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安寧:《人宙大戰》第74章之月亮被搶劫之後(五)_風聞
姬安宁观察-2020-11-29 19:30
在一個寒冷的早晨,天鵝號升空了,火箭發射非常成功,我們雖然有一種強烈的窒息感,但還是忍住了。在穿過大氣層休息了兩天之後,我們已經可以聊天了。
孫茗姝説:“火箭上天的瞬間,差一點把我給嚇死,高總,你過去上過天嗎?”
那個被叫做高總的男人説:“想擺脱地球引力,你想是容易的事嗎?按照上帝的意志,我們做為人,是沒有資格離開地球的,你們説呢?”
副組長楊總説:“是呀,但人類不能屈服於命運的擺佈,必須戰勝自己的命運,這不,我們不還是出來了嗎?”
我説:“高總,我們這次航程,能追上月亮嗎?”
高總説:“能不能追上月亮,主要取決於大黃魚的速度,而大黃魚的速度顯然是一個謎。起初它進入太陽系的時候,速度不快,但居然竄到地球附近,把月亮給拐走了。我們的天鵝號,是核聚變動力,雖然是初步的技術,然而趕上大黃魚應該沒有問題。”
楊總説:“金星的近地點大約是4200萬公里,火星的近地點大約是6000萬公里,木星的近地點是大約是6億公里。月亮距離地球的距離是38萬公里,而現在大黃魚距離我們是900萬公里,我們應該能夠追上的。”
孫茗姝説:“是不是有這種可能性?我們追上大黃魚之後,它竟然朝着冥王星飛去了,甚至要飛出太陽繫了,那該怎麼辦?”
高總説:“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的命運就該交給上帝了。”
楊總説:“專家們做過最新的評估,大黃魚現在的狀態,看上去是非繞着太陽飛行不可,要麼成為太陽的一顆行星,要麼繞着太陽加速一到兩圈然後飛走,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才敢登月的。如果判斷大黃魚一直飛往冥王星的話,我們就不能登月了。”
我不滿地説:“那就讓月球基地的人白白等死嗎?”
楊總説:“那還能怎麼樣?我們難道要抱薪救火嗎?”
高總説:“這説到底不是一個純粹的技術問題,而是一個政治問題,大家想一想,如果看着那幾百人,被大黃魚隨便地帶走,我們做為中國人,不去救他們,怎麼跟公眾交待呢?怎麼跟他們的家屬交待呢?”
楊總説:“美國、俄羅斯、歐盟、日本和印度都行動起來了,不過他們稍後才能到達,我們這是第一批。”
孫茗姝説:“他們的意思是,即便救不了那幾千人,他們也要做做樣子去救,那我們這些人不是太危險了嗎?”
高總説:“孫小姐,你跟姬先生一樣,都是自己哭着喊着要來的,怎麼能説這種話呢?”
孫茗姝説:“我自願登月不錯,但也無法接受一次註定失敗的航行不是?”
我接過話頭説:“孫小姐的話也有一定道理,我們接受賭博,我們接受風險和考驗,但不接受一場註定失敗的表演。”
高總説:“我們也不是傻子,沒有一定的成功率,我們能過來嗎?如果條件允許,我們還要登陸大黃魚呢!”
我問:“是真的嗎?”
楊總説:“是的,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們要上大黃魚看一看,看看這個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孫茗姝説:“那我也要去。”
高總説:“你恐怕無法成行吧,因為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看着孫茗姝不説話,我問:“難道孫小姐還有更神秘的使命?”
楊總説:“也許吧,孫小姐最好在月球上休息一下。”
太空星光閃爍,我們的天鵝號在星星之間穿行,我透過窗户往外面看去,“月亮還是看不見呀!”
楊總説:“不要着急,該休息休息,我們要飛大半年才到呢!”
孫茗姝説:“時間那麼長?那我們什麼時候能夠回來呢?”
高總説:“這已經夠快了,水星繞太陽一圈大約90天,金星繞太陽一圈225天,地球繞太陽一圈365天,火星繞太陽一圈687天,木星繞太陽一圈大約12年,你想想,900萬公里,我們航行的時候,大黃魚也在移動,我們追上它,還要繞太陽一圈,時間還有多長?”
