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被人看不起的毛澤東，靠什麼征服了所有人？_風聞

本文首發公眾號：栩然説

1

寫了那麼多次毛主席，這回我想從一個很少人關注到的角度來講講。

俗話説“三歲看小、七歲看老”，一個人的性格是如何養成的，他是以什麼樣的習慣來思考問題的，往往來源於他小時候經歷的小事。

那麼，毛主席的思考習慣是如何養成的呢？

很遺憾，關於他的童年生活，確實沒有足夠詳實的史料做參考，但我們可以注意到一個細節：凡是參觀過位於湖南湘潭韶山沖“毛澤東同志故居”的人，應該都有印象——毛家屋前有一片池塘。

雖然史料上沒有任何記載，但我們可以腦補一個頗有童趣的場景：春天到了，池塘邊的蟲兒自然就多了起來。一到晚上，此起彼伏的蟲鳴聲吵得毛家人睡不着覺，也觸發了“石三伢子”等孩子們的好奇心。

第二天一大早，年幼的石三伢子就帶着二弟澤民、三弟澤覃和小妹澤建，一起到池塘邊捉蟲。

可是，漫山遍野的蟲兒怎麼可能捉得完？池塘本來就是個蟲兒的聚集地，就算把池塘邊的蟲兒都捉完了，其他地方的蟲兒又會聚過來繼續鳴叫……

一到晚上，此起彼伏的蟲鳴聲還是吵得毛家人睡不着覺，想必那時年幼的石三伢子心裏也在琢磨着：捉蟲總不是個長期的辦法，治標不治本啊！要想讓蟲兒徹底不發聲，到底該怎麼辦？

誰知，此後的好幾天晚上都沒有蟲鳴聲了，怎麼回事？強烈的好奇心促使石三伢子蹲在到池塘邊，一連觀察了好幾天，終於發現了原因。

原來不知在哪裏來了幾隻青蛙蹲在那裏，只要蟲兒一叫，青蛙就馬上能辯位吃蟲，嚇得蟲兒們都不敢叫了……

也許，年幼的石三伢子會因為此事而大受啓發：費那麼大勁捉蟲都無效，可幾隻青蛙居然就能根治問題？我們的常規思維是捉蟲，可根治方法居然在常規思維之外？

於是，從小愛讀書的石三伢子便來了靈感，於是賦詩一首。這也是目前已知的毛主席詩詞裏，時間最早的一首——《七絕·詠蛙》：

獨坐池塘如虎踞，綠蔭樹下養精神。

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作聲？

在大人們眼裏，這是個善於觀察的聰明孩子，但對這個孩子來説，這件小事卻讓他養成了思考的習慣：

其一，解決問題有很多種方法，但只有從大本源入手，問題才能得到根治！

其二，如果很早以前就有人用常規思維解決問題，但問題卻依然存在，那説明常規思維中並沒有根治之法，根治之法往往在常規思維之外！​

**其三，要想真正找到根治之法，唯一的方法就是調查研究、深入思考。**用他後來的話講：調查研究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猶如“十月懷胎”；得到解決方案只是調查研究到了一定程度之後自然而然的事，猶如“一朝分娩”。

需要説明的是，以上這個頗有童趣的場景只是我們腦補出來的，甚至連《七絕·詠蛙》這首詩到底是不是毛主席原創依然存在爭議，所以請大家不要以“是否符合史實”為由進行爭論。

