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者網一週軍評：死人雖多 但本次漢光正視瞭解放軍-王世純

【文/ 觀察者網專欄作者 王世純】

本週軍事新聞較多，先有“好人理查德”號被燒，後有美軍雙航母戰鬥羣在南海地區“興風作浪”。但對於國內讀者來講，最重要的無疑是台軍“漢光36號”軍演。儘管本次演習從預演到結束一直命案不斷，但作為蔡英文續任台灣地區領導人後第一場台軍全軍性質的軍事演習，為期五天四夜的“漢光36號軍演”，還是在台軍各種火器的隆隆炮聲中“勝利閉幕”了。

赳赳武夫蔡英文，漢光36號軍演對蔡英文來講意義重大

作為台灣地區2020年選舉後的首次“漢光”軍演，本次“漢光36號”軍演意義重大：隨着兩岸關係因為蔡英文集團單方面的台獨行徑陷入低谷，加上近年來解放軍現代化建設進程加快，台軍在2020年正面臨前所未有的軍事壓力。也因此，蔡英文急需在新任期的第一年，以所謂“軍事集團頭子”的身份，指揮一場與以往不同的“漢光”演習，穩定軍心民心，為新一輪為期四年的“以武拒統”軍事建設開一個“好頭”。

除此以外，蔡英文當局還希望在本輪“漢光36”號演習中檢驗近年來蔡英文強推的“軍事改革成果”。在蔡英文、嚴德發軍事集團上一任期的最後一年，台軍推行了所謂“可持戰力專案”，將台軍兵種營改編成“合成營”，通過裁剪兵力和下沉專業的方式，提高台軍編現比和戰備動員能力。在去年年末，今年年初，台軍強行拆開各個打擊旅的“兵種營”，合併成步坦炮合成的“聯兵營”。本來台軍各個聯兵旅要在今年5月份展示這一倉促改革的成果——那樣原定於5月舉行“漢光36”號演習的樂子會更多。但託新冠疫情的福，“漢光36號”軍演被推遲到了7月份，也給了台軍各個聯兵旅喘息之機。台軍各個單位最終還是有時間收拾編制體制重組留下來的爛攤子，重整旗鼓，迎接一年一度的“演習”。也使得本次演習中陸軍出現的“岔子”少了許多。

不過台軍還是那麼個台軍，蔡英文強扭的“可怖戰力計劃”，也無法根本上改變台軍武備廢弛的現狀。本次台軍“漢光”演習依舊是糗事不斷。7月3日，參與演習的台海軍陸戰隊99旅步2營在左營桃子園海灘執行“聯合登陸作戰”預演時，就遭遇所謂“海象突變”，導致一艘部隊乘坐的橡皮艇發生翻覆，最終3人死亡，隨後該部隊的訓練主管也畏罪自殺。然後，在7月16日，漢光演習重頭戲“灘頭殲敵”階段，台軍陸航特601旅616號OH-58D偵察直升機在新竹基地配起飛後墜機，兩飛官殞命。兩起重大安全事故，給“漢光”演習開了一個壞頭，收了一個壞尾，結果是，蔡英文女士上午“赳赳武夫”般全裝出鏡，下午就去奔喪，安慰喪命飛官未婚妻去了。

摔一架少一架的OH-58D

按照原定的計劃，蔡英文原計劃在本次演習前，利用台灣媒體大搞反陸仇陸宣傳（是不是覺得台媒前段時間三峽新聞有些太多了？）。在“漢光36號”演習展示了改革成果以後，“三軍統帥”蔡英文趁着全民仇中的大勢來一次大的宣傳，以蠱惑民眾，提高自己的支持率，並增加台獨分子和中間動搖民眾對於“以武拒統”的信心。

