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工作實務】少數族裔老年社會工作_風聞
观察者网用户_241051-2020-10-21 11:33

編者按
本期向大家推送的是The Oxford Handbook of Social Work in Health and Aging中第50章Social Work Practice with Older Adults in Other Minority Group。少數羣體的成員有着共同的身份,相對於主流文化而言,他們共同經歷着邊緣化。本章的重點是來自 “其他少數羣體”的老年人,特別是來自邊緣宗教和地區的老年人。目的是提高社會工作者對社會工作專業關注有限的少數羣體老年人的理解,強調社會工作者必須解決這些老年人的突出問題,並提出創新的干預措施。(本文對原文有所刪減)
這是社論前沿第S1792次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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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與老年人
宗教為人們在日常生活、工作以及與家人、朋友和同事的關係中提供了支持和指導。大多數老年人(90歲)稱自己是宗教信仰者,而只有67%的年輕人這樣描述自己(Pew Research,2012)。儘管全國人口普查數據不包括收集關於美國人宗教偏好的信息,但其他組織和研究中心進行的調查揭示了人們的宗教信仰。其中一項調查顯示,儘管大多數美國人認同基督教教派,但自1990年以來,這一比例有所下降,而聲稱沒有宗教偏好的人比例有所上升。宗教團體中的人有不同的看法。猶太人和穆斯林人口特別多樣化;他們包括來自不同國家和不同種族背景的個人。
❖猶太老年人
美國猶太人口中有600萬到900萬成年人(取決於如何估計),包括大屠殺倖存者、最近移民到美國的前蘇聯猶太人(Sheskin&Dashefsky,2012;Pew Research,2013)。美國成年人中説自己是猶太人的比例在下降,而自稱沒有宗教信仰的比例在上升(Pew Research,2013年)。大多數年長的猶太人是在美國出生的,而其他人是第一代移民。猶太人的身份因世代而異;大約93%的年齡最大的羣體認為自己是猶太人,而1980年後出生的人中有68%的人認為自己是猶太人(Pew Research,2013)。
大多數年長的猶太人健康狀況良好,但他們比年輕的猶太人更容易出現健康狀況不佳狀況,他們收入較低且獨自生活。與年輕的猶太人相比,年長的猶太成年人更多地參與他們的社區,特別認同自己的猶太傳統,傾向於擁有更多的猶太朋友。許多組織向年長的猶太人提供支助,而且越來越多地向非猶太人及其照顧者提供支助,儘管這一情況因地區而異。其中包括紐約的猶太老人服務協會、芝加哥猶太老人委員會、華盛頓的猶太老齡理事會、以及猶太老齡服務協會等猶太機構,猶太人的家庭和社區服務,以及猶太人的養老院。這些計劃為照顧者提供成人日計劃和其他休息服務,集中用餐地點和車輪上的餐食,各種團體計劃,以及家庭和社區服務。猶太家庭生活護理為老人和他們的照顧者提供資源。許多猶太社區正在建造猶太輔助生活設施和療養院。一些組織,如北美猶太聯合會,積極倡導國家、州和地方的老齡化政策和服務。
因為社會工作者增加了他們對猶太老年人的瞭解,他們將更有效地幫助這些少數民族老年人獲得他們的服務需要。文化能力包括幾個組成部分,包括(1)與文化多樣性人羣相適應的知識和技能(2)尊重多樣性的態度和價值觀,以及(3)雙重關注提供者改進責任與文化多樣性的實踐、政策和研究(Mokuau,2011)。少數民族健康辦公室出版了《文化和語言能力標準》強調文化能力、語言使用服務和組織支持,為社會工作者和其他專業人士提供了一個有用的框架(OMH,2013)。
❖穆斯林老年人
