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蛇之夏】《發現夏朝》是怎樣把古埃及文字解讀為漢字的?_風聞
鹰蛇之夏刘光保-看《鹰蛇之夏》、《文明起源》,为历史正本清源!2020-11-15 17:14
《發現夏朝》是怎樣把古埃及文字解讀為漢字的?
(2018-11-26 09:2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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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夏朝》對夏朝的考證是基於文字證據解讀的,其科學性、正確性如何呢?針對《發現夏朝》的文字解讀方法,經常看到質疑者們有兩個代表性的評論:
一種説,**“就是文字對比,**沒有考古證據”,
一種説,“**象形文字都長那樣,**沒有好奇怪的”。
之前,我以為這純屬惡意攻擊。現在意識到,確實有人真的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人與人最大的不同,就是認知的不同和差距。對於第一個問題,顯然,要麼質疑者根本沒有看過《發現夏朝》,人云亦云;要麼質疑者是不是竟然無法理解同時代考古文字本身就是最重要的考古證據?《發現夏朝》依據的對比文字,一方面有中國的甲骨文、金文和篆文,這些當然是有考古依據的;另一方面,依據的是古埃及文字,這些文字當然也是有考古證據的。筆者在考證過程中,儘量找到古埃及文字原始圖形,但有部分文字是經過埃及學者們“二手”給出的,這些“二手”文字當然也有考古原始圖形的(因為筆者是基於互聯網上的考古材料,有些原始文物未上網,就難以找到),只不過經過埃及學家之手後,被進一步“標準化”而失去了原有文字圖形與甲骨文直接對比時的“韻味”。在所有考古證據中,文字證據是最為重要的考古證據。不能説文字證據不是考古證據。許宏之所以不敢斷認二里頭是夏還是商的性質,就是因為二里頭還未發現文字證據。而**《發現夏朝》通篇都是用同時代的古埃及考古文字作直接證據來證明**。有些質疑者很奇怪,他們可以把各種沒有證據的想象亂猜當成證據,而當真正堅實的考古證據和科學論證方法放在他們面前時,他們卻又“看不到”證據了。
至於説“象形文字都那樣”,聽起來好像很有蠱惑性,實際上是極其無知和無理的思維。本文重點就是要問答這個問題。這就需要從古人是如何造字開始説起。人類最早的文字出現於5500年前左右的美索不達米亞地區,最早的文字就是象形文字,隨後不久,古埃及人把“象形文字”進行系統化。但是問題來了,簡單描述具體物體,比如鳥、魚、口、手等,確實象形文字大概都長差不多,都那樣,但是對於一些抽象概念,又該如何用象形文字表達呢?比如父、年?之前,筆者寫過“基於古埃及象形符號的漢文字形成研究”(參考:基於古埃及象形符號的漢文字形成研究),本文則繼續深化解説之。
“六書”是古人解説漢字的結構和使用方法而歸納出來的六種條例或造字方法。“六書”的這個概念始見於《周禮·地官·保氏》“保氏掌諫王惡而養國子以道,乃教之六藝,……五曰六書。”一般都認為,六書中象形、指事、會意、形聲屬於造字之法,即漢字結構的條例;轉註、假借則屬於用字之法。現在六書普遍採取的是許慎的名稱、班固的次序。
東漢鄭玄注引鄭眾説:“六書,象形、會意、轉註、處事、假借、諧聲也”(注:處事,即“指事”;諧聲,即“形聲”)。
班固《漢書·藝文志》把六書之名定為:象形、象事、象意、象聲、轉註、假借。
許慎《説文解字·序》把六書之名定為:指事、象形、形聲、會意、轉註、假借。
古人並不是先有六書條例之後才造漢字。漢字在商朝時,已經發展得相當有系統,那時還未有關於六書的記載。六書是大約周代到漢代的人把漢字分析而歸納出來的系統。然而,當有了“六書”這系統以後,人們再造新字時,都以這系統為依據。許慎《説文解字序》:
“周禮八歲入小學,保氏教國子,先以六書:
一曰指事,指事者,視而可識,察而見意,上下是也;
二曰象形,象形者,畫成其物,隨體詰詘,日月是也;
三曰形聲,形聲者,以事為名,取譬相成,江河是也;
四曰會意,會意者,比類合誼,以見指撝,武信是也;
五曰轉註,轉註者,建類一首,同意相受,考老是也;
六曰假借,假借者,本無其字,依聲託事,令長是也。"
去掉轉註、假借兩種用字説法,剩下四種又分為兩類:
獨體造字法:象形、指事
合體造字法:形聲、會意
在獨體造字法中,所謂指事,與象形的主要分別,是指事字含有繪畫等較抽象中的東西,如上、下字的表達。實際上一些指事字還是屬於合體造字法。在合體造字法中,形聲字由兩部分組成:形旁(又稱“意符”)和聲旁(又稱“音符”)。形旁是指示字的意思或類屬,聲旁則表示字的相同或相近發音。例如“櫻”字,形旁是“木”,表示它是一種樹木,聲旁是“嬰”,表示它的發音與“嬰”字一樣。會意字由兩個或多個獨體字組成,合併起來,表達此字的意思。例如““鳴”指鳥的叫聲,於是用“口”和“鳥”組成而成。
《説文解字序》中記載:「倉頡之初作書,蓋依類象形,故謂之文;其後形聲相益,即謂之字。文者,物象之本;字者,言孳乳而寖[ jìn ]多也。着於竹帛謂之書。」
由此可見,我們現在常説的“文字”二字,實際上文和字的含義是不同的!所謂“文”,就是最初的“依類象形”,就是一個個獨立的象形符號;所謂“字”則是由兩個或兩個以上的“文”組合起來派生而成的。“文”和“字”就是最初造字的兩種方法,也可以用“象形”和“形聲”兩種基本方法表達。在甲骨文系統中,我們已經很難分辨出“文”和“字”!因為迄今在本土未發現甲骨文字的象形原型字!英國獨立學者亞倫·加德納(Alan Henderson Gardiner,1879-1963),對古埃及學主要貢獻是埃及語法和加德納符號集,他收集了大約七八百個獨立的古埃及象形符號,這些象形符號就是對應“文”。當根據加德納符號的含義與對應的漢字進行對比時,發現在形、音、意三方面基本上都存在系統性的對應關係,由此,我們也可以知道漢字系統中的“文”的個數,大約在七八百個左右,例如下表舉例:


