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空歡聚，渾水的一場空歡喜？_風聞
美股研究社-2020-11-21 10:31
做空機構渾水再次對準中概股。11月18日，渾水發佈長達71頁針對歡聚集團的做空報告，認為歡聚集團包括營收、利潤、付費用户等數據都存在造假嫌疑。11月19日，歡聚集團回應渾水做空報告稱，該報告包含大量錯誤的信息和陳述，以及誤導性結論。其運營數據都有同行業數據可參考，且符合行業邏輯。歡聚回應後股價一度上漲超16%。截至今晚20：00，歡聚集團股價盤前仍在上漲，報87美元。
值得關注的是，渾水發佈做空報告後，朱嘯虎在朋友圈説，“渾水也只敢在下半夜做空YY，否則肯定被打的滿地找牙”。雪湖資本馬自銘接受採訪時透露凌晨被叫醒瞭解情況後，立即動手增持了一億美元的YY股票。
從市場反應來看，這次渾水收穫的或只是一場空歡喜。
渾水為何會盯上歡聚？
就渾水本身來説，其做空機構的盈利模式並不算光鮮。由於做空可能帶來鉅額利潤，惡意做空一般是受到利益驅使，渾水每次做空顯然都有着商業牟利的目的。
11月17日，百度與歡聚集團達成對YY直播的收購協議，強強聯合的消息吸引了全球大量投資者的關注，兩家公司的股價都迎來了大幅上漲。渾水在這個時間點去做空，其有意在利用市場情緒，蹭百度收購熱點，並從中謀利。
同時渾水數次“作妖”中概股，也被市場“打臉”。之前渾水發佈針對新東方的做空報告，指責其毛利造假、享受不合理税收減免等問題。新東方立刻展開反擊，並在幾個月後通過了SEC的審核。在分析師給出正面研報後，新東方股價開盤大漲，已意味着渾水對新東方的做空以失敗告終。
1、渾水對於營收數據造假的理由難以站住腳
在渾水針對YY直播的流水有近90%為偽造數據，是一個虛假的生態系統。但事實是，在歡聚發展的過程中，YY直播一直為歡聚貢獻不少的營收規模。歡聚字2012年上市以來，8年時間在審計財報中也並未曾被指出有任何財務問題。
以2019年全年數據來看，YY直播總營收為120億元，利潤超30億元。在其營收增長背後，主要在於YY生態的穩定。同時，YY直播2019年給公會主播分成55億元，惠及20萬人。主播公會沒有實打實的收入，怎麼會一直留在平台上。
另外在現金流層面，為了反駁渾水報告對於歡聚利潤真實性的質疑，歡聚表示可以提供海內外現金餘額和銀行存款對賬單，被有能力的第三方機構做現金確認和調查。在2020年8月，歡聚表示：經董事會同意，在未來三年派息3億美元，並且在2020年第三季度已支付2500萬美元分紅，也印證了其對於強大現金流的信心。
穩定的現金流和利潤，足以證明YY生態系統並非虛假，也並不存在營收造假的情況。更重要的是，YY直播依法繳納應繳税款、支付工資等也不可能造假。這部分的財務數據也可以通過第三方查證。
2、渾水對用户的調查樣本太小無法作為理論支撐
渾水還對YY直播的付費用户提出質疑，稱隨機抽取96名聲稱的打賞者的數據顯示，約97.9%的抽樣禮物收入很可能是假的。
據Mob研究院報告顯示，截至2020年第三季度，YY直播移動月活躍用户達4130萬，在泛娛樂視頻直播行業持續保持領先。2020年3月我國泛娛樂直播行業移動用户規模超過1.5億人。在競爭格局上，YY直播以市場佔有率40%的絕對優勢高居行業第一。
不同於傳統業務，直播作為純粹的網上業務，外部獨立機構很難通過正常渠道拿到內部數據，單憑有限的樣本數據，很難以支撐數據造假的結論。
3、渾水對國內直播行業生態和模式並不瞭解
對於YY直播在營收規模和用户層面提出的質疑幾乎無可靠的觀點支撐，主要反映出渾水對國內直播行業生態和商業模式所知甚少。
渾水指出在平台未直播期間，依然有大量的打賞，這一觀點已明顯暴露出渾水對國內直播行業的無知。實際上，主播沒有開播時，粉絲也可以送禮物。比如YY直播有粉絲團產品，粉絲團積分排名前10擁有定製粉絲勳章的獎勵。摩登兄弟粉絲團積分長期排名第一，這需要粉絲成員做任務賺取積分，任務包括每天進入直播間、贈送免費的珍愛禮物、贈送付費禮物、每週分享一次直播間等。所以出現主播未開播時用户送禮是正常情況，是YY平台早就支持的功能和玩法。鬥魚和虎牙作為赴美上市的遊戲直播平台，也延續了這樣的功能和玩法。
