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闖進了一家成都説唱工作室,裏面藏着馬思唯都看好的新青年_風聞
跳海大院-跳海大院官方账号-2020-12-15 14:19
前幾天,海爾兄弟的馬思唯在微博上又火了一把——
因為成都有了新病例,所以大清早,馬思唯就在微博自嘲:“請大家配合好防疫,帶好口罩,少出門。現在是10點10分,大家好,我是馬思唯,有家不能回。”
微博剛發出來,就因為又可憐又好笑被炒成了一個熱梗,一時間,關於“我是馬思唯”的造句便開始滿微博亂竄。
有同樣馬思唯附體,但卻有覺不能睡的:

也有不是馬思唯,但真沒馬子陪的精神小妹:

可能有家不能回對馬思唯來説,是2020年他最慘的時刻。
但對粉絲們來説,這卻正是他們與馬思唯距離最近的時刻。
因為只有這時比慘時,粉絲們才有底氣battle贏過馬思唯,同時發泄一些從打工人淪為乾飯人的心酸心路歷程:

而這場轉玩梗接力與近萬轉發的微博背後,説明的另一件事,則是馬思唯明星級的影響力。
就以去年全面出圈的《R&B All Night》來説——
在發佈僅十分鐘,《R&B All Night》的評論數便立刻過萬,隨後便登頂網易雲音樂的新歌榜。
而目前,評論早已快到7w+:

目前評論區已經有6.6w條熱評
而在抖音上,更是被汪東城、Tizzy T、馬伯騫等藝人爭相翻唱。
就連在很多綜藝中,比如《青春有你》的小組對決中,也能看到《R&B All Night》被翻唱:

就連紐約時報,都曾形容他們是“中文説唱屆裏開創性的説唱組合”,而時代廣場的大屏幕上,也同樣出現過他們的身影。
如此規模的影響力,在中文説唱圈裏,海爾兄弟已然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所以海爾兄弟成員Psyp才敢在前不久的《成都集團2020 cypher》口出狂言:
“中國的説唱圈,依然被成都集團統治”
▽

Psyp這句話所言不假,的確,如果把海爾兄弟、李爾新、Ty、鄧典果、王以太、Sleepy Cat等人全部加起來,中國説唱的半壁江山確實都在這首MV裏。
中國的説唱圈,確實至今為止都被成都統治。
懷着對這片hiphop聖地的好奇,上個月跳海去團建時,當院長帶領大家殺向亞丁時——
只有熱(不)愛(想)hiphop(走路)的我,決定獨自留在成都,感受一下這所西南城市既懶散,又狠辣的魔幻氣息:

結果我還沒浪三天,就接到了院長的奪命連環call,讓我去保利大廈的一間小屋子裏,採訪一羣“我的rapper朋友們”——
我試圖拒絕,但他只留下一句“你不是喜歡hiphop麼”,電話便只剩下了忙音。

保利大廈是曾經成都的亞文化聖地,裏面擠滿了酒吧和紋身桌遊點,在一樓樓梯扶手上,都能感受到音樂的震動。
但如今,這裏早已被整治。我去的時候剛好趕上下班,電梯和走廊裏擠滿了行色匆匆的下班族,甚至還看到了幾家教育機構的廣告牌。
這讓我有些迷茫,不知道在這種地兒該上哪變出個説唱廠牌來。

但等坐電梯上去後,我發現找到馬乙的工作室其實非常簡單,只要順着聲音就可以了——
馬乙的工作室只有二樓錄音棚裏做了全隔音處理,但還是有不安分的音符從門縫裏跳了出來,帶電的auto tune提前一步告訴造訪者他們玩的音樂“風格”是Newwave。
點開視頻,看看這羣成都的NEW WAVES:
推開門進去的時候,我第一面就見到了廠牌主理人馬乙,他告訴我,這裏的rapper年齡最小的只有17歲,很多人都還在上學。
一樓看起來就和普通某個桌遊吧看起來差不多,差不多的桌椅板凳和沙發旁擺着差不多的遊戲機:

我還沒準備好坐下,他就邀請我去“二樓坐坐”,我有些意外——
因為來之前,我跟他説好等下采訪前先休息休息,和rapper們“玩一會”,等大家都放開了再去進行採訪工作會比較順利。
“對啊,在一樓有什麼好玩的?”
指了指二樓的錄音棚,馬乙告訴我:“那才是我們玩的地方。”

結果推開錄音室的大門,我倒是看到了反而和我預期中完全不同的景象——
沒有想象裏中二氛圍的打鬧,只有兩個哥們在默默做音樂。旁邊的人都在默默玩手機。

直到馬乙主動開口介紹我是跳海來的編輯,旁邊幾個哥們才把喉嚨裏的呃嚥下去,叫了我聲兄弟。
全程做音樂的兩哥們都沒摘下過耳機。這讓我有點僵硬,但馬乙告訴我這很正常。
場子徹底熱起來,是從紅髮哥們開始放自己剛整完的歌開始。
在全海綿隔音的房間裏,整個屋子被從世界隔離成另一個次元。孩子們突然都站了起來,對着空氣開始shoot:

頂燈把煙霧照出不停變化籠罩整個房間的迷幻紋路,當他們開口跟着一起唱時,我覺得這兒和某個live house的舞台沒任何區別,只是少了觀眾而已。
和大家混熟後,馬乙才告訴我,這裏的廠牌名字叫OFF JONIT,意思是説OFF就是完事了,JOINT就是該幹活了,連起來就是:“抽完煙,我們就該做事情了”
這似乎便能理解剛才這個用來“玩”的屋子裏,為何會如此安靜。因為音樂既是他們的玩具,也是他們的工作——

結果當這裏的主理人馬乙把大家召集起來,和我聊了不到半小時,我就開始懷疑人生了。
如果不是剛進錄音棚時,看到他們手法嫺熟對鏡頭張牙舞爪的樣子有點像rapper,我差點以為自己進了個假Hip-Hop廠牌。

陽光小子switchbladeIII
異常積極的emo音樂人
最開始讓人產生懷疑的rapper,是switchbladeIII,他自稱是網抑雲裏的emo音樂人,但我管他叫陽光小子。
因為雖然他每天都在歌裏演出一副受到傷害要死要活的樣子。在MV裏也是,一頭紅髮,失魂落魄的樣子讓你以為天下人都負了他。

結果見面的第一頓火鍋,他就擺了擺手,笑呵呵和我説:
“歌裏那些我要死了,我要死了,都是假的,我其實可陽光了!”
當時我以為他是不是喝大了,結果採訪的時候,這哥們告訴我自己目前最堅定的理想就是:“成為理想中,男人應該有的樣子。”
而他理想中男人的樣子,卻和我爸對自己的要求一模一樣:
被人尊重,可以把自己負能量的一面獨自消化,敢於承擔責任,用正能量的一面與人相處,帶給大家快樂,和平,與愛。

更讓我當時愣住的是,這位音樂讓人致鬱的emo男孩,願望之一居然是:
“嘗試拯救自己身邊有抑鬱症的朋友,因為他們患病後,老是有自己覺得不開心的地方,我就覺得憋着多難受啊,想引導他們,讓他們釋放出來就開心了。”
哇,當時我真的愣住了,我真頭一回見到這麼積極的emo音樂人。

本人與人設完全不相符
不僅如此,為了強調自己現實裏一點都不emo,別人都用藝名當ID,只有陽光小子的微信明晃晃打了兩個字:呼 吸!