但可以確定的是，無論有什麼樣的童年經歷，上述三個思考習慣確實伴隨了這個乳名叫做“石三伢子”的孩子的一生。

當時誰也想不到，這個孩子長大後會從整個中國的大本源問題入手，從整個中國社會全局的高度上進行調查研究，進而改變了整個中國。

更重要的是，關於他成年後的經歷和行為，有足夠詳實的史料做記載，我們可以充分利用這些史料來探尋他的思考習慣。

2

1918年6月，毛澤東和新民學會的大部分成員先後畢業，這些都是有遠大抱負的青年，他們的共同意見自然是繼續學習深造，而且是出省乃至出國去深造。

而恰好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機遇擺在了他們面前——留法勤工儉學。

用現在的話來説，這簡直就是“海外鍍金”的大好機會啊。

尤其對於毛澤東這樣的農家孩子來説，之前從山溝溝裏到省城求學已經是一次“鯉魚跳龍門”了，如果再去海外鍍金，那就是第二次的“鯉魚跳龍門”，前途不可限量。

若放在普通人身上，這種機會簡直求之不得啊，還猶豫什麼？可毛澤東偏偏不這麼想……

儘管執筆了留法勤工儉學計劃書，但毛澤東本人卻並沒有出國留學的打算。他首先考慮的還真不是自己的前途，而是中國的未來。

思慮再三，毛澤東最終還是選擇留在中國。他對赴法留學的夥伴們説：“你們負責學習國外先進知識，而我負責研究中國實際情況。”

在1920年3月14日致周世釗的信中，毛澤東講述了自己不去法國勤工儉學的原因：

欲改造中國，有兩件事是最為急迫的：其一，是對中國歷史上的治理經驗加以系統地整理與批判；其二，是做實地的調查研究，而這兩項當務之急的工作，都不能在國外做。

説簡單一點，是他始終對一個問題產生了質疑：直接把國外的經驗搬到中國來，就能救中國嗎？

自1840年鴉片戰爭爆發以來，所有人都看到了中國與西方國家的差距。

那麼，該怎麼扭轉這種整體落後、被動挨打的局面呢？最常規的思維就是：既然我們落後了，那麼就向西方國家學習，利用人家的經驗嘛。

事實上，晚清政府早就想到了“向西方國家學習”的辦法，也做出了行動。

19世紀60到90年代，晚清洋務派發起了“洋務運動”，這是一次引進西方軍事裝備、機器生產與科學技術，以維護封建統治的自救運動。

對於這場打着“師夷制夷、中體西用”旗號的洋務運動，晚清政府不可謂不重視，搞得不可謂不風生水起，無論是資金的投入還是人才的投入都不可謂不大，可結果呢？

就在晚清政府沉醉在“我強大起來了”的美夢中時，1894年中日甲午戰爭的失敗卻猶如一盆冷水澆在他們頭上，將他們從幻象中驚醒，洋務運動隨即宣告失敗，中國並沒有走上富強之路。

西方的技術和制度確實可以讓西方國家強大起來，卻並不適合中國。

這就像是“南橘北枳”的典故：將同樣的樹苗培育成果樹，在南方長出來的是味甘多汁的橘子，在北方長出來的卻是苦澀難嚥的枳子，如果要追究根本原因，那就是南北的土壤不同。

那麼，要救中國，如何找到屬於中國土壤的解決辦法呢？當時的毛澤東並不知道。

但有一點他是非常確定的：如果用“捉蟲”的常規思維來防止蟲鳴，那孩子們早就成功了，可事實證明這種方法治標不治本，根本走不通。

同樣，如果直接把國外的經驗搬到中國來就能救中國，那洋務運動早就成功了，可事實證明這條路走不通。

既然如此，那麼去法國勤工儉學的意義何在？既然如此質疑這條路，那麼為何還要走下去？

如何才能救中國？答案並不在常規思維之中。

要想找到答案，就必須從中國的大本源問題上出發，對整個中國社會做大量的調查研究並深入思考，到時根治之法自會水落石出。

青年時期的毛澤東下定決心：即便窮極一生，他也要找到答案。

亦餘心之所向兮，雖九死其尤未悔；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3

為尋找心中的答案，青年毛澤東做出了大量的行動。

早在1917年暑期，尚不滿24週歲的毛澤東邀了當時已從一師畢業、在楚怡小學教書的蕭子升，各帶一把雨傘、一個挎包，裝着簡單的換洗衣服和文房四寶，外出“遊學”。

湖南俗話稱“遊學”為“打秋風”，指窮知識分子靠作點詩、寫幾個字，送給鄉里的土財東，換幾個錢口，形同乞丐。

毛澤東和蕭子升沒帶分文，歷時一個多月，走了900多里路，遊歷了長沙、寧鄉、安化、益陽、沅江五個縣的不少鄉鎮。途中，結交了農民、船工、財主、縣長、老翰林、勸學所所長、寺廟方丈各色人等，寫了許多筆記。

