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點啥兒:我懷疑這些美國人又來PUA我們了-懂點兒啥
【文/觀察者網 大包 董佳寧】
各位好,我是董佳寧。湯姆·科頓最近提議,要禁止中國留學生,來美國學習前沿科技。他説:美國歡迎中國學生來學習莎士比亞的戲劇,或是聯邦政治的知識,但是應該全面禁止他們學習量子計算和人工智能。
湯姆·科頓,大家很熟悉了,就是那個説,新冠病毒起源於武漢實驗室的美國參議員。他是美國國會及行政當局中國委員會成員,老反華了。但我對他有個疑惑,他作為一個陰謀論者,為什麼唯獨在新冠病毒上,他卻不再捏造,中國一定是偷了美國的知識。

湯姆·科頓的話,讓我想起了美國開國元勳約翰·亞當斯的名言:我們必須研究政治和戰爭,那麼我的兒子們,也許才會擁有,研究數學和哲學、地理學、自然史、軍艦建造、航海技術、商業和農業的自由,以便給他們的孩子,研究繪畫、詩歌、音樂、建築、雕塑、織藝和陶瓷的權利。
按理説,美國早該實現了國父的夢想,自己的孩子學莎士比亞,讓刻苦的留學生來學數學和工程技術,過去美國也一直是這麼做的。美國早就認識到,培養外國留學生,對本國發展的重要性。20世紀初,中國大量的有志之士為了救亡圖存,紛紛奔赴海外留學。伊利諾伊大學校長詹姆斯,立刻注意到了這股風向變化,在給總統的備忘錄中,他寫道:這些中國人從歐洲回去,會勸告自己的國家效仿歐洲體制、聘用歐洲工程師、購買歐洲產品,這一切將與美國無緣。
積極招攬留學生,在當時,也是為美國國家安全考慮。八國聯軍侵華後,清政府被迫簽訂《辛丑條約》,賠款數額巨大。讓人疑惑的是,美國退還了大部分庚子賠款,用做中國學生留學經費。這可不是因為美國大度,駐華大使柔克義(William Rockhill)道破了天機:教育可使中國政治安定與商業繁榮,使中國成為富足的貿易伙伴,尤其是一旦美國學生成為中國的領袖時,美國對中國將有很大的影響力。
那時候的美國是絕對自信的,畢竟,只要踏上我們美國的土地,感受到這裏清新甜美的空氣,對留學生來説,選擇美國,什麼理由都不需要了。1946年,白宮專門頒佈《富布賴特法案》,明確提出,讓外國人到美國學習、任教、從事研究工作,通過教育和文化交流促進國家間的相互理解,向其他國家傳播美國價值觀。

這樣做的成果也是豐碩的。隨着互聯網發展,對計算機行業的畢業生需求龐大,但美國本地學生不願就讀理工科,高校只能更多錄取中國、印度、東歐的學生,從事這項辛苦的工作。而在傳播美國價值觀上,苦心更是沒有白費。畢業於美國喬治·華盛頓大學的李承晚,成功當選了韓國的首任總統。可能僅是巧合,去年,美國支持了委內瑞拉反對派領袖胡安·瓜伊多,還把他冊封為委內瑞拉所謂的“新總統”,他也是喬治·華盛頓大學畢業的。
但唯獨對於今天的中國,美國政客卻試圖改變“祖宗之法”了,焦慮代替了自信,背後是今天中美兩國實力對比變化。他們心裏在説:要是再放任中國人來學前沿科技,以後我們的孩子恐怕就沒資格學高雅的藝術了。
不過,湯姆·科頓這些“美國士大夫”,雖然“憂國憂民”,卻從來不顧現實。有一個詞,STEM,是一個縮寫,指科學(Science)、技術(Technology)、工程(Engineering)、數字(Mathematics)這四大類學科。按美國國家科學基金會的數據,90%來自中國學習STEM類專業的博士,在獲得學位後10年仍留在美國。並不存在美國政府口中所説的,中國學生都是間諜,來美國學先進技術,就回國。
不光理由説不通,他們的辦法也根本不可行。2018年國際學生為美國經濟貢獻了447億美元。而中國留美人數已經10年登頂第一,相比其他國家,繳納學費是最多的。在經濟不景氣的大環境下,這是美國高校的一筆重要收入來源。湯姆·科頓打這個主意,美國高校會答應嗎?
我以前在節目裏説過,美國政客和高校裏的學者,是完全不同的兩類人,國會議員都是些基督徒,他們難以説服高校裏獨立思考的學者。特朗普政府針對中國留學生的行為,遭到了很多學者質疑。耶魯校長彼得·薩洛維在公開信中説:嚴格學術審查,讓國際學生惶惶不安,耶魯大學仍堅持歡迎,來自世界各地有才華的學生和學者。

