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富汗人不算人“ - 聊聊美英法澳軍隊在阿富汗的戰爭罪行_風聞

文/老C

1、 

這兩天，外交部發言人趙立堅發帖事件後，互聯網上流傳着一張真實的照片，有些朋友以為這張照片是澳大利亞軍隊殺戮阿富汗平民的照片。

其實不是，這張照片是2011年曝光的，是美國軍隊在阿富汗殺戮一名15歲的，手無寸鐵的阿富汗男孩的照片。

這張照片是由德國《明鏡》雜誌，和美國的《滾石》雜誌與2011年3月份先後發表。《滾石》發表的內容，包括一篇超過1萬字的長篇報道，以及十幾張照片。德國新聞雜誌《明鏡》也發表了其中三張照片。滾石雜誌説，這些照片與一項第5斯崔克（斯崔克是一款輪式裝甲車的型號）旅成員的戰爭罪行調查有關。

《滾石》雜誌執行編輯埃裏克-貝茨説，該雜誌總共獲得了約150張照片。它在網站上發佈了適合發表的其中17張照片，以及兩段視頻，它説這兩段視頻顯示了美國對阿富汗人的襲擊。貝茨不願透露該雜誌是如何獲得這些照片的。

其中兩張照片顯示，士兵傑里米-莫洛克和安德魯-霍爾姆斯蹲在一名阿富汗青年身邊，揪着他的頭髮抬起頭。另外兩張顯示的是同一個阿富汗青年的屍體，滾石雜誌確認其為本案受害者之一古爾-穆丁。

美國軍方對公佈的士兵與阿富汗死者合影的照片所造成的困擾（distress)表示歉意，稱其內容令人不安（disturbing)。

不好意思，讓美國軍方老爺們不安了，困擾了。

2、

《滾石雜誌》的報道長達一萬多字，我就不全文翻譯了。

 摘翻幾個段落讓大家看看：

在Bravo連的士兵中，在午餐聊天和深夜打牌的過程中，殺死阿富汗平民的概念一直是無數次談話的主題。幾個星期以來，他們一直在權衡將 “野蠻人 “裝入袋中的道德問題，並辯論被抓的可能性。他們中的一些人為這個想法而苦惱，另一些人從一開始就興致勃勃。但新年過後不久，當冬天降臨坎大哈省乾旱平原時，他們同意停止談論並實際扣動扳機。

傑里米-莫洛克（Jeremy Morlock）下士和安德魯-霍姆斯（Andrew Holmes）下士這兩名士兵看到一個年輕的農民正在尖尖的嫩芽中獨自勞作。遠處，還有幾個士兵在放哨。但這個農夫是唯一的阿富汗人。由於周圍沒有目擊者，時機正好。就這樣，他們選中了他，要處死他。

他是個面目清秀的孩子，大約15歲。比他們小不了多少 莫洛克21歲 霍姆斯19歲… 他們後來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古爾-穆丁，一個在阿富汗很常見的名字。他戴着一頂小帽，穿着一件西式綠色夾克。他手裏沒有拿任何可以解釋為武器的東西，甚至連鐵鍬都沒有。他臉上的表情是歡迎的。“他不是威脅。”莫洛克後來承認。

當他向他們走來時，莫洛克和福爾摩斯用普什圖語叫他，命令他停下來。那孩子照做了。他站在原地不動。

士兵們跪在一堵泥磚牆後。然後，莫洛克利用牆體作為掩護，向穆丁拋出一枚手榴彈。當手榴彈爆炸時，他和霍姆斯斯開了槍，用M4卡賓槍和機槍在近距離反覆射擊這個男孩。

穆丁倒下了，面朝下倒在地上。他的帽子頂掉了。他的頭邊凝結着一灘血跡。

……

為了辨認屍體，士兵們找來了那天早上和軍官説話的村長。但不幸的是，這位長者竟然是被殺男孩的父親。他看到兒子躺在血泊中時，悲痛欲絕的那一刻，後來在一份正式的軍隊報告中用平淡的語調敍述了他的情況。“父親非常難過，”報告指出。

……

似乎沒有人比上士卡爾文-吉布斯更高興了，他是排裏受歡迎的硬漢班長。“對他來説，這就像辦公室的平常一天，”一名士兵回憶説。吉布斯開始“玩弄那孩子的屍體”，移動他的胳膊和嘴巴，“表現得像那孩子在説話”。然後，據説他用一把鋒利的醫護剪，切下了死去男孩的小指，並把它送給了霍姆斯，作為他殺死第一個阿富汗人的戰利品。