但結果是，本次演習之中台軍犯下的種種低級錯誤證明蔡英文所謂“精實強軍”改革乃是子虛烏有，“台軍”依舊還是那個“台軍”。而對於迷信的台灣人來講，演習中種種“血光之災”帶來不吉之兆也直接影響了蔡英文的聲譽。自知事情沒有辦好的蔡英文女士，也在演習結束以後，灰溜溜的夾起了尾巴，沒有按照原定計劃對本次“漢光軍演”大作宣傳。

從演習到奔喪——蔡英文的台軍司令官着實不好當

對於“漢光”系列軍演，這邊的媒體在報道的時候都是以一種“戲謔”的態度去報道的。畢竟其他軍隊的演習很難像“漢光”一樣，密集出現這麼多重大責任事故。不過戲謔歸戲謔，我們還是要秉持着“知己知彼”的態度去觀察“漢光三十六號”演習的。

“漢光”系列軍事演習是台軍的實戰化合成對抗性軍事演習，也是台軍對於解放軍全面攻擊的年度模擬。對於台軍各個基層部隊而言，一年一度的“漢光”演習，更類似於一次全軍性質的“集體動員”，台軍5個戰區、3個軍團和麾下的打擊旅以及獨立指揮部，要在5天時間裏全部動員起來，針對多個科目進行實戰化演練，拉練色彩濃厚，和俄軍“戰區”系列演習頗有類似之處。

而“飽受詬病”的漢光演習的“戲肉”，“三軍聯合反登陸作戰演練”，則更類似於日本“富士火力”一樣，更具備表演性質。台軍每年在灘頭擺出“密集陣型”主要是檢驗軍團炮兵、裝甲兵、機械化步兵、後勤保障部隊的戰備射擊水平，説好聽點叫實彈射擊集訓，説難聽點就是打個熱鬧。不過雖然台軍的實彈射擊是“打個熱鬧”，但我們關注的重點，應該是台軍各部隊在演訓中的部署位置和訓練科目，畢竟這些具體的科目，可以反映出台軍對於我軍攻擊方向的研判以及台軍的應對策略。

564旅“勇虎”坦克反擊我74集團軍登陸部隊，在南段戰線，台軍需要長程機動，機動防禦

和蔡英文第一任期內的“漢光32”到“漢光35”相比，本次“漢光36”號演習更加貼近實戰化，對“軍改”後得到大發展的解放軍進行了正面審視，增加了更多的科目，也反映出台軍對於當前局勢的判斷和恐慌。反映到具體流程中，可以看出台軍在本次“漢光36號”演習中，對於“攻擊軍”的攻勢模擬更加複雜。

本次“漢光36”號演習名義是從7月13日開始的，實際上是從7月12日台軍“國防部”發佈“同心31號”演習動員召集令開始的。這個時間被認為是“攻擊軍”全面攻擊的“負十二”時。按照台軍內部論文，台軍認為，自己的情報系統（鬼知道現在還在大陸剩下多少）至少能在解放軍攻擊前12個小時探測到解放軍全面攻勢的情報，因此台軍“同心”31號模擬的是攻擊前一天的緊急動員，受領相關教育召集令的個人和單位務在指定時間向指定地點完成報到，加入“後備旅”。

台軍研判，自己能在D日前12小時前開始動員

而蔡英文第二任期內“以武拒統”的鬥爭策略的改變，也使得“同心31號”相較以往有些變化。在“同心31”號演習動員令中，台軍僅僅動員教召台灣中部第五作戰區的預備，動員的部隊僅僅有成功嶺104旅一個作戰單位。而且本次演習中，成功嶺部隊的炮兵營還“有模有樣”的拉出來了M101式105毫米榴彈炮進行操練，並在台中甲南灘進行了實彈射擊。相較於過去預備役徵召兵在兩個星期簡短訓練後只會用迫擊炮和步槍，連火箭筒都沒有實射過，這次台軍的徵召兵操縱身管火炮是很大的進步，也被蔡英文本人當做“政績”吹噓了出來。

