度和對歧視的不容忍度,即使不比千禧一代高,也和他們差不多。比如,皮尤研究中心的數據顯示,有一半的Z世代表示,社會對那些不認為自己是男性或女性的人,接受程度不夠。
維諾格拉德的政治重組理論是這樣的:它始於2008年,當時奧巴馬在年輕選民和有色人種中占主導地位。是的,川普在八年後通過團結白人選民贏得了選舉,但維諾格拉德説,這並不能反駁這種大勢。從1968年到2008年,共和黨是占主導地位的政黨,在10次總統選舉中,共和黨贏得了7次,而民主黨則是3次。維諾格拉德和海斯預測,在接下來的40年裏,將出現平行且逐漸傾斜於民主黨的情況。
2012年10月,在喬治梅森大學的競選集會上,數千人聚集在一起聽時任總統奧巴馬演講。 | Chip Somodevilla/Getty Images
哈佛大學調查研究教授蔡斯·哈里森表示,始於2008年的“潛在人口結構變化”仍在繼續,“對於民族和種族多樣性的年輕人來説,共和黨沒什麼可看的”。他還説,在米特·羅姆尼輸給奧巴馬後,共和黨全國委員會在2013年推出的解剖報告“越來越顯出先見之明”,“人口結構的變化不會消失”。
當時,該報告直言不諱地指出了共和黨的前景:“越來越多的年輕選民對共和黨所代表的東西翻白眼,許多少數族裔錯誤地認為共和黨人不喜歡他們,或不希望他們呆在這個國家。當有人對我們翻白眼時,他們不可能豎起耳朵傾聽我們。”
但是2014年共和黨人在參議院的主導地位,以及川普在2016年的勝利——通過一種加重白人不滿情緒的基本策略——讓共和黨人很容易忘記2013年的那次解剖。斯圖爾特·史蒂文斯是羅姆尼和其他共和黨領袖的資深策略師,他在自己的著作《全是謊言》(It Was All a Lie)中寫道,共和黨長期以來一直通過忽視有色人種選民來尋求勝利。
“在巴里·戈德華特只贏得了南方各州的選票,並且僅獲得了創歷史新低的7%的黑人選票之後,共和黨面臨一個基本選擇:要麼採取必要措施吸引更多的非白人選民,要麼建立一個贏得白人選民支持的政黨。”史蒂文斯寫道:“共和黨選擇了後者,而最成功地執行基於種族的策略,是共和黨許多重大勝利的基礎,從尼克松到川普。同時恰當地説,如果沒有重大變化,種族問題將意味着傳統共和黨的消亡,而淪為一個以南方陽光地帶州為基礎的地區性政黨。”
在同樣奉行自由主義的千禧一代之後,具有歷史性多樣性的Z世代,可能會成為壓垮共和黨的最後一根稻草——迫使共和黨重塑根基,否則就會失敗。
川普和他的支持者們 | Stephen Maturen/Getty Images
共和黨民調專家索爾提斯·安德森在過去十年中一直在警告可能出現的重組。共和黨人希望隨着千禧一代年齡的增長,他們會因為結婚、生孩子或擁有住房而變得更加保守。但是當千禧一代開始到這一步時,安德森説,他們並沒有改變自己的政治傾向。
“千禧一代年紀的確大了,但在這個過程中,他們並沒有明顯地變得更傾向共和黨,可共和黨人一直在寄希望於這種賭博,”她説。安德森蒐羅過的所有數據都表明,Z世代與千禧一代“非常相似”。但她認為,共和黨人仍有時間與Z世代建立聯繫,因為他們是“新一代”,並不是所有人都進入了自己的投票年齡。
然而,要做到這一點,共和黨人必須做出重大轉變。
“共和黨最早可能會在今年11月面臨清算,”前共和黨眾議員查理·丹特説。“川普主義能活過川普嗎?”有些日子以來,丹特認為“共和黨正在進行一場人口結構的死亡行軍”。他擔心,即使民主黨贏得白宮並翻轉參議院,共和黨人可能繼續對年輕選民視而不見。共和黨議員會説“我們喊得不夠大聲”,他説。
在丹特看來,“共和黨必須在社會議題上更加寬容和理智。”他説,這意味着要在LGBTQ權利、婚姻平等和氣候變化的立場上和年輕選民對話。丹特8月份告訴CNN,他將投票給拜登。
在羅姆尼2012年競選失敗後,正如時任共和黨全國委員會主席的雷恩斯·普里巴斯所説,要讓年輕選民和有色人種在黨內感到受歡迎,“沒有唯一的解決方案,有很多工作要做”。
這些新選民和羣體更關注具體的政策,以及它們能多大程度消除不平等,它們不想被任何政黨、宗教或企業機構所束縛。
佛羅里達州的前共和黨國會眾議員卡洛斯·庫貝洛認為,Z世代及其政策優先事項是“川普主義的警告信號”,但不一定是共和黨人的。“大多數千禧一代和Z世代的選民並不認同川普主義為美國提出的基於文化戰爭的模式,”庫貝洛説。“如果川普輸了,共和黨就會出現一個真空,由誰來填補,用什麼理念來填補,將取決於共和黨能否再次開始吸引年輕選民,而他們現在並沒有這樣做。”
