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進步、人性的政治制度是要保護與維穩的_風聞
流沙河上-2020-12-02 07:01
一種政治制度和支撐這個政治制度的文化、文明是光明的,還是黑暗的;是人性的,還是邪惡的;只能由在這個政治制度下的最廣大人民的實際生活的公平正義指數(特別是經濟生活的公平正義)來定義。人類歷史上,黑暗、反動、非人性的政權可能以各種政治制度、社會形式、意識形態出現,廣大老百姓在他們的日常生活中有沒有公平正義是最終試金石。與大家的常識可能剛好相反,黑暗、反動、非人性的政治制度常常是非常穩定,在它的正常運轉時,是不需要大量的、公開的維穩;而光明、進步、人性的政治制度,在它的正常運轉時,是一定需要政府組織的保護與維穩的。
就象運水,如果你要將水從山上運到山下,你什麼都不要做,只要在山下等着就可以了。水的天性是向下流,到時候自然流到山下。因為水的天性是向下流,你不用管它,水自己形成的流法總是正確,完全考慮了自然條件,絕對的符合自然科學,絕對的最完美。如果你要將水從山下運到山上,你就要去做,努力地搬運,一刻也不能停止勤勞。任何時候不勞動,不出力,水就立即運不上去。很多時候,水還會向下流,前功盡棄。運水上山,你不但要盡最大的氣力,還要盡最大的智慧想出最好的方法去做。因為是人想出來的辦法,總是受到認識能力,科技水平,自然條件的限制,永遠不可能絕對的符合自然科學,永遠不可能是理論家、空談家們認為的最好的辦法。脱離具體的問題的現實與客觀條件,脱離實踐的紙上談兵總是最容易,也常是能夠最蠱惑人心地攻擊、批判、指責那些實幹家。
森林的自然法則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如果你在森林建立一種政治制度,基本上建立在這個森林法則之上,讓弱肉強食合法化,進一步用國家的暴力(軍隊、警察、法院),資源,法律,意識形態保障,維護弱肉強食,讓強者主宰這個國家。這是自然就會形成的狀態,還外加了國家機器的強有力的保護。這個政治制度那裏還需要什麼保護與維穩?可以肯定地説,讓豪強(有權有勢集團)主宰的政治制度,因為與森林的“弱肉強食,適者生存”自然法相近,當然是不大需要保護與維穩。豪強控制的越有效(它就會越反動、黑暗),越加符合強弱肉強食的自然法則,越不需要保護、維穩。
有能力動搖政治制度的人,一是忙者欺壓、剝削(食)身邊的人。他能欺壓多大的地方,他就可以欺壓多大的地方。這個政治制度支持他,讓他隨心所欲,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他幹嘛要動搖政治制度。二是如果他想要政權,只要他是有那個本領的強者,弱肉強食的政治制度是讓他去取這個政權的,而且讓他的一切所作所為合法、合理、合情化。
不滿的弱者,一是早就被身邊的強者食了,還有什麼能力去動搖政權。二是強者(即打的垮他們的人與集團)也絕對不允許他們去危害強者佔盡好處的政權。他們那裏還能去危害政權?沒有被食的弱者,是假的弱者,是真的強者。如果他有本領,他可以食身邊任何事物,包括政權,政治制度。這樣,他就要再建立一個新的政治制度。如果新的政治制度還是以這個森林法則為基礎,他沒有維穩的問題,他本來就是靠他的能力奪取政權的。
如果新的政治制度是違反“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森林法則。他就像運水上山一樣,艱難困苦,捍衞政治制度,維穩政權。他就要努力,勤勞,24小時不鬆懈,因為只要有一個沒有維持到的“不允許弱肉強食”,就可能發生一件弱肉強食的事,因為“弱肉”是指自己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人們啊,不被強食是要靠政府的力量來實行的。他要堅持的“公平正義,反對弱肉強食”。這不是自然的狀態,更不是自由、自願、獨立的結果,而是需要人為的、國家權力的干預、政治力量的保護結果。
