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美援朝精神萬歲!_風聞
jyzlxz-2020-10-22 13:08
首先要明確的是,在同一個地方,在同一段時間,曾經發生過兩場戰爭,一場是朝鮮民族內部的朝鮮戰爭,另一場則是中國人面對已經逼近鴨綠江的16國聯軍,毅然舉起“保家衞國”旗號,艱苦奮戰兩年零九個月的抗美援朝戰爭。前者始於三八線,終於三八線,在志願軍充當中流砥柱的情況下,朝鮮政權艱難地贏得了一個平局,他們的背後,是一個已經千瘡百孔的半島半壁河山;後者始於鴨綠江,終於三八線,中國人用巨大的代價換回了一個巨大的勝利,毋庸置疑,這個巨大的勝利也有着巨大的代價和一定的不徹底性,以至於一度能為某些人所利用,欺騙着另一些人藉着這些個不徹底,把一桶桶硫酸和污水潑向這座巨大的勝利雕塑,但中國人自己又怎能遺忘,在勝利的背後,是三年內徹底恢復的國民經濟、是一支連美國人都在驚呼一夜實現現代化的軍隊、是一塊基本可以穩定下來的戰略緩衝、也是一個113年以來第一次重建起來的國家信用和威望。這個勝利何其偉大,何其重要,何其不容遺忘!
有些觀點認為,由於國際格局的改變,抗美援朝戰爭不再具有它的現實指導意義,對此我很不認同。抗美援朝戰爭作為新中國的立國之戰,宛如一個座標一般固定在自己的刻度線上,從戰略設計、國力建設、主權塑造、民心士氣、環境營造等多重維度都有着極為強烈的現實意義,將一直啓迪着我們如何去應對一場場地球棋盤上的高手對弈。
(一)抗美援朝戰爭首先變告訴了我們,如何面對自己所處的地緣環境,施展自己的地緣戰略。到抗美援朝戰爭打響的那一刻,我們國家其實正處於險象環生的境地,東北已明顯受到17國聯軍的壓迫,東南的海峽直接面臨着第七艦隊的入侵以及偽軍海空方面的襲擾,與西南邊境接壤的印度支那地區也正燃起戰火。當此之時,即使註定要面臨巨大的犧牲,開展一次反擊勢在必行,否則將永無寧日。我們這個立志要盪滌舊中國一切濁泥污水的新政權,選擇卻並不是在已經被入侵的東南方向開展反擊,而是將拳頭收攏後直接在東北區域打出了國境線。一方面這裏反映出我們對於自身戰略投送能力的精準判斷,另一方面也體現着我們對於整個國家地緣環境的清醒認識。
攤開中國地圖,把時鐘的刻度調至千年,把目力的視線放至萬里,一部中國史,不啻為是一個始終在西、北兩條戰線上與異族搏鬥角力的歷史,任何一條戰線的失敗,都會導致另一條戰線的連鎖垮塌,最終導致一個燦爛無比的朝代崩潰。而在這兩條戰線上,東北作為北部戰線的重要一環,其作用不可估量。出鴨綠江進入到白山黑水,一條遼西走廊向南直通燕山,跨過去,眼前便是這塊古稱幽薊、今名京畿的地區。安祿山在此作孽,葬送大唐百年盛世;金、清的騎兵沿此推進,直搗宋明千年衣冠;倭國關東軍在此尋釁,為禍民國十四載,億萬同胞荼毒,傷痛至今不絕。可以想見,這條至關重要的戰線,一旦隨着鴨綠江的洞開,暴露在這個千年來軟硬實力絕無僅有的新帝國面前,將會引起多大的波瀾。而東北之於全國的全局性影響,也在歷史長河中一次次顯現,大唐東北有失,吐蕃乘機圖謀隴右,自此兩線作戰;大明遼事緊急,西線遂全面收縮,腹地內民變四起;大清在20世紀的開頭,也面臨着滿藏兩地同時硝煙四起的危局。回望建政僅有一年的中華人民共和國,1950年10月25日抗美援朝第一槍的打響,距離新疆的解放,只有一年;距離雲南的解放,只有大半年;距離解放海南島,只有5個月;距離全面恢復對西藏行政管轄意義關鍵的昌都會戰,只有1天。可以想見,一旦朝鮮丟失,再次如同1894甲午年那般,如一塊跳板而為對方所據,北部壓力的驟增,勢必帶來本已有限的資源的挪用和轉移,這對於立足未穩的西部戰線,將意味着什麼?更不敢想象,在60年代毛熊在蒙古陳兵百萬的同時,鷹醬若在一個已經統一了北部的韓國,一樣陳兵百萬,對於中國又意味着什麼?

