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者網一週軍評:放棄陸戰的美國海軍陸戰隊,打算用導彈圍堵中國-王世純
【文/ 觀察者網專欄作者 王世純】
本週,國際上最重要的軍事動態,無疑是美國海軍陸戰隊針對中國而裁軍轉型一事。和光鮮亮麗的文化宣傳截然相反的是,被戲稱為“四等人”的美國海軍陸戰隊,目前是一支架構落後、合成度低、機械化程度低的“大步兵”,其編制體制並不比1985年的解放軍合成軍高明。同時,美國海軍陸戰隊又維繫了獨立航空聯隊、實質上承擔了伊朗伊斯蘭革命衞隊那樣“第二國防軍”的工作。
隨着美國的總體國防預算愈加吃緊,預算有限的美國海軍陸戰隊通過本輪改革認清了地位,正式放棄了常規陸戰。同時,削減陸戰兵力和航空兵力,增設導彈兵力的海軍陸戰隊將更“名副其實”,未來將有力配合美國海軍參與熱點地區的介入/反介入作戰。

未來的海軍陸戰隊,類似於一個大的岸導營
更加名副其實的海軍陸戰隊
3月23日,美國海軍陸戰隊司令發佈了一份官方新聞稿,公開了未來10年的轉型規劃。在這份名為《2020-2030美國海軍陸戰隊十年建軍綱領》的改革規劃中,美軍海軍陸戰隊詳細描述了未來10年的“脖子以下改革”。該計劃的目的是到2030年對抗中國和其他同行(大國正規武裝力量)對手。

對於八股連篇不説人話的美軍,這種直接了當的“force Desigh”,反應出文件的重要性
本輪海軍陸戰隊大規模的“軍改”,起始於2018年,在海軍陸戰隊出身的馬蒂斯規劃下,美國各大軍兵種開始準備改革轉型,應對所謂的“大國競爭”國防戰略目標調整。海軍陸戰隊也開始初步研究部隊的轉型問題,到了2019年夏天,隨着同樣參與過費盧傑殘酷巷戰,深諳當前海軍陸戰隊各種問題的戴維·伯傑海軍上任陸戰隊司令,陸戰隊部隊正式成立“軍改轉型小組”,開始就部隊轉型的目標和細節進行研究。經過一年的研究敲定,海軍陸戰隊也在20年代的第一個春天拉開了轉型的序幕。
在《規劃》中,美國海軍陸戰隊計劃裁撤目前麾下大量的重型部隊,如坦克、重型火炮等。海軍陸戰隊計劃削減目前全部3個海軍陸戰隊師屬坦克營,炮兵營從21個減到5個,步兵營從24減到21個,兩棲載具連從6個減到4個,總共裁撤12000名人員,佔目前182000名額定人員的6%,作戰人員的10%以上。

美國海軍陸戰隊有3個58車的坦克大營,但其中一個營不滿編 圖源:美國海軍
在航空兵力方面,海軍陸戰隊計劃裁撤264魚鷹(MV-22)中隊、462重型運輸直升機中隊、469輕攻擊直升機隊(裝備AH-1Z等老式武裝直升機)等三個直升機中隊。F35中隊數量維持不變,但一箇中隊的機數從16架變10架,這意味着未來的海軍陸戰隊的航空兵編制有較大的削減。
除了裁撤部隊以外,現有部隊的編制體制將會有新的改變,海軍陸戰隊計劃縮編目前的三三制步兵營和三三制步兵團,將步兵營縮小到一個“更容易依託遠征基地(EABO)進行投送”的規模,同時加強殺傷力和信息化建設。
海軍陸戰隊計劃新增三個獨立的遠程火箭炮營,裝備“海馬斯”火箭炮,目前美國海軍陸戰隊只有二個“海馬斯”營7個連42台車,此外海軍陸戰隊計劃新編獨立的導彈發射營,裝備有人或者無人的導彈發射車用於區域拒止和島礁奪控。根據海軍陸戰隊的發展計劃,在改革的末期,海軍陸戰隊將編列21個導彈連。
在航空兵方面,海軍陸戰隊的無人機部隊規模也將擴大一倍,從3箇中隊增加到6箇中隊。同時還將增加一箇中隊的KC-130J加油機。
海軍陸戰隊本輪激進的改革反映出美國海軍陸戰隊對於21世紀前20年暴露出問題的集中反思和解決方案。長期以來,以“永遠忠誠”為座右銘的海軍陸戰隊是美軍最強大的文化符號,但是文化形象上的高大威猛,並不能掩蓋美國海軍陸戰隊在21世紀遇到的嚴重問題。
從編制體制來看,今天的美國海軍陸戰隊,是一支步兵數量過大,架構落後,合成度低的“大陸軍”。同時20年治安戰爭帶來的“水多加面”問題,導致海軍陸戰隊擔負起大量獨立單位,戰時拆分配屬用於維繫基本的作戰。總體而言,並不適宜於21世紀的高烈度戰爭和遠程投送等任務。