當我們觀察上表中這些獨立的象形符號"文”時,可以看到日、月、禾、瓜、心等這些描繪具體物體時,説象形文字都長那樣,似乎很有道理!但是上面父、母、子、年、宋、泰等這些字,是抽象概念,古埃及人又是如何表達的呢?以父字為例,古埃及人竟然是用頭上長兩個角的腹蛇這種動物來指代父親!

這是何道理?古埃及人非常擅長觀察大自然,往往喜歡借用自然界的各種現象來比喻一些抽象概念。古埃及人為何借用腹蛇代表父親,筆者暫時未明。但是比較漢字的“父”字的形、音、意,竟然跟古埃及的腹蛇象形符號的代表的形、音、意幾乎是完全一樣的!甚至漢語中“腹蛇”,英語中的"Viper(腹蛇)”,都仍然保留了父字的音根f。這或可以理解為“比喻借用”法,用象形符號來表達抽象概念!
再比如,“年”是表示時間的一種抽象概念,又該如何表達呢?很多人喜歡看着甲骨文字形去猜,但是“年”這個甲骨文字形,很多人連想象去猜都不好猜了!那麼古埃及人又是如何表達“年”這個時間概念的呢?如下圖左邊,是第一王朝時期的一塊烏木板,是出土於阿拜多斯第一王朝墓地的考古文物證據!

這種文物叫做“年鑑板”,其右邊有一個象彎鈎、中間有個疙瘩的符號,這個符號實際上是剝掉了樹葉的棕櫚莖符號,其音標包含有n音,這個符號的形、音、意三個方面與甲骨文、金文中的“年”字符號也是出奇的相似!這是巧合嗎?這能夠用象形文字都長那樣來解釋嗎?不錯,我們可以理解為古埃及的“年”與甲骨文的“年”都是依賴於具體某種物體的比喻借用,但為何古埃及人和商人都選用了相同或相似的物體呢?這是巧合嗎?棕櫚樹是尼羅河流域最主要的樹(另外一種是椰棗樹),樹有年輪,這或許是古埃及人選用剝掉樹葉的棕櫚莖(代表樹的年輪嗎)作為“年”這個抽象概念象形原型的原因吧?但是中國中原地區哪來的棕櫚樹呢?商人為何也用類似棕櫚莖的符號呢?這種事情就需要動用大腦邏輯去思考了!而不是拍腦袋YY! 所以,説“象形文字都長那樣”是很無知和無理的!
再説“字”,古埃及有很多有兩個或兩個以上的象形符號的固定組合,來表示許多抽象的概念以及國王等的名字!比如古埃及人用太陽和鵝兩個符號組合,表示法老是“太陽神之子”,而這個組合與漢字“朕”甲骨文字形又是非常相似,而中國皇帝也叫“天子”,又自稱“朕”!請那些説“象形文字都長那樣的”的質疑者來解釋下,為什麼甲骨文的“朕”與古埃及法老的“太陽神之子”頭銜那麼相似?