因此,當年的新中國,哪怕冒着東南一塊領土將長期遊離的巨大歷史代價和輿論風險,也要把全部力量集中到東北方向,去打一場註定不是開疆拓土只是清理門户的戰爭。在不同的核心利益取捨之間,如何去對自己歷史使命的優先級做一個精準的把握,最終在資源相對有限的前提下實現自身國家利益的最大化,抗美援朝戰爭無疑開了一個好頭。我們可以看到以那場戰爭為開端,我們在國際舞台上開展的數次博弈,都有這種“放棄次要戰場,哪怕短期吃虧,集中優勢力量,核心部位打出”的戰術,為我們現代化建設營造了良好的外部環境。當前國際局勢又進入到了風急浪高的戰略拐點,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如期而至,東南、西南各自有人撐腰後的蠢蠢欲動又一次形成了聯動干擾,如何咬準自己的發展方向,不被哪怕是非優先級的核心利益牽絆,我們依然需要回顧抗美援朝積累下的寶貴歷史經驗。
(二)應對任何一次博弈的基礎,是我們的綜合國力,綜合國力的根本又來自於經濟建設。當我們在一系列磨合乃至陣痛後得出了一條社會主義的本質,那就是解放生產力,發展生產力。這幾十年國家的宏觀戰略清晰可見,那就是:利用和主動營造一系列有利的內外條件,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大力發展生產力,實現自身的壯大。也正是在這種思想的知道下,我們不惜對那些林林總總的“非優先級核心利益”作着一輪輪“窮擱達古” 式的拉鋸戰。
回看抗美援朝時期,我們國家在這方面交出的答卷,那更是可圈可點。這個問題一度總被斷章取義,其實算賬極為清晰:與朝鮮直接接壤的東北地區,不僅是一個可靠的戰略地帶(朝鮮半島在手,則可靠。半在手,則可靠中動盪。若全失,則不可靠),也是當時這個國家最重要的,甚至唯一能發揮規模效益的重工業地區,當時她貢獻給全國的,是一半的煤產量、近九成的生鐵產量,以及九成五左右的鋼材、發電量和機械工業。更為嚴峻的,不僅是對手方的先頭部隊已經開進鴨綠江畔,而且他們的空中魅影正一次次有意無意地蹭過邊界,他們那個曾經從澳大利亞一路打回菲律賓、最終受降東京灣的五星上將,手握16國帥印,望着對岸積貧積弱百年有餘的國度,而一次次叫嚷着把戰火再燒到白山黑水。當年中國的“新隴右道”,就這麼脆弱地面臨着一次次挑釁。試問,面對此情此景,我們是否還有其他選擇?而伴隨着這場與全世界最強大戰爭機器肉搏的,非但不是國民經濟的崩潰,而是2年後經濟數據一躍超過上下5000年以來的最高產值,6年後一個基本完整的工業體系初步建立,10年後全國工業基地次第興建,東北終於再也無需承擔如此國運不能承受之重。我們利用抗美援朝的巨大紅利,成功營造了大陸國境線以內的安定環境,策應着國內生產關係至關重要的調整,激發起鼓足幹勁熱火朝天的民心士氣,也爭取到了本來疑惑的超級大國盟友與整個陣營的大輸血,最終為我們國家後續發展格局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回顧這段歷史,思索着如何利用一個爆點去強化而不是削弱自己的國力,我感受到了歷史內部深邃的辯證法。對於一個後進國家,一方面在宏觀戰略上講求的是“厚積薄發、順勢而為”,快意恩仇或許在短期內暢快淋漓,但是可能形成對國力長期的消耗,需要時時刻刻冷一冷。另一方面在集中優勢力量在慎重選擇後果斷的打出去,則或許要推崇“主動造勢、大開大合”,將每一次國力的投送,都作為內部改革發展的契機,新增長點的整合,民心士氣的凝聚,戰略伙伴的集結,各個方面都儘可能熱火朝天。這種冷熱共生的冰火式辯證法,在抗美援朝戰爭時候得到了一次相對完美的體現。中國當前取得了長足進步,綜合國力與世界地位也處於近代以來的最高點,用總書記的話説“我們比歷史上任何時期都更接近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目標,比歷史上任何時期都更有信心、有能力實現這個目標。”但是我們都深知我們仍處在並長期處在初級階段,發展中國家的帽子也會牢牢戴緊,離“隨心所欲而不逾矩”的理想境界還太遠太遠,因此我們也需要抗美援朝貢獻的這條冰火辯證法,繼續為我們在國際舞台的博弈,提供寶貴的經驗。