反映到具體編制細節上,美國海軍陸戰隊的地面作戰最高戰術單位是“師”,目前編制有4個步兵師,分別為3個現役師和一個後備師。三個駐外的現役師,每個師獨自擔負一個戰略方向,如總部設在加州彭爾斯頓的陸戰第一師,負責整個太平洋方向。
以美國第1海軍陸戰師為例,該師十分傳統地編設了3個步兵團(陸戰1、5、7團),同時非常誇張地下轄了一個4炮兵營的炮兵團(陸戰11團)。這種極為傳統的“三步一炮”步兵師編制和解放軍1985年合成軍下轄的步兵師類似。而在具體步兵陸戰團的編制上,美軍則保留更多的步兵:3個步兵營,一個炮兵營,一個團部連。這種“大步兵主義”一直延伸到班,和目前世界上普遍的9人制步兵班不同的是,美軍海軍陸戰隊依然保留了3個4人小組組成的“傳統步兵班”。

步兵過多、特種兵、裝甲兵過少,導致馬潤追求更好的步兵班火力配置,本質上M27計劃是海軍陸戰隊架構落後的體現
和仍然保留龐大師級單位的俄軍、解放軍相比,美軍的師反而擁有最多的步兵員額,是當前世界上額定員額最多的師級戰術單位——陸戰1師齊裝滿員可以達到1.7萬人。雖然組織結構相對落後,不過美軍的傳統,就是用相對先進的武器和編制外載具武器等裝備,彌補架構落後。從“沙漠風暴”行動開始,美軍給每個海軍陸戰隊步兵班都配發了“悍馬”等載具,因此基本實現了部隊的摩托化輕機械化,部分解決了海軍陸戰隊的“機動”問題。但在合成建設關鍵的突擊力量、炮兵、工程載具上,海軍陸戰隊缺乏下沉編制和專用載具。
雖然陸戰團“人人有悍馬坐”,在至關重要的兩棲登陸上,海軍陸戰隊則未能實現機械化乘車突擊。為了和陸軍區分職能,美國海軍陸戰隊常態化編設了大量AAV7兩棲運輸車,用於成建制運輸部隊上岸。但和我軍05車族、俄羅斯BTR車族不同的是,美軍AAV7的編制模式過於集中,而更接近傳統意義上摩步單位集中編設的汽車連/營。
美國海軍陸戰隊僅有2個兩棲突擊營,分別為:第2兩棲突擊營,上級單位是陸戰2師和第2陸戰遠征軍;第3兩棲突擊營,上級單位是陸戰1師和第1陸戰遠征軍。每個兩棲營,下轄5個大連,每個大連下轄4個12車排的大排。這種200多兩棲車的集中編制,證明AAV7的用法也接近傳統的摩步旅卡車,只承擔運輸任務不承擔突擊任務,突擊任務還是需要英勇的海軍陸戰隊步兵獨自完成。