這也是台軍“超狂秘密武器”的由來——我們預備役，終於會打炮了。

對於台軍而言，守備旅是一種重要的“名義資產”。不管是台軍歷年的“漢光”計算機兵推，還是台灣參謀部實際制定的作戰計劃。台軍的“後備旅”組成的“血肉長城”，是阻止我軍機械化部隊登陸，為後續台軍“打擊旅”爭取時間，防止我軍在台軍預設戰場外衝擊圍殲台軍的重要屏障。儘管國內某些媒體經常以“料敵從寬”為政治正確，在推演中給台軍變出幾十個台軍“後備旅”，在兵棋上擺出“台灣西北一字長蛇陣”。但在現實位面，台軍沿着西海岸一字排開的“後備旅”是不存在的。

台軍的退役兵，在被“教召”以後，一般只實行7天教召訓練。一般教召兵是不分專業的，到了營區點到名，進行一週的隊列和體能訓練，可以回報給“國防部”完成召訓就結束了。在動員召集以後，一般人最多也只接受兩個星期的訓練，只能使用步槍和迫擊炮，並沒有接受指令指揮作戰的能力。考慮到一般台軍老兵8年只會進行兩次教召，“預備役旅”的實際訓練作戰能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這並不代表預備役旅沒有什麼軍事意義，畢竟台軍和卡扎菲利比亞、阿薩德敍利亞一樣，對武器裝備的“倉鼠”情懷非常嚴重，這些預備役倉庫裏的老武器、老裝備，一旦流落到民間，還是能像“伊拉克戰爭”一樣，為我軍後續的治安作戰增加壓力的。

守備旅戰時動員時間只有24個小時，實際情況下，台軍不可能在一天中變出幾十個旅放在灘頭。

對於台灣這種僅僅存在於名義上的動員體系，美國顧問已經詬病過多次，甚至在本輪“漢光”前美國顧問還在台灣媒體發文，指責台軍的動員體系“形同虛設”。當然，台軍和蔡英文當局也不是不知道台灣後備動員體系的低下效率。但後備役在台灣從來都是一個政治問題。

我們經常講，戰爭是政治的延續，蔡英文在鼓吹台獨的時候，她的基本盤並非是狂熱的台獨分子，而是普遍認為“獨台”能夠幫助台灣獲得最大利益的小市民階層，而患得患失的小布爾喬亞階層，是定然不會為虛無縹緲“台獨”血戰到底的。因此，台軍的“後備部隊”，在這樣的氛圍之下成為一個尷尬的矛盾存在。一方面蔡英文為了鼓舞人心，必須要做出“預備役精實有效”的宣傳態度，在對解放軍決戰上，做好“動員大量炮灰血戰到底”的姿態；另一方面，蔡英文也明白，當前台軍捉襟見肘的預算，不可能分出資源完善預備役體系，同時台灣的龐大中產階級不會為支持任何恢復兵役的政黨。

隨着解放軍對台軍事鬥爭準備愈發充足，蔡英文當局也明白，不能將賭注壓在戰時隨時都有可能不復存在的預備役上。因此台軍本次僅僅動員了人員素質相對較好的老兵，這些陳水扁-馬英九早期台軍退伍老兵，不僅部分人的體能素質和技戰術水平比蔡英文時代“4個月訓練”出來的新兵要強，甚至稍加訓練就可以操縱105榴彈炮，屬於台灣民間的“珍貴資產”，可以説是動員一次少一次了。

這些“精鋭後備役”，也補充到了台軍後備旅裏架子比較完善的104旅裏。這或許反映出台軍近年來愈加務實的態度：在進行推演時，拋棄“戰時幾十個守備旅血肉磨坊”的幻想，更加註重能夠快速動員的打擊部隊排兵佈陣，以應對愈發增大的軍事衝突可能。當然，台軍對於預備役的看法，最終還是要等到8月份的“漢光36”計算機兵棋推演階段才能看出來。畢竟這次的預備役規模縮水也許只是台灣當局新冠檢測能力受限導致的——所有徵召人員都要“捅鼻孔”，接收新冠檢測以後才能報道，而台灣沒有那麼大的檢測能力檢測五個戰區，也限制了台軍當前的動員規模。