在弱肉強食的社會,反對政治制度的是弱者,他們在實力上不是強者的對手。強者能夠奴役(食)他們,而且他們是靠奴役(食)他們過幸福日子,所以他們自然被強者有效的管理住了,他們怎麼有可能顛覆政治制度。在“不允許弱肉強食”的社會,反對政治制度的是強者。他們總能控制自己身邊的弱者,這是強者的定義。強者有力量,而且他們最根本的利益受到損害,自然十倍努力,百倍聰明地為了自己的切身利益而奮鬥。這種奮鬥是永不停息的。一代人鬥完了,自然會有新一代人起來,因為每一代人中都有強者。當他們發現自己有能力奴役(食)他人,讓自己有更多的財富,過更好的日子,是“不允許弱肉強食”政府與公平正義的政治制度妨礙了他們,政府自然的是他們天然的敵人。在社會這一方面,只有通過政治思想教育,風俗習慣的薰陶,社會倫理道德的約束,國家政權的強有力的維持;在每一個人自己,要靠教導,人為的學習,修身養性,天下家國胸懷,他們才能夠樹立“不允許弱肉強食”的公平正義的價值觀,成為君子,成為善人。所以公平正義的社會一定是強調倫理道德、修身養性,一刻也不鬆弛地樹立美好、正氣的社會風尚,和建立同政治制度相對應的意識形態。
一個“不允許弱肉強食”的、公平正義的政治制度要運行,不是一個領導人,一個集團能做的,必須要每一個弱者都站起來。他們不僅保護自己,更重要的是保護這個政權。自然界包括人類社會的歷史事實是弱者,雖然他們的人數總是決大多數,但不可能自己保護自己,否則就沒有森林法則了,就沒有人類社會公認奴隸社會,歐洲黑暗的千年中世紀,印度三千年的以種姓制度為基礎的社會,西藏的農奴制。他們要保護自己,阻止“弱肉強食”,歷史事實是要依靠政權。與“弱肉強食”的政權不同,阻止“弱肉強食”的政權需要保護、維穩,而政權的保護者只能來自於弱者,和反對“弱肉強食”的所有人。可以得出兩個結論。
一:一個公平正義(即光明、進步、人性)的政治制度必然有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保護政權,維護政權穩定。依靠國家權力,在思想意識形態,在法律,在社會的全方面,保護政權。一個公平正義的政權(為全體人民服務)最終的根本依靠是廣大人民的支持、擁護。但人民羣眾的支持只能通過政權的領袖強有力的正確領導(規劃,組織,實行)來實現。沒有領袖的人民政權,必然是一盤散沙,是很難有效維護政權穩定,保護政治制度。
在自然界,我們天天都可以看到幾個獅子在一大羣牛中大搖大擺的,公開測試許多牛的力量,以便決定他們食那一隻牛。通常在被選定是現在的食物之前,每一個牛是不會反抗的。偶爾我們看到一隻牛帶頭去反擊正要吃一隻牛的獅羣,只要有一兩隻牛跟着它,幾乎它們總能夠保護那一隻正在被吃的牛。牛羣常常是獅羣的十倍,百倍,千倍,萬倍,但有什麼用?
從歷史上美國的謝司起義事件中可以觀察到這一點。美國獨立戰爭時期,如果以有無選舉權來區分“人”與“不人”的話,當時在美國只是男性白人,而且擁有農場或更多錢才是“人”。他們大約是美國總人口的15%。90%的“美國人”是農場主,屬於南方派。北方人雖然少,佔10%,是從事工商業、金融、房地產,所以錢比南方人多很多,是絕對的有權有勢集團。南方農場主的經營模式是借錢生產,豐收後還利息、貸款。在八年的從英國獨立的戰爭中,他們大多欠了很多債,自然是沒有能力按照戰前的借貸條款還本還息。因為經濟蕭條,賣農場賣不出合理的價格,必然又要吃大虧。謝司是國家獨立戰爭的英雄。他作戰勇敢,幾乎參加了北方的所有戰役。打了五年仗,身負重傷後才退役回家。農場當然荒廢了,報國五年一分錢的軍餉也沒有拿到,自然欠了一屁股債。他為美國的獨立貢獻了一切,美國的國家機構:法院為了保護有權有勢集團的利益,判抄家、財產充公。所以就弄出個謝司領導的起義,在他的附近有一萬五千多個有相同遭遇的獨立戰爭的老兵加入了他的隊伍。謝司起義被鎮壓了,其中的看點是:(1)它實際上不是政府鎮壓的,而是私人(即,有權有勢集團的北方集團)鎮壓的。他們自己掏錢,自己組織了一支有兩萬人的僱傭軍。所以其實質是借錢人的集團聯合起來鎮壓為美國獨立參戰而欠錢的老兵們的反抗。(2)他們(北方集團)私人能夠組織兩萬人的軍隊進行一場戰爭。這大概是在獨立戰爭中華盛頓指揮的最大的戰役的規模。華盛頓可是南北集團的總司令。(3)這裏要強調的一個觀察就是:少數的有錢有勢的集團永遠比絕大多數的無錢無勢的集團的能量大的多;不論是文爭還是武鬥,只要不出現極端情況,有錢有勢的集團總能佔上風。古代的羅馬史和今天的美國史就是例證。
從今天的西方社會的生產勞動生活中出現的長時間、大規模、即使大家都知道也不能夠解決的性侵案件也非常直接、明瞭觀察到這個結論。從揭露的百萬件的案件來看,為什麼一個人敢毫無顧忌地強姦那些拿着槍、連死都不怕的士兵、警察?敢毫無顧忌地強姦那些世界聞名的大電影明星、大體育明星,為上帝做工的牧師,最能喊“民主自由人權”的教育界老師、科學家,為全世界人民的“民主自由人權”奮鬥的新聞輿論界人士,在民主聖地國會工作的員工,司法人員,州郡總檢察長?誰能在強姦他們之後還讓他們自願地、自由地、長時間的提供免費性服務?當他們被性侵、強姦時,旁觀者總是、千篇一律的不聞不問,當做什麼事也沒有看到,也沒有發生。受害者比犯罪者總是多很多的人啊!當時的知情者(旁觀者),唇亡齒寒後逃脱不了受害者命運的人更是絕大多數啊!為什麼?當西方民主制度下所有司法體系都會是,都能夠在這一系列的、長時間的、舉國關心、憤怒的性侵案例裏證明罪犯是無罪、不會被懲罰的,他們怎麼能夠,又有什麼用地去聞去問去關心,去當做發生了事?!廣大人民總是絕大多數,但總是沒有例外的是需要國家政權來保護啊。大量的有關西方民主制度下的性侵、強姦資料可以看我的文章:專制、威權、暴政是西方民主制度下今天的社會現實與必然結果。