龐大的AAV7車隊,更類似於“卡車營”甚至“船團”
為了彌補這些合成化的缺陷,美軍在師級層面上單獨編設了大量獨立單位,以陸戰1師為例,該師獨立單位有:第3兩棲攻擊營、第1輕裝甲偵察營(輕裝甲偵察營下轄18輛Lav-25)、第3輕裝甲偵察營、第1戰鬥工兵營、第3戰鬥工兵營、第1坦克營(下轄4個連58輛坦克)、第1偵察營。這些常設在俄軍、解放軍旅團級別的單位,甚至軍改以後集中在解放軍合成營的專業,被美海軍陸戰隊上調到師裏,有維護訓練能力不足,只能集中管理訓練的原因;有繼承冷戰老編制的歷史原因;也有新世紀以後獨立增設的原因。
這種龐大但合成程度低的編制,帶來了兵種結構不合理:步兵多,工程後勤特種兵、裝甲兵少。這種極為傳統的兵種營編制首先表現出來的缺陷,就是投送難這一問題。雖然海軍陸戰隊標榜自己是“快反全球”的投送“急先鋒”,但事實是,當前的編制體制並不適合全球投送。不管是海運司令部還是海軍陸戰遠征軍下轄的獨立運輸部隊,都沒有足夠的運力,無法成建制投送海軍陸戰隊戰役戰術單元,或者説浪費運力運送輕裝的海軍陸戰隊本身就是一種“犯罪”。因此,在常態化的作戰部署中,美國海軍陸戰隊只能集中軍屬、師屬武器,配屬給一線的團營,用於維繫正常合成化作戰。
反映到具體的部署上,美國海軍陸戰隊組建了三種為特定任務構建的諸兵種合成的戰術單元,學名為陸戰隊空地特遣部隊(MAGTF),用於戰鬥部署。這三種單元分別是師軍級戰役戰術單位陸戰遠征軍MEF、旅團級戰術單位陸戰遠征旅MEB和加強營級戰術單位陸戰遠征單元MEU。其中,長期伴隨“兩棲戒備大隊”的“陸戰遠征單元”,是一支下轄坦克排、空突排、兩棲突擊車排、工兵營為主的加強營。雖然“特遣戰術單元”這種名字聽上去光鮮亮麗,但如果我們舉一個更加恰當的例子,那麼配屬了坦克排、航空部隊的的MEU,從編制體制上和1979年對越自衞反擊戰中,配屬了43軍坦克團1營的42軍126師376團沒有任何區別。

MEU的本質,就是集中軍、師火力配屬一線單位,這並非是21世紀的指揮思路,也是解放軍歷次編制體制改革中一直着力避免的
海軍的MEU架構落後帶來的直接結果就是,在過去10年美國對外介入中,海軍陸戰隊已經不再是全球投送的第一選擇。就在海軍陸戰隊大量擴軍的2003年,陸軍完成“三叉戟”改革,新鋭的“旅戰鬥隊”引領全球編制體制改革。和海軍陸戰隊“傾家蕩產”才能湊齊一直像樣的MEU介入力量相比,美國陸軍擁有獨立作戰能力的“合成營”顯然比美軍陸戰隊更容易投送,同時效能也更高,這也反映在敍利亞戰場上——在最講究全球到達的敍利亞,美國陸軍多個BCT先後前往北敍利亞進行多種任務,而海軍陸戰隊則只有一個炮兵營參與了對“伊斯蘭國”的圍城戰。
可以説,海軍陸戰隊如今面臨的問題,與1979年、1985年、1998年、2011年和2017年的解放軍一樣——該重的部分太重,不該多的人太多。美國海軍陸戰隊目前的編制更類似於1998年中國“師改旅”以後,大量改編而來裝備51輛坦克和36門老式火炮的“摩步旅”。當然,在漫長的朱日和演習檢驗中,擁有接近100個師旅級作戰單位的解放軍意識到了這些摩步旅的不足之處,並且在2017年脱胎換骨的軍改中裁撤或轉型了這些摩步旅。但對於兵力員額數量達到解放軍一整個戰區的美國海軍陸戰隊而言,隨着美國經費的縮減,需要大量投資遠程打擊武器和下一代戰機的美國海軍陸戰隊肯定無法和財大氣粗的人民陸軍比拼資源,沒有足夠的資源更換重要的下一代陸戰載具。