回到一師，讀過毛澤東遊學筆記的同學，説他是“身無分文，心憂天下”。

在普通人看來，毛澤東的行為舉止實在令人費解：畢業前跟乞丐一樣去各地“窮遊”，畢業後卻放棄了去法國勤工儉學的機會，這簡直是個異類。

可在毛澤東看來，要想解答他內心渴求的答案，在常規思維里根本找不到，所以也就不能用常規思維來行動。

只有立足於中國社會的實際情況去尋根溯源，才能找到根治之法。

就像是小時候一連好幾天都待在屋外的池塘邊一樣，只有帶着強烈的好奇心去調查研究、細心觀察，才能找到制止蟲鳴的根治之法。

類似的調查研究還有很多，幾年間毛澤東訪遍了中國社會各類人羣，並做了詳細的記錄。

直到1925年時，此時離他的“窮遊”經歷已經過去8年了，離他放棄到法國勤工儉學也過去7年了，毛澤東的案頭已經堆積了大量記錄中國社會各類人羣生活現狀的調查材料，正是有充分的調查研究做支撐，他才對整個中國的大本源問題豁然開朗。

他細心將這些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調查材料彙總起來，編輯成了一篇文章——《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

至於整個中國的大本源問題，並不是之前常規思維中的“中國的科學技術落後於西方國家”，所以無論是洋務運動還是赴法留學，都不是根治之法。

就像是“對症下藥”，如果一開始“症”都診斷錯了，那麼“下藥”能治病才怪！

那麼，整個中國的大本源問題究竟是什麼呢？《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裏説的非常清楚：

“中國過去一切革命鬥爭成效甚少，其基本原因就是因為不能團結真正的朋友，以攻擊真正的敵人。革命黨是羣眾的嚮導，在革命中未有革命黨領錯了路而革命不失敗的。”

現在診斷出了真正的“癥結”，那麼如何“下藥”呢？

別急，《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裏已有解答，文中詳細描述了中國社會各類人羣的生活現狀特點，將所有的因素總結歸納，得出“根治之法”：

要發動人民羣眾組成無產階級同盟軍，最廣大和最忠實的同盟軍是農民！

什麼？搞羣眾運動？走羣眾路線？注意農民的力量？

在當時看來，這個答案與主流思想簡直格格不入！

在此之前，無論是晚清政府的洋務運動，還是民國時期的護國運動、護法運動，都是由社會精英階層為主體的，怎麼到了毛澤東這裏，就成了羣眾運動？那些目不識丁、衣不裹體的農民，他們懂什麼？

可在毛澤東看來，他得出這個結論並不是靠臆測，而是靠大量的調查研究。既然是他經歷了千迴百轉之後才得出的答案，那麼一定要堅持：中國革命的基本問題是農民問題。

更何況，根治之法本來就經常處於常規思維之外嘛。

4

既然已經探索到了大本源問題，找到了根治之法，那麼即便前方有千難萬險，他也會矢志不渝的堅持。

繼1925年12月寫下《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之後，毛澤東依然保持長期以來搞調查研究的習慣，又在1927年3月寫下《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裏面詳細的記錄了湖南農民運動的具體情況，持續肯定農民的作用，併為革命指明瞭方向。

只是，探索之路怎麼可能一帆風順？

就在《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發表的時候，也正是大革命開展的最轟轟烈烈的時候，毛澤東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就連時任中共中央總書記陳獨秀，也痛斥農民運動“糟得很”、“過火了”、“痞子運動”，應該予以制止；而張國燾等人，更是壓制他的意見，排擠他，將他邊緣化……