渾水報告中多次提及的多賬號登錄同一設備消費的問題。實際上，一個土豪為打賞不同的主播會註冊多個賬號，所以存在多個賬號登錄同一個設備消費的情況。另外，渾水指責主播消費金額超過收入金額。部分主播為了在各類比賽中獲得更好的名次，經常會拿出部分自己的收入，這在直播行業中同樣是常見的事情。以鬥魚為例，排名第一的主播“旭旭寶寶”在年度時，估計給自己拿出不少於3000萬元幫助自己蟬聯冠軍。主播間競爭排名，利用自己的資金，在直播平台中並不罕見。
此外，渾水宣稱頭部主播收入低於對外宣稱的金額，並舉例稱某頭部主播實際收入為月工資15-20萬人民幣，和外界預估的1500萬元的禮物分成相差數倍。實際上，這是渾水在概念上出現了混淆。工資只是和公會簽約時，支付給主播的底薪，不包含主播打賞的分成，並不代表主播的全部收入。
投資者為何更相信歡聚？
從市場反應來看，渾水此次對歡聚的做空並不被投資者買賬。在歡聚反駁後，其股價漲16.9%。這背後是什麼讓投資者更願意相信歡聚？
1、國外做空機構對中概股存歧視
此前，國外做空機構狙擊港股或美股裏的中概股屢見不鮮，做空瑞幸的渾水，還弄過科通芯城、敏華、愛奇藝、跟誰學等等中概股。有業內人士指出，因為在美股的中國公司較多，質量也各有差異，所以中概股比較容易成為做空機構的“靶子”。
近年來包括渾水在內的做空機構出手頻率加快，集中做空中概股數量增多，選擇做空對象也主要選擇市值高、知名度高，甚至是行業龍頭企業。這次，做空歡聚顯然也存在這樣的因素影響。
渾水去年曾連發數份報告做空安踏，安踏否認報告有關內容，並用股價和業績實力“打臉”做空機構：2019年三季報被質疑的FILA營收同比增逾50%，此後股價還創下新高。這次歡聚回應後股價也大漲，很顯然其業績表現也是打臉渾水的有利證據。
2、直播商業模式已受多年市場考驗
YY直播經歷直播行業10年的發展歷程和多輪洗牌，所處的是一個成熟的行業，而且都已有大量頭部公司為其證明。其中鬥魚、虎牙均為上市公司，並且都獲得過包括摩根大通、花旗等投行的買入評級。目前泛娛樂直播平台中還有一直播、花椒直播等等，一直以直播作為主要收入來源，直播的商業模式早已得到充分驗證。
此前渾水協助Wolfpack Research做空愛奇藝不了了之，正是因為愛奇藝所處的長視頻是一個成熟行業。不管是模式還是所在的市場，都已有包括奈飛在內的巨頭證明。同樣的歡聚所在的直播行業也是一個較成熟的市場，市場規模和用户規模都足以來證明它的商業模式價值。
對愛奇藝和歡聚做空，和瑞幸咖啡遭受做空存在着明顯不同。瑞幸咖啡在國內是新概念，尚處於起步階段。歡聚和愛奇藝與線下開店模式存在差異，屬於偏輕資產的模式，尤其是作為互聯網公司，純線上優勢使得規模效應會比瑞幸咖啡更加明顯，走向盈利的能力也更強。
3、 歡聚業績表現獲不少投行認可
YY直播的商業模式已得到市場的充分驗證，歡聚集團本身的基本面情況也獲得了不少投行的認可。根據富途的數據來看，有23位分析師給歡聚做出評級，其中7位強力推薦，15位買入推薦，以買入為主。在百度收購YY的消息出來後，Benchmark分析師Fawne Jiang將歡聚集團目標價由115美元上調至165美元，維持“買入”評級。
獲得投行認可背後，歡聚未來的增長潛力最關鍵。在歡聚的產品矩陣中，BIGO營收達33.948億，其中直播收入達32.8億，同比增長131%。第三方數據顯示，今年上半年 Bigo live 一直穩居美國 Google Play 非遊戲應用暢銷榜 Top10、Google Play 暢銷總榜 Top50。而Likee是2020年2-8月中增長最快的短視頻 App。歡聚出海發力全球化戰略後，這也讓投資者看到了歡聚集團市場前景。
結語
綜合來看，渾水在百度收購YY熱點時期做空以謀取暴力的目的較為明顯，且對中國直播生態瞭解甚少做空結論難以站住腳，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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