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新經濟:長跑選手的加速_風聞
饭统戴老板-饭统戴老板官方账号-有趣且深度的硬核财经2020-12-10 10:17

作者:董指導
出品:遠川研究所科技組
過去幾年,每每提起上海互聯網,隨之而來的大多數是批評、擔憂的聲音:沒有巨頭、不夠創新、錯過了阿里巴巴等;甚至有人祭出誅心論,認為上海失去互聯網是因為崇尚打工文化和買辦精神。但如今,這種論調已經站不住腳了。
從上海進博會,到世界人工智能大會;從阿里宣佈三總部三中心落户上海,到在建的騰訊華東總部大廈;從“應屆生落户評分”政策,到李佳琦、楊超越“落户”上海,上海擁抱互聯網的姿態,越來越主動。上海也正被節節生長的互聯網公司環繞。
以東方明珠為中心:浦東,有6億人在用的音頻平台“喜馬拉雅”、新零售先鋒“盒馬”首發金橋店;浦西,有勢頭兇猛的電商新貴“拼多多”和“種草神器”小紅書;南面,有AI獨角獸商湯科技徐匯全球研發總部,直男喜愛的“途虎養車”;北面,有年輕人文化社區“小破站”嗶哩嗶哩、“新經濟SaaS代表”微盟。
這一批批公司作為“上海在線新經濟50強”,推動着上海數字化城市建設的大潮。而所謂新經濟,不僅有互聯網公司崛起演進,也有傳統產業公司的互聯網變革。比如上海交響樂團,率先在藝術界玩起了“觸網”,不僅用直播平台為全國觀眾送來視聽盛宴,還通過直播一邊講解音樂故事,一邊把文創品帶給大家。
在消費互聯網時代,上海遭受了質疑;但在徐徐發展的新經濟時代,上海正驚豔起舞。而上海的吸引力,從人口流動也可以看出。最近四年,珠三角、長三角城市羣人口年均淨流入超60萬,山東半島、京津冀等5個城市羣則持續流出。
上海不會失去互聯網,而事實上,我國互聯網初期的聚光燈也是照耀着上海。在隨後的“野蠻生長時代”,上海並不出眾,但這是一位長跑型選手。他高光、隱忍、積蓄、發力的故事,在歲月中不斷演繹。
“海派”浮與沉
1992年,克林頓當選美國總統,隨後提出了跨度長達20年的“國家信息基礎設施戰略”,也就是俗稱的“信息高速公路”計劃。4000多億美元政府資金相繼投入,美國千家萬户迎來了光纖通信,而微軟、網景、雅虎等一批批科技企業也快速發展。
轟轟烈烈的互聯網春風,也越過太平洋,吹暖着神州大地。此時的中國,仍處於城鎮化的大浪潮中,社會主流仍然是在水泥、鋼鐵裏尋找財富密碼;但全國各地的科技極客們,已經激動跳進了互聯網浪潮。此時的創業者們,不成規模,也沒有“風格”,都在尋找自己“吃螃蟹”的方式。
作為改革開放橋頭堡的上海,其領先的“海外視野”,開始發揮優勢。
1999年9月,美國《Fortune》(財富)雜誌舉辦的年會在上海召開,主題便是 “中國:未來50年” ,三百多名跨國公司領導人前來參會,浦東國際機場甚至在一天就降落了四十多架最先進的私人飛機。隨後幾年,上海又以**“總部經濟”**為支柱,迎來了數百家海外公司。
而和海外公司一起來到上海的,還有一批留學海外的上海人,他們感知着美國互聯網的狂野,看好崛起的中國力量,在貧瘠的中國互聯網土地上,開啓了“拓荒之旅”。
梁建章是第一批覆旦少年班的成員,IT技術非常了得。回到老家上海後,他把目標瞄向了旅遊業,這是一個老百姓最重要的支出領域,但便捷性並不高,需要互聯網來一次加速。很快,梁建章便和幾個夥伴一起創立了“攜程”;而僅僅一年後,就擁有了60多萬會員,成為全國領先的在線旅遊平台。
攜程發展步入正軌以後,梁建章曾一度做“甩手掌櫃”遊學海外,成為人口學家,但在今年旅遊經濟受疫情衝擊嚴重的情況下,梁建章以身穿白袍、頭頂白巾扮演白娘子的姿態迴歸,用“CosPlay”的方式直播帶貨,好玩有趣之餘,也彰顯了上海經濟的韌性。
