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無法“治癒”,它需要的是社會主義_風聞
德不孤-新闻搬运工2020-12-06 13:39
**來源:**華中師範大學國外馬克思主義政黨研究中心
(閆莉萍 編譯)
【編者按】2020年11月25日“黑色議程報告”網站刊發了其特約編輯丹尼·海防(Danny Haiphong)撰寫的文章。作者指出拜登關於讓美國恢復“常態”的承諾本質上是布什-奧巴馬的政治秩序思想的重新包裝,而希望通過在華盛頓贏得政治席位來制定21世紀新政的計劃已經徹底失敗,美國需要付出努力推動社會主義革命才能滿足人民大眾的需要。
很多企業媒體都在問,喬•拜登(Joe Biden)能否會“治癒美國”,解決唐納德•特朗普擔任總統期間引發的分裂問題。在美國統治階級的眼中,他們相互之間存在的鬥爭是唯一重要的政治鬥爭。特朗普“美國優先”政策深深困擾了統治階級的大部分人,他們依賴於“自由”貿易的神聖性和美國在世界舞台上的正面形象。特朗普的種族主義對美國公共關係形象的漠不關心,意味着無論多大程度地為帝國主義利益服務,都不能讓華盛頓的大多數企業監督者滿意。媒體發展和減税帶來的鉅額利潤無法彌補美國統治階級保護帝國免受特朗普統治混亂影響的迫切需求。
全國的醫療體系已經達到了極限
華爾街和大部分資產階級都希望拜登能“治癒美國”。美國目前正受到一系列國內和全球危機的衝擊。新冠肺炎在美國的傳播已經無法控制。專家警告説,目前美國每天平均新增10萬例確診病例和1000例死亡病例,尤其在冬季感染數將呈指數級上升。全國的醫療保健系統已經達到了極限。數千萬的美國人仍處於失業狀態,超過一半的美國工人擔心失業。美國黑人依然受到警察謀殺的威脅。特朗普和民主黨人沒有為苦苦掙扎的民眾提供任何救助,甚至沒有給民眾發放第二輪的1200美元經濟刺激支票。
種族分裂將會隨着特朗普總統的任期結束成為過去
特朗普領導下的美國統治階級的合法性在國際上遭受了多次打擊。自特朗普執政以來,美國的軍事政策就一直存在矛盾。特朗普奠定了對華新冷戰的基礎,但將與朝鮮(中國的關鍵盟友)對話作為一項重要外交政策目標。他曾呼籲從敍利亞和阿富汗撤軍,但他在該地區投放的無人機卻比奧巴馬時期還要多。特朗普破壞了北約的形象,退出了伊核協議。儘管統治階層稱讚特朗普對伊朗和委內瑞拉採取的激進制裁措施,但特朗普的這些行為最終被認為是帝國主義的負擔。
“治癒美國”本質上是布什-奧巴馬的政治秩序思想的****重新包裝
在拜登團隊方面,軍事戰略家和政治活動家希望通過麻痹公眾來重振美國的威望和“例外論”。“治癒美國”本質上意味着為了應對前所未有的危機而重新包裝布什-奧巴馬的政治秩序思想。種族分裂將會隨着特朗普總統任期的結束成為過去,而種族主義曾被認為是俄羅斯一些億萬富翁支持的產物。經濟困境將被視為特朗普失敗的產物。拜登已經誇口説,一旦入主白宮總統辦公室(Oval Office)他將使美國“重返”全球領導地位。
“治癒美國”是美國例外論的陳詞濫調。它假定美國價值觀是值得讚頌的,而美國在其正確領導下能夠重新走上通往成為“完美聯邦”的道路。美國例外論將統治階級的利益與大眾的利益混為一談。社會問題被視為完美文明設計上的污點而不是資本主義系統的固有弊病。拜登關於讓美國恢復“常態”的承諾安撫了“小規模經濟”、華爾街和軍工企業的高管們。這就是為什麼有一大批軍國主義戰爭鷹派(注:主張採取強勢外交手段或積極軍事擴張的人士、團體勢力或以強硬態度或手段維護國家民族利益的個人、團體勢力)和資本主義大亨支持拜登擔任總統,而民主黨的伯尼•桑德斯一派則被完全排除在外。
