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美國大選結果之前——人民的選擇還是資產階級的選擇_風聞
呼噜猫本猫-2020-11-04 13:05
距離美國大選投票日正好兩個禮拜,以自己的角度預測一下結果,不再變卦。
本次大選具有前所未有的關注度,不僅僅因為川普本身的流量,也正是在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變化中的一次十字路口:以中國的立場來説,估計只有尼克松訪華能有此重量;以美國立場來説,幾乎是林肯的當選與引發內戰的前置。
如果,我是説如果,沒有新冠疫情,我個人觀點川普幾乎可以穩説贏下大選,他當政的四年,從他的選民的角度,無論建牆、減税、廢醫保、經濟不錯、就業率上升、股市原本新高、撕逼政治正確LGBT、打臉傳統政治精英、對外強硬、讓美元迴流——他幾乎兑現了所有的競選承諾——這在以前的總統候選人身上是最難得的品質——“誠實”。
對選民誠實和對外部強硬構成了川普的競選形象:對內反建制對外美國優先。哪怕上面所提及的策略中很多因為不成熟的政治能力和鬥爭能力,結果並不好。比如美元迴流變成了無限QE這樣的金融大坑;作為中國立場,我們舉這個例子——今年副總統辯論的時候有一個論題特別有意思,哈里斯質疑彭斯説川普政府對中國打了一場並不成功的貿易戰,而彭斯回應:總比民主黨不敢打好。這又是川普在競選策略上一個傳播學技術手段(姑且我先自己這麼定義一下)炒作與宣傳並重的手段,流量與大字報推特的結合——事情發生了,結果並不重要,對錯並不重要,哪怕它可能是假的、炮製的、斷章取義的,重要的是它第一時間發生而帶給民眾們的“符號化”印象。
而回顧川普的政策,個人認為絕大多數對外政策都失敗了,與之相反的是絕大多數對內政策都比較成功。這就成為了本次的問題之一:我們看到了川普政府的外交失敗,因為我們作為中國立場,關注的都是外交事件,然而美國國內的選民更多的在意的也許是自己身邊的政治成果。
這樣就引出了問題之二:在新冠疫情之前,川普“讓美國再次偉大”了,而新冠疫情的爆炸,在美國人的生活中,到底產生了多大的副作用?川普的盤到底在哪裏?以我個人的觀點,美國的抗疫是必然會發生這樣的情況的,任何資本主義國家的抗疫都是這樣:死人並不重要,而沒有利潤最可怕。同時由於美國的經濟結構問題,醫療費用和醫療保險所養活的大資產階級及其打工人,未必會因為“死人”而反對。那麼那20萬“死人”所關聯的選民呢?美國本次投票率可能有兩億票,你可我説20萬?隔壁老王死了,和我選川普有什麼關係?川普能讓我種的東西賣出去,川普能打死LGBT和黑墨綠,川普能讓宗教再次神選迴歸,他得了病三天就治好了,just a flu有什麼不對?福奇、民主黨這樣的人就一定“對”?反權威可是美國的傳統!這都是自由!自由就是贏者通吃,自由就是我可以吃掉你,那麼吃與被吃之間,就引出了身份——階級的差異。
由此得出問題之三:美國社會根深蒂固的撕裂,種族的撕裂,性取向的撕裂,宣傳媒體的撕裂,民調的撕裂——實際上這不過是美國在一直掩蓋的階級的撕裂。在美國政治中,給各類人貼標籤,而造成的各類撕逼的局面,無非是民主黨近年來走的分化路線——放到國際政治上就是意識形態鬥爭顏色革命)——國內階級鬥爭被拋在一遍,取而代之的是美國特色發動人民羣眾鬥羣眾。而資本主義的選舉不過是左手倒右手,用來標榜民主實在再可笑不過,可他們就是這麼宣傳的,誰叫老大哥被鬥倒了呢?
接受現實並主觀認識再次改造現實,才是唯物主義者實踐——認識——再實踐——再認識的的方法論。
而假如我是美國白人,我一定會投川普,上次競選是得到了70%的白人選民的投票,而這一次,我仍然是支持農村包圍城市,無產階級奪權的——雖然人的思想真的很容易被資產階級的繁華所腐蝕,而且美國的選舉制度也不過是資本主義的永續輪迴,川普和拜登的這兩坨屎是必須選一個的資本主義爛制度是現階段的必然方法,但砸爛資本主義的統治是需要革命的,他們的人民準備好了嗎?
問題之四是一個共性問題,媒體到底在(西方)政治生活中扮演怎麼樣的一個角色?——我們從中又會學到什麼?新聞自由的美國,到底有沒有“真理報”?
關於媒體,我印象最深的是本次新聞聯播報道的三次時代週刊的封面,一次20萬死亡人數,一次白宮的紅色病毒,一次VOTE。連續來看,無非是站位民主黨,而有意思的是第一次20萬人數之時,我正在和朋友吃飯,一個朋友就給出了一種感嘆:現在意識形態鬥爭都這麼激烈了啊!他們不瞭解這一切的情況,僅僅因為是在“新聞聯播”這樣的東方平台上看到新聞就認為是東西意識形態鬥爭激烈。是啊,意識形態鬥爭激烈,而正是美國內部的鬥爭激烈,中國並沒有在其中推波助瀾。而僅僅是引述西方媒體的報道,使得掌握媒體的民主黨聲勢浩大,本就聲音大,加上掌握生產資料,媒體與民調的方向一定會向着拜登。而真正的“人民”的聲音在哪裏,2016年是在推特,而在2020年,資產階級們減少了生產資料的自由度,加強了其控制度,比如給川普的推特標註等等手段,這一次的聲音也許只能僅僅的埋在心裏,體現在選票上。
而需要要特別指出的是,中國從這個角度上並不存在干涉美國大選的任何能力,嚴格意義來説境內媒體的競選報道都是轉述,我們連自己的內部宣傳都搞得一般,外宣能力在遭受挫折之後幾乎沒有再重建,這也是今後我們在學習美國的宣傳問題上需要注意的對內對外兩個方面的能力。
第五個問題,説一個也許無關本次大選的問題吧,本來是想説一下十月驚奇的招數和兩個老男人最後的底牌,因為有工作需要耽誤在大選前沒有成文,所以一切政治手段都在大選前灰飛煙滅了。
“無關緊要的問題”:美國到底是誰的美國?世界到底是誰的世界?
是掌握生產資料的資本家,還是使用生產資料的無產者;是給予人民花花世界的繁華而供人民沉溺其中的佼佼者,還是隻能被動選擇而亂花漸欲迷人眼無法看清世界的打工人;是有着金融、媒體、醫療、武器、霸權等等等等工具的壓迫者,還是被綁上枷鎖的無產階級?
一個真正的共產主義者,應該是一種左派,更接近託派而更加的務實,如同習總書記提出的具有七種能力,而可以為了遠大理想奮鬥終生。
如果本次川普仍然當選的的話,我仍然相信任何國家的人民都能奪回自己的國家,也許因為民族主義會有一些擔心,甚至中美、世界反美浪潮中會出現很多衝突,但是當人民真正覺醒之時,他們當中可以出現更多的共產主義者。
世界人民大團結萬歲並不是一句空話,也許馬克思所預言的世界共產主義革命的齒輪,中國黨和人民推動了一下,而美國人民也開始推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