二:一個有崇高威信,有最終決策權,人民有長期信心的領袖是在關鍵時刻決定政權存亡的條件。保衞國家領導人的威信,權力,和人民的堅定不移的信心,不是領導人個人的事情,而是整個人民的政權的最根本的基礎,是廣大人民的福祉所在。
孟子兩千多年前就説過:待文王而興者,庶民也;豪傑之士,不待文王也興。成立國家,設置政府,是為了維持社會公平正義。主要是為了保護無權無勢的小老百姓不被欺負,政府當然同樣保護有錢有勢的人們。但經常發生的事是為了阻止有錢有勢的豪強們對弱勢者的侵犯,因為豪強有能力保護自己。有史以來,欺凌、奴役、殘害廣大人民是同他們生活在一起的豪強們,不是社會之外的神鬼獸蟲,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國王。
政府一定要有強大的權力,而這個權力是由政府的領導人(是人,而不是機構、制度)行使的。領導人一定要有強大的意志。權力能延伸到千百萬人民的日常生活中,並有足夠的力量去執行維護公平正義的職能。如果政府做不到,千百萬人民在被他們身邊、和他們在一起的豪強欺凌時,是很少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所以,與黑暗的、反動的、非人性的政治制度相比,光明的,進步的、人性的政治制度必然要花更多、更大的力量,有意識的保護政治制度,維護政權穩定。這是一個簡單的,顯而易見的,不用費腦子的道理,但在西方主導話語權的社會科學領域,被有意識的掩蓋了,被矇蔽了。
自然的,當戈爾巴喬夫在蘇聯,還有東歐的社會主義國家放棄了保衞社會主義制度,維穩為人民的政權時,這些國家就變色了。
以俄羅斯為例,在葉利欽實行民主制度時,通貨膨脹是1000%,貨幣貶值6000倍,俄羅斯人所遭受的災難不亞於二戰時希特勒入侵所帶來的災難。俄羅斯的民主政治制度不但沒有一點點變色的可能,葉利欽不但能夠連任總統,而且他支持誰,誰就獲得競選俄羅斯總統成功的一大重要資源與條件。經過近三十年的西方民主制度下的發展,俄羅斯從民主前中國GDP的1.5倍到今天不到中國的0.1倍。俄羅斯的貧困線是月收入840元人民幣。2016年,俄羅斯有7000萬窮人,即人口的一半。蘇共垮台,俄羅斯民主後,85%俄羅斯人的生活變差了。93.7%的成年人的全部家當不足1萬美元。但俄羅斯的西方民主制度卻穩如泰山,西方民主形式的政治制度一點點都不需要保護。
俄羅斯的人民知道,共產黨的蘇聯官員的貪污只不過是管牧場的場長偷喝了兩口牛奶,全國人民都知道這是貪污、都譴責這種貪污腐敗。人民當然要管,而且很容易以此為藉口,號召全國人民推翻共產黨政權。民主的俄羅斯的貪污是把整個農場變成自己的,貪污腐敗者還能夠炫耀自己是天才,是俄羅斯的民主制度的最大功臣,是民主制度的最好保護神。人民反而不會去管,因為管了幾乎絕對是沒有用,最後談都懶得去談。西方資本主義民主制度再壞,比社會主義制度搞的再差,即使搞成人間地獄(今天這樣的國家還少嗎?),資本主義政治制度也不會和平地演變成社會主義制度。西方民主制度在一般情況下,搞得昏天黑地,搞得人間地獄,他們的政治制度是沒有被推翻的可能啊!
西藏的農奴制度,歐洲中世紀的農奴制,埃及的法老統治,印度教的種姓制度,都是宗教和政權的緊密結合,使政治制度的存在有了深層的意識形態的保障。這些政治制度既是人類歷史上落後野蠻、最黑暗的一頁,也是人類史上最穩定的政治制度。印度的統治者是永遠不更替的。今天你看到的許多印度權貴家族,他們世世代代統治着那個地方,一千年,兩千年,三千年。印度教的種姓制度就是這種制度的政治理論、倫理道德的基礎。
日本人多田等觀1913年進藏時寫道:“西藏人的想法完全是宗教性的,他們認為自己罪孽深重,認為達賴喇嘛為了挽救他們才課以重税。他們還認為今世如能減輕罪惡,來世就能幸福。”這種與宗教合一的黑暗統治是最安全,穩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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