在美國,不到1%的成年人(260萬人)認同穆斯林/伊斯蘭宗教,儘管這可能被低估了,因為許多年長的穆斯林不願回答有關其宗教的問題(Pew Research,2012;Kosmin&Keysar,2009)。穆斯林人口預計在未來20年翻一番。大多數阿拉伯裔美國人不是穆斯林,大多數穆斯林也不是阿拉伯裔美國人(Ajrouch,2007)。儘管2010年60歲以上的人佔美國人口的13%,但由於移民和高生育率,到2030年60歲及以上的人口比例將更小(9.5%)(Pew Research,2011)。照顧年長的親屬是許多美國穆斯林的一個新問題,他們直到最近才屬於相對年輕的人口。隨着老年穆斯林人口的增加,衞生工作者需要更好地理解影響這些護理接受者和護理者的重要文化價值觀。
大多數美國穆斯林堅持將宗教、身體和心理因素聯繫起來的整體健康概念(Padela、Gunter&Killawi,2011)。從業者必須瞭解這些老年人對康復的看法,以有效地建立信任和融洽關係。鑑於穆斯林人口的異質性,考慮到有針對性的干預措施的整體評估至關重要。年長的穆斯林移民比他們在美國出生的適應主流文化的移民更容易患抑鬱症和遭受社會孤立(Ajrouch,2007)。此外,與那些更融入美國文化的人相比,保留自己傳統文化的年長穆斯林移民更容易抑鬱(Abu Bader,Tirmazi,&Ross Sheriff,2011)。與家庭成員和同齡人的社會交往可能會緩衝這些影響。穿着傳統服裝或説帶有口音英語的穆斯林比那些隱瞞自己文化或民族身份的年長穆斯林更容易受到騷擾。社會工作者必須倡導反對這種敵意和歧視性做法,並教育其他人有關穆斯林的知識,以消除陳規定型的態度。
幫助他人的工作是穆斯林日常生活的核心。這種幫助通常是非正式的和以家庭為基礎的,但是越來越多的社會服務機構,如穆斯林家庭服務機構正在出現。許多年長的穆斯林家庭由於尋求專業指導而蒙受恥辱而逃避正式幫助。儘管大多數穆斯林看護者表示,他們對照顧父母感到“極大的滿足感”,但許多人無法找到能維持父母“生活方式”的養老院和輔助生活設施(Stabiner,2011)。對穆斯林傳統和儀式採取文化敏感做法的社會工作者可能會受到年長穆斯林的歡迎。許多年長的穆斯林也覺得與具有相同宗教背景的社會工作者交談更為自在。此外,與穆斯林社區自然的、非正式的支持系統合作的社會工作者減輕這些老年人的恥辱感。
區域少數民族
一些老年人由於生活在某些地區,如阿巴拉契亞或太平洋島嶼上,而成為其他少數羣體的成員。來自阿巴拉契亞和太平洋島嶼的老年人具有不同的社會和經濟特點,需要以各種方式提供支助。
❖阿巴拉契亞老年人
阿巴拉契亞老年人,特別是婦女殘疾率很高,這是根據他們進行日常生活活動和工具性日常生活活動的能力來衡量的。與年長的非阿巴拉契亞人相比,他們也更容易患慢性病。一般來説,在心臟病、癌症、中風、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和糖尿病方面,阿巴拉契亞成人的死亡率和發病率高於非阿巴拉契亞成人(Ludke、Obermiller&Horner,2012)。殘疾率高的一個原因是缺乏預防性護理(Ludke&Obermiller,2012)。許多老年人居住在離醫院和其他診所很遠的地方,經常需要交通工具到這些地方很難。不過許多研究者調查了阿巴拉契亞人的身體健康問題,很少有人研究他們的心理健康。Keefe和Curtin(2012)發現,經濟困難的阿巴拉契亞中部煤礦區的抑鬱症發病率特別高,而且這些比率遠遠高於全國平均水平。
儘管這些地區存在文化差異,但古老的阿巴拉契亞人有許多共同的價值觀和生活方式。例如,年長的阿巴拉契亞人強調自力更生和努力工作,並保持強烈的宗教信仰(Keefe&Curtin,2012)。除此之外,儘管老年人在經濟上遇到了困難,但他們也具有很強的適應力。自力更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價值觀,許多阿巴拉契亞農村居民都避免使用正規服務,包括將家庭成員安置在養老院。阿巴拉契亞農村社區“傾向於以親屬關係為基礎,並依賴於當地的道德經濟”(Keefe,2009,第18頁)。社會工作者可以通過認識到社區的這些現有優勢,通過賦權,並實施包括老年居民在內的參與性發展干預措施,增強這些社區的老年案主的能力。滿足低收入人羣需求的服務。例如,以家庭為基礎的心理健康干預在這些社區是有效的。家訪減少了與心理健康治療相關的恥辱感。