古埃及第一王朝時期,國王名字前面還出現了“兩女神”頭銜名字標識,這個標識是由眼鏡蛇、禿鷲鷹、站在兩個籃子符號上的固定四個符號組合來表達的。這個固定組合與金文中“姒”字又是非常相似,而姒就是夏朝的王姓! 始祖大禹!請那些説“象形文字都長那樣的”的質疑者來解釋下,為什麼中國記載的夏朝王姓姒字與古埃及第一王朝開始的“兩女神”頭銜名字標識也長得那麼象?這也是巧合?也是象形文字都長那樣?

再説人名,下圖還是第一王朝時期的烏木板文物,圖的右上方是第一王朝Den法老的名字(名字放在鷹下方的方框中),在DEN法老的左邊是他農業大臣的名字,叫Hemaka。

Hemaka的名字組成符號很複雜!有舉雙手、鐮刀、絞絲(亞麻束)、蜜蜂和帶有鏈子的印章五個符號組成!而這五個符號組合與甲骨文的一種“棄”字又是非常的相似;另外還有一種甲骨文“棄”,被人解釋為把籃子中孩子扔掉(好殘忍),與Hemaka名字中舉雙手、鐮刀、印章三個符號組合又是非常相似!
這麼複雜的符號組合,與“棄”的字形如此相似,這又是巧合?請那些説“象形文字都長那樣的”的質疑者來解釋下,人名字如何用象形符號來表達?人名字為何也長那樣?還有,周人先祖“棄”的夏朝農官身份也與Hemaka的身份相似,這也是巧合?
前不久,Xi老大在巴布亞新幾內亞首都莫爾茲比港演講,新聞報道説,Xi從歷史到現實,從世界到中國,傳遞了一系列重要信息,可以概括為“辛”“新”“心”“信”四個字。其中辛、心、信在筆者早前文章中都有解釋,為什麼辛、心、信這幾個字發音相似呢?

因為它們對應的古埃及原型“字”中都包含有心臟這個符號!這個符號既表音、又表意。這些“字”都是由兩個或兩個以上獨立象形符號組合而形成的,其造字法類似於形聲法!在古埃及象形原型中,這些符號都是獨立分開的,但是現在的漢字已經把原有符號連成了一體,這是因為遷徙導致象形文字發展的結果。除了倉頡造字(對應古埃及托特和賽斯哈特造字)一開始歸納的一些簡單象形符號文,後來由文組合派生出的字都是有起源時間和一段歷史故事的!請那些説“象形文字都長那樣的”的質疑者來解釋下,辛、信這些字是怎麼起源的?為何與對應的古埃及字也是那麼相似?並且還能解釋中國的歷史記載?
2008年湖北大學有篇碩士論文:從《觀堂集林》看王國維古文字研究,作者鄧新蓉,她總結了王國維破譯甲骨文時用的一些方法
字形類比法
依例推勘法
形音義互求法
偏旁分析法
文化史考證法(以史證字,以字證史)
同聲通假法
在筆者考證夏朝過程中,這些方法或全部用到。除了這些方法,筆者還有更多的古埃及聖書體與古漢字對應的考證方法。(需要説明的是,由於時代和資料的侷限,王國維文字考證也會有錯誤,也在所難免)。比如最典型的文化史考證法,實際就是以史證字、以字證史的互證法。比如古埃及前王朝幾位國王名字,竟然與堯舜禹的甲骨文字形驚人地相似!這只是用字形瞎比劃出來的嗎?請那些説“象形文字都長那樣的”的質疑者來解釋下,為什麼會這樣?這能用“象形文字都長那樣”來解釋嗎?實際上,筆者先是用記載的歷史做對應,然後用文字的名字去驗證!再用國王順序來證實歷史!這就是以史證字、以字證史!