孫茗姝説:“三年差不多吧?”
我説:“可能要六、七年。”
楊總説:“什麼時候回到地球,一方面取決於大黃魚在太陽系的位置,另一方面取決於大黃魚的速度。現在大黃魚處於木星軌道和火星軌道之間,而大黃魚的速度又是不確定的,究竟要用多長時間,誰也不知道。”
兩天後,蘇超羣和天鵝號通話,逐一問大家的情況,適應不適應,感受如何,在和孫茗姝通話時,孫茗姝竟然説了這麼一句話:“爸,你放心吧,我會處理好一切事情的。”
孫茗姝為什麼跟蘇超羣叫爸呢?人家姓蘇,她姓孫,怎麼能跟人家叫爸呢?要麼她隨母姓,是蘇超羣的女兒,要麼孫茗姝是蘇超羣的兒媳婦。
上次聽小李説,蘇超羣的兒子也在月球基地,我這一下子明白了,原來孫茗姝是奔赴月亮相會呀,跟我一樣!
第二天,我們已經看到了大黃魚,也隱隱約約看到了月亮,在龐大的大黃魚面前,月亮顯得太小了,簡直是一個點。沒有發白的月光,也沒有神話般的想象,我只是這樣問自己,那麼一個小點,竟然住着三千多人,而我的強麗敏也在其中,這太不可思議了!
三個月後,大黃魚越來越大,月亮也越來越清晰,我們注意到,大黃魚是棒狀結構,兩頭細,中間粗,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月亮就繞着中間那個大肚子旋轉,大自然的引力構造太奇妙了。
七個月後,我們到了大黃魚身旁,繞着大黃魚轉了三圈,最後又開始繞着月球旋轉,足足轉了十六圈,才在月球的南極降落。而這一切,都是在地球、月球和天鵝號的密切協調下完成的。
我剛剛走出飛船,就看到了我日思夜想的強麗敏,她飄飄然來到了我身邊,恍如美麗的嫦娥,我們擁抱在了一起。
強麗敏説:“沒想到,你真的來了!”
我説:“為了救你,這是必須的。”
強麗敏説:“我們不需要救呀,活得好好的。”
我説:“那萬一大黃魚把你們帶走呢?”
強麗敏説:“我們已經決定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們要成為太空的漂流者,成為宇宙裏的羅賓遜。”
我説:“跟着大黃魚,能持續保持生命的存在嗎?你們可以繁衍下去嗎?”
強麗敏説:“現在還可以,哈哈,有男人,也有女人,應該能。”
我説:“如果離開太陽,如果大黃魚身邊沒有一顆恆星的話,你們住在月球上,可以長期生存嗎?”
強麗敏説:“那恐怕不能。”
我説:“我就是你的恆星,永遠發光發熱的恆星。”
強麗敏咯咯笑道:“我也是你的恆星,永遠發光發熱的恆星。”
此時,天鵝號上的貨物已經卸了下來,天鵝號馬上進入了檢修狀態,這個時代的飛船跟以往的飛船都不一樣,已經可以重複使用了,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們將來還要使用天鵝號。
月球基地的站長叫劉冰,副站長叫張志豪,他們率領着30個人來歡迎天鵝號。在安排好天鵝號之後,他們便帶領着所有的天鵝號成員乘坐五輛月球巴士回到了月球基地。
月球基地是一個地下城堡,因為月球上的温度要麼太冷,要麼太熱,並且還有射線的危害,所以只能這樣設計。
我們一行人進入了月球基地,首先進行了身體檢查,在休息了兩天之後,我們便被召集到大廳裏。
劉站長首先發言:“同志們,朋友們,女士們,先生們,在這個危難時刻,國家派來了七名勇士,不但給我們送來了急需的物資,而且還給我們帶來了巨大的精神力量,我代表月球基地全體人員對你們表示最誠摯的歡迎和感謝。”
大家鼓掌之後,劉冰又説:“月球和地球的這一次災難,對全人類產生了不可估量的影響。我們所要做的,就是讓全國人民放心,讓我們的損失減到最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