攜程成立那年,邵亦波完成哈佛商學院MBA學業,也回到了上海,並創辦了電商平台“易趣”。僅靠2名創始人,僅2個月後,易趣註冊用户便突破4萬人;在2003年巔峯時期,C2C市佔率高達80%,而阿里淘寶才剛剛起步。同樣在1999年,陳天橋在上海創立盛大網絡,5年後登頂“中國首富”。
這一年,中國七大互聯網公司中,上海擁有三席。而上海互聯網在1.0時代的高光表現,並非偶然。
90年代,國內風投機構還不成熟,被嘲笑是往牆上扔泥巴,風投資金仍以海外為主;而有海外視野、工作經驗的創業者,顯然更有優勢。上海的攜程、易趣,皆如此。而從美國回北京創業的李彥宏,也不例外。再結合上海濃郁的消費文化,對服務的深刻理解,也就更容易尋找到創業契機。所謂,有錢、有點子。
然而,新的變化也在醖釀。2004年,硅谷銀行帶領紅杉資本、KPCB等知名美國風投機構來到中國,對上海與北京進行了為期6天考察調研。不少大佬甚至寧可坐着經濟艙飛行十幾個小時。紅杉中國、經緯中國等本土基金也相繼成立;與此同時,國內資本市場也迎來了中小板、第二年更是推行了全流通改革。
1.0時代互聯網製造的財富效應,讓創業者和風投們都躁起來了。於是,敢闖、敢投、敢燒錢的互聯網2.0時代來臨了。
紅杉中國第一批投資的項目就有成立於上海的大眾點評。2003年,張濤從美國回到上海,出於對美食的熱愛,他開始把對飯店的點評信息搬到互聯網上,讓用户查閲並參與。這個想法,比美國Yelp還要早幾個月。
大眾點評一條條深耕細作,專注在生活服務領域不斷拓展。雖然慢,但也算紮實。2012年,移動互聯網爆發,基於手機的“位置服務”成為大熱門,而大眾點評甚至被譽為“巨頭啃不下來”的第四極:百度連接人與信息、騰訊連接人與人、阿里連接人與商品、大眾點評連接“人與服務”。
然而,遺憾的是,大眾點評沒有成為第四巨頭。2015年大眾點評與美團合併,留下了創始人離職時與同事“抱頭痛哭”的照片。
而被收購的上海互聯網不止點評一家。曾在2008年風頭旺盛的“一號店”,創始人失去控制權,接連遭遇了中國平安、沃爾瑪、京東的連續轉手。而比YouTube還要早八天上線的土豆網,最終也被阿里收入囊中。
一系列上海明星互聯網品牌的“消失”,引發了大家對於上海是否適合互聯網的大討論。而事實上,從1.0到2.0時代,上海的互聯網以它慣有節奏在衍變,外部世界卻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
任何商業模式、技術的創新,都會被成千上萬創業者快速複製,並在資金的加持下,野蠻生長。前期“有錢有點子”的優勢,被快速抹平,雖然上海互聯網也在從“人無我有”向“人有我優”進化,但是,消費者對於價格的敏感度卻要遠遠高於質量。
於是,面對“燒錢、不斷燒錢;流量、只要流量”的“狼性打法”,上海互聯網公司們則總被吐槽過於“紳士”、過於“慢工出細活”。從結果來看,上海在互聯網上半場收穫並不豐厚。
然而,“紳士不死”,幾代人積累的商業文明,正如陳釀一般,在新經濟時代、互聯網下半場,散發出香醇的味道。
邁入新經濟
最近幾年,互聯網領域粗暴用錢換用户的方式,“燒”不動了。
單車領域的OFO曾坐擁半壁江山,如今拖欠用户押金遲遲不還;造假的瑞幸,成為“燒不出用户、補不來收益”的典型。愛屋吉屋用佣金全免等政策挑戰傳統中介,號稱飛機打步槍,一口氣拿下上海28%市場份額,但如今幾乎了無音信。而它的“後繼者”蛋殼公寓,用青年人的青春來野蠻生長,暴雷之後逼得社會買單。
“燒錢滑鐵盧”,和公司商業模式壁壘低、護城河弱有重要關係,而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互聯網已經不同與從前了。