而他的朋友圈更接地氣,最新一條還整理了課堂筆記,分享給同學讓大家一起復習,好在期末考個滿意的成績。

對比一下不是在嗑安定就是想不開的同行們,朋友們,這是狹義上的emo音樂人嗎?
這簡直是陽光小子!就真的離譜。
FrozenHeart****給媽媽搓冰粉把紋身搓掉色的假暴徒
而同一廠牌的FrozenHeart 就給人的感覺不一樣,我真以為他是個狠角色。
身材壯碩,表情兇猛,嘴裏叼着根煙,煙霧繚繞甚至都模糊了他的髮色。一整個胳膊上都是紋身畫臂,英文翻譯過來就是“暴徒生活”。
可以,這很gangsta——

結果剛坐下來,我就發現了他看似堅硬盔甲下的漏洞——
哥們手上也有十個圖騰紋身,結果我發現旁邊都好好的,但唯獨有兩塊紋身,一個糊得一塌糊塗,另一個甚至都已經掉色變形,只剩下一個模糊的輪廓。
我問他冰哥你咋回事,是突然蜕皮了嗎?
結果他靦腆一笑,旁邊的兄弟就忍不住拆穿了他:
“他手上的紋身,是暑假去給他媽媽幫忙打工,搓冰粉搓沒的!”

我當時心裏就是一個好傢伙,咋回事,咋暴徒生活裏也有給媽媽搓冰粉這麼感人的橋段。
並在心裏給他起了個外號:冰粉暴徒。
本來我以為這只是個玩笑,結果冰粉暴徒告訴我,是真的,是因為“當時紋身還在結痂,所以輕輕一搓就掉色了。”

你完全想象不到,髒辮boy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而另一塊已經變形的紋身,則是因為當時他的高中老師看不慣他紋身,把他停課了,叫他啥時候洗完紋身啥時候再回來上課。
結果剛洗第一塊紋身,冰粉暴徒就嚎哭不已,因為過於悽慘,他爹當機立斷拍了短視頻發給老師——
老師也被他的慘狀震懾到了,當時只好説:“看來這孩子還真是有意悔改(實在是哭的太慘了),不如讓他回來上課吧!”
後來我問他,你為啥畢業後不去給紋身補個色還原一下啥的,結果他説:
“現在想來,可能還是有點痛吧”,“NBA的球員哈登不也怕疼不敢紋身嗎!”,説完就笑出了鵝叫:

後來我悄悄湊近他耳邊,耳語了一句:
“今晚你做夢必夢見高考”,結果冰粉暴徒直接嚇到抱頭捂住耳朵躲了起來——
這種意料之外又慫又善良的暴徒人設,讓我突然間有點迷惑:
這哥們説自己做的是黑人音樂,他這麼可愛的人設,真的在做黑人音樂嗎?懷着這種疑惑,我當時就在他的微信ID後備注了兩個字:怕疼。
除了陽光小子和冰粉暴徒,當天在場的另外兩名成員也讓我產生了一些不解。
比如CashTrippy, 十分內斂,害羞程度堪比二十年前的周杰倫,一點都不像暴徒二號:

而electoi則為了安撫媽媽,一直謊稱自己胳膊上的紅色小惡魔是紅孩兒,紋身絕不是叛逆,而是為了向中國傳統文化致敬。
他平時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彷彿世界上一切不開心都和他絕緣,所以我私底下也叫他橡膠人:

隔着屏幕,我都能從electoi身上感受到浩然正氣
雖然他們並不都是成都本地人,但每個人卻都繼承了成都這座城市的核心氣質:看起來十分不靠譜。
但當我聽到他們的音樂時,我卻完全顛覆了方才的刻板印象。
electoi,直到他自報家門,我才意識到原來很久前,我就收藏了他的歌:

當時他和Mac ova seas、CHILYNOKA合作的那首WHEREUAT,我循環了快有100多遍,尤其是那段hook,極其洗腦。
而推薦這首歌給我的哥們,也是一位平時覺得“中文Newwave都不太行”的老樂評人,但聽到《WHEREUAT》時就説了兩個字:牛逼!
後來,我才知道那段洗了我腦的hook,就是橡膠人唱的:

沒想到採訪現場一下就變成了粉絲見面會。
CashTrippy
一個馬思唯聽了都説好的男人
CashTrippy 在採訪裏話並不多,你知道——狠人話不多。他剛出道不久,但是《Like dis》這句話就已經得到了海爾兄弟成員馬思唯的認可。
馬思唯直接私信他,要做這首歌的remix,他上一次remix別人,還是19年時和一個老外的合作:

聽這首歌時,我直接從開頭3秒的鼓點就開始上頭——
小高問我為什麼這會兒她的屏幕在顫抖,我説是因為我在聽《Like dis》,雙腿不小心被電到了,在不受控制的進行膝跳反應。
説一萬不如聽一遍,朋友們吃我安利,點開下面這段音頻條,絕對不後悔:
KenRobb
經歷過生活才寫出了戳心的歌詞
如果讓主理人馬乙選一個“最有天賦的一個人”,那一定是KenRobb。關於他的鏡頭,你只能在開頭時看到一抹剪影:

據説那天晚上他提前走,是因為覺得采訪好像沒什麼意思。
他從小就在街頭長大,但如今的他早已不再裝酷鬥狠,比起接受採訪或者出風頭,他只想要“踏踏實實賺錢,體體面面生活。”
就像他在《小娃裏》唱的那樣:“年輕的小娃沒捱過打,我需要更多的錢而不是尊重,因為年輕才學不會認錯,身上的錢只夠買酒喝,翻過坡又是漩渦。”
如今他不再年輕,但是他的音樂卻也隨着他的年齡一起成熟。那些寫在歌詞裏的生活,是唯有經歷過的人才能捕捉到的戳人細節。
在OFF JOINT中,不管表面靠不靠譜,實際上每個人都有兩把刷子——
冰粉暴徒雖然説是假暴徒,但是他也是團隊裏唯一一個自學過混音的rapper,他的師父是Provoke,《説唱聽我的》這檔節目的混音團隊裏,Provoke也是其中一員:

而國內一些大佬,也都曾和Provoke合作過,在圈內,Provoke的混音技術確實有點東西。
據大家所説,別看冰粉暴徒平時特別水,有一次朋友找他錄一段薩克斯他都能推一個多月,但是Provoke的混音技術,他卻已經基本“能學的都學差不多了”。
其實陽光小子也是,見面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在心理調侃過他是假emo人。
有一天和朋友吵架,我感到自己受到了欺騙。
剛好那天鬼使神差,我聽到了他和六神合作的《lie》,歌詞直接給我會心一擊。我心裏那點矯情又説不出口的小心思,陽光小子給我安排的明明白白:

哇,當時我就真的眼眶紅了,真紅了,不過我那會大清早在買包子,路上哭怪丟人的,把眼淚給嚥下去了。
結果等到晚上,我終於覺得上午其實是自己想太多,冷戰了一天想給我朋友道個歉,但是我又死要面子,不肯開口。
就在我糾結時,網易又循環到了他的古早emo成名曲——

卧槽,當時我就驚了,我懷疑陽光小子到底是不是在我生活裏裝了個監控,每天都伸着長長的望遠鏡在我身上找靈感。
並且我更費解的問題來了:這個看起來陽光的一批的正能量小子,憑什麼可以做出這麼戳人心的emo音樂啊???
在繼續深入瞭解後,我發現答案或許是他們玩音樂的態度足夠純粹。

在整個OFF JOINT中,所有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大家雖然玩音樂,但從來都沒有以音樂謀生,更沒有為了賺錢而做音樂。
甚至當中有些人,像冰粉暴徒,不做音樂完全可以有“更巴適的出路”。
在高考前,他的母親就替他規劃好了生活,學法律,將來有人脈讓他直接進律所,年薪直接90w起步。
這是一個相當大的誘惑,直到今日,回憶起來,他都會忍不住説:“如果還能讓我重來一次,我肯定選擇拿90w!”