骨感的現實讓毛澤東意識到：即使擁有根治之法又怎樣？如果在黨內沒有足夠的話語權，那麼説什麼都是白搭。

用大白話説，就是你的意見再正確又怎樣？你説話要有份量才行，要有人願意聽才行。

當然，彼時不但是毛澤東在共產黨內沒有足夠的話語權，就連共產黨也受陳獨秀“右傾投降主義”思潮的影響，在與國民黨的合作中沒有足夠的話語權。

果然，國共雙方話語權不對等，最終國共第一次合作破裂，大革命失敗！痛定思痛，怎樣才能讓共產黨擁有足夠的話語權呢？

只有一個辦法：壯大自己的實力，走獨立自主的道路！

説白了，就是我不依賴別人，我只依靠我自己，而且只靠自己就可以實力很強，別人才會聽我説話。

於是，毛澤東在“八七會議”上提出“槍桿子裏面出政權”的口號，必須搞“武裝鬥爭”。

那麼，怎麼樣才能武裝鬥爭呢？

對於這個問題，毛澤東就更熟悉：之前不是一直在探索大本源問題，尋找根治之法嗎？我已經重複多次説過要搞羣眾運動，要重視農民的力量，所以就是要靠農民拿起槍桿子，搞武裝鬥爭啊。

這下又有人問：“農民憑什麼願意跟你搞武裝鬥爭呢？”

對於這個問題，毛澤東更加爛熟於心：之前我寫的《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等文章不是早就非常詳細的説了嗎？農民最關心的就是土地，所以我們要搞“土地革命”。

這樣的回答讓很多人意外，但對於毛澤東來説都是正常操作，他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絕大多數人之所以感到意外，是因為根治之法本來就在常規思維之外啊！

眼下大革命的失敗已經讓絕大多數人覺得無路可走了，常規思維已經無效了，也就是這時候大家才願意去聽一聽毛澤東的意見。

“八七會議”的召開，使中國共產黨擁有了“槍桿子”，才使其隨後慢慢的掌握了話語權。

5

但是，“八七會議”只是讓共產黨有了話語權，可毛澤東在黨內依然沒有足夠的話語權。

1927年9月9日，毛澤東以前委書記的身份領導了“秋收起義”。起義失敗後，他又率領隊伍上了井岡山，建立了中國歷史上第一個農村革命根據地。

在毛澤東看來這很正常，因為在他的“根治之法”裏，本來就是要發動廣大羣眾，重視農民的力量。既然要團結到最廣大的農民，自然是要把戰略重點放在農村了。

這時，黨內又有人跳出來提出反對意見，説這“完全違背中央策略”，是投降主義、逃跑主義、“單純的軍事投機失敗”，甚至要撤銷其政治局候補委員和湖南省委委員的職務。

到了1932年，黨內又有人提出要“佔領中心城市，製造政治影響”，於是幾乎所有人都主張攻打贛州，只有毛澤東堅決反對，成為了極少數。

直到後來，連一線指揮員彭德懷都贊成攻打贛州，毛澤東就更沒有話語權了。

毛澤東反對的理由也很簡單，他探索了多年的“大本源問題”和“根治之法”，要想獲得中國革命的勝利，就必須聯合最廣大的羣眾力量，也就是農民階級。

眼下敵人的主要武裝勢力在城市，而工農紅軍的主要武裝勢力在農村，為什麼要“以己之短攻敵之長”，離開農村去攻打城市呢？這不是主動跑到人家碗裏去嗎？

事實證明，紅軍攻打贛州果然失敗！

毛澤東的判斷再次應驗，但他還沒有話語權，即使有正確的意見又有什麼用呢？

在“贛南會議”和“寧都會議”之後，毛澤東就更沒話語權了，過去他還領導指揮了數次“反圍剿”，這次卻連指揮權都給他奪走了，取而代之的是照抄照搬蘇聯經驗的博古和李德。

很多年前，毛澤東就放棄了赴法留學的機會，原因很簡單：西方國家與中國的土壤不同，西方的經驗並不適合中國的土壤。而現在，照搬蘇聯的經驗，難道適合中國的土壤嗎？

只是，一個人在沒有話語權的時候，他説的話沒人認真去聽，連他寫的文章也會被人不屑一顧。

如果博古和李德認真看過毛澤東的《反對本本主義》的話，也不會盲目照搬教條的吧？因為裏面有句著名的論斷——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直至第五次反圍剿失敗，以及紅軍長征初期“湘江戰役”中損失慘重之後，紅軍在貴州遵義已經處於“山窮水盡”的境地，此時又緊急召開了會議。