比起“馬潤”麻煩的MEU,ABCT和SBCT更加方便投送
隨着中俄陸軍在熱點地區構築的部隊已經開始構築起針對美國陸軍旅戰鬥隊的優勢,海軍陸戰隊“壯士斷腕”,最終放棄“坦克戰”和大國的常規機械化作戰,“不與旅戰鬥隊爭短長”,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這一點也體現在新海軍陸戰隊司令去年7月的講話上,“我們太重了,是在為另一場沙漠風暴而建造的……我們必須輕型化,面對中國的常規重型部隊,我們不會打面對面的坦克戰”,未來更為精簡的兩棲陸戰隊將更加“人如其名”,放棄傳統的坦克戰,專注於小部隊全球快反,島礁奪控、兩棲投送和區域拒止等任務。
好鋼用到刀刃上
正因為如此,海軍陸戰隊本輪改革反映出該軍種對於自己地位的新時代認知:21世紀第二個十年,“四等人”應該充當配合“一等人”(海軍)作戰的重要投送力量。
對於海軍陸戰隊來講,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美國陸戰隊如今面臨“過於臃腫”這個問題,主要源於冷戰結束三十年來海軍陸戰隊對於自己定位模糊不清,而導致的轉型失敗。
歷史上,海軍陸戰隊從二戰開始,就長期面臨和陸軍“職能重複”這一問題。在冷戰期間,由於二戰結束以後遠東兵力不足,海軍陸戰隊承擔了在朝鮮戰爭獨立扛起戰線的任務,遭受了大量傷亡。隨後,海軍陸戰隊開始了戰後第一輪擴軍,達到3個師4個航空聯隊的規模。
雖然陸軍出身的艾森豪威爾總統親手操刀,把海軍陸戰隊從“兵種”變成了由海軍部下轄的“軍種”,但由於越戰爆發,以及蘇聯在冷戰時代以機械化部隊突擊港口帶來的潛在威脅,海軍陸戰隊擴充獨立編設了大量重型機械化單位。70年代,海軍陸戰隊的坦克數量一度達到9個營476輛,用於在海空軍火力支援下,強奪西歐地區被蘇聯強佔的港口。這種龐大的組織架構也延續至今,成為今天3個獨立坦克大營的由來。
在海灣戰爭期間,雖然設想中“登陸科威特”的戰役規劃未能得到實施伊拉克陸軍就潰退了,但海軍陸戰隊的機械化偵察營和獨立機動反坦克單位在海夫吉等戰役中證明了自己的價值。

冷戰結束以後,失去主要敵人的海軍陸戰隊開始謀劃新一輪改革,將自身定位從輔助大部隊登陸的先鋒轉型為“由海向陸”的全域作戰多面手。1990年,隨着蘇聯正式放棄對西歐地區的地面威脅,海軍陸戰隊首先裁撤了大量的坦克等重型單位,將坦克數量由476輛M60A3坦克裁撤到224輛M1A1。
蘇聯解體以後的1992年,美國海軍陸戰隊發佈《由海上進攻》一文,提出“由海向陸”轉型概念,在這一理念下,海軍陸戰隊和海軍將研發先進的兩棲戰車,在未來船塢登陸艦、垂直起降戰鬥機和兩棲攻擊艦的立體投送下,擁有獨自介入內陸縱深的能力。為此,海軍陸戰隊開始研究AAAV等下一代兩棲機械化裝備,為後續轉型做好準備。這些“由海向陸”項目隨後就演變為我們今天熟知的MV-22、F-35B等產品。

20年前在軍事雜誌上的科幻產物,如今倒是基本上都實現了,雖然左下角那個東西最終是以中國05車族的形式列裝在太平洋西岸
然而2003年“海灣戰爭”的爆發,徹底打亂了海軍陸戰隊“由海向陸”的原定規劃。2003年,正值美國陸軍“三叉戟”旅戰鬥隊改革兵力改編/裁撤,布什政府倉促決定對薩達姆全面攻勢,急需大量兵力,導致美軍抽調了大量海軍陸戰隊“輪戰”伊拉克與阿富汗。這一時期,海軍陸戰隊再次擴充兵力,將3個陸戰師的兵力補齊員額做到“齊裝滿員”,同時新增了預備單位的人數,採購了獨立的戰役級“海馬斯”遠程火箭系統,事實上充當了“第二陸軍”。
可是,對於當時悍馬都沒有普及到班的海軍陸戰隊來講,第二陸軍畢竟不是陸軍。隨後,在2004年爆發的“費盧傑戰役”中,美國海軍陸戰隊再一次承受了伊拉克戰爭中最大的一次傷亡,在一場“敵強我弱”的攻城戰中,海軍陸戰隊第一遠征軍在費盧傑打“糙仗”,大量步兵單位在缺乏裝甲兵、炮兵掩護的情況下進城逐屋清繳遜尼派聖戰分子。雖然費盧傑戰役最終以海軍陸戰隊和陸軍的“慘勝”告終,但是全球反恐戰爭的形式,迫使海軍陸戰隊將有限的經費用於擴充維持老舊裝備,“遠征戰車”等項目也因為形勢的改變被迫取消。