(三)如果説綜合國力的底藴來自於生產力的發展,那麼捍衞自己核心利益的綜合國力,必然直接體現在國防實力之上。在這場戰爭中,我們在國防實力建設上的表現無疑是相當亮眼。
抗美援朝戰爭的前夜,中國軍隊光步槍一項,就面臨着一個甲子後包括印度在內的許多同稱“developing country”的難兄難弟依然沒有解決的問題,十幾種口徑外加國內沒有子彈生產線。當年蘇德戰場面對虎式近乎無效的火炮,在這裏都能被當作反坦克炮使用。為了出兵甚至要中央軍委調動全國“打掃倉庫”,運送槍支彈藥。當這支無肩章、無鋼盔、扛着三八大蓋的部隊出現在美帝的望遠鏡裏時,甚至一度被誤認為“朝鮮預備役部隊”。但結果我們都看到了:乾淨利落地在2個月內把聯合國軍從哪裏來,送回了哪裏去。在邊打邊建的過程中,僅志願軍就擁有了15000門火炮,整個炮兵部隊殺傷了60%的美軍,“火力不足恐懼症”初露廬山面貌;白手起家的空軍在3年內,從開國大典飛過天安門那可憐兮兮的十幾架,發展到23個航空師近3000架飛機,而且擁有了與世界王牌飛行員過招的寶貴經驗;我們還建立起106個標準化陸軍師,徹底告別了自明中以後武器裝備“萬國造”的尷尬局面。對於這份小米加步槍過江,打到飛機坦克火炮俱全,運輸還有汽車隊的成績,只需援引鷹醬家60年前的今天,在停戰協定上簽字的“聯合國軍”總司令的感嘆即可:“我們的失敗在於敵人仍然沒有被擊敗,並且甚至比以前更為強大及更具有威脅性。我説更為強大的意思,是指共產主義的亞洲陸軍已學會如何打近代的陸地戰爭。”這是鴉片戰爭以來,中國人所不曾得到過的褒獎,此時的耳邊,自然而然的,又會迴盪起我們那位橫刀立馬之帥的驚世豪言:“西方國家在海岸架起幾門炮就能佔領一個國家的時代,一去不復返了!”
回顧這段歷史,不難看出我們在抗美援朝戰爭中的學會戰爭,是一種系統化的更新迭代,不只是引進了多少裝備、投送了多少人力,更是在部隊編制、軍種協同、戰術戰法、後勤供應、標準化生產上面初步形成了一個系統打法。可以説,這樣的學習能力和集成思維,也決定了中國今天在國防力量上的高度。雖然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我們經歷了一段相對混亂和忍耐的年代,但是從十多年前開始,在國力高速發展下的軍隊建設呈現了一波到今天也沒有收攏跡象的高潮。中國註定將長期面對接壤鄰國多、東亞怪物房、跨海有強手的戰略格局,如何處理好國力、軍力的辯證關係,發展好國力的同時維護好、使用好軍力,利用每一次寶貴的窗口期實現軍事力量整個系統的與時俱進,更好地為我們在地球上一系列偉大斗爭提供備手,將會是歷史老人留給我們的一道需要不斷更新答案的思考題,而整道大題的第一小題便來自於抗美援朝。
(四)説句心裏話,一説到抗美援朝,我自己便會止不住地熱淚盈眶,心中總是澎湃着一團火,在儘可能冷靜地敲擊完上述文字後,心情已是不能自已,因為這場戰爭賦予了我們的“國家主權”一份份神聖的情感。早在7年前抗美援朝戰爭勝利70週年的紀念文章裏,我就寫到過一句:我們為何而戰?“主權”帶着“尊嚴”、“威望”、“信用”、“信仰”這些110年中或丟失、或蒙塵的字眼,莊嚴地遞上了自己的答卷。這場戰爭首先是真正讓全國人民在同一時間不分區位、不分民族地意識到自己國家的主權是什麼,與自己的腰桿子有什麼關係,也讓國際社會第一次看清楚了新中國究竟新在哪裏。