與之前的境況相似，如今絕大多數人又走進了死衚衕：

常規思維裏找不到脱身之法，只能找有不同見解的人來指揮軍隊了。

找誰呢？

毛澤東！

也正是這次“遵義會議”，終於讓毛澤東回到了中共中央領導層中，他終於有了話語權。

在隨後的“四渡赤水”和“強渡大渡河”中，毛澤東指揮紅軍脱離險境，跳出了敵人的包圍圈。

自此，毛澤東再也沒有離開過中央領導崗位，他擁有了黨內的話語權。

“八七會議”和“遵義會議”都是黨在危機關頭出現重要轉折的會議，如果説“八七會議”讓共產黨擁有了話語權的話，那麼“遵義會議”就讓毛澤東在黨內擁有了話語權。

從此，毛澤東終於可以將他苦苦探索而來的“大本源問題”和“根治之法”付諸實踐了，而他制定的戰略規劃也非常清晰：

農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政權。

直到1949年3月中共中央領導集體告別了中國革命的最後一個農村指揮所西柏坡之前，共產黨一直將戰略重點放在農村，毛澤東心中醖釀多年的“大本源問題”和“根治之法”得到了徹底的貫徹和實施。

6

我們經常會痴迷一些“英雄故事”，整個故事結構可概括為“英雄之旅”：主人公小時候受到了什麼影響，受到了什麼使命的召喚，然後在完成使命過程中克服了重重障礙，終於幹成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天龍八部》裏的主角喬峯小時候原本是一個契丹嬰兒，因為“雁門關事件”而母親慘死、父子分離，他生來就肩負着化解宋遼矛盾的使命，終於在千難萬險之中，用自己的生命避免了宋遼之戰……

《蜘蛛俠》裏的彼得·帕克原本只是一個普通高中生，可就在一次參觀中被蜘蛛咬傷，改變了他人類的基因排序，從而獲得了蜘蛛的超能力，然後他就在使命的召喚下懲惡揚善、劫富濟貧……

人們都因這種“英雄之旅”的故事版本而痴迷，即使明知這些故事只是杜撰的也樂在其中。

但很少人發現，我們尊敬的毛澤東主席，他的人生歷程也符合“英雄之旅”的版本：

小時候，因為一件小事而深受啓發，要去追求事物的“大本源問題”，尋求“根治之法”；

長大後受到使命的召喚，他上下求索整個中國的“大本源問題”，尋求救國之道的“根治之法”；

當他終於找到答案時，又克服了一重重的困難，完成了人生的使命。

當所有人將他視為中華民族的大英雄時，他自己卻不這麼認為。在他看來，自己不過是當初那個在湖南湘潭韶山沖上屋場門前的池塘邊，蹲在地上一直觀察“為何蟲兒不鳴”的“石三伢子”而已。

當初真正讓蟲兒不鳴的並不是他，而是青蛙，他只是觀察到了，並將這些告訴了弟弟妹妹們而已。

之後發生的事與童年的這件小事如出一轍，真正讓中國改天換地的人也不是他，而是人民羣眾，他只是觀察到了，並將這些告訴了人民羣眾而已。

當初他“詠蛙”，現在他“詠人民羣眾”。

在他看來，自己沒什麼可“詠”的，自己只是一個教員而已。

所以，

“什麼偉大的導師、偉大的領袖、偉大的統帥、偉大的舵手，討嫌！統統去掉，只剩下一個Teacher，就是教員。因為我歷來是當教員的，現在還是當教員。其他的一概辭去。”

站在天安門城樓上，當人民羣眾們向他喊道“毛主席萬歲”時，他卻向人民羣眾喊着“人民萬歲”！

當初他上下求索，經歷了千難萬險之後，現在終於得到了歷史的終極答案：

人民羣眾才是真正的英雄！

—— END ——

本文來源於公眾號：栩然説。微信上寫毛澤東最集中、最深度、最有趣的地方，致力於讓更多的年輕人瞭解毛澤東，學習毛澤東，實現從三觀到認知的重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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