……

據他的同伴説，霍姆斯把手指裝在一個拉鍊袋裏隨身攜帶。“他想永遠保留這根手指，把它曬乾。”他的一個朋友後來報告説**。****“他為手指感到驕傲。”**

殺人事件發生後，參與穆丁死亡的士兵沒有受到任何紀律處分或懲罰。膽大妄為的該排在接下來的4個月裏大開殺戒，至少又奪走了3名無辜平民的生命……五角大樓則壓制了任何有關殺人的信息。Bravo連的士兵被禁止接受採訪，被告的律師説，他們的當事人如果對媒體説話，會面臨嚴厲的待遇，包括單獨監禁。沒有一個軍官受到指控。

但記者獲得的軍隊內部記錄和調查檔案的審查，包括軍事調查人員彙編的對Bravo連成員的數十次採訪，表明被描述為秘密 “殺戮小組 ”成員的十幾名步兵是在公開活動，在連隊其他成員的眼皮底下。據一名抱怨過這些事件的士兵説，這些謀殺平民的行為遠非五角大樓所暗示的那樣是秘密的，而是該部隊眾人皆知的事情……策劃殺人是一個公開的話題。

事實上，鑑於第三排的士兵拍攝了數十張照片，記錄了他們的殺戮和在阿富汗的時間，因此他們很難不知道這些謀殺案。《滾石》雜誌獲得的這些照片描繪了美軍的前線文化，在這種文化中，殺害阿富汗平民與其説是一個值得關注的理由，不如説是一個值得慶祝的理由。

部隊內部大多數人都不喜歡阿富汗人，無論是阿富汗國家警察、阿富汗國民軍還是當地人，一名士兵向調查人員解釋道。“每個人（美國士兵）都會説他們（阿富汗人）是野蠻人。” 一張照片顯示，一隻手少了一根手指。另一張描繪了一個被切斷的頭顱被用棍子撥來撥去，還有更多的照片顯示了血淋淋的身體部位，被炸斷的腿，殘缺的軀幹。有幾張照片顯示的是死了的阿富汗人，他們躺在地上或斯崔克車輛上，沒有看到任何武器。

在一個名為 “摩托車殺戮 “的跳躍性的30分鐘的片段中，據信是與斯崔克旅的另一個營的士兵在摩托車上槍殺了兩名可能攜帶武器的阿富汗人。其中一個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文件顯示，兩名涉嫌埋設簡易爆炸裝置的阿富汗人在一次空襲中被炸死。通過熱成像拍攝，這些顆粒狀的畫面被剪輯成了音樂視頻，配有搖滾配樂和寫着 “死亡地帶 “的題目。

在戰爭罪行被公開之前，五角大樓就採取了非常措施來壓制這些照片--這種努力達到了兩國政府的最高層。據報道，斯坦利-麥克里斯特爾將軍和哈米德-卡爾扎伊總統早在5月就聽取了關於這些照片的簡報，軍方展開了大規模的努力，以找到每一個文件，並在它們可能觸及阿布格萊布那樣的醜聞之前，將這些照片封鎖銷燬。**阿富汗的調查人員搜查了十幾名士兵的硬盤，並沒收了他們的電腦，命令他們刪除任何挑釁性的圖片。**陸軍刑事調查指揮部還派出特工，遍佈美國各地，到士兵和他們的親屬家中，收集他們能找到的所有文件副本。信息是明確的：發生在阿富汗的事情必須不能外泄。

通過封鎖照片，陸軍一直試圖保持秘密，發生的對平民的殺害遠遠超越了第三排的幾個人。

…..

一個提出的想法是，當他們開車經過一個村莊時，從斯崔克車中扔出糖果，射殺跑來撿糖果的孩子。據一名士兵説，他們還談到了第二種方案，即他們 “將糖果從斯崔克車的前面和後面扔出去；然後斯崔克車就會把孩子們撞倒”。”

……

鑑於上級沒有做出回應，第3排的士兵現在認為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地殺人--只要他們在現場安放 “投擲武器”，把受害者誣陷為敵方戰鬥人員。武器的存在幾乎保證了槍擊將被視為合法的殺戮，

……

那人的屍體躺在地上。結果發現他完全沒有武器。根據幾名士兵的官方陳述，他似乎也是個聾子或智障人士。在他的鬍鬚上方，他的頭骨缺失了一大半，被冰雹般的子彈炸飛了。中士邁克爾-瓦格農收集了一塊頭骨，並將其作為戰利品保存起來。

…….