我們的最高領導人把自己唯一健康長大的兒子作為志願軍的第一名戰士送走,從此一去不回,哪怕面對親友的一片唏噓甚至埋怨,哪怕自己一個人的漫漫長夜會時不時疊起愛子的衣服,但在人前他的回答卻永遠是:“誰叫他是毛澤東的兒子呢?他不去誰還去!”,此時誰也不知道一個新生共和國面對頭號強國作戰的結局,“鍍金説”也只有可能在吃着火鍋唱着歌的氛圍下才能出籠。率先垂範之後的眾志成城、同仇敵愾,就有了我們再熟悉不過的畫面:衝鋒號響起的一刻,負責截斷美軍歸路的志願軍冒着地上炮火和空中炸彈,以血肉之軀衝下山坡滾滾向前無人回頭,要知道,此時距離這個國家遭受“盟軍反攻,我軍潰退”的豫湘桂,只有短短六年。在戰爭中學習的戰士們充分利用當地地形,挖掘了數百里規模五六十里縱深的坑道體系,達到了防空、防炮、防毒、防雨、防潮、防火、防寒的“七防”要求,讓敵人平均要消耗掉660多發炮彈才能有希望殺傷一人,真正實現了上山打也出血、下山轟也出血的戰爭輕喜劇。還有新生的志願軍空軍,只經過十幾個幾十個小時的飛行訓練,便突入朝鮮戰場與擁有幾千個飛行小時的敵人過招,戰果裏不乏二戰王牌飛行員,彷彿屠格涅夫文章裏對着獵狗的麻雀,最後卻飛出了雄鷹一般的身姿。更忘不了那些以生命詮釋着壯烈的烈士們,每次都會含着眼淚不忍看又不斷看黃繼光烈士這一輩子僅留下來的那幾張照片,想着一個腫成馬蜂窩狀的胸膛依然倔強地貼在那個口子上。一度有那麼些人會去花式計算這類事件的不可能性,孰不知這樣的人,這樣的案例在全中國乃至全世界,也不是獨一無二,這是任何一個保定“保家衞國”信念者,面對那樣的的情況,都會做出的選擇。70年過去了,那些口口相傳的故事,有些早已傳遍大江南北,有些卻只停留在採訪親歷者的那個圈子,但眼中出現的都是一批批真正做到精忠報國的大寫的“人”,《我是傳奇》裏男主人公拉響炸彈衝向殭屍只是杜撰,但當年又有多少志願軍戰士,卻是真真正正地選擇了這種方式作為自己的結局。幾十年來的好萊塢大片曾讓多少國人熱淚盈眶外加感慨中國無英雄,孰不知我們的英雄有着比這些好萊塢強人更為驚天動地的故事,唯一不同的是他們在智力、體力上都沒有那麼的超人,這卻恰恰高大了他們的英雄形象。在他們的英靈永在下,每當響起“一條大河波浪寬”,我們即使從沒有見過他們,也會含着熱淚與感恩,以最大的聲音合唱着“風吹稻花香兩岸”。

抗美援朝,是一個國家,在遭受一百多年接連不斷的外敵入侵情況之下,面對新一輪的外族威脅,勇敢地跨出國門,拒絕戰火再在國內燃燒的第一戰;也是一個承諾要讓中國和中國人民站起來的政權,在成立僅一年後,打出的第一戰;更是一個在麥卡錫幽靈附體的對手不斷逼近,老大哥盟友卻在不斷妥協時候,毅然決然獨立自主打出的第一戰。經此一戰,全世界才總算聽懂了“勿謂言之不預”的赤龍之吼,才總算明白了“中國人民從此站立起來了”的天下宣告,才總算知道要遵守“中國神聖主權、領土完整和國家安全不容侵犯”的大白話,才總算確認了“中國始終是受壓迫、受欺凌的弱小國家和民族可靠朋友”的真實性。當某些人在聒噪“得不償失”的時候,似乎不應忘了停戰僅一年後,中國總理終於能夠到日內瓦與美蘇英法平起平坐,從此約定俗成至今也已一個多甲子,而不是以三等國家身份在巴黎和會遭遇出賣,而不是以名義上的“四警察”“五大國”身份在雅爾塔會議遭遇出賣,這個座位的背後,又意味着多少的“得”?當我們回望這段歷史,瞻仰着無數志願軍戰士用血肉、全體中國人民用血汗堆積起的這座巍巍高聳的主權豐碑,只要牢記我們曾有那麼多人的前仆後繼、萬眾一心,面對今天的博弈,我們的豪氣、膽氣、鋭氣就永遠不會消磨,這是我們在國際舞台對弈之時一筆永遠熠熠生輝的“心之力”。
