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電影的隱秘愛好(七)《浪姐》的女性主義和解(上)_風聞
未知思-2020-12-08 17:07
美學或者審美,與倫理無關,建立在浪漫之上的直男審美必須有善惡。因此,現代主義的所謂美學與審美,都是特殊的,不具有普遍性,所以才能出現法西斯美學,才能出現公眾普遍反對的現代主義藝術。
回到《盜火線》那個火拼的街頭,將香港電影表現的最強悍匪,扔進《盜火線》,活不過三十秒。影片着力刻畫悍匪去了,警察也是頂尖的專業,只是沒人愛看警察的專業罷了。悍匪突擊手站立射擊看起來很好看,確實也很好看,但是沒有高度的專業性,往那兒一站,活不過十秒就被警察干掉了。港片中的悍匪活上三十秒實在是看在悍勇的份上多活點時間,看在專業的份上,三秒一個全掛了。《盜火線》的突擊手一槍打倒,再也沒有戰鬥力,子彈面前人人平等。手槍子彈可以連中數槍頑強戰鬥,步槍子彈一發致命,就算防彈衣勉強擋住彈頭也會躺地上歇半天,等於被汽車撞飛的巨大力量,能撐着沒暈過去都是強大。
《盜火線》是美國警匪的教科書,通過無數案例的研究,整合為一個故事。只有最基礎的那些東西才能順利融合,花花綠綠的“高級建構”都是特殊性所製造,完全編不進故事裏。最終我們看的就是警察是一羣鋼鐵直男,悍匪也是一羣鋼鐵直男,橫看豎看都是同類。沒錯,完全的同類,戰鬥都這樣。
殺手大叔文藝路線,表現直男與社會的關係。所有的規則都是真實的,內容真實交給文藝主導的虛構,製造出一個童話,最終產生的真實感是一個藝術真實,現實世界的抽象。
《七宗罪》陷入文化研究,文化視角的抽取出最基本的要素編織一個故事,精通天主教才能搞明白説啥。怎麼看都屬於大爛片的《七宗罪》以一個驚異的結尾構成影史經典。於是我們擁有了三個無法回答的問題,第一是蘇格拉底之死,第二是哈姆雷特之問,第三是《七宗罪》的直男弔詭。我們什麼都知道,依然一無所知。
電影愛好者遭遇文學愛好者,出了一個風中凌亂。
文學死了,未來必將被電影取代。文學愛好者垂頭喪氣的説。
影迷一臉愕然,文學死了,還有電影嗎?
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那就代入,代入固然極端危險,卻也未嘗不可。代入到“錯誤”之中太壞,代入到“悲劇”很容易成為悲劇。80年代拍攝的《紅樓夢》就一個悲劇,導致了演員的悲劇,不是代入就是好的,能夠退出才有真正的代入,否則是嫌命長。代入到《七宗罪》小直男,不是兩難,僅僅是一個選擇。老直男不可撤銷的成為鋼鐵直男,給出最後的建議,放下槍。《七宗罪》並不研究直男,甚至於是否存在直男這個概念都是問題。只是沿着文化、文藝等邏輯,給定一個儘量合理的結局,一無所知的給出直男弔詭。這是真實的力量。阻礙小直男開槍太簡單了,擋在死變態前面就結束了,國產片最愛這種貌似合理的瞎扯淡。老直男必須給小直男留出思考時間,沒有決定就是決定,一定的時間就意味着沒有決定,其後老直男才能替小直男決定。兩個直男是平等的合作關係,不是朋友、不是團隊。小直男有一個並不長的獨立時間去做決定,放棄行動的老直男直接忽略,只有小直男、死變態與世界的三角關係。
對於選擇,直男是沒有選擇,行動就是選擇,選擇就是行動。鋼鐵直男將選擇獨立出來,整體性角度思考行動優劣,依然附屬於行動。只有現代社會的心理學、哲學環境中,針對成長,產生選擇的概念。選擇就不是個問題,無非是開槍不可槍的,隨便。解釋在事後,而不是當時,只有現代環境,才要求先解釋後行動的。通常面對不能建立合理解釋的那個“當時”,直男依然先行動後解釋。
所有人都知道開槍是錯的,所有直男都會“選擇”開槍,這就是直男的弔詭。就是所有直男都要拼命抑制本能,才會放下槍,放下槍又會沒完沒了的後悔沒有當機立斷的幹掉死變態。倘若再來一次,依然是這個結果。然後沒完沒了的死循環去了,一個註定後悔終生的不可撤銷的決定。必須放下槍,必須交給法庭審判,直男知道,就是無法接受!
