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媒:英國已成歐洲病夫
白紫文.
(觀察者網訊)英國《衞報》專欄作家西蒙·蒂斯達爾(Simon Tisdall)5月10日發表社論稱,孤立無援的英國已經成為“歐洲病夫”。

《衞報》社論截圖
在這篇社論中,蒂斯達爾稱,現在的英國就像經歷了一場慘烈交通事故,路過的人都投來憐憫和震驚的眼神。世界各國政府都在以英國為戒,踐行其各自的隔離政策,英國再次成為了歐洲的病人。
不過,並不是新冠疫情導致英國落得如此境地,病毒只是突然出現的意外因素。究其根本原因,英國決定“脱歐”首當其衝;其次是特朗普的出現,以及他的“美國優先”議程。
然而,隨着新冠肺炎死亡人數的增加,英國政府的措施越來越“魯莽”,約翰遜政府的表現入選“世界最差”名單,排名上可能落後於美國。
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統計數據顯示,截至北京時間12日晚8點32分,英國新冠肺炎確診人數為224332人,位全球第四;死亡32141人,位全球第二,僅次於美國。
蒂斯達爾稱,如今,意大利已不再是歐洲最大的“黑點”。一些英國人顯然也沒準備好被如此稱呼,他們以為自己可以“免疫”這個頭銜。和以往一樣,他們又將賭注壓在了**虛妄的“英國例外主義”**至上。
《意大利晚郵報》專欄作家貝貝·塞維尼尼(Beppe Severgnini)評論稱,英國在意大利剛暴發新冠疫情襲擊的那兩、三個星期,並沒有足夠留意英國自己在經歷些什麼。病毒明顯在蔓延,但英國錯失了命運和意大利給予英國的機會。

《意大利晚郵報》專欄作家貝貝·塞維尼尼 資料圖
此前,英國就被視為歐洲的“問題兒童”(problem child),此次新冠疫情更是強化了世人對英國的這一印****象。自2016年英國進行“脱歐”公投之後,其他國家對英國的“治理糟糕、無序、自怨自艾、國家觀念長期分裂”的印象便在英國政壇的數年聒噪聲中逐漸紮根。
如果説一些外界旁觀者剛開始震驚於英國“脱歐”所喚起的憤怒與熱情,還只是不理解英國的話,那麼英國在“脱歐”談判期間表現出的令人咂舌的無能、極端愛國主義和傲慢,則令許多歐洲人感到不齒。
現在,認為英國、至少説是英國政府不是個嚴肅有能力、值得信賴的夥伴的看法,已不侷限在歐洲。由於“脱歐”的預設前提是,“一個全球的英國”要形成新的動態貿易伙伴關係,這種名譽上的損害可能是災難性的。
“脱歐”後的英國,如今在進行美英雙邊貿易協議談判時,也意識到一個殘酷的現實:在一個無情且自私自利的超級霸權面前,孤立無援的英國音量是如此微弱。眾多妥協條件當中,“降低食物安全標準”只是其中之一。
而特朗普當政對於英國利益和價值觀的負面影響,已遠遠超過“氯洗雞”的爭議。自2017年開始,特朗普將英國的安全、國防和外交政策基礎“炸得千瘡百孔”。英國一直視美國為最重要的盟友,如今,這種紐帶正在斷裂。
在很多議題上,特朗普幾乎無視英國的看法:氣候危機、伊朗、北約、以色列-巴克斯坦關係、聯合國(例如人權理事會)、多邊主義、國際法、與普京的關係、以及限制新核武器。
鮑里斯·約翰遜和英國外交大臣多米尼克·拉布(Dominic Raab)不敢承認的是,特朗普的美國已經變得不可信賴、問題重重,某些情況下甚至是英國的敵人,比起支持英國,更傾向於貶損英國。特朗普的連任,則將延長並加劇這一“噩夢”。
蒂斯達爾稱,特朗普作為“所有新冠疫情敗績中最突出的一位”,是很“危險”的。然而,他們(約翰遜政府)仍然緊緊擁抱他(特朗普),“冒着感染的風險”,幾乎不計任何代價地祈求(簽署)貿易協議,模仿他的反歐洲和民粹主義姿態,拒絕與歐洲在疫情上合作,甚至到如今,依舊堅持要在12月完成“脱歐”。
“禍不單行”,近現代以來,英國的世界地位從未如此飄搖。
蒂斯達爾稱,上一次英國如此落魄之時,還要追溯到1940年的6月。最終在1945年,勝利降臨歐洲。而英國需要的,是新的奇蹟、新的戰略——以及優秀得多的領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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