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與“freedom"_風聞
弈语霏霏-2020-12-21 11:50
從詞源和傳統上講,把“freedom"翻譯為“自由”,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free"的詞源,是指古代西方的奴隸主對妻兒的喜愛之情。這種喜愛之情建立在前者對後者的人身權利的佔有之上。奴隸主對一般奴隸同樣有無限的佔有權,但一般奴隸是不能等同於奴隸主的妻兒的。這種感情上差別就是”free"的來源。
從這個意思上講,一羣人高喊着“我們是奴隸主青睞的人”,會給人一種極為滑稽的觀感。
“free"的本意還有一種解釋,是一本書名為《債》的書中寫的(西方作者,名字忘記)。該書中認為“free"與”friend"密切相關,原因是“債務”。欠了債的人要給債主做奴隸還錢,因此沒有權利參加社交,與就沒有辦法交朋友。當他還清了債,就可以隨心所欲地交“朋友”了。所以“free"就是無債一身輕的狀態。
這個解釋與現實社會比較契合,負了債,對於正常人來説,就是一種束縛。比如房奴,根本沒條件痛快花錢去交朋友。
那麼“自由”的本源是什麼?
從“由”的起源來説,它的本義是草木初生的模樣,引申為根本、根據之意。而“自”的原義是“鼻子”的象形,表示呼吸、存在,後指代第一人稱。“自”與“由”,前者為重,後者為輕;前者為主,後者為輔。在漢語中,除了自由,還有自在、自得、自省、自律、自信等等詞彙。“由”只是“自”的一種狀態或表現。
從用法來看“自由”,它也不是膚淺把獲得自由與財產的多少聯繫在一起。對“自由”闡述最為得力的當數莊子。但是,莊子雖然不富裕,卻拒絕了入朝為高官的邀請。他認為,那無異於神牛入社,雖然披紅掛綠,風光無限,可一旦到了獻祀之時,就後悔也來不及了。再如隋文帝楊堅,有九五之尊,卻不能保護一個寵妾——被他的正妃娘娘毒殺了。為此,他只好策馬出宮,高呼“吾貴為天子,不得自由”。
自由,在中文語境中,有一種極為宏大的氣魄,即:鯤鵬展翅,扶搖直上九萬里。這種志向與意境,不是“獲得奴隸主賞識”,或者“還清了債”等膚淺之見所能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