從領域來看,衣食住行等C端相關領域,容易摘到的果子都差不多了。C端流量江湖,野蠻生長難度加大。2018年畢馬威的報告即已指出,線上流量的價格已經超過了線下,一個電商網站的新獲客成本甚至超過200元,而用户粘性卻難以保證。
用户並非沒有忠誠度,只是C端羣體也在改變。90後、00後逐漸成為互聯網的新生力量,熱愛主義、新國潮等新消費理念開始盛行。2019年共享單車提價後,用户的使用熱情並沒有減少,鍛鍊身體、欣賞風光成為消費者的答案。
2009年,B站在上海成立,內容以二次元動漫為主,也不像優酷、愛奇藝等背靠巨頭、資金雄厚。當時,不少人預測B站很快會被清洗出局。隨後幾年,B站確實也壓力重重。但,它並沒有死亡,反而是一步步壯大,並從一個二次元的小眾網站成長為一個月活用户過億的年輕人社區。
2020年B站跨年晚會,獲得了接近7000萬的點擊和236萬彈幕,無論是熱度還是關注度,一度超越了各大衞視的跨年晚會,似乎預示着,時代的主流話語權已經交棒給了Z世代的年輕人。2019年在淘寶平台上,漢服市場規模已經超過20億元,並且保持着每年150%左右的增速在發展。
個性化、興趣化的需求,降低着補貼效用、提高了流量獲取難度。
然而,什麼樣的生產端,才能匹配如此快速變化、且個性化的C端需求呢?這個問題並不好回答。但是,在擔任“世界工廠”的幾十年裏,我國許多產業都出現了需求錯配。比如我國服裝品牌的倉庫裏,最少積壓着近2萬億元的庫存,而且每年仍以5%的速度上漲,這顯然不是新時代消費終端所樂見的。
消費者日益增長的個性化、互聯網化需求,和產業公司落後的生產方式之間的矛盾,成為當前互聯網的主要矛盾。加之,消費互聯網格局的固化、新流量獲取的困難等因素,令不少公司把目光瞄向了另一個領域:產業互聯網。畢竟,互聯網發展不能以改變生活為唯一訴求,而是要改變整個社會的生產和運行模式。
寬帶資本董事長田溯寧,有着“中國互聯網主建築師”的綽號,他曾在1993年於《光明日報》發文探討美國信息高速公路計劃對中國的意義;而2014年時,他則在《財經》雜誌發表文章,倡導“產業互聯網時代已經到來,未來20年將是產業互聯網的20年”。
互聯網巨頭們也看到了這個趨勢,並開始動手。騰訊宣佈“擁抱產業互聯網”,而2016年,阿里巴巴把曾經被視為“老舊的”、“革命對象”的線下渠道,重新推舉了上來,還賦予了一個新的名字:新零售。未來十幾年裏,電子商務反而會成為被革命對象,只有線上線下結合的新業態,才能生存下來。
電子商務為何需要被革命?和已經成熟的消費互聯網相比,線下的、產業的互聯網程度,依然很低;而未來會如何變化、會呈現什麼樣的形態,誰也無從判斷。但毫無疑問,互聯網會像電力一樣,成為產業的必須元素之一,參與到採購、生產、管理、銷售等等各個環節。
位於上海寶山區的新經濟代表公司微盟,正是抓住了這樣的市場機會。微盟創始人、“85後”創業者孫濤勇曾總結道:
“對於企業來説,數字化零售就是不斷通過運營手段讓公域的用户沉澱到私域資產裏,通過數字化的基礎設施、數字化的工具做到經營全時全域,讓企業數字化轉型和升級可以進入全面運營的階段。”
產業互聯網以生產要素優化配置、個性化設計製造和傳統產業電商化發展為主要內容, 是新經濟的高槓杆 。
重慶市原市長、復旦大學特聘教授黃奇帆曾表示,我國有60多個千億美元級別的產業集羣,根據測算,僅在航空、電力、醫療保健、鐵路、油氣這五個領域引入數字化支持,若只提高1%的效率,在未來15年預計可節約近3000億美元;如果數字化轉型能拓展10%的產業價值空間,每年就可以多創造2000億美元以上的價值。
可以説,我國經濟的關鍵,在轉型、在提效;而轉型提效的關鍵,則在於產業互聯網。得產業互聯網者,才能迎來增長,引領新時代。而縱觀全國來看,上海是為數不多的既擁有完整的產業門類,又具有強大的創新實力的選手。
那麼,上海,準備好了嗎?
