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魯鄭：白宮為什麼會被新冠病毒攻陷？
【文/觀察者網專欄作者 宋魯鄭】
從檢測確診到匆匆出院，全世界花了近十個月都沒有戰勝的新冠病毒，特朗普只用了三天，不得不令人稱奇。
更稱奇的是，那次被稱為“超級傳播事件”的大法官提名儀式後，沒有任何接觸者追蹤工作。無怪乎《時代》週刊最新一期用了“白宮‘噴毒’”這樣驚悚的畫面：
那麼，美國是如何走到今天的呢？我們不妨梳理一下美國是如何應對疫情的。
非常有意思的是，美國抗擊疫情是從讚揚中國的表現開始的。1月17日，華盛頓大學的冠狀病毒研究人員大衞·維斯勒表示，公眾“現在不應恐慌”。還表示，中國的應對措施“非常高效”：“在幾周時間內，中國就能識別出這種病毒，對其進行隔離和排序，並分享了相關信息。”
1月23日，總統唐納德·特朗普發文稱，代表美國人民感謝中華人民共和國領導人習近平，並感謝中華人民共和國為抗擊疫情所做出的努力。
總統和醫學專業人士紛紛高度肯定中國的表現，因為第一這是事實，第二也有安撫國內民眾心理的需要。只要中國控制住了，在他們看來，就不會蔓延到美國來，也就不需要做多少準備。這也讓他們多少放鬆了警惕。
1月份時，時任美國生物醫學高級研究與開發局局長的布萊特就對新冠病毒提出了預警，指責美國政府過度低估了疫情的威脅。但遭到了美國衞生與公眾服務部部長亞歷克斯·阿扎爾和該機構其他高級官員充滿敵意的對待，壓下他的警告，並要求他服從政府命令。最後，布萊特被免去BARDA局長一職。
2月10日，在新罕布什爾州舉行的一次競選集會上，特朗普指出，新冠病毒會像其他季節性流感一樣，隨着氣温的升高，在夏季來臨時自動消失。在幾周後的2月28日，特朗普在白宮的一場活動中又重複了這一話題。他強調，“有一天它將會消失，它就像一個奇蹟一樣，我們知道，情況越來越好，然後變得更好。”
當時美國只有不到60例確診病例。特朗普強調病毒會自動消失，主要是為自己不需要進行更嚴格的隔離管控找藉口。現在回過頭來看，正是特朗普毫無章法的防控政策，讓美國錯過了2月份的最佳防疫窗口期，病毒又在美國肆意傳播了1個多月，最終無法控制。
也就是在二月，美國衞生部長阿扎爾第一次在國會接受質詢，他聲稱美國爆發新冠疫情的可能性非常低。
2月26日，美國總統特朗普委任副總統彭斯領導全國對應疫情的工作，明確規定在沒有彭斯同意的情況下，任何人不得對外發布疫情信息。
同一天，特朗普堅信“美國人的風險仍然非常低”，以及“我們已經準備好了”。特朗普評論稱，不認為冠狀病毒在全國傳播“是必然的”，這與他自己的衞生官員的説法相反。他同時批評媒體讓“冠狀病毒看起來很糟糕，引起市場恐慌”。
同日，特朗普在一次集會上發表講話，稱冠狀病毒是民主黨的“新騙局”。一天後，他表示，他實際上是説，“騙局”是對民主黨人在他説“我們做得如此出色”時指責他的政府的回應。
也就是這一天，相較於進行了超過35000次核酸檢測的韓國而言，除乘坐疏散航班的美國僑民外，美國只對426人進行了核酸檢測。
2月28日媒體報道，測試緩慢是由於CDC拒絕了國際通用的世界衞生組織COVID-19檢測指南，而是嘗試自行開發檢測產品；結果證明該產品並不可靠，大多數實驗室直到2月26日才被允許進行測試。