雖然此前美軍達成了將遜尼派軍力調往南部對抗伊拉克軍,但多個團寬大正面一字排開進城的“糙仗”,造成了海軍陸戰隊嚴重的傷亡
在全球反恐戰爭於2011年告一段落以後,國際形勢也發生了改變,海軍陸戰隊也開始撿回在世紀初放棄的轉型方案。但國際形勢已大為不同,面對復興的俄羅斯以及中國,海軍陸戰隊發現即使某些新項目,如MV-22和F-35研製較為順利,海軍陸戰隊也無法“由海向陸”的轉型——説到底就是海軍無力獨自打破敵軍反介入體系,海軍陸戰隊沒有用武之地。
但由於F-35B配合“美國”級兩棲攻擊艦帶來的嶄新能力和職能擴充,海軍陸戰隊在2016年以前,堅持了90年代延續至今的轉型項目,在採購清單上也着重要求F-35B、“魚鷹”等新鋭系統快速入役。逐步變成了美國總統直接調動的“第二國防軍”。如果我們在全球武裝力量中找一個適合的例子,那麼美國海軍陸戰隊的地位更加接近伊朗伊斯蘭革命衞隊,畢竟革命衞隊也是擁有獨立陸航、航空力量的。

導彈多了,海軍陸戰隊反而和革命衞隊“殊途同歸”
但是,海軍陸戰隊畢竟是一支後勤訓練維繫需要依賴別人的力量,沒有能力充當“小三軍”,隨着軍事壓力,尤其是太平洋西岸快速崛起帶來的軍事壓力越來越大,海軍陸戰隊也停止了21世紀“畫餅”。在參與過費盧傑戰鬥的馬蒂斯防長和美國海軍陸戰隊司令戴維·伯傑上將的大力推動下,海軍陸戰隊開始向“以支持海軍遠征作戰,併為方便分佈式殺傷和遠征先進基地作戰”為基礎,正式成為海軍殺傷鏈中的一支“輔佐力量”。

新時代的海軍陸戰隊,將彌補海軍“分佈式殺傷”鏈條下“陸基機動導彈發射架”這一環節,在非全面戰爭和全面戰爭中,在“遠征基地”支持下區域拒止中國。為此,海軍陸戰隊還將建立三個“岸導”團21個發射連,裝備JLTV底盤或者其他特車底盤構建的有人或無人NSM發射系統,在中國周邊多個方向可以進行海上拒止和控制任務。
對於海軍陸戰隊來講,本輪改革以後,雖然馬潤失去了“小三軍”地位,成為了海軍的“附屬”,但隨着兩棲戒備大隊搭載F-35B,加上機動導彈發射營提供的前所未有的政治存在能力,海軍陸戰隊在國內的地位還有所上升——想象一下,海軍陸戰隊司令會把這些機動的導彈發射單元部署在什麼地方?
對於海軍陸戰隊來講,這輪改革很快可能就會有用武之地:美國總統特朗普在當地時間週四 (3月26日) 正式簽署了由參眾兩院通過的《台北法案》。雖然法案尚未生效,但對於敏感的台海局勢而言,這一方案無疑為對岸的宵小打了一劑“強心針”。在當前局勢下,我們很難預言局勢會怎樣發展,但從美軍今年以來的動向判斷,為了配合白宮的“國策”,打出這張足以撬動全球局勢的台灣牌,美國海軍、空軍蓄謀已久,從去年起調兵遣將,以在至關重要的5月,湊齊一支“前所未有的海空軍戰力”。而海軍陸戰隊,無疑將在這場增兵中扮演一個至關重要的角色。
無論如何,蒙特祖瑪的宮殿和的黎波里的海岸都已經成為了過去,海軍陸戰隊終究還是要面對一個對方擁有航母與055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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