“共和黨擁護川普主義的每一天,都是他們失去年輕選民的一天,”他補充道。
2、氣候變化和BLM問題迫在眉睫
庫貝洛説,自從2018年他的眾議院席位被民主黨人奪走後,即便是在“川普的陰影下”,國會共和黨人對氣候變化的立場正在“迅速演變”。庫貝洛認為,共和黨人“接受科學”的趨勢是“不可逆轉的”。
共和黨領袖川普,以及他在白宮和共和黨內部的許多人,都贊同他的觀點,即氣候變化是一個“騙局”。儘管眾議院少數黨領袖凱文·麥卡錫今年早些時候推動,引入狹隘而温和的措施來應對氣候變化,但眾議院的一些共和黨人反對這一努力,而強大的共和黨外部團體則對其進行了攻擊。
然而,Z世代並不尋求折衷辦法。根據塔夫茨大學帝勢學院公民學習和參與的信息和研究中心(CIRCLE)調查,氣候變化一直是18-29歲年輕人最關心的三大問題之一。根據皮尤研究中心的數據,Z世代和千禧一代最有可能看到人類活動與氣候變化之間的聯繫。
上圖:2019年10月在亞特蘭大,Gay Pride的變性人權利遊行。下圖:2019年9月,環保活動人士參加了關閉華盛頓特區的抗議活動。| Robin Rayne/AP Photo, Photo by Alex Wong/Getty Images
在最近的哈佛青年民調中,經濟、冠狀病毒和種族公正是18至24歲年輕人最關心的三大問題,緊隨其後的是醫療保健和氣候變化。
越來越多的美國年輕人蔘與到抗議活動中來表達他們的政策訴求。CIRCLE總監川島-金斯伯格(Kawashima-Ginsberg)表示,18到24歲的人蔘與抗議的人數增加了,根據CIRCLE的數據,參與率從2016年的5%上升到2018年的16%,然後在2020年達到27%。“年輕人優先考慮的問題表明,他們的很多能量和行動主義都集中在民主黨人經常支持的問題上,”川島-金斯伯格説。
今年夏天,黑人的命也是命(BLM)抗議警察殺害黑人的活動,可能會進一步鞏固Z世代的觀點。
在Politico/晨間諮詢(Morning Consult)對Z世代成員進行的一項調查中,對BLM的支持率仍然很高,達到68%,其中51%的人強烈支持該運動。相比之下,54%的登記選民支持BLM運動,只有32%的人強烈支持。在更年長一代中,生於20世紀60年代中期至70年代末的X世代,只有26%支持該運動,而嬰兒潮一代,即1946年至1964年出生的人,則為44%。同樣,56%的Z世代強烈同意種族主義是這個國家的“主要問題”,而X世代和嬰兒潮一代的比例分別為43%和39%。
BLM運動四年前以黑人為主,到2020年,已經發展成為美國歷史上最大的多種族運動。安打策略(HIT Strategies)的民主黨民調專家特倫斯·伍德伯裏認為,運動已經從“黑人對抗警察”演變為“年輕人對抗種族主義”。
9月24日,在布魯克林公園舉行的 “黑人生活事務 “抗議活動。 | Spencer Platt/Getty Images
2020年的BLM抗議活動更加多樣化,但主要是年輕人。伍德伯裏斷言,共和黨人正在“將種族主義定位為一個黨派問題”。“只要民主黨人在年輕人的首要議題上站在正確一邊,他們就有機會吸引那些年輕人加入聯盟,”他説。
3、跨性別者權利引發共鳴
華盛頓學院教授迪克曼認為,在LGBTQ權利、跨性別者權利和反對宗教右翼的傳統價值觀等問題上,共和黨人和Z世代這樣的年輕人之間,也存在類似衝突。
迪克曼的調查顯示,雖然大多數Z世代自認為順性男女——這意味着他們的性別認同與出生時分配的性別相匹配——但大約四分之一的人認為自己是酷兒(注:queer,同性戀非正式稱呼),或者是跨性別者,或者是“性別酷兒”(注:gender queer,指不用男或女定義性別者,包括流性人、無性別者等)。根據皮尤研究中心的數據,三分之一的Z世代説他們知道有人使用性別中立( gender-neutral )指代自己,近六成的人説,表格或在線檔案應該允許比“男”或“女”更多的選擇。