由於他們的指揮官從不進行調查，殺戮小組開始覺得自己無懈可擊。為了鼓勵其他部隊的士兵以手無寸鐵的平民為目標，吉布斯把他搜刮到的一枚 “賬外 “手榴彈送給了另一個營的朋友羅伯特-史蒂文斯上士。

…..

3月18日，在前往坎大哈機場的一次維護過程中，該部隊駛過了該市的一個人口密集區。據一名士兵説，吉布斯打開行駛中的斯崔克車的艙門，扔出了一枚手榴彈。當它在一聲巨響中爆炸時，彈片擊中了斯崔克車。“火箭筒！” 吉布斯大喊道。“火箭筒！” 達倫-瓊斯中士和吉布斯商量着假裝被攻擊，他向當地居民胡亂開火，當地居民瘋狂地躲避着射來的子彈。説這場大屠殺造成了多少傷亡，也無從得知。

……

不過到目前為止，無論是謀殺案還是掩蓋真相，都沒有任何軍官或高級官員受到指控。去年10月，陸軍悄悄啓動了一項單獨的調查，由斯蒂芬-特維蒂准將指導，對軍官責任制這一關鍵問題進行調查。但上個月結束的那次調查的結果一直是保密的。事實上，對阿富汗人的怨恨在排裏的士兵中是如此普遍，以至於當莫洛克發現自己被陸軍調查人員詢問時，他對謀殺案沒有表示任何同情或悔恨。

在莫洛克的採訪結束時，話題轉到了讓殺人事件發生的心態上。“我們排裏的人--排長、軍士長--沒人在乎這些阿富汗人。“莫洛克説。

然後他靠在椅子上打了個哈欠，總結了上級對阿富汗人民的看法。“有些狗屁事發生了，“他説，“你的排長會給你拍拍背。乾的漂亮，操他媽的阿富汗人。”

看完《滾石》的長篇報道，我全身如同浸在冰水之中。我彷彿沒有身處二十一世紀和平的中國，而是在數十年前硝煙瀰漫的抗日戰爭的戰場。

文中的這幾個二十一世紀的美國大兵，從道德上，恐怕不比南京大屠殺的日本大兵高尚多少。

時間過去了幾十年，戰場上的殘酷，被佔領國家人民的痛苦，也沒有太大區別吧。

八十年前中國人，今天的阿富汗人民的命運，又有多大區別？二戰後，人類確實沒有發生過世界大戰。但戰場上的悲劇和殺戮無辜的暴行，從未消失。

3、

不光是美國，其他西方國家的士兵在阿富汗也做出了各種聳人聽聞、令人髮指的事情。法國政府稱，趙立堅的推特和烏合麒麟的貼圖是對所有在阿富汗並肩作戰的國家的侮辱。

這句話，其實沒錯。趙立堅譴責澳大利亞軍隊在阿富汗殺戮平民，法國軍隊一樣也在阿富汗殺戮平民呀。

根據BBC在2011年的一則新聞。法國軍隊在阿富汗射殺了三個手無寸鐵的平民，其中一個男人，一個孕婦和一個孩子。

法國大使表示歉意，但阿富汗總理説，道歉不能讓人死而復生，他呼籲北約軍隊保護平民。

然而，阿富汗總理的呼籲有什麼用呢。

英國軍隊也一樣。上一篇文章中提到了英國在阿富汗虐殺平民的行為：英國和阿富汗特種部隊進入Loy Bagh村，闖入民宅，殺死了四名年輕人，分別是20、17、14和12歲。

目擊者（其中兩人的哥哥）説，“當我進入房間時，我看到骨頭和牙齒到處都是。他們四個人躺在那裏，到處都是血”

受害者的母親Sabbah和四具屍體一起在房間裏待到天亮。她記得房間裏的地板上還放着茶杯。她説 “杯子裏都是血。他們向男孩們的頭部開了槍。”