❖夏威夷土著和其他太平洋島民
夏威夷土著和其他太平洋島民(NHOPI)佔總人口的0.3%,共140萬人。這類人最集中在夏威夷,據報告,該州總人口的26%是NHOPI。總體而言,NHOPI是一個年輕羣體,平均年齡為35.2歲,只有5%的人超過65歲。年長的太平洋島民在語言、價值觀、生活方式方面代表了許多獨特的文化(Srinivisan & Guillermo,2000)。人們越來越意識到亞裔美國人和太平洋島民在文化、語言和出身上的異質性,這是美國人口普查將亞裔美國人從NHOPI中分離出來並創造出兩個不同種族類別的原因之一。這一變化旨在糾正彙總數據往往掩蓋而不是説明NHOPI人羣心理和身體健康問題差異的方式(Srinivisan & Guillermo,2000)。
儘管NHOPI的主要死因與其他美國人的心臟病、中風和癌症相似,但夏威夷土著人的預期壽命是全美最短的,而且這三種疾病的死亡率也明顯較高(Kaopua、Braun、Mokuau、Browne&Park,2011)。哮喘、酗酒、吸煙和吸煙、乙型肝炎、艾滋病毒/艾滋病和結核病的患病率也非常高(CDC,2013年)。許多研究人員將NHOPI慢性病發病率和死亡率的增加與上個世紀生活方式的改變聯繫在一起(Lassetter,2011)。
許多社會歷史因素對NHOPI的身心健康產生了不利影響(Braun,Yee,Browne,&Mokuau,2004;Browne,Mokuau,&Braun,2009)。這些因素包括國際貿易、軍事戰略和傳教士影響,這些因素對NHOPI造成了影響,導致當地傳統和儀式被西方規範和慣例所取代。文化價值觀和社會結構也造成了NHOPI之間的許多健康差異,以及老年人NHOPI獲得和參與各種社會服務的難易程度(Mokuau,Browne&Braun,1998)。儘管如此,老年NHOPI還是有彈性的,就像許多老年少數民族一樣,年老的NHOPI有許多優勢,在困難時期支撐了他們。例如,大部分的NHOPI保持着強烈的精神信仰,尊重自然和精神現實主義。他們傾向於重視集體而不是個人需求。與許多傳統文化一樣,NHOPI也尊重長者的力量、智慧和勇氣。他們欣賞老年人作為仲裁員的技能以及與年輕一代分享的知識。儘管不同程度的文化適應,許多年長的NHOPI是其家庭、教堂和社區的領導者(Mokuau,2011年)。然而,當貧困、歧視和健康狀況持續存在時,老年人在其家庭中的角色和地位就會受到損害。
社會工作者將避免對老年NHOPI的成見,並通過尊重NHOPI文化中的多樣性,更有效地針對這些老年人的特殊情況制定干預措施。這些知識將使社會工作者跟上文化和人口變化的步伐,這些變化將不可避免地在下個世紀影響老年NHOPI家庭。
社會工作者在與來自其他少數羣體的老年人合作時面臨着許多挑戰,這些障礙是所有老年人都面臨的普遍障礙,例如不斷上漲的醫療費用。他們必須認識到不同少數民族老人面臨的文化障礙。例如,老年NHOPI可能難以將英語作為第二語言,這對健康掃盲幹預具有重要意義。來自這些其他少數民族人口的老年人的預期增長突出表明,需要在文化能力實踐方面進行社會工作培訓,考慮到少數民族老年人的多樣性和特殊優勢以及社會歷史影響,這些人口趨勢支持有必要進行研究,以評估能夠指導實踐和決策的有能力和有文化針對性的干預措施。社會工作者必須確保所有老年人都能獲得高質量的護理和服務,這就需要採取與文化相適應的干預措施。隨着老年人羣體日益多樣化,社會工作者必須重新致力於社會公正的價值觀,並積極參與與來自不同地理、社會歷史和文化背景的老年人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