雖然川普説自己支持LGBTBQ,聲稱自己是第一個以婚姻平等支持者的身份就職的總統,但在2016年競選期間,他説自己支持“傳統婚姻”。此外,川普從來沒有在法庭上支持過LGBTQ的權利。執政期間,川普在軍隊中制定了跨性別者禁令,並撤銷了奧巴馬時代在公立學校保護跨性別學生的指導。今年6月,美國最高法院做出裁決,依據聯邦民權法為同性戀和跨性別者提供工作場所保護。幾天後,川普的衞生與公眾服務部採取行動,取消對跨性別者的醫療保健保護——這項規定今年8月被一名聯邦法官阻止。
許多宗教右翼人士已經把反對跨性別者權利作為戰鬥口號,反對在全國各地的公立學校實施此類政策。直到8月份,川普的競選團隊才宣佈成立LGBTQ聯盟,並將延遲的原因歸咎於冠狀病毒。
共和黨人關於宗教自由的觀念,特別是涉及到歧視LGBTQ人羣時,迪克曼説,“完全不能引起美國年輕人的共鳴。”
在Politico/晨間諮詢的民調中,49%的Z世代受訪者認為自己是不可知論者或無神論者。
4、政治重組並非定數
根據政客網/晨間諮詢對最年輕一代投票年齡成員的調查,大體上,Z世代對國會中的共和黨人的看法(51%),相比對國會中的民主黨人的看法(34%)更不利。
然而,儘管一項又一項調查發現,Z世代的成員更傾向於中間偏左,但民主黨和進步主義外部團體警告稱,如果沒有針對性的努力,政治重組不會奇蹟般地出現。
21歲的林內亞·斯坦頓是“為我們的生命而戰”(March for our Lives)組織的中西部地區總監,她計劃投票給拜登,儘管她在初選中更青睞伊麗莎白·沃倫。但斯坦頓對拜登的競選團隊為吸引更年輕、更多樣化的選民所做的努力提出了尖鋭的批評,稱這有迎合之嫌。
斯坦頓説:“在一次競選集會上,拜登用手機播放了一首非常流行的西班牙語歌曲《Despacito》,這首歌是在他的集會上走紅的東西,而不是他的政策觀點。”斯坦頓還批評了拜登的競選夥伴:“我可以告訴你卡瑪拉·哈里斯上週從飛機上下來的時候,穿的是timbs(户外品牌添柏嵐靴子),但我不能告訴你她到底代表了什麼。”
斯坦頓希望從哈里斯那裏看到更多她在槍支暴力問題上提出的“大膽而全面的方法”。儘管斯坦頓是登記的民主黨人,但她這一代人中的許多成員都登記為獨立人士或無黨派人士,民調機構將這一決定歸結為年輕選民對體系的厭惡,而不是他們政治信仰的標誌。
大約有一半的美國年輕人,主要是Z世代,通過億萬富翁湯姆·斯泰爾(Tom Steyer)創立的進步組織美國下一代(Next Gen America)登記投票,他們沒有選擇黨派偏好。根據Next Gen提供的數據,從2019年到2020年,大約51%的登記選民選擇無黨派,41%選擇民主黨,8%選擇共和黨。該組織指出,由於它積極嘗試在初選期間讓更多的人登記,其結果可能更傾向於民主黨。在一些州,初選不向無黨派人士開放。
民主黨副總統候選人參議員卡馬拉·哈里斯 | Gerry Broome/AP Photo
Next Gen America執行董事本·韋塞爾表示:“未來5年、10年、15年,民主黨將有很多工作要做,以確保他們給這些年輕人,一個在名字旁邊加D(注:民主黨首字母)的理由。”
傑夫·韋弗很清楚Z世代給民主黨帶來的機會。他認為這是:一個機會,而不是定數(destiny)。韋弗是伯尼·桑德斯總統競選的前高級顧問,他認為,儘管從2016年至2020年,美國年輕人的年齡也在變大,但桑德斯在他們當中的支持率依然很高。
“Z世代是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最進步的一代,”韋弗説。但民主黨人必須將他們納入黨內結構,並賦予他們權力,他認為並非所有的地方黨主席都熱衷於此。
韋弗還對那些認為重組已成定局的民主黨人提出了警告。2008年奧巴馬入主白宮後不久,一位民調專家向參議院的幕僚長們(注:chiefs of staff,參議員首席助手)做了簡報;當時擔任桑德斯幕僚長的韋弗就是其中之一。這位民調專家説,2008年的選舉標誌着選民的一個重大轉變,並預測共和黨人在“未來25年”都不會贏得白宮。
“他們就是這麼説的,真的就是這麼説的。”韋弗回憶説。
韋弗説,奧巴馬在年輕選民中的力量,使他在關鍵州獲得優勢,這無疑“顯示了與年輕人結盟的力量”。但是,“任何認為它處於自動駕駛狀態的人都是在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