行動是一個就在當時,任何行動皆可,沒有解釋。只有“選擇”,才具有討論空間。這個事情真不稀奇,明明知道愛上一個人是個錯誤,就是愛上了。《七宗罪》乾脆給出瞭解釋,老直男曾經有個孩子,最終沒要,暗示因此沒結婚。老直男無法接受這個世界,完全無法想象多個孩子在這個世界上遭罪,當時的情況也不容許要個孩子。不要孩子是一個不可撤銷的決定,台詞是:“我很確信,我做出了正確的決定。但是,之後的每一天我都希望我當時做出的是不同的選擇。”老直男曾經的困境由成長帶來,沒有能力,因而放棄。有一種更合理的成長,先行動後思考,今天沒能力,明天不知道,以後的事情歸以後。這就是注孤生的起源,想太多。當其成為成長,成長有代價,甚至是極其高昂的代價,老直男支付了注孤生的代價。今天的一切,都是過往的塑造,所有直男都選擇向前看。因此,直男只有過去,沒有歷史。每一個直男都是從石頭裏蹦躂出來的,誰知道怎麼一回事就成直男了。直男不問出處,也問不出來,直男自己都搞不懂。
非戰鬥環境,擁有選擇空間。死變態沒有資格成為戰士的敵人,敵人永遠在戰場上。這是扯淡,不過是與這個世界無關的一個決定而已。然而任何決定都與這個世界有關,當我們認為與這個世界無關,那就和死變態沒有區別了。勇敢永遠是直面這個世界,死變態、瘋子、文青與所有的犯罪不過是無法直面而已。
我們可以輕易設定提問者悖論。如果提問者有觀點,就不應該詢問直男,直男無觀點。如果提問者沒有觀點,那麼提問者與直男都沒有觀點,問直男不如問自己。直男可以拒絕擁有任何觀點。沉默權就是這麼來的。“沒有規則”藴含了沉默權,拒絕講數,拒絕制定規則,就連“沒有規則”都給拒絕了。沉默權是“沒有規則”的第一修正,默認“沒有規則”的存在,只是一個存在。這就簡化為死變態與小直男只是兩個存在,需要一個行動界定關係。
是否開槍的解釋極其複雜,不可能在限定時間內找出答案。兩個存在,立即決定。鋼鐵直男只是做出一個基於經驗模式的選擇,並不能有效解釋。還有另一種選擇,不再將死變態作為目標,掉頭向這個世界宣戰,這個世界,罪惡太多,那就戰鬥。這個世界上就有一些受害者家屬,將餘生投入了與罪惡不死不休的戰爭,敦促這個世界直面罪惡。
戰爭釋放了所有的罪惡,戰爭本身就是罪惡,一切的罪惡都在戰爭之中。那麼,戰鬥中的自由選擇,就是選擇罪惡。於是我們得出一個荒謬的結論,自由即惡,與斯賓諾莎的絕對自由相反。於是就有噁心死全體直男的著名謊言,將槍口抬高一寸。什麼是現實?現實就是美警打出幾十發子彈,就會走火,走火還就能打中人;戰場上的士兵拼命想要打中敵人,將手裏的步槍打到報廢,都不一定能打中一個敵人。現實的困境就是美警拼命想打中歹徒,一槍打中的,除了該死的歹徒就是無辜者;死活打不中的,那才是歹徒。現實的荒誕就是,手槍有效射擊距離2米,2米以內有“控制”;15米是最大射擊距離,更遠統統隨緣去了。換成靶場,立馬25米射擊都能達到優良的標準,50米都不是問題,肯定上靶。就如看個奧運會的射擊比賽,倒黴蛋埃蒙斯永遠最後一槍的打飛,拱手讓出冠軍。射擊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是個人都能打中十環,就是進了賽場,運動員都打不中。人要是能靠譜,那就不是人了。人在這個世界中,永遠在。世界永遠無所不在,所謂站在世界之外,從來就不存在,站在世界之外的只有神。局外人是一個自我實現的謊言。真正的瘋子都這樣。
