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之下,中國人如何上“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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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辦公”“雲課堂”“雲開會”……疫情之下,中國多地多個行業依託各類“雲”終端連接工作、學習和生活。隨着2020年春節假期正式結束,這一趨勢變得更加明顯。在為疫情防控提供助力的同時,“雲”技術也在推動社會的運轉和革新。
“雲”為抗擊疫情助力
通過屏幕觀看火神山、雷神山醫院建設直播的網友被稱為“雲監工”。高峯時期,逾4000萬人同時在線,不捨晝夜。
2月3日,火神山醫院開始收治病人,曾是“雲監工”一員、供職於北京某國有銀行的王先生也恢復日常作息開始上班。他告訴記者,從3日起每天都會有同事去公司值班,其餘人在家“雲辦公”,整個團隊會隨時溝通業務,確保重要的工作順利推進。他還接到通知,疫情期間將執行錯峯上下班和錯峯就餐制度,上班全程要求佩戴口罩。
國家規定的2020年春節假期是至2月2日。不過,北京市政府就防控疫情期間本市企業靈活安排工作發佈通知時提出,除必需行業外,其他企業在2月9日24時前應當安排職工通過電話、網絡等靈活方式在家上班完成相應工作。黑龍江、四川、海南等地也相繼作出類似要求。
在一項14.3萬人參與的線上投票中,有2.2萬人選擇“今天(3日)正式在家辦公”。與此同時,阿里、騰訊、華為、浪潮、中國電信等多個科技企業在防疫期間免費開放遠程辦公軟件,包括即時通信、文檔協作等雲協同辦公產品。
從建設工地實景直播依託的智能視頻雲,到火神山醫院核心業務整體上雲;從用雲計算技術分析離開武漢市的500萬人的動向,到企業用“疫情預防統計”軟件實時掌握員工健康狀態,“雲”衝破物理空間阻斷,為中國抗擊疫情注入力量。
“雲”讓社會自我革新
2003年“非典”時期,中國教育電視台空中課堂頻道每天播出13個小時節目,為當時數百萬因疫情停課在家的學生播出教育教學、心理輔導、科普類等節目。如今湧現出的“雲課堂”,無論是數量還是內容都有了極大的創新。
為阻斷疫情向校園蔓延,中國教育部要求2020年春季學期延期開學,但“停課不停學”,擬於多數地區原計劃正常開學的2月17日開通國家網絡雲課堂。
事實上,已有多所學校提前開設“雲課堂”。3日10時,清華大學逾5萬名師生同上一堂課。疫情發源地武漢市更是如此,微博話題“武漢高三學生網上開學”的閲讀量達到2.4億次,在這個話題下,高中數學全部知識點彙總、《中國近代史》重大歷史事件表等課件的轉發量過萬。還有網友彙報説:“以前睡到十二點,今天早上八點爬起來上課。”
山西省運城市聞喜縣的11歲女孩妍妍(化名)收到了老師發來的電子教材,每日做完作業後用手機發給老師。“沒有老師講解,有些題很難懂,全靠自己預習。”她説,現在需要同學們加強自主學習能力。
不僅是在教育領域,從沒有打烊的外賣和電商服務,到一週內數百萬人次接受線上“問診”,甚至於2011年9月以來每週舉行5次的中國外交部例行記者會也將採取“網上會議”這一“全新形式”。“雲”讓社會的方方面面自我革新。
“雲”能否替代傳統生活
中國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國際技術經濟研究所在2019年10月發佈的一份白皮書顯示,2018年,中國雲計算產業規模達到962.8億元人民幣,相當於美國雲計算產業的8%左右,與中國經濟發展水平還不匹配。
業內分析,隨着雲計算、人工智能、5G等新興技術逐步成熟,以這場戰“疫”為契機,中國或將迎來全面上雲的“拐點”。
但“雲”真的能夠完全替代傳統的生活方式嗎?
中國教育科學研究院研究員儲朝暉認為,在線教學的效果由學習內容、學習者情況兩個因素決定,“雲課堂”可以替代一般的知識學習,但其學習深度很難與課堂教學相比,而在人際交往及一些技能性學習上更難以替代課堂教學。
妍妍的哥哥就職於一家研發輔導教學應用程序的企業。3日上午,因為疫情還留在老家的他開了一個上午的遠程會議。在提倡發展線上辦公、線上教育的同時,他同樣認為這不能完全替代傳統模式。
北京的王先生也對記者説:“經過這個超長的春節假期,在家憋了挺久,真有一種迫不及待想開工的感覺。”
中國心理學會心理諮詢師工作委員會副主任林春認為,通過這段時間的封閉,人們認識到人的社會性和相互協作的重要性。特別是孩子缺乏户外活動和同伴交往,會有諸多不適,需要家長做好啓發、引導和教育。
如其所言,在充分利用“雲”技術在特殊時期帶來便利的同時,人們更期待疫情早日結束,社會重回正軌,“我們不見不散”。
(中新社記者 張素 張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