台軍在D日當天的“戰力保存”中，言必稱南斯拉夫，甚至預計首輪打擊不會摧毀裝甲部隊建制

在動員完畢以後，漢光演習也步入正戲。7月13日，“漢光”第一天，台軍研判“攻擊軍”在這一天對台實施全面信電一體火力打擊，因此台軍進行戰力保存演練，台軍軍艦緊急出港、陸軍動員機械化部隊進入民用建築物內實施隱蔽，戰機轉場進行戰力保存。隨着近年來軍事鬥爭壓力加大，台軍開始正視解放軍的遠程打擊能力，在各種刊物中，台軍“言必稱南聯盟”，號召台軍學習南聯盟，大修工事，掩護陸軍主力機械化部隊戰力保存。

儘管台軍參謀一直向其陸軍宣傳，解放軍在開戰初期沒有富裕的巡航導彈或者彈道導彈打擊台軍機械化部隊，但惜命的台灣至少在戰力保存上還是“料敵從寬”，儘可能利用民用建築保存建制用於解放軍登陸後的反衝擊。

除了陸軍重視利用自然偽裝和民用建築物用於保存戰力以外，台灣空軍的“戰力保存”也有所變化。在本次演習中，台軍模擬西部基地遭導彈襲擊後，各型戰機轉場至花蓮佳山，台東志航基地則實施戰力保存。隨着解放軍打擊體系多樣化、廉價化，台軍已經默認，處於遠程火箭炮覆蓋範圍內的清泉崗基地和新竹基地，戰時基本上可以視作報廢，台軍還需要依託屏東、花蓮等基地進行反擊防空。

但在實際演練中，台軍，將台中清泉崗基地3戰術戰鬥機聯隊的IDF、新竹基地空軍第二戰術戰鬥機聯隊幻影-2000都轉移到了台灣東部的花蓮基地用於“戰力保存”。這是一種反軍事常識的做法，解放軍火箭軍兩個基地和空軍殲轟機、轟炸機部隊早就有能力打擊台軍東部花蓮基地，將戰力集中在一起，在花蓮基地全功率運行4聯隊就已經吃力的情況下無疑是方便解放軍一鍋端。

當然，最死硬反動的台灣空軍不會傻乎乎的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我們可以推斷台軍的真實意圖：“花蓮”基地只是一個跳板，台灣空軍必要時，將會將航空戰力疏散到花蓮以東的軍事基地，用於後續作戰。

戰力保存的最好辦法，就是跑路出台，在強敵基地尋找機會

本次“漢光”進入14日以後，按照台軍的推演，攻擊軍經過24小時陸海空信電火一體打擊以後，台軍防禦能力已經被大大削弱，攻擊軍特種作戰力量有能力全面滲透到全台灣5個作戰區的重要節點，進行特種破襲和針對重要政要的斬首打擊。陸戰66旅與陸軍269旅在台北港實施聯合反特攻，河防部隊也進行淡水河反突擊演練。

隨着蔡英文綠營集團在台灣島內愈發專制，一意孤行的蔡英文自知自己地位重要。在戰時，一旦蔡英文自己或其他綠營高層特種力量被“斬首”，整個台獨集團甚至會“羣龍無首作鳥獸散”。因此在第二天島內還專門宣傳了憲兵部隊的“反劫持/反斬首作戰”，向島內和外界傳遞出政治信號。