還可以在更大的視角上觀察戰爭,美劇《兄弟連》,解放的小鎮上,與德軍有染的女子都被剃了光頭。這種現象普遍存在於二戰,有些電影以此為主題。甚少描述的是,隱藏在歐洲大陸的“法奸”、“荷奸”、“比奸”或者不知道是什麼奸的奸細們,統統當場擊斃,就字面意思。少數罪大惡極的,掛了路燈,也就字面意思。當一場戰爭結束,戰爭才真正開始!戰爭總是在結束之時才開始的。這個世界就沒解決過直男弔詭。
一個直男,一個死變態,一個決定。如此艱難。直男弔詭只屬於直男,只要去想是否開槍,就是一個真正的問題了,直男只有行動而沒有問題或解釋。我們不知道現代性危機如何解決,放在那兒就是了,有的是時間去解決;直男弔詭沒這個運氣,要有一個立即行動。只有現代社會,正義完全歸屬國家才出現的弔詭。如果戰士不能保留最後的自由戰鬥的權力,那就沒有戰鬥,戰士從此不復存在。如果公民的安全完全由國家保障,當國家失去其功能,公民將失去所有安全保障。只有戰士普遍存在於整個社會,就如文明史的全部時段那樣,無論怎樣的毀滅與重生,文明終究可以進步。
當我們面臨僵局,不知所措,永遠是放直男,放出一羣直男,啥事情都解決了。當直男遭遇問題,直男從來就沒問題,當直男遭遇問題,還有直男嗎?
直男的沉默,讓直男都覺得無可奈何。90年代就有人扒拉出一個“奇蹟”,一位老兵,居然打過衞國戰爭所有的重要戰役,一個沒拉的打滿“全場”,其後發現不止一位。於是從士兵檔案搜索,要將這些老兵都給找出來。直到本世紀才將檔案整理完畢,只有幾位。有點兒名氣就被新聞界發掘出來了,而不必去翻檔案。《兄弟連》片尾的老兵,就對孩子説,我不是英雄,我只是和英雄一起戰鬥過。軍迷也是無可奈何的給出一個狗屁不通的解釋:老兵不死,只是凋零!
網絡的最初,就是一個不得不“放直男”的特殊。自秦以來,我們終於獲得第二個直男世界樣本。大神通過一種詭異的方式深刻影響着網絡,當一種觀點流佈網絡,大神的原文通常不超過200點,而其諸多轉帖會輕易達到20W點擊以上。沒這個點擊量就不會被輕易發現。論文中的流佈匪夷所思,就一個隨機性,系統性的剽竊網絡大神的觀點,雖然給出處不但是學術規範,更是隨手的事。更為詭異的是,大神通常偶然被發現的。網絡轉帖基本是對稱的一部分嚴格給出作者,另外部分系統性的消滅作者,恰恰是匿名性讓大神寫作,出名幾乎意味着退出網絡寫作。豈止“害羞”,簡直是“見光死”。上網總要搞明白網絡是怎麼一回事,總有許多事情需要測試一下,冒出大量的“實驗文本”。直男很清楚的知道,這樣的網絡非常不正常,直男就不合適成為發言者,應該是網絡沉默的讀者而不是作者或發言者。大神、寫手等肯定更清楚,網絡看不出長期性,當下的一切都可以做無用功,只做短期性的話,那就想幹啥就幹啥了。大神這個物種突然出現,剛剛適應大神存在於網絡的時候,大神已經開始歸隱,直到消失多年以後,網絡才發出大神跑哪的疑問。不管怎麼説,當下網絡也比最初的網絡“正常”許多,更接近現實。
網絡非常適合女性等“邊緣”羣體的發言,最不合適直男的亂入。只是網絡最初的疑問放現在都可以一字不改,自90年代引人注目的將女權主義改為女性主義以來,女性主義有什麼成就嗎?