2月29日，美國得克薩斯州疾病預防與控制中心誤將一名新冠肺炎感染患者解除隔離，該名患者為武漢撤僑美國公民，此前與新冠肺炎患者有接觸，在該州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兩次檢測結果呈陰性後被解除隔離，在解除隔離期間其活動軌跡遍佈聖安東尼奧市的酒店、購物中心等多地。3月1日第三次檢測結果呈陽性，隨後又被再次恢復隔離。
3月2日，特朗普告知媒體，他聽説可能在“幾個月內就可以買到疫苗了”。同日，CDC移除了官網上美國檢測人數的統計。和英國一樣，美國政府放棄了疫情統計。
同一天，美國紐約州舉辦發佈會通報該州新冠肺炎疫情情況，紐約州長安德魯·科莫表示，紐約州首例確診病例並沒有在醫院治療，“因為80%的新冠肺炎病例都會自愈，不用去醫院”。此發言遭質疑政府對疫情“輕描淡寫”。
3月3日的調查顯示，只有63%的受訪醫護人員獲發N95口罩，以及只有30%的受訪者稱僱主有足夠的個人防護裝備存貨。
3月4日，特朗普建議“成千上萬的人”可以在繼續工作而不接受任何治療或者休息的情況下身體狀況轉好。然而，CDC建議病人應當“避免去工作、學校或者公共場所”，而有症狀的人應告知醫療人員。
3月6日，特朗普在亞特蘭大美國疾控中心總部召開的新聞發佈會上，稱從來沒聽説有誰是死於流感的。之後，各媒體紛紛發文指出其爺爺弗雷德裏克·特朗普即死於1918年流感大流行。
3月9日，特朗普在社交媒體上寫道，2019年美國有3.7萬人死於普通流感，但是一切都沒有停止，生活和經濟都在繼續。新冠病毒的死亡率並不比季節性流感高多少，完全沒有必要做出特別的安排。
特朗普還公開質疑世界衞生組織發佈的新冠肺炎死亡率在3.4%左右的説法，認為其並不準確，他強調是其他國家進行的病毒檢測數量太少，大量感染者沒有被及時發現，人為的提高了死亡率。但是截至4月24日，美國的死亡率已經超過5.7%。
3月11日，紐約時報披露，政府各級行政人員以倫理問題為由，拒絕西雅圖傳染專家海倫·Y·朱對其所在實驗室採集的流感樣本進行冠狀病毒檢測，導致了西雅圖地區疫情的蔓延。
3月12日，美國才宣佈將對全美提供免費冠狀病毒檢測。
3月13日，美國進入國家緊急狀態，但疫情應對仍然混亂。也就在這一天，時任《科學》主編霍爾頓·索普在雜誌摘文批評華府扭曲美國疫情情況，請求特朗普“幫下大家忙”（do us a favor）尊重科學。
3月19日，特朗普表示抗瘧疾藥物氯喹已被FDA批准用於治療新冠肺炎，但隨即遭到FDA否認。
3月21日，特朗普在白宮新冠病毒簡報會上向醫務工作者提出建議，稱口罩可以“清潔和重複使用”，而不是“一次性使用”。
4月5日晚，美國密歇根州底特律市的西奈-格雷斯醫院部分醫護人員，在要求醫院向超負荷運轉的急診室增派更多護士未果後，紛紛表示拒絕繼續工作，而醫院方面則同意了他們的離職。據西奈-格雷絲醫院一名醫生稱，該院的夜班護士表示，除非醫院請更多的護士來幫忙，否則他們不打算進入急診室繼續工作了。而在經過四個小時的慎重考慮後，醫院的管理層作出決定：他們不會再聘請更多人手，這些罷工的護士可以選擇繼續上班，也可以選擇辭職。部分醫護人員隨後選擇離開醫院。
美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4月6日報道稱，疫情當前，全美都面臨醫護人員短缺問題，但多家醫院卻因收入鋭減而不得不裁員。新冠肺炎疫情危機下，不少醫院因為出現收支困難，又不得不裁員，如此陷入死循環中。調查顯示，一些醫院因為收治了新冠肺炎患者，不得不停止了其他手術，這也直接導致醫院的收入鋭減。為減少運營成本，醫院不得不通過臨時裁員的方式節省開支。