引發外交風波的那篇400多頁的澳大利亞報告中，25名澳大利亞國防軍人員參與了嚴重犯罪。在這些士兵中，有19人直接捲入了39名囚犯和平民的謀殺案。

那份報告中，到處都是塗黑和天窗，是不是有更多的案件無法公開，我們也無從得知。

4、

在阿富汗的殺戮行為，絕不僅僅是澳大利亞人，所有在阿富汗的西方軍隊，恐怕都有殺害平民的不良記錄。

所以，趙立堅的推特和烏合麒麟的這張插圖，真的是深深地刺痛了西方世界脆弱的心靈。

有人説，這些醜聞不都是西方自己的媒體挖出來的嗎？軍隊也調查了，有些兇手也被判處了重刑。

是的，西方有一些不錯記者，他們更有良知，不排除也想搞個大新聞，挖出了不少黑料。當掩蓋不過去的時候，軍隊也會重判幾個底層的士兵，來平息輿論風潮。然而，這些普遍存在的殺戮行為的真正責任人，真的就是底層的士兵嗎？

為什麼西方自己媒體挖黑料無所謂，但是中國的漫畫家畫張畫，趙立堅的一則貼文，就能讓澳大利亞的總理氣急敗壞的出來懟人？

根本性的原因，就是西方社會普遍存在的那種根深蒂固的上等人心態。和印度的種姓制度一樣，不少西方人心中也存在着類似心態。

西方自己的媒體挖挖黑料，批評一下，這是上等人之間的爭吵，是上等人之間的內部矛盾。雖然不爽，但也能接受。西方還可以藉此吹噓一下言論自由。

但中國人譴責就不一樣了。他們心目中，中國人是下等人，異教徒。

澳大利亞總理憤怒的，不是有人譴責他們的暴行。而是中國人，這個他們心中的下等人野蠻人，也有膽量站在道德高度上譴責他們的戰爭暴行。這是大逆不道要造反呀。

至於阿富汗人，就是沒人理會的賤民。叫得再響，也沒人在意。

如果被西方自己的媒體爆黑料，被自己家的上等人揪着不放，那沒辦法，為了下台，交出幾個小兵當替罪羊也是無奈的選擇。

如果被中國批評，那就是中國敢於犯上大逆不道。所有的西方人都得團結起來羣起圍攻這些膽敢犯上大不敬的中國人。決不能認慫。

西方很多人的這種心態，和西方的所謂“貴族傳統”有很大關係。在中世紀到十九世紀之間漫長的歐洲歷史中，貴族之間打打殺殺都是上等人之間的內部矛盾。就算打敗被俘虜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交點贖金就可以快快樂樂的回家。國家被完全佔領了，也沒有啥亡國的風險，認慫割讓一小塊地就行了。（玩過Paradox的CK系列和EU系列的人估計深有體會。明明我戰爭勝利，完全佔領了對方的國家，還必須和對方談和，最後能合法的拿到一小塊土地就不錯了）

但如果下等人冒犯了上等人，那可不得了，必須斬盡殺絕才行。

有些人説什麼西方的“貴族傳統”、“紳士風度”。確實，如果雙方都是所謂西方的上等人，他們面子上確實做的不錯，挺有風度。上等人之間的矛盾好商量。

但，如果你不是他們眼中的“上等人”，就比如那些阿富汗平民，在部分西方人眼中，你就連狗都不如。在一部分美國大兵眼中，殺掉一個野蠻的阿富汗人，就如同打死一隻蒼蠅蚊子一樣。

5、

我曾經看過一部反戰主題的越戰紀錄片。名字已經忘掉了。不過類似的紀錄片很多。

其中一個主要部分，是講越戰對美國大兵的心理傷害，所謂的戰爭PTSD疾病。

裏面有一個訪談我印象深刻。一個留着大鬍子的美國老兵，講越戰經歷，講戰爭的殘酷。説越戰中殺了很多越共，無法避免的也殺了很多無辜的越南平民。因為過多的殺戮，他PTSD了，失眠耳鳴了。戰後回到美國，他性情大變，已經無法適應和平的生活。結果老婆離婚，人生不幸。