取勝靠什麼
在消費社會,一個城市的氣質往往是由商業塑造的。比如上海被譽為消費天堂,而這裏則誕生了我國第一個化妝品牌雙妹(上海家化的前身),其明星產品“粉嫩膏”還獲得了1915年巴拿馬世博會的金獎,並被巴黎時尚界盛讚為“VIVE(極致)”。
而上海交通大學和美國南加州大學等國際合作的報告指出,上海咖啡館和茶館總量在全球51個文化都市中最多,餐館數量和電影入場觀影人次位居第二。90%的國際知名高端品牌也都進駐上海。在前不久舉行的第三屆進博會上,更是凝聚了上海 “全球首發、中國首展” 的理念。
品牌的主戰場從上海開始,而對應的實體零售的數字化進程,也理所當然地從上海發酵。
而上海外灘的“十里洋場”南京路,如今有兩條。一條坐落在黃浦江邊,品牌林立人頭攢動,霓虹燈徹夜明亮;而另一條,則坐落在“雲裏”,街上的商家,通過抖音快手等視頻平台以及小程序商城售賣。比如上海家化,通過微盟等服務商,加速自己的數字化進程。
通過雲化,商家可以更便捷瞭解消費者、更實時瞭解銷售狀況,甚至通過虛擬偶像等技術增加導購吸引力,實現“人、場、貨”的智能協調。這些技術高效卻又複雜,但通過微盟等SaaS服務商,商家就可以像用電、用水一樣簡單操作。
事實上,一直到2010年以前,國內SaaS服務基本屬於風平浪靜狀態;2010年以來,被熱炒的“雲計算”概念將SaaS拉入公眾的視野,加上資本層面的加持,SaaS服務在各個細分領域內開始湧現出一批創業公司,並於2012年開始進入高速發展期。如今,國內SaaS市場規模有望在2021年突破300億元。
國內SaaS行業往往以“產品+服務”的打包形式提供給客户。比如在微盟為零售行業提供的全鏈路數字化解決方案中,就將廣告投放、SaaS產品、運營服務等整合在一起。
對於微盟,北大光華管理學院的教學案例中是這樣描述的:
一般消費者也許並不清楚,我們日常在手機微信中看到的商品店鋪設計、產品推薦、微信直播、短視頻營銷廣告等新事物,有相當一部分技術和服務都出自一個成立於2013年,名叫“微盟”的年輕科技企業。
2013年是中國互聯網發展史上的一個重要節點。以iPhone發佈為始,中國移動互聯網的用户有了突破性增長,並推動了供給側的鉅變。對於微盟來説,它的重要節點是這一年年初,微信用户突破了3億,騰訊開始推進微信生態建設,眾多中小企業和個體工商户利用微信平台打造並運營屬於自己的微信商城。
彼時剛完成研究生學業的孫濤勇,認為微信很適合生活服務、商超等場景來完成線上線下融合,全渠道的升級換代來臨了。於是,他拿着畢業證、學位證和大學生創業證,來到了上海。並靠着朋友、親戚資助的50萬元,創立了微盟。
微盟最初業務是為中小企業提供基於微信的開發、運營、培訓、推廣等方案。其商業邏輯並不複雜,簡單來説就是利用去中心化的平台,通過自身的技術手段,幫助商家打通和消費者之間的數據流、交易流和各類渠道,從而給企業打造基於整個營銷鏈路的數字化建設。
儘管下半場產業互聯網和上半場消費互聯網並不是割裂、對立的狀態,但是,C端用户更容易被補貼、被潮流驅動,而產業B端客户,他們需要合作伙伴能夠通過技術、產品和服務,為自己的業務帶來真正提升。在微盟與頭部企業合作探索的智慧零售案例,往往也需要在業績上取得提升,才能吸引潛在客户的興趣。
今年9月以來,微盟連續在北上廣深杭等多地舉辦零售增長峯會,討論的問題很落地,乃至顯得有些“枯燥”:智慧零售究竟要怎麼搞?後續的精細化運營到底怎麼啓動?如何才能“一呼百應”讓加盟商上雲?導購需要什麼樣的激勵機制,才能平衡線下銷售和線上引流?如何在營銷活動上實現千店千面?