拜登有着典型的企業家思維,我們可以指望他僱傭一個帝國主義者團隊,致力於保護美國的公共關係形象免受無休止的戰爭和財政緊縮帶來的社會動盪的影響。特朗普的問題在於他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塑造成國際社會的尷尬人物。為使帝國主義領導力量看起來更加多元,拜登花了大量時間仔細研究一系列女性鷹派人物和種族專家。這將被譽為“治癒”一個分裂的社會的關鍵一步,同時確保了不會對富人造成根本性的改變。
美國例外論將統治階級的利益與大眾的利益混為一談
美國不需要“治癒”,需要的是社會主義,但不是伯尼•桑德斯式的“社會主義”,而是真正的社會主義。要實現這一目標,可能需要一場社會民主運動,但它肯定不會由伯尼•桑德斯或“四人小分隊”(注:此團隊由2018年美國眾議院選舉中當選的四名女性組成,包括紐約的亞歷山大·奧卡西奧-科特茲、明尼蘇達州的伊爾漢·奧馬爾、馬薩諸塞州的阿亞娜·普雷斯利和密歇根州的拉希達·塔萊布,她們得到了“正義民主黨人”政治行動委員會的支持,都是民主黨的左翼,被認為代表了年輕一代政治人物的多樣性。)領導,他們都無法拜登和佩洛西等人抗衡。民主黨是統治階級的政治附屬機構,只有社會主義才能解決大多數人面臨的危機。
社會主義和美國例外論不能混為一談。在對待種族分裂問題上,採取“不分膚色”的自由主義態度,只會扭曲所謂的“膚色界線”的真正影響,更確切地來説,會造成白人至上主義。包容不是解放。無論是“四人小分隊”的出現,還是黑人領導階層的出現,都沒有改變美帝國的基本權力關係。社會主義就是要徹底改變帝國主義固有的權力關係,到目前為止,通過在華盛頓贏得政治席位來制定21世紀新政的計劃已經徹底失敗。
民主黨是統治階級的政治附屬機構
拜登從根本上反對社會主義政策,如全民醫保,這意味着他的政府將盡其所能抑制社會主義政治的出現。“通俄門”風波使得美國加強鎮壓和審查網絡論壇內的左派新聞和政治活動。我們不應忘記,巴拉克•奧巴馬發動了一場史無前例的針對舉報人的戰爭,從而為特朗普對企業媒體的所謂攻擊奠定了基礎。拜登已經提名理查德·斯坦格爾(Richard Stengel)擔任他的國際媒體署過渡團隊負責人。斯坦格爾曾在奧巴馬執政期間擔任負責公共外交的副國務卿,他自稱是美國政府的“首席宣傳家”。美帝國主義正處於危機之中,拜登政府準備將新保守主義領導下不可避免出現的所有失敗和失誤歸咎於左派。
拜登以窮人和受壓迫者的利益為代價,治療統治體系的痼疾。美國例外論是精英階層為大眾開出的意識形態解藥。預期的副作用是使無休止的戰爭、公司盜竊和白人至上制度常態化。另一方面,社會主義是一種運動驅動的體系,圍繞反對戰爭的意識形態組織起來,並向國外受壓迫的國家伸出友誼之手,將白人至上視為一場權力鬥爭,而不僅僅是當作一種可恨的意識形態。社會主義在要求釋放朱利安•阿桑奇(Julian Assange)和羅素•慄恩•肖茨(Russell Maroon Shoatz)等政治犯的同時,提出了“全民醫保”和其他生活以及工作問題的要求。在拜登的領導下,很快就能進一步證明民主黨並不以滿足人民的需求為宗旨。問題不在於拜登是否能“治癒美國”,而在於我們能付出多大的努力推動羣眾朝着社會主義未來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