美國大學有自治傳統,受到憲法保護,即便是公立大學,政府只能干預財政撥款和校董提名,無法介入大學的運營,像麻省理工這樣的私立大學更是一個完全自治機構。説到麻省理工,我想起川建國同志了。建國同志多次提到了自己的基因,還有他當物理學家的叔叔。他曾對CNN説,我有一個成功的父親,我有某種基因,我相信基因。你把兩匹賽馬放一起,就能配出一匹快馬。
在另一個場合,南卡羅來納的一次發言,建國同志説,我叔叔,Dr. John Trump at MIT,good genes, very good genes, O.K., very smart。我自己呢,沃頓商學院,very good, very smart.
在又一個場合,對《波士頓環球報》,他又説,我父親的兄弟是一個傑出的人……我們有很好的基因。還有場合,他告訴NBC,他的叔叔是麻省理工學院的教授,他指着自己的頭説:我的意思是,那裏有一個很好的基因庫,我必須做我必須做的事。
建國同志的叔叔,既然他多次提到了,我們也有必要介紹一下,與我們今天的主題非常相關。約翰·喬治·特朗普,美國電氣工程師、發明家、物理學家,1936年到1973年在麻省理工學院擔任教授,他曾獲得里根總統頒發的國家科學獎章。他開發了旋轉放射療法,設計的X光機“為全世界的癌症患者延長了壽命”。二戰期間曾參與雷達研究。
美國有個非常傳奇的天才發明家,尼古拉·特斯拉,現在的特斯拉汽車公司,就是馬斯克紀念他命名的。1943年,特斯拉在曼哈頓的紐約客酒店,自己的房間死了。聯邦調查局打電話給特朗普的叔叔,問特斯拉遺物,有沒有可能被敵國的間諜,找到有價值的秘密。特朗普教授研究了特斯拉的文件和設備,在書面報告中,告訴聯邦調查局不要擔心:特斯拉的思想和努力,至少在最後的15年裏,主要是投機,哲學,和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還發現了特斯拉很愛推銷自己的一些證據。沒有創新的,合理可行的原則或方法,來實現他的研究。特朗普教授可能忽略了讓他的侄子明白這種區別,但也可能,是他侄子過於懂得隱藏自己。
還有件事,不知道他有沒有告訴過侄子。中國著名核物理學家趙忠堯院士,曾經是他的學生。1946年夏,趙忠堯去美國,在麻省理工學院,學習靜電加速器發電部分,和加速管的製造。靜電加速器實驗室主任特朗普,“熱心而又和氣,十分支持我的工作,為我想了好多辦法。他讓我利用他們的資料,還介紹給我另一位專家,幫我解決問題;又將實驗室裏準備拆去的一台舊的,大氣型靜電加速器,轉給我作試驗用。後來1986年,我國原子能研究院從美國購買的,串列式靜電加速器,就是特朗普教授他們的公司供應的。”

趙忠堯主持建成中國第一、二台質子靜電加速器,他的學生有:王淦(gan4)昌、彭桓(huan2)武、錢三強、鄧稼先、朱光亞、周光召、程開甲、唐孝威、楊振寧、李政道等。特朗普教授展示了一個學者的風範,雖然科學家有祖國,但科學沒有國界。他熱心地幫助來訪學的中國人,掌握了世界上最先進的技術,這些技術,甚至有可能幫助另一個國家發展核武器。他的侄子如今已經是川建國,我們不知道,好的基因究竟是怎麼傳承的,也不知道,這當中都經歷了什麼。
美國有一首歌《蛇》,歌詞的意思類似農夫與蛇的故事:一個女人在路邊看到了一條漂亮的蛇,它幾乎凍死了。她把它帶回家,給它加熱,救了它的命,把它抱在懷裏,於是它咬了她。當她死於毒液時,她問為什麼。你明明知道我是條蛇!川建國曾經當眾朗誦這首歌的歌詞,用以諷刺所謂“恩將仇報”的非法移民。
不管你願意不願意,許多美國人,就是這麼看待移民,看待留學生的。可以用莎士比亞和聯邦政治的知識來“感染”蛇,“歸化”蛇,但絕不能敞開胸懷,教蛇怎樣武裝自己,怎樣把自己變得尖牙利齒。建國同志“憨憨”的,從不説假話。
建國同志的事蹟和新聞,一直是我們觀察者網的觀察重點。這也是觀察者網被稱為觀察特朗普網的原因。最近一些年,美國變得不自信了,而且越發嚴重,湯姆·科頓、盧比奧、南茜·佩洛西們,不斷釋放出強硬又荒謬的言論。我們一開始覺得美國是在PUA我們,通過打壓擊潰我們的信心,實現霸凌的目的。後來我感覺好像又不是,至少不全是。但那份惱羞成怒和氣急敗壞,是標標準準的PUA失敗之後的表現的。當然,PUA也能俘獲一些人,甚至是讓中國的一些人再次地用同一個套路,去PUA其它中國人。但是我想,觀察者網不在此列。我們就是要自己去分析、辨析,我們到底要去哪裏,怎樣去,以及我們個體在這個洪流裏的姿態。我想,這個態度,不單觀察者網有,當代越來越多的年輕人也都有。

我們觀察者網,會為當代青年人發出自己的聲音,不會去理那些領着領着路,發現自己身後沒人了,然後開始大聲叫嚷,的那些人。我們還有一個會員頻道,叫觀察員。在這裏,我們還會與你們進行更緊密的互動,讓觀察員們,能夠參與到我們的採訪與製作中來。同時,還有更深的新聞分析,也有我們製作新聞幕後的花絮,歡迎大家來購買。5月份購買,我們同樣有禮品,有下次一定T恤,還會有一些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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