記錄片裏曾經的好小夥子流着眼淚，控訴戰爭的罪惡。被戰爭傷害的美國大兵太可憐了，戰爭太可惡了。

然而，我看之後的感覺，卻很不舒服。他PTSD了，離婚了，可憐了。那些被殺的無辜的越南平民呢？

那些無辜而被他和他的同伴殺害的越南平民，不比他更慘？

美國越戰後很多反戰反思的作品，但主要還是反思越戰給美國，美國社會，美國人，美國士兵的傷害。

至於越南受到了怎樣的傷害，死掉幾十萬幾百萬野蠻的越南人，管我美國屁事。

這是弱小國家的不幸。

阿富汗總理在抗議在呼籲，希望北約軍隊保護平民，抗議有用嗎？呼籲有用嗎？

國家強大意味着什麼。國家領土上沒有外國軍隊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

我走在街上，不用擔心會被情緒不佳的外國士兵開槍打成篩子。

我去逛集市，不會擔心來了一輛外國的裝甲車伸出幾桿槍就開始掃射。

我的孩子，不會因為一塊糖，就被外國的裝甲車活活碾死。

有人喜歡説屁民屁民，阿富汗人在美國大兵面前，才是真正的屁民。

“我們排裏的人--排長、軍士長--沒人在乎這些阿富汗人。“莫洛克説。

然後他靠在椅子上打了個哈欠，總結了上級對阿富汗人民的看法。“有些狗屁事發生了，“他説，“你的排長會給你拍拍背。乾的漂亮，操他媽的阿富汗人。”

6、

美國對這些戰爭罪行的態度是什麼呢？

美國自己的媒體報道了，蓋不住了，上等人之間的矛盾總得解決，就找幾個底層士兵當替罪羊。

對下等人的譴責，對外人調查的態度呢？

國際刑事法院法官本蘇達指出：“有理由相信，美軍以及美國中央情報局，自2003年5月以來，犯下了虐待、人身攻擊、強姦等戰爭犯罪行為。”

當國際刑事法院上訴分庭決定授權檢察官開始調查阿富汗衝突中出現的，涉及包括美國在內的所有方面的戰爭罪行後，美國政府在本月宣佈，將對國際刑事法院採取經濟和法律行動。

美國總統特朗普批准行政命令，將對參與調查美軍在阿富汗戰爭中行為的國際刑事法院官員及其家屬實施經濟制裁和入境美國的限制。

厲害厲害，不光制裁法官，還要株連九族制裁家屬。

美國司法部長巴爾(William Barr)表示，這些舉措旨在“追究國際刑事法院越權和侵犯美國主權的行為”。他指責國際刑事法院“受到了俄羅斯及其他國家的影響”，並稱他已經關於國際刑事法院“腐敗和瀆職”的大量“可靠證據”。 

美國負責全球刑事司法的無任所大使莫爾斯·譚（Morse Tan）説：“我們（美國）已經處理了與我們的人員有關的調查，我們擁有最廣泛的司法體系，這是全世界羨慕的典範。坦白地説，那種認為我們自己無法處理的想法是可笑的。”

蓬佩奧稱，美方的行動意在保護美國人免受國際刑事法院的“不公正、不合法調查”，這些調查“威脅了美國的主權”，並對美國及其盟友“構成威脅”，“莽撞的”國際刑事法院“逼迫”美國走到這一步。制裁這一決定反映了美國“對正義和責任的承諾”，美國“以堅持真理和正義為榮”。 

美國認為，美國人自然比澳大利亞英國法國人更高貴，更是上等人中的上等人。所以，國際刑事法院在他們的眼中也是冒犯美國尊嚴的下等人，自然要株連九族的制裁法官及其家屬。

在部分美國人，以及部分西方人眼中，雙標是理直氣壯的。對上等人和下等人怎麼能應用同一標準呢。蓬佩奧在一次講演中就理直氣壯的説，用同一標準來衡量中國和美國的行為，是對美國的侮辱。

罵美國，罵西方媒體雙標，是沒用的。雙標已經深入一部分西方人的骨子裏，這些人從來就不認為，中國人和他們是平等的人。更不要提非洲、阿富汗這些欠發達國家的人了。

做為一箇中國人，我們要好好努力，讓國家富強不受侵略。讓外國軍隊永遠不會出現在中國的土地上。

最終，中國的崛起會讓那部分西方人認識到，他們不是天生的上等人。

在這個星球上，每個人都是生而平等的，沒有一個民族是可以被任意殺戮的所謂野蠻人。

中國和中國人要的不是霸權，而是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