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一悶,少説話,思想就出來了”張文宏開學第一課再飆金句!
本文轉載自微信公眾號“上觀新聞”(ID:shobserver)
最近,華山醫院感染科主任張文宏醫生火了。
自從在一次發佈會上“硬核”地呼籲“一線崗位全換黨員上,沒有討價還價!”,張文宏醫生實用又風趣的語錄就一波接着一波。
比如他呼籲大家在家裏宅着“再悶2個星期,把病毒悶死”;

比如他呼籲大家不要到處出去瞎玩;

今天,張文宏在復旦大學上的一堂直播課在各大網絡平台上線,他又帶來了一大波金句。
我就是那個忙得來不得了的人
今天已經是2月24日,但直播課視頻錄製的時間是2月14日。
那正是張文宏最忙的時候。鏡頭前的張文宏,依舊是身着西裝、戴着口罩,當然,還有濃濃的黑眼圈,只不過他的身份這次略有不同,他説:
“我是復旦大學醫學院的老師,我今天是百忙之中跑到這裏來的,你肯定覺得奇怪,現在怎麼會有百忙之中跑過來的人呢,大家都閒得發慌?我就是那個忙得來不得了的人,因為我們是醫生。”

“這個時間,全中國人都知道,我們有一件事情。就是突然出來一個叫做新冠病毒肺炎的病,把我們中國折騰得是底朝天……”
因為新冠病毒,不少人都沒能過一個愉快的春節。在張文宏看來,新冠病毒在人類歷史上都是一件很特殊的事情,但是在人類傳染病歷史上,發生過很多類似的事情。
比如1918年西班牙大流感,當時導致了全球2500萬到5000萬人死亡。這是什麼概念?張文宏介紹,當時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戰,因戰爭而喪失生命的人有幾百萬,不過和這個流感一比,也就不算什麼。“這也是人類第一次發現有個病毒,名叫‘流感’”。
“當時歐洲的醫院病牀也是住不下,有沒有一點點像我們武漢的‘方艙醫院’呢?”


歐洲大流感時病牀與武漢方艙醫院對比
人類數量增長了,就會來一場瘟疫
張文宏説,從那時起,人類社會每年基本上都會有流感發生,只不過型號一直在變,“今年來了個流感,叫張三,明年又來個大流行,我叫李四”,所以對於流感的流行,人類已經司空見慣,不會覺得很可怕。

那麼流感是怎麼來的呢?
據科學研究,基本上所有的流感,都是來自於天上的飛鳥與地上的家禽。

得了流感的病死率大概在0.2%左右,也就是説,1000名流感患者裏,有2名會因病致死。

“你們發現沒有,自然科學不發達的時候,人類數量增長了,就會來一場瘟疫,”張文宏總結,因為人口爆炸增長,伴隨的是對土地、資源需求的極大擴張,把鳥馴化成雞,把狼馴化成狗,而這些動物身上的病毒也隨之和人類一起進行整合式進化,面對這些環境整合而來的未知病毒,人類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的。

不過,也就是因為流感每年都有,人類也就逐漸有了抵抗力,也找到了對付流感的方法,流感也就不再顯得那麼可怕。
2013年以後我們以為自己已經無敵了
説新冠肺炎,張老師並沒有“就事論事”,對SARS、特別是對2013年禽流感的許多內部消息,讓“學生”們對當前情況理解得更深入。
“大家都知道2013年禽流感,當時我的同事盧洪洲從閔行區會診回來,他説是不是SARS再來?”張文宏説,“有部電影叫《王者歸來》,我們在想會不會SARS returns?” 深入研究發現,這個病毒傳播對象是非常“親”的人,有兩種,一種是直接去養雞場或者買雞的,還有一種是直接接觸而感染的患者傳給自己的母親。他説“母愛非常了不起,我們猜測是媽媽一直照顧病人,端茶送水,處理嘔吐物等。”從這兩個傳播途徑判斷,當時的禽流感病毒屬於有限人傳人。
“2013年,禽流感的控制是我們國家疫病防治中非常自豪的一年,”他説,這個病的控制,包含了醫生治好了病人,而同樣關鍵的是,找到了感染源家禽,並對全國的家禽養殖、交易進行了嚴格管理控制,關上了病毒的“籠頭”和“水管”。

2013年,上海關閉活禽交易市場
這也就是為什麼,當人們意識到武漢華南海鮮市場可能是此次新冠肺炎的“傳染源”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市場給關了。

2020年1月1日,武漢華南海鮮市場休市
張文宏説,“2013年以後我們以為自己已經無敵了,所有的病毒來了以後,我們把它關起來,治療好就行了。”
那麼真的是這樣嗎?

2017年,中國各地再次爆發流感。

甚至有的患者投入了大量的金錢治療,但還是沒能挽回生病。這再次讓不少人感覺到恐懼。

張文宏説,當時醫生們就在考慮這樣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天存在一個新型流感,它比SARS還厲害,比SARS傳播還快,我們要怎麼辦?
你得了這個病走來走去,傳給別人,可能就是重症
等到2019年12月,這個病,也就是新冠肺炎真的來了。
張文宏拿出兩張肺部CT篇,健康的肺是這樣的,“黑色的部分就是肺,CT光很容易透過去的,空氣含量很高的”。

而新冠肺炎患者的肺是這樣的,“看這張x光片,當中那個像靴子一樣的白白的東西,是人的心臟,兩邊黑色部分是肺”。

面對這樣新型傳染病,人類是沒有先天的抵抗力的,所以不能讓這羣患者到處亂走,四處傳播肺炎,“這個病不是流感,有很強的傳染性”。張文宏説,這也就是為什麼武漢選擇了“封城”,對所有新冠肺炎患者要進行隔離治療。

“有人覺得,這個病也有輕症,甚至無症狀,感覺有點輕視,”張文宏説,“我現在告訴你,生的時候都是肺炎,重的佔全國病例15%,大多數老年人。雖然年輕人中有的沒這麼重,但是肺炎本身就是非常嚴重的,會影響呼吸的。要是你得了這個病走來走去,傳給別人,可能就是重症,這個是我們沒法接受的。”
你不是醫生,但你做的事情,比醫生還重要
對於學生,張文宏也給出建議,不用特別擔心,“99.9%的實際上是不生病的 ”,但是“悶還是悶的,在家裏悶一悶,到了學校再悶一悶,多一個人待著。”
張文宏給學生建議,回到寢室之後,只要做到少説話少交流,就可以最大限度地做好自我防護。
“寢室裏兩個人也沒事,東西分開,戴好口罩,少説話少交流,語言少了,思想就出來,這對廣大大學生是個很好的鍛鍊。”他告訴同學們,“你不是醫生,但你做的事情,比醫生還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