同一天，美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記者大衞·貝格納德在紐約布魯克林一家醫院的ICU進行新冠肺炎疫情采訪，當天，他穿了非常嚴實的防護服，戴了口罩、面罩和手套。護士説：“我想要和你一樣的防護面罩和防護服，我希望我們所有人都有。”大衞詢問：“你穿的是什麼，好像垃圾袋。”她表示，自己穿的就是垃圾袋。大衞稱，該醫院很多醫護人員都沒有足夠的防護裝備，採訪結束後，他把自己的防護面罩消毒後寄給了這名護士。
大衞·貝格納德的視頻採訪中，護士身着垃圾袋
4月6日，新澤西州當地媒體報道，該州桑莫塞郡為醫務人員訂購的35000只N95和醫用手術口罩被聯邦政府徵用，且並沒有被告知沒收該物資的原因與去向。在這批物資即將送達的當天，桑莫塞郡緊急管理辦公室突然接到供應商的電話，被告知這筆訂單已經被拿走。
據《洛杉磯時報》4月7日報道，過去一週，美國7個州的醫院與診所在採訪中透露了，其物資或訂單被聯邦政府截走徵用的遭遇。美國聯邦緊急事務管理局未將這些“收購”公開，也並未詳細説明沒收物資的原因、範圍及物資去向。
4月8日，攝影師George Steinmetz使用無人機拍攝了一組照片，記錄了紐約市將大量屍體埋在哈特島的現象。他因此被紐約警方起訴；警方以“作為出庭證據”為由，當場沒收了他的無人機。
無人機拍攝到的哈特島畫面。圖片來源：路透社
據《芝加哥太陽時報》在4月23日報導，伊利諾伊州州長普里茨克為避開聯邦政府可能查扣物資的情況，籌組包機秘密從境外運回數以百萬計的口罩與手套。普里茨克的新聞秘書艾伯岱在採訪中表示：“供應鏈已變得宛若西部拓荒時代，就算買到物資，還要確保我們州真正拿到手，那又是另一番艱鉅功夫。”普里茨克還描述，為從海外籌獲個人防護裝備與其他品項，須與聯邦政府和各州之間打起激烈競標戰。
也就是説美國不僅截胡他國醫療物資，連本國的也一樣。物資分配和採購之混亂可見一斑。
4月23日，特朗普在每日疫情簡報會上表示“假設讓光通過皮膚或其他方式進入體內，光可以在一分鐘內殺死新冠病毒，非常強大。科學家們可以試着使用紫外線或強光照射身體”。特朗普還反問“我們是否有辦法做到這一點，在體內注射消毒劑？”“消毒劑一分鐘就把病毒消滅了。有沒有可以注射消毒劑的辦法？因為可以看到病毒進入肺部後，對肺產生巨大的影響，所以如果能確認一下這個辦法會很有意思。”結果導致四名美國人因為向體內注射消毒劑而死亡，更多人住院。在這場醜聞兩天之後，4月25日，白宮宣佈取消舉辦疫情簡報會。
在疫情期間，特朗普和副總統彭斯基本不戴口罩。直至5月21日特朗普參觀密歇根州的福特汽車工廠才佩戴口罩（福特汽車規定所有訪客進入工廠參觀必須佩戴口罩）。然而在媒體鏡頭前則是直接摘下口罩，表示“不想媒體因看到他戴口罩而開心”，樹立了極壞的榜樣。
5月，美國疾控中心發表首席副主任舒哈特等人撰寫的一份報告，分析美國疫情加速蔓延背後的失誤。報告認為，造成美國疫情加速蔓延有四大因素：美國政府未能對中國以外地區及時發佈旅行限制令，致境外輸入病例持續增加；未及時限制大規模聚會；缺少防護措施；檢測不充分。從醫學科學專業角度講，美國疫情爆發和中國沒有任何關係。