不犯錯誤就不是直男,直男的第一個錯誤就是推出了芙蓉姐姐,直截了當的瓦解了網絡對女性保持友好的氛圍。超女則是女性犯下的嚴重錯誤,直截了當的引發了直男的拒絕。直男完全不在乎女性的“樣子”,但是不可以成為文化“現象”。這就等於直男戰鬥模式需要增加一種特定的“假小子”識別樣本,女性不是攻擊目標與女性成為攻擊目標就這樣混淆在一起。網絡擁有素質最高的直男羣體,況且大神尚且沒有死光光的年頭,對象徵性高度敏感的瞬間跳腳。接受“假小子”現象,意味着直男從審美觀直上世界觀的崩潰,直截了當的將直男拖入了《七宗罪》的弔詭。
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性別隔閡,女性無心之過,直男無妄之災。女性感受到非常嚴重的性別壓力,某種程度時,開始選擇“假小子”。現實世界裏並不會有多少影響,到了“小鮮肉”,現實世界都感受到“女性主義”濃濃的惡意了。直男的拒絕就是與女性主義不接觸、不和解、不守護。直男無法冒着直男世界崩潰的危險接觸女性主義,女性主義在赤裸裸的絞殺直男。只是沒有侵入直男世界,沒興趣反擊而已。
2020年的網絡冒出個“敬自由”,比曾經的大神還要大膽。古今中外都對舉大名無理由當場擊斃,觸動法則者,統統當場擊斃,絕對沒有冤枉的。就象什麼“不作惡”,“不作惡”就是倫理學定義的作惡,魔鬼才會去喊不作惡!凡舉大名者,不是魔鬼就是聖人,小學生都能分清楚。大神直接運用法則去寫文章,從初中生到學者都能閲讀,並各有裨益。這就意味着大神振臂一呼,屁股後面跟着從初中生到學者的烏合之眾,這要不給大神嚇死才是怪事。搞一把就走,大神在網絡裏就一個沒活路。直男要是不能發現網絡藴含着遠遠超出生活的頂級風險,也就不是直男了。直男擁有與女性一樣的危險感知,網絡非常危險。
基本要素的運用,隨時就能運用出統統傻眼的未知來。不管是“殺”還是“打”,都是創造文字年代的文化遺存。不管文字,只看最為古老的語言。“媽”通用於全人類,唯一不用翻譯的詞彙,開口音。就是説完“媽”這個字以後,嘴巴張着。就是那種胸腔中的一股氣息衝過咽喉,帶動了聲帶,衝出了嘴巴,奔向這個世界,冒出的那個音就是“MA”。偶爾還會來點兒輕微的顫動,餘音繞樑的那個“MA~”。若是閉嘴速度略快,就會成為“媽~啊”的混音。表現這種通過語言所構成細膩情感的運用,這種一個半音的“媽~啊”的節奏性,只能去音樂裏找了,不妨聽聽勃拉姆斯的《匈牙利舞曲第五號》,詳細解釋了“媽”的多種經典發音與節奏運用。語言也是有變遷的,古代就不管了,現代的“殺”,就是個開口音。英語世界就是狗狗狗的那個“Go”,這個開口音就不夠爽了,短促有力,而不持久,“殺”就能繞樑而去。表現“Go”的音樂很多,《1812序曲》挺好的。作為戰鬥民族的俄羅斯,不愧有着最多現代文學與現代藝術的瘋狂國度,喊着複雜的“烏拉”發起衝鋒。扯上音樂真不是賣弄,80年代的小屁娃娃聽着收音機,收音機裏最多沒完沒了的世界名曲,就沒有沒聽過的世界名曲,只有不知道名字的世界名曲。聽着世界名曲的小屁娃,能和聽着羅大佑、聽着周杰倫的小屁娃娃一樣嗎?當然是一山更比一山高的一個賽一個變態去了。解釋“烏拉”必須要有藝術修養,俄羅斯就這麼折騰的,搞不明白就去找老毛子問去,誰知道老毛子為啥藝術的搞出個“烏拉”的。戰鬥民族當然不是吹的,俄羅斯足球流氓是歐洲足流界的無冕之王,人丁稀少,奈何一個頂兩、一個頂三的從來一小撮就能力扛英格蘭足流的一羣,只有撞上老冤家的德足流比較悽慘,人數永遠是戰局關鍵。俄羅斯最不缺鋼鐵直男,鋼鐵直男也去打架鬥毆,實在是糟蹋人才。足球場,永遠有着“烏”這類的低沉嘆息,那個變化多端,那個長短不一,那個沉悶有力的一會兒這個“烏”、一會兒那個“烏”。音樂就《鬥牛士之歌》吧,懶得找了。戰鬥民族不要音樂,“烏拉”就是完整音樂,必須長久的沉默再沉默,沉默到鋼鐵直男都無法忍受的那種沉默,胸腔中開始翻滾起的一股氣息,伴隨着沉重的呼吸,帶着熱氣騰騰撒向寒冷的空氣,“烏—”,這個音可短可長的決定了其後胸腔爆發出的那個“拉”音的長短與響亮,就如足球場的低沉與突然爆發的喧譁一樣變幻莫測。喊出“烏—拉”就能衝鋒,這不行,繼續縮短“烏—”的吐音,“烏-拉”,越來越短促的“烏拉”着奔騰而去。“烏拉”太難了,比音樂複雜,找半天也就《五月花開》能湊合了。這就是命運,俄羅斯的命運。永遠有着身後就是莫斯科的悲壯,才能在這種壓抑之中爆發出震撼世界的“烏拉!”。命運,就是李斯特的《鍾》,永恆的輪迴。我很想搞明白,就是搞不明白,有誰能夠告訴我,為啥“烏拉”可以濃縮戰鬥民族的命運。只是巧合?