再比如,筆者在博客上公佈了古埃及第一王朝王表的破譯結果之後,看到有人曾經在某個羣裏發過説是“逸空”破譯的第一王朝王表名單,他的結果自然與我的結果完全不同。逸空是學美術出身,他所謂的破譯,就是典型的根據“美術字形”去猜的,沒有實際的文史求證邏輯。第一王朝國王名單,前兩位名單可以根據中國記載的夏朝王表先做禹和啓對應,並可以得到字形的驗證,但是啓之後呢?筆者當時在這裏遇到了很長時間的困惑,因為中國記載啓之後是太康。但是當筆者用“太康”名字去驗證第一王朝對應啓之後的哲爾國王名字時,無論如何都對應不上。但是中國典籍記載啓還有個兒子叫武觀或五觀,當用“五”字去驗證哲爾的名字時,立即就對應上了,因為哲爾的名字就是古埃及的大寫“五”!於是乎筆者立即意識到中國記載的夏朝王表在啓之後發生了問題,隨後筆者的研究揭開了中國記載的夏朝丟失1300多年的歷史,以及丟失的原因。在注意到司馬遷在《史記·夏本紀》最後一段話中記錄的姒姓十二氏之後,筆者根據這個文史記載,很快就完整破譯了第一王朝王表的漢字名單。
《史記·夏本紀》:“太史公曰:禹為姒姓,其後分封,用國為姓,故有夏后氏、有扈氏、有男氏、斟鄩氏、彤城氏、褒氏、費氏、杞氏、繒氏、辛氏、冥氏、斟(氏)戈氏。”
《國語·周語》:“有夏雖衰,杞、繒猶在”
筆者根據上面記載,提取了杞、繒、彤、辛、褒、男、冥、費、斟、扈這些字去逐個與第一王朝國王名字比對,終於找出了杞、繒、彤、辛、褒、男對應的第一王朝法老名字,並且理清了順序,同時還找出了冥、費、斟、扈等姓氏起源的考古文物原型。這又是典型的以史證字、以字證史方法的應用。請那些説“象形文字都長那樣的”的質疑者來解釋下,為什麼古埃及第一王朝九位法老名字與司馬遷記載的姒姓十二氏中的許多字那麼相似?這是因為象形文字都長那樣?

(古埃及第一王朝王表與對應的漢字名)
文化史考證法,除了可以以史證字,以字證史,來還原夏朝王表之外,還可以以地理證字,以字證地理,從而還原典籍記載的夏朝都城和地理。比如尼羅河的象形名字就是“河”字,這是通過與黃河存在對應,再用字形驗證來求證的,這是古埃及人遷徙到黃河流域之後的地名遷徙結果。又比如齊字象形原型實際上是古埃及的紙莎草束符號,因為紙莎草束是尼羅河三角洲的象徵代表符號,把黃河三角洲對應到尼羅河三角洲,就可以求證出齊字。


用此方法,夏的都城陽翟、亳、濮都已求證出,不再贅述。一個朝代的王表和都城都已經用確鑿的考古文字和二重證據法邏輯得到證明,那麼這個朝代是不是已經得到證明?王國維就是這麼證明商朝的,從而使得商朝成為信史。而《發現夏朝》給出的證據更要多很多很多倍(300~400個漢字破譯),邏輯更科學系統完整。實際上,《發現夏朝》不僅僅只是證實了夏朝,更是重新完整構建了2000多年的夏朝信史!
由於手抄寫文字,極容易變形被誤認,所以在古王國時期,古埃及人把象形文字符號標準化,並刻寫在神廟上,這樣了就有了一個參考標準,神聖的文字就不容易因為傳抄而改變。但是一旦古埃及人遷徙之後,失去了象形符號參考標準,在傳抄過程中就非常容易被誤寫誤認,這樣文字發展開始了。漢字被認為是“獨立創造,獨立發展”起來的文字。但是考古在中國本土並未發現如何從圖畫演變成甲骨文、金文的考古證據。實際上漢字的象形圖畫原型就是古埃及聖書體文字。但從古埃及象形文字到今天的漢字,經歷了5000年的演變發展過程,有些文字如堯、父、泰、康等在形、音、意三方面基本與古埃及原型差別不大;更多的是字形和含義保持一致的字,如君;有些文字專有含義仍然保持一致,但由於字形相近而發生某些流變或傳抄錯誤字形誤認,如朕等;有些文字字形與古埃及原型相近,但產生更多的衍生含義,如槐、芒等;還有今天不同的一些漢字對應同一個古埃及原型,如康、甲都對應聖甲蟲;有些圖畫字、裝飾字是對古埃及原有繪畫的素描;還有一些字可能是古埃及人遷徙到中原後根據記憶埃及實物原型而新造的字,如王、龍、鳳等。這些都是筆者在破譯古埃及文字過程中曾用到過的方法。

筆者相信筆者文字破譯方法是科學的。但確實也有一些愛好者喜歡用字形圖畫簡單比對後就下各種結論的,但那不是筆者方法,也是筆者要堅決反對的。比如在哈拉巴文明王表都還沒有建立情況下,有人就把哈拉巴印章上的牛頭符號給解讀成舜,實際上他就是看了筆者給出的舜甲骨文字形,然後把雙手給移花接木想象成是牛角,這就純粹屬於想象亂猜性質了。現在已經有一些埃夏論愛好者,也在加入破解文字行列中,但希望大家能夠掌握正確的解讀文字的方法。需要強調的是:單憑字形去想象猜測,沒有其他邏輯驗證,什麼都證明不了,且容易給反對者提供攻擊的靶子。
更多參考
【徵集令】古埃及42州名破譯 答【網友來信】探討拾珠:夏朝細節疑問七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