但如今,90w的精英律師卻成為了街頭小子。
但人生沒有如果,就算有如果,其實他還是會做出和當時一樣的選擇——
從小,他就被母親高壓管制,曾經去了一次網吧,結果媽媽直接從派出所調出了所有監控把網吧給舉報了。
在這種壓抑下,他人生中的説唱啓蒙,就是謝帝那首《老子明天不上班》,那句“老子明天不上班,想咋懶我就咋懶”一瞬間便扎進了他心裏:
“當時我覺得自己不一樣了,真的不一樣,我聽的東西和大家不一樣,我做的事情可能也和大家不一樣。”

當時他最痛苦的事情有兩樣——
一樣是在高中時,不知道為什麼,在一個週末回來後便被同班同學排擠,並開始了欺凌。最過分的一次,是連他送給女朋友的零食都被截胡瓜分了。
那時冰粉暴徒非常孤獨,而陪他渡過這種孤獨的,就是耳機和mp3裏的各種説唱。
另一樣東西是大學時:“我的室友一個學鋼琴,兩個彈電吉他,一個彈民謠吉他,oh,crazyshit,他們天天彈完告白氣球就彈陶喆,啊啊啊啊(發出痛苦嗚咽)”。
當時他便明白,長久以來作為精神陪伴的Hip-Hop**“早已成為了我的一部分,無法再割裂,我已經無法成為我室友那樣的人,去抱着木吉他唱斑馬斑馬了。”**

而後來在交流中,我也才發現:原來陽光小子switchbladeIIl也並不真像他自己所説那樣“emo都是假的,其實一點都不emo”。
做emo音樂,其實是陽光小子switchbladeIII保持健康心態的秘籍。
有點像是港片裏標準黑道劇情,從高中時期就退學了,原因是兄弟要去搶女人,前去幫他助拳,之後還被拘留了。
那之後他就開始買摩托車,經常騎着機車出現,兜裏揣很多錢,在注視下絕城而去。
“那時候大家就覺得我很不一樣了,我也開始覺得自己特別屌。”
陽光小子的“超屌”成長經歷不僅如此,在成為一名rapper前,其實他曾經還是個小有名氣的短篇作家:
“初中的時候,我喜歡韓寒,當時寫短篇,獲得了不少認可。”

這樣的成長經歷無論是捧殺還是運氣好,都註定了他從此將背上一些不屬於他的“偶像包袱”——
“所以你就不能再隨便暴露情緒,不能隨便把兄弟叫出來,跟他哭着聊那些不好的事情。因為他們覺得你社會經驗更豐富,自尊讓你説不出口,你就只能聽別人説,然後給別人建議。”
老道理不會變,自古以來自負的另一面,都是孤獨。
而最後他也承認,那些因為自負無法言説的孤獨與壞情緒,都被他發酵後發泄到了歌裏。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但只有用音樂發泄,陽光小子才能維持自己正能量的一面:

所以在取得成績的情況下,他卻又很快放棄了寫短篇。
“我做音樂不是因為我覺得做音樂帥,而是因為寫小説這東西他深不見底,你知道吧,太孤獨了。但是做音樂,就會多很多歸屬感。”
至於對CashTrippy來説,做音樂則更加純粹,“就是為了快樂”,“讓生活變得有趣和不一樣了”。
而正是這些純粹的熱愛,才讓這些年輕人們能夠在音樂中付諸真心。所以即便有時候光看歌詞會覺得有些幼稚,但當鼓點和旋律傳進耳朵時,你很難不被他們的音樂感染。
如果説西南城市的氣質就是懶散、不靠譜中又雜糅着幾分認真與吃苦耐勞,那麼OFF JOINT中的孩子們,早已精神和這座城市融為一體。

而散落在成都各地的説唱前輩們,也亦在暗處中默默包容並支持着他們——
不僅是馬乙肯免費給他們提供錄音設備、場地,以及一個像是“家”一般的工作室,在德陽,在其他人的老家裏,都有着一些知名或默默無聞的前輩,給大家提供設備一起玩音樂。
成都本身就是一座包容的城市,而通過採樣各流派音樂做beat的Hip-Hop同樣也是包容的,當這兩種氣質一致的事物相遇時,奇妙的化學反應便發生了:
無論是天時、地利、還是人和,這些利於Hip-Hop文化發展的要素,都在成都形成了正向的循環。
也正因如此,成都的説唱才會如此長青。
因為當一切都在往好處發展時,未來才會始終都有你想象不到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