而正是靠着這樣接地氣、精細化的溝通合作,品牌商家開始利用微盟產品大幅提升業績。比如雙十一期間,世界“羊絨大王”鄂爾多斯的小程序銷售額環比增長12倍,童裝品牌巴拉巴拉同比增長38倍。在流量和費用被平台把持的後互聯網時代,發展私域業態,可能成為品牌制衡互聯網巨頭的不錯選擇。
一萬、十萬、百萬,微盟的企業客户不斷增加。而這也讓孫濤勇更加堅信自己當初的選擇,紮根在企業服務,為商業提供一切“可以變得更加智慧”的技術資源。如今,微盟有4400多名員工,踐行着公司大客化、國際化、生態化的戰略。
今年公司投資了雅座、收購了海鼎,前者是服務百萬餐飲店的SaaS公司,後者被譽為“便利店之王”,國內百強便利店中有35%都選擇了海鼎作為數字轉型服務商,同時其在商業地產領域也建樹頗豐。微盟用投資的方式,夯實在餐飲零售領域的基礎,加速打造數字化賦能體系,並佈局更大的發展可能。
而像微盟一樣的公司還很多。科創板第一家同股不同權公司“優刻得UCloud”,在疫情期間也為在線會議、直播視頻等業態的發展,提供“糧草”。
如今的上海,擁有400多家人工智能企業、500多家大數據公司、100多家工業互聯網企業。上海電氣、寶信等具有行業影響力的工業互聯網平台率先建立,全國首個新型示範中心、首個創新中心、首隻產業基金等項目也在上海工業互聯網領域相繼落地。
與此同時,上海的“新基建”建設也位於前列,寶信、數據港等IDC公司業務不斷拓展,上海數據中心機房數量位於全國第二。而且上海仍在通過各項政策,為企業發展、為在線經濟提供政策、環境等方面的幫助。
如果在線新經濟是一場戰役的話,毫無疑問,上海已經有了糧草、兵團、武器,有了天時、地利、人和。
每家企業都在用自己的核心能力,努力把上海產業資源的利用率達到最大化,而這就是對上海經濟的最大助益。而在過去一年,上海互聯網相關業務收入增速高達39%,居全國第一,也佔據了全國60%的金融信息服務市場、70%的O2O生活服務市場。在這場產業互聯網、新經濟的浪潮中,上海的步伐已經領先,而且穩健。
2019年,微盟成功在香港交易所上市,穩健的業績、明朗的前景、以及不斷擴張的生態,都讓公司受到資本市場的追捧,也成為上海在線新經濟的“明星”。
微盟上市的代碼正巧是“2013”,和公司成立年份相同。也許,這是在鞭策着創業者們,勿忘初衷。誠然,也正是上海互聯網的初衷、沉澱下來的“精耕細作風”,才能在這新浪潮中更有優勢、後勁綿長。
尾聲
中國成千上萬的中小企業,就是經濟的毛細血管。而大型企業,則是強勁的動脈,與中小企業一起,組成完善的“經濟血液”循環體系。而如果產業升級是一場手術的話,應該如何處理這些毛細血管和動脈?
投資宗師巴菲特曾説,好的投資人應該是一個“長期主義”,不要有投機行為。而創業者應該如此,致力在ToB賽道服務企業的創業者更應如此,而上海互聯網的發展,也確實如此。
無論是互聯網初入中國時的“吃螃蟹”,還是資金、創業者都躁動的“野蠻生長潮”,或者正嶄露頭角的在線新經濟、產業互聯網階段;無論產業要素如何波動、產業環境如何變遷、產業評價如何變化,上海互聯網其實都在以不變應萬變。而不變的是熱愛主義,是深耕細作,是長期主義,是長跑選手的忍耐與淡然。
而長跑的心態、長期主義,又何止只是出現在互聯網領域。當中美摩擦下,半導體產業困境成為全國焦點時,大家才驟然發現,大部分芯片公司都集中於上海,如中芯、華虹、展訊、鋭迪科、瀾起、芯原等等。在互聯網轟轟烈烈的浪潮裏,上海一直沒有忘記那需要忍受寂寞、需要深耕的製造業。
如今,當互聯網成為基礎要素,參與到製造業、服務業、農業等等各行各業,去賦能、去提升效率,去醖釀波瀾壯闊的新經濟時,我們需要什麼?
答案依然是“深耕細作”,依然是長期主義。而這是上海互聯網的選擇,是上海新經濟的選擇,是上海的選擇,也更是面對種種外部壓力時,中國經濟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