哀兵必勝。勝利永遠短促。士兵永遠在髒話連篇與沉默中交替,不是悲哀構成了百戰雄獅,而是百戰雄獅永遠悲哀。嗚啊嗚啊的那個“烏”。哪裏要什麼翻譯,“烏拉”就是百戰雄獅的戰歌,哀兵意志的凝結,勝利!
所以莫斯科有無名烈士墓,英雄無名!紀念永載人類史冊的偉大的衞國戰爭。
中國就沒這些彎彎繞,打個仗而已,就和刨個地一回事。“殺!”,不過癮就連續不斷的“殺!殺!殺!”,寧折不彎的一個“殺”。簡短必然有力。短到不能再短的“殺”,所有直男都愛死了這個爆發,沒有前奏、沒有高潮、更沒有尾聲的“殺!殺!殺!”而去。
喊一嗓子上戰場,第一就是中國,第二才輪到戰鬥民族俄羅斯,第三不去找了,反正輪不到狗狗狗的,聽着就喪氣。戰爭的技藝,中國説第二,誰敢喊第一?
戰鬥口號非常重要,激烈的現代戰場上,士兵在戰鬥中的存活時間是以分鐘計算的。太多的士兵,最後的話語就是口號。
我們在非洲看到另一種荒誕,部落中的女性幹了最多的活,男性遊手好閒,歐洲女性主義極為不滿。女性打個水,男性居然拎着長矛跟着去,就是不去順手將水拎回家。這就是部落時代的戰士,不管衝出來獅子、河馬,衝上去拼命的戰士,為此,遊手好閒。總不能奔着獅子的腦門,來上一水桶吧。
對於女性主義的觀察,網絡是不多的窗口,只是網絡早已失去其正面價值。女性原本就在生活中遭遇嚴重的性別擠壓,當下的網絡都不叫性別歧視了,根本是侮辱女性。勉強的一個好消息是,網絡早已無直男。任何時候、任何情況,直男都不會侮辱女性,只有人渣會侮辱女性。《浪姐》的性別和解因此才這麼重要,沒有性別和解的信號,直男就不可能打破沉默。
當下網絡存在着現代性危機,消費主義,數字薩滿的新三座大山,共同組成網絡瘋狂與網絡之惡。已經是再壞沒有的現狀了,女性還在網絡中遭遇性別壓迫、粉圈與流量的荼毒。網絡在消滅女性,消滅“女性”這個性別。
關於網絡的意見從來不統一,很快出現多種假定。其中一種是網絡只是工具,並無知識創新,那麼網絡價值主要集中在發現錯誤上。實際上各種假定並行不悖,每個方向的發育程度不一而已。針對錯誤而去,必然會發現最多錯誤,就如針對創新而去,會發現最多的網絡創新。網絡在動態的呈現上展現了最多細節,確實極大的提高了認知效率。
最初對於陰謀論有一個非常刻板的印象,大致是一個心理學問題,傳播效應什麼的實在沒啥可以研究的,“都市傳説”擁有最多、最豐富的樣本。比如網絡中的“330路公交車”的鬼話連篇,源於紐約,然後跑美國西部了,再挖就到19世紀末,最終的源頭在《聖經》,這個暈頭轉向的。網絡冒出一批“都市傳説”,包括眾人眼皮子底下的什麼“雙魚玉佩”,網絡原創,每個傳播細節都清晰可見的流傳開來。再大的造假論也趕不上古史辯,怎麼看都是純粹學術。就一個解釋限度的問題,解釋從來是人文的核心問題之一。任何的經典解釋,都出現了過度詮釋現象,少數是好的,多數純屬語言遊戲了。駭人聽聞的紅學就這個貨色,説好聽的是索隱,不好聽的就一個八卦,想怎麼扯就怎麼扯的那種。