台灣“首府”的憲兵，更多的是作為蔡英文“私兵”存在的

除此以外，台軍海軍、空軍和防空部隊還要面對第一輪打擊過後，解放軍航母戰鬥羣編隊針對台灣東部的海空一體打擊以及空軍大機隊對台灣西部進行的混合打擊。為此，台軍在第二天的演習出動“戰力保存”後的戰機與地導防空部隊，在“濱海決勝”的戰術思想指導下，進行名為“聯翔操演”的聯合防空作戰訓練，模擬與攻擊軍爭奪制空權。而在制海權方面，台軍派出了艦艇模擬攻擊艦水面艦艇部隊，與台軍陸海空合同防空打擊力量交火。

台灣中部的各個愛國者-2、愛國者-3、天弓-2、天弓-3均進行了實彈射擊，台灣東部的海軍艦艇和岸基導彈部隊，也模擬發射雄風-2、雄風-3反艦導彈，打擊攻擊軍水面艦艇編隊。實際上，在“濱海決勝”指導思想下，台軍，尤其是近年來得到大量天弓、愛國者和F-16V的台灣空軍士氣高漲，並認為自己可以憑藉台軍現有力量，在解放軍全面鋪開登陸前對抗解放軍第一波來襲部隊，至少可以幫助台灣陸軍和後備部隊在登陸前較為完整地達到預設戰場，並在之後的戰鬥中有效殺傷我軍。這也使得台灣海空軍在“漢光”第二天，集中了大量高科技兵器打複雜條件下的現代戰爭，打的頗有章法。

相較於依託場站和防空導彈，打聯合作戰的台空軍，台灣“憲兵”在反斬首作戰中的CQB和步坦協同表現就不值一曬了。

進入15日，在經歷一天激烈的制空制海權爭奪以及48小時信電火一體打擊後，台軍研判“攻擊軍”沿台灣東西海岸線全面展開進行海陸空聯合立體登陸，這一天也成為整個演習的“戲肉”。隨着近年來解放軍海軍“大建”擴軍，台軍也不得不面對解放軍龐大的兩棲登陸部隊打擊登陸東邊的可能，因此在本次“漢光”演習中，台軍動員了除了西部地區三個作戰區（三、四、五作戰區）以外，還對東部地區“花東防衞部”進行了大動員，模擬解放軍利用075等先進兩棲部隊，對台東、宜蘭等軍事重地進行機降。

在西部北部局勢緊張，台軍嚴重缺乏海軍艦艇的情況下，台軍為了反擊解放軍的登陸部隊，還調動了台灣海軍“劍龍”級潛艇前出發射SUT重型魚雷擊沉靶艦，模擬打擊我登陸船團。值得一提的是，在台軍購買MK-18以後，SUT雷已經進入服役末期，這種經常“出包”的魚雷在本期演訓中沒有出差錯，也是説明台軍還是勠力了一些“戰訓本務”。

反擊松山機場的雲豹戰車，台軍機械化部隊的首要任務是反空降機降

不過，台軍真正的演練重點還是在台灣西部，這也是整個“漢光36號”演習的高潮。根據台灣方面的研判，“攻擊軍”大登陸部隊，將在D+72小時以後，沿台灣灘頭全面展開，後續梯度也即將接續上岸，這一天是台獨軍事集團的“決戰之日”。

在7月16日，台北6軍團、台中10軍團、台南8軍團，在陸航601、602、603旅和各個軍團炮指部的支援下，對攻擊軍5個集團軍的陸空合成登陸部隊進行全面反撲。其中，36兵團各個旅要在6軍團炮指部、601旅的配合下，反衝擊“攻擊軍”在新竹登陸的合成部隊，與“攻擊軍”登陸部隊在新竹一線“決戰”。本次事故損失OH-58D，就是隸屬於601旅，該旅當天模擬配合542旅反衝擊我新竹登陸部隊。