(五)中華民族應該是世界上最早意識到戰爭與和平辯證關係的民族,我們把“以戰止戈”的思想牢牢地融入了我們自創的“戰”字之中。我們從建國開始便一次次真誠的呼喚着和平,我們在國門終於不被人按住的時候,旗幟鮮明地提出了和平與發展才應該作為時代的主題,這並不是權宜之計,而是實實在在的肺腑之言,早已刻到了文化基因的骨子裏頭。即使在歷史上最強大的時候,我們依然發出的是“中國既安、四夷自服”,哪怕要説“雖遠必誅”,也有個“犯強漢者”的前提。在如何面對戰爭、使用武力的問題上,可能藍星上再也找不出比中國更温柔、更理性的列強。
在朝鮮我們也充分運用着我們東方式的哲學,打得一拳開,莫待百拳來,用三年不到的時間,卻為國內帶來了一個綿延至今本土無戰事的局面。正如一篇文章所説:“抗美援朝戰爭的勝利不僅將中國的安全‘紅線’穩定在朝鮮半島的‘三八線’上,也深深刻劃進了美國決策者的腦海裏。”三八線上的這一戰,不僅徹底打消了外來勢力再想躍馬揚鞭中國本土的幻想,也在現實中的的確確避免了中國在未來為一七線、為巴基斯坦、為香港、甚至繼續為朝鮮再打幾場外戰。此時回想起一個美國總統如何為了結束越戰,專程到北京的鞠躬一瞬,回想起撒切爾夫人一步不退時,總設計師一句:“中國人窮是窮了些,打起仗來是不怕死的”便起到了怎樣的效果。

這些經典畫面的鑄就基石,都來自於抗美援朝。從那之後,中國人説話終於能讓人信了,讓人相信的原因來自於他的實力和決心,而帶來的結果就是和平。面對仍開銷着抗美援朝創造的巨大和平紅利,卻整天嚷嚷着“得不償失”的清談客們,大概能引用的還是那句出自鷹醬的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布萊德利,卻頻頻被用錯的話:“如果我們和中國開始戰爭,那麼將會是一場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與錯誤的敵人,打的一場錯誤的戰爭。”試想,如果我們當年真的猶如這些清談客般,任朝鮮丟失,金日成的流亡政府開進了東北,斯大林自然有着無限期磨蹭在中東路和旅順港的理由,試問那時的中國東北,又將是誰的天下?而那個國內麥卡錫主義橫行,國外反華包圍圈越收越緊,三天兩頭核訛詐中國一番,隔三岔五巡航台灣海峽一次的鷹之國,又會對我們幹什麼呢?全世界看到中國再一次丟棄了“唇亡齒寒”的古訓,又會作何感想呢?真到那時候,我們真的會如他們所説的“失大於得”嗎?我不知道一個連自家基本的和平、安全和秩序都維持不住的時候,還有什麼得失可談的。同樣的中國人,兩種鮮明的態度,兩條註定將截然不同的路徑,將提醒我們在博弈、在周旋、在不可避免的爭鬥中,以什麼樣的態度求和平、求團結、求生存、求發展,是乞求還是追求。抗美援朝對和平造就的巨大紅利到今天我們依然在享有,歷史也要求我們自己在當世用我們的實際行動為這份紅利大廈添磚加瓦,我們更不能忘記這塊奠基石帶給我們的啓示。
歷史將永遠銘記下,曾經有過一個剛剛建政僅一年的國家,它有着千年輝煌,它也蒙受着百年屈辱,如今剛從泥淖中走出,面對全世界最強的的國家率領16國聯軍步步緊逼,在戰火即將燒到自己國土的時候,只是拍了幾下身上的泥土便毅然出手,讓敵人回到了他們自己的出發點,從此國內70年無戰事,還在不斷刷新紀錄。長纓在手,敢縛蒼龍,今日我們固然生長於和平之中,但理當時刻緬懷這些“最可愛的人”的犧牲與精神,將他們當年的一舉一動牢記,由他們的所思所想啓迪,讓他們的靈魂長伴我們,突破物理生命與時間空間的阻隔,時刻引領我們披荊斬棘,創造新的輝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