最多的細節直接呈現出造假論的一切,就一個莫比烏斯扭轉,賭徒擁有相同的文化心理結構。文化系統拒絕為賭徒提供任何心理成長的“養料”,賭徒擁有一個心理學結構,而在文化角度沒啥可以研究的。網絡顯然存在着“文化黑客”,去做陰謀論,固然沒法騙人,卻構成一個“文化偏見”兼“網絡生存”。昆汀的《低俗小説》通過完全合理的模式交互,構成一個荒誕,存在轉換中樞,只是這個中樞被交互所掩蓋。兩個模式存在重疊領域,其中內容於兩個模式均為正確,從一個模式轉移到另一個模式,不斷的模式更迭,推導出荒誕的結果。來一個整體性的觀察就終結這種自言自語、自説自話、自我定義與自我實現,文藝敗類才會這麼幹,《低俗小説》是絕對的低俗。命運無法改變,昆汀等於改變主人公命運了。網絡小説都是這種敗類行徑,命運就是文藝法則,碰都不能碰的,主人公的命運,作者都無法更改的。可以更改只説明一件事情,作者稀爛,小説稀爛。當個娛樂消遣給讀了倒是不錯,一個瞎寫,一個瞎看,吃飽了撐得都這樣。
邏輯毫無可以研究的,陰謀論邏輯就通不過。昆汀再怎麼低俗,邏輯毫無問題。最高明的就是佛經了,深層就是昆汀套路,這還沒完,更深層的還有個法則扭曲,依然是莫比烏斯扭轉。目前的陰謀論通過一個又一個規則扭曲構成一種整體性。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什麼都不相信就是了,任何的解釋都是不相信,出現一個扭曲,一連串的扭曲,扭曲成莫比烏斯扭轉,永遠正確了。現實中的莫比烏斯扭轉是弱者的掙扎,面對過於強大的現實,而又固執己見,最要命的就是這種堅持如果是正確的,不可以放棄的,最終導向莫比烏斯扭轉。描述女性悲劇的小説,相當一部分就是莫比烏斯扭轉結構,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也是莫比烏斯扭轉。賭徒就是純屬知道自己錯了,找個藉口而已,自欺欺人的維持心理環境的穩定。
電話詐騙最容易上當的是老年人,某種話語構成一個“目標”,這個“目標”對老人來説非常重要,所有反對目標實現的壓力,都是心理上的動力,瞬間一個莫比烏斯扭轉的達成正確。然後子女拉着都拉不住,一定要給騙子打錢。這個倒是可以解決的,給出“目標”非常多的解決路徑,如果很多方法都能達成“目標”,那麼給騙子打錢的“唯一性”不存在,就有可能拉住了。
莫比烏斯扭轉的關鍵是環境壓力,越強壓力出最多的莫比烏斯扭轉,主要由心理學定義的,文化心理學只是發現其普遍存在而已。網絡陰謀論純屬人為,完全的文化結構,與心理學無關。只要是“相信”、“不相信”,永遠可以瞬間製造一個莫比烏斯扭轉。小説家幹這個最在行,尤其是網絡小説家,在胡説八道的領域,其想象力趕上薩滿時代的巫師了,還沒有巫師嚴格遵守的文化制約,進入了想怎麼扯淡就怎麼扯淡的歎為觀止的高度,作為娛樂,這很好。
現實生活中的莫比烏斯扭轉非常複雜,解決也非常複雜。可以區分為“自然”產生的陰謀論,與人為製造的陰謀論,前者防禦性,後者進攻性。納粹時代是陰謀論的產出高峯,網絡是就這麼幾年來一個高峯了。防禦性莫比烏斯扭轉,目的不是正確,而是避免心理崩潰,文化角度就這樣。進攻性目的同樣不是正確,而是指出環境錯誤導致“相對正確”的陰謀論。
事情就是這麼稀奇古怪,直男經常面對的那些個變態,所有人都沒興趣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關心死變態如何成為死變態的,本身就是一個變態。只有高度戒備、充分防禦的專業研究者,才能興致勃勃的研究死變態是怎麼變態的。網絡莫名其妙的展現了莫比烏斯扭轉的普遍性,輕易發現死變態也都是擁有莫比烏斯扭轉才成為一個死變態的。真是無語的發現。離陰謀論者遠點,總要為自己小命考慮考慮。珍愛生命,拒絕網絡。