而本次演習的“重頭戲”則在台中，蔡英文身着全套台軍新型單兵裝備，親自檢閲了10兵團炮指部、586旅和104旅和陸航部隊反擊登陸台中港的解放軍陸空聯合作戰部隊。一直以來，台軍都認為我合成部隊會優先集中兵力打擊台中港，奪取港口的同時利用機降兵力奪取清泉崗基地，摧毀2聯隊基地和戰機併為攻擊軍後續裝甲力量空投海運做好戰役準備。而台軍，則將台中默認為“預設戰場”，出動守備旅在灘頭“絞肉”，遲滯我登陸部隊，後續機械化合成部隊在台軍陸航配合下對“攻擊軍”空中突擊部隊和兩棲登陸部隊，做到“灘頭殲敵”。

當然，在火力打擊演示中，各個部隊就則只是單純對“死目標”進行打靶，“圖個熱鬧”。

正如前文提到的那樣，本次演習也是台軍“可怖戰力專案”後對於聯兵營的一次全面檢驗。對台軍來講，展示改革成果這一任務，最後也落在了10兵團586旅“鐘山部隊”這一全台灣最早進行“合成化改革”的示範部隊頭上。這也是蔡英文本次視察清泉崗-台中港一線的主要原因——畢竟586旅可能是當前台灣唯一一支不會出岔子的部隊。

對於台軍來講，由於技術兵器和指戰員素質的差距，台軍一直以來都只能“以大吃小”，合成營改革前台軍機步營只能應對解放軍摩步營級別衝擊，機步旅改革前應對解放軍摩步團級別衝擊，而各個軍團裝甲旅只能應對解放軍質量佔優的裝甲團，基本上沒有抗衡機械化集羣突擊的能力。在改革後，部分樂觀的台軍將領認為，裝備“雲豹戰車”和“愛布蘭坦克”的台軍合成營，至少能和解放軍重點方向合成營做到“五五開”。而且步坦合同的營級戰鬥部隊，在面對解放軍海空火力打擊時，也更方面動員和隱蔽，即便遭受了損失，也容易維繫戰鬥力。

10兵團的指揮官王興禮對於586旅的表現予以高度評價，當然，這只是樂觀估計，因為586旅的技術兵器還落後解放軍一代

到了7月17日，為期5天4夜（實際5天5夜）的漢光演習，終於結束了。對於這場或許有些意義的漢光演習，儘管在管理過程中台軍重大事故不斷，儘管島內外依舊有各路人馬批評“漢光”演習是一場“演戲”，但作為一個觀察者，我們必須承認，在蔡英文愈發謀求“以武拒統”的今天，軍事壓力愈發增大的台軍還是儘可能在演習中貼近“實戰”進行佈局的：正視解放軍軍改以來發展成果，正視自身訓練差、新戰術戰法不熟悉，編現率低的事實，正視可能的全面軍事鬥爭。

但同時，台軍長期以來的弊端，也並非蔡英文和嚴德發一朝一夕可以改變：台軍對於解放軍發展成果的判斷遠遠做不到“料敵從寬”；台軍“重視預設戰場，輕視機動作戰”的毛病也沒有得到改善；台軍的編現比以及合格軍官數量即便在蔡英文裁軍以後依然“岌岌可危”；而制電磁權、空天一體等現代戰爭的“基本功”，台軍也受到嚴格的技術條件限制，無法深得其精髓。

“漢光演習”的軍事意義，説到底也就是這麼多。軍事是政治的延續，即便是台海軍事壓力因為蔡英文當局胡作為非而驟增的2020年，台軍的“漢光”軍演，也要向“政治”看齊——無論過程台軍塞進去多少之前從未演練過的科目，思考過多少種可能的悲觀局勢，“漢光”兵推是輸出結果永遠是政治性的“大捷”，而這種“大捷”絲毫也改善不了蔡英文台獨集團和台灣軍事集團日益擴大的隔閡——畢竟就算是連任以後，蔡英文依然不敢向台軍許諾，台軍需要的“域外強敵”一定會來。

對於台軍和蔡英文集團而言，在兩岸綜合實力已經完全失衡的今天，越實戰化的“漢光”反而越可能不是一個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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