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積極越軌者”行動研究的潛在性和危險性的反思_風聞

　　摘要

　　“《發掘當地形式的兒童保護》：埃塞俄比亞的積極越軌和綁架”對來自埃塞俄比亞南方民族州的婦女開始的學習之旅進行了深刻的反思，以瞭解和預防在社區中年輕女孩被強迫綁架和結婚的這一現象。文章在行動研究方法中運用積極的越軌，對“技術專家”定義、診斷和指導南半球人民生活的發展論説和實踐提出挑戰。對從業人員和年輕女孩來説，仍然存在的一個挑戰是，一旦主流利益集團清楚地認識到越軌，越軌就很容易被消除，而在當地有效的解決方案可能會迴避問題的系統性原因並使其合法化。

　　這是社論前沿第S1853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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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D方法與行動研究

　　作者致力於本地學習的一個主要例子是他們決定使用積極越軌（PD）方法來識別可能防止誘拐的做法。PD方法的前提是，變革知識可能存在於社區中特定(越軌)成員未被承認的實踐中。從內部“挖掘”和社會化這種隱性知識的合作學習過程被認為是一種學習的類型，並在當地管理規範範圍內是可以容忍的，因此這種方法是持久的。事實上，作者展示了這種動員的早期步驟，研究團隊的兩名社區成員開始複製他們現在看到的與逃脱誘拐的女孩有關的行為。

　　PD因此建議，行動研究的重要“行動”組成部分可能早在任何計劃改變實踐的行動開始之前就已經出現。這些自發的學習和複製行為表明，這種方法有可能幫助社區擁有和欣賞他們已經擁有的優勢:他們現有的獨創性和培育及發展他們自己的解決方案來解決他們所面臨的問題的能力。這篇文章，以及作者們對他們自己學習歷程的坦誠承認，挑戰了“技術專家”所定義、診斷和指導南半球人民生活的發展論説和實踐。

　　PD傾向於尋找“看不見的”替代品，這與作者自己不斷發展的欣賞和反技術的社會調查實踐有力地解釋了這一點。特別是，當作者在對外援助中進行知識政治的研究時，作者致力於確認援助架構中“積極越軌者”的存在和影響。如果説我們有時對艾德蘭（Aidland）的自我改革能力感到絕望，部分原因是他們悄無聲息的顛覆行為常常被從記錄中抹去。

　　同時，文章引發了人們對“挖掘”隱藏實踐，局部抵抗行為偏離的案例和原因的潛在危險的關注，並將其暴露於公眾監督之下。尤其是，如果發展規劃中要全面採用PD觀點，那麼作者完全可以預見的兩個危險使她感到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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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種潛在危險

　　（1）一旦對主導利益集團清晰可見，“看不見的”越軌就很容易被消除

　　在一兩個年輕女性身上如果得到了被保護和容忍，若是被更多潛在的新娘積極培養和複製，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和評論，甚至可能引起其他人的反應，有些人是善意的，有些人則不那麼善意。儘管參與式的學者和活動家很難承認，“發現”“挖掘”和“社會化”的保護性下等行為是考慮到部署它們之間權力關係的不平衡，很有可能引起鎮壓。可見性從來都不是與政治無關的。有鑑於此，與受到這種形式審查的社區成員積極合作並進行防禦性計劃變得更加重要。

　　（2）在當地“有效”的解決方案可能會迴避問題的系統性原因並使其合法化

　　在一種壓迫性的文化中專注於局部適應和創新所帶來的快速勝利，可能會分散行動研究者的注意力，使他們從集體分析和解決更高層次的司法障礙的行動中分心。在研究中作者清晰地指出，綁架和強迫婚姻的實踐已經上升，以應對更大的社會經濟和文化轉變。由於生計難以為繼、嫁妝或嫁妝價格上漲，年輕男性正被擠出婚姻市場。PD進程很快就發現了一個有趣且在直覺上很吸引人的策略——鼓勵女孩為自己説話。

　　但諷刺的是，這種女性賦權的概念——呼應了自由女權主義對女性“向前一步”的呼籲——增加了最弱勢羣體的負擔，同時保持了壓迫他們的結構和關係的完整性。問題並不在於女孩不應該為自己説話;關鍵問題在於，隨着時間的推移，只有推動綁架的文化和經濟關係體系轉變為不可接受和不必要的家庭組成途徑，他們才能安全地這樣做。

　　在援助項目中，制度性的壓力要求速戰速勝和快樂、膚淺的故事，援助人員可能不願與根深蒂固的權力結構糾纏。對另一些人來説，“當地人的浪漫”可能會完全掩蓋這些棘手的、錯綜複雜的社會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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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語

　　上述提到的兩類風險都不是民主黨內特有的——它們是任何有意識的努力的特徵，旨在揭開地方權力關係的神秘面紗，以及在更大的權力等級背景下的應對策略。兩者都可以通過一絲不苟、意識到權力的行動研究合作來緩解。這樣的努力必須堅持把地方分析與更大的社會力量聯繫起來——無論是根植於地方文化還是全球政治經濟中的社會力量。它還必須注意到這樣一個現實，即行動研究無論以什麼名義，其本身已經是對權力關係領域的干預。因此，行動研究必須像一場“叛亂運動”一樣進行準備，要從戰略角度看待它所涉及的權力領域，並對那些最容易遭到“報復”的人給予最大的關注。但如果以這種感性的方式提出和追求最無辜的問題，就會支持並放大已經在項目框架之外發揮作用的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