我們擁有了一個對付死變態的普遍模型了。“觀點”都是防禦性的,從結果找原因。欺騙都是進攻性的,從原因給定結果。只要是一個“觀點”,我們本能的覺得錯誤,就從整體性的觀察,是不是有一個螞蟻,沿着莫比烏斯環永遠正確的不斷重複。
進攻與防禦的劃分非常簡單,因而成為被忽略的極端重要,戰略學就是先給進攻與防禦的判斷,再展開論述的。修昔底德陷阱用於描述兩個戰略進攻者的關係,瞎用到中美兩個完全不同的超大規模國家之間,且一個秉持戰略防禦,一個秉持戰略進攻。當下這個世界,簡直是沒話説,真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才能培養出如此驚世駭俗的開山怪。
網絡大神除了捨棄過微不足道的影評,最大的捨棄是沒有涉及科普,只做細分的技術方面的科普。寫不了科普就一個原因,要麼有最強的專業能力,要麼就是專業搞科普的,跨專業可以去跨技術,跨到科學那是徹徹底底的撈過界,都沒本事的。越本質越不能瞎碰,規則可以隨便扭曲,直男習慣於隨時講數;法則、本質不可以,略微一點的扭曲,最低的糾正成本就是戰爭。敢去瞎碰這個,所有直男都會瞬間嗷嗷叫的拼命去了,不將瞎碰法則的死變態給滅了,不知道要死多少直男。除非直男不知道,知道了都是瞬間玩命。
現代社會的直男比女性更關注欺騙,直男永遠面臨的困境就是小命一條,第一次的戰鬥就可能是最後一次,每一次戰鬥都這樣。對付欺騙,直男的優勢就是皮亞傑的兒童認知,只看結果不看原因,原因都不要了,最多的“普通”騙子都沒戲唱了。不要原因就沒有解釋,需要解釋又直接轉入哲學。解釋必須要有整體性,將一切相關事情搞清楚了,才有解釋,否則只是一個“觀點”,不叫解釋。直男拒絕任何的觀點,觀點都是等價的,誰在乎是聖人觀點、魔鬼觀點還是文青觀點、孩子觀點,只要是觀點都不予理會,連講數都算不上,不操這個心。解釋不可以,解釋是一個無條件,直男必須接受。性別和解,必然是直男有解釋,女性主義有解釋,兩個正確解釋的基礎上,再去講數。
網絡大神選擇特殊的解釋,只具有某種普遍性。2020年網絡出了個“內卷化”,這個詞彙高度複雜,學者可以用,實際上學者都用的不多。實際上就一個基本的不能再基本的環形結構,任何的防禦性,最終都是環形結構的。只有一種女性主義,就是環形結構的女性主義,此外皆屬變態,女性主義天然的內卷。直男加女性主義,誰都可以直觀發現女性的解放,直男是天生的防禦者,可以解除女性的內卷化。大神路徑的解釋附着於運用。首先是接受美學的交互,學者必須可以閲讀,儘量降低閲讀下限。“內卷”比“內卷化”複雜的太多了,前者肯定是結構主義,還包括其他一系列的複雜;後者只是特定的基於現象的過程描述,不過是尋求要素的工具而已,要素都沒找出來的那種兩眼一抹黑的低級,作為動力學都不大合格的。大神解釋的第一步據此尋求詞彙的上一級,運用內卷解釋內卷化,先給解釋了再説。其後寫文章,用到“內卷化”這個詞彙,運用完了就要給解釋,基於動力學直接產生出一個整體性,“內卷化”在這個過程中的表現給解釋了。這種解釋必然是隻解釋內卷化概念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只是基於動力學的描述。顯然,這種不完備必然會被學者高度關注,要的就是這種圖譜分析。面向初中生就必須給出內卷化的概念與解釋,初中生也會很好奇的看下去,固然看不懂,卻覺得好有道理的那種“不明覺厲”。只要文章的一部分可以被初中生理解就可以了,初中生拿着課本都看不懂,有一個“看不懂的學習模式”,符合這個模式,初中生就能當成看個課本那樣的閲讀了。
不管是內卷還是內卷化,大神基本沒有選擇的機會,詞彙太複雜,就不應該出學術圈。直接從結構主義中尋求詞彙也比隨手拎來的內卷強多了。結構性根本就不可以面向公眾,功能性附帶結構性才是公眾可以接受的模式。學術都沒扯乾淨,和公眾沒得扯。網絡環境的嚴酷就是這樣,運用什麼詞彙,立馬就被專業所定義。專業眼裏又揉不得沙子,自己都不知道專業詞彙是什麼意思的瞎用,真去小覷天下英雄啊。網絡大神鑑定了最多的專業詞彙,不將詞彙先給選擇了,連篇網絡文章都沒法寫。內卷這個詞只有專業運用,就不存在公眾運用,否則不是傻子一樣的不懂,就是騙子一樣的欺騙。詞彙從一個含義“躍遷”到另一個含義的是可以的,完全不用去看,“躍遷”要有一個第一定義者,複雜詞彙自然演化無“躍遷”。科普的艱難遵循同樣的原理,直接跳進“人文解釋”這個大坑裏,真以為阿貓阿狗的解釋是“解釋”啊,解釋這個詞彙是什麼意思都沒搞明白,哪裏來的膽子搞科普的。
浪子回頭金不換,沒人可以解釋這個現象,毫無道理的就是存在,整體性就是如此。這句話的意思是,浪子回頭是一個極小概率事件,可以從經驗模式中去除了,等到發現一個浪子回頭的案例,再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一般來説,浪子回不了頭了,可以回頭的就不是浪子。極小概率事件就是,1元錢買張彩票,中獎1000元。覺得自己沒這個運氣的,就別去管浪子的死活了,有這個閒空買張彩票試試運氣去,畢竟彩票可以中個500萬,哪個浪子價值500萬的?就算值得500萬,也不過是一張彩票而已,1元錢一張的那種。大不了花上一百塊買彩票,浪子的價值永遠不如一張彩票。就如每個踏上社會的未來的罪犯與未來的變態,總以為自己是一張彩票,結果發現自己不過是一張打開的彩票。人生又不是彩票,沒有誰可以去定義人生,神都不會定義。只有魔鬼,才會肆無忌憚的定義一個又一個的人生。直男的成長,就連神都不會干涉的。這才叫孤獨。斯賓諾莎聽到宗教就跳得三丈高,就這個原因,宗教在消滅直男。文明需要戰士,但不需要直男。然而純粹的戰鬥本能只出殺手大叔、卡西莫多與阿甘,沒法成為合格的士兵。文明想要過河拆橋,建立於直男模式之上,又想拋棄直男,哪有這麼便宜的買賣。
人不可能不受世界的影響,就如射擊運動員那樣,上了賽場一定“手抖”。同樣就如研究個死變態,搞不好就將自己搞成變態了,必須要有非常完善的專業保護。
那麼,當下網絡唯一價值就是一個錯誤、變態、荒謬的百科全書了。就如我們可以明確判定接受自媒體寫作,就將寫廢那樣;信奉陰謀論就廢了,雖然沒有直接證據,浪子回頭的經驗模式已經説明這一點。不説假話、不當騙子等,幾乎是生活常識了,去搞學術就會立馬傻眼。學術豈止是不説假話,簡直是一不留神説一句不那麼正確的話,都有可能構成一個不可撤銷的錯誤,可以直截了當的摧毀學術生涯。成長就是這樣,學者的成長可以隨便犯錯,就是不能有謊言,出一個謊言就沒法繼續學術了,趕緊改行是唯一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