5月18日，世衞大會題為“COVID-19 response”的決議中，所有同意“調查病毒來源”的國家，有中國、俄羅斯、澳大利亞、英國、歐盟、非盟等，唯獨沒有美國。這份決議通過的時間是5月18日，而特朗普政府在5月29日才宣佈中斷與世衞組織的聯繫。顯然不知什麼原因，美國拒絕配合調查病毒起源。美國一直叫嚷要追查病毒起源，可為什麼一到行動了就完全變了呢？而且當世衞組織通過調查病毒來源決議後僅11天，美國就宣佈退出呢？
6月19日，美國佐治亞州阿森斯市的4名護士在接受採訪時，指控她們所供職的“地標醫院”（Landmark Hospital）對新冠肺炎核酸檢測結果進行造假。醫院故意操縱檢測結果以掩蓋院內的疫情：“當他們發現有人檢測呈陽性時，他們會重新再做一次檢測，讓結果呈陰性，然後他們就會説之前的是假陽性。”
7月4日，特朗普在白宮的美國國慶演説上，又語出驚人説“美國99%的確診病例，是完全無害的”，此突如其來的言論引發民眾熱議，不但引起公衞學者不滿，白宮防疫官員也不願意為此言論背書。
8月31日，特朗普在推特上轉發了一條“新冠死亡人數實際上僅9000人”的帖文，聲稱“Covid-19是唯一死因的病例，佔全部死亡病例的6%”，並認為剩下94%的病患會死是因為“本身都有其他疾病”。隨後傳染病專家福奇在電視節目中糾正了這一説法。
9月，美國記者鮑勃·伍德沃德在他的新書中，披露特朗普在明知疾病兇險情況下刻意淡化疫情。特朗普在接受伍德沃德採訪時表示這樣做可以避免公眾恐慌。
儘管美國政府和官方一再淡化疫情，但政治人物私下裏又是如何做的呢？參議院情報委員會主席理查·波爾在2月27日一場私人聚會中透露“當前疫情可能類似1918年流感大流行”。據ProPublica的調查顯示，理查·伯爾在2月中已經拋售大量的股票。美國媒體調查後發現，部分參與聚會的議員在美國疫情暴發前亦有拋售大量股票。
至於美國民眾，荒唐的事情也很多。
3月15日，美國一女子發佈一段視頻，她在飛機廁所裏俯身舔馬桶圈，隨後該女子給視頻配文：“請轉發這個視頻，這樣人們就能知道如何在飛機上保持衞生。”這段舔馬桶圈的視頻自發布以來，已經被觀看了300多萬次，並且引發多人模仿。該女子同時在推特上表示“冠狀病毒只是為了窮人而準備的”、“我不會感染冠狀病毒，因為有錢的金髮碧眼女孩是免疫的”、“我很高興冠狀病毒可以把所有的老年人都給搞走，希望下個傳染的就是我，這樣我永遠都不會變醜”、“我就是想要得到比冠狀病毒這個‘Bitch’更多的關注，因為冠狀病毒足夠有熱度，所以我就利用了它。現在我就火遍全球啦，我媽媽因我而驕傲”。
3月26日，一名女子在賓夕法尼亞州的一家連鎖超市中，故意對着價值3.5萬美元的食物咳嗽，導致這些食物最終都被扔掉了。超市負責人認為這種行為是一種“變態的惡作劇”，同時表示在疫情導致食物短缺的時候浪費糧食“令人羞恥”，警方表示將對這名婦女提出指控。
5月4日，密歇根州弗林特一家商店的一名保安人員，要求顧客按照州規定戴口罩，但顧客不予配合並和保安產生糾紛，最終保安遭到槍殺。
最後要説的是，美國情報系統極為發達，全球領先。美國廣播公司於4月8日報道，有四位知情人士透露，早在2019年11月下旬，美國國家醫學情報中心的情報官員就曾多次向國防情報局、五角大樓和白宮警告，一場傳染病正在席捲中國武漢地區。報告還認為武漢的疫情可能會演變成一場災難性事件，一旦疫情失控將會對美軍部署在亞洲的軍事力量構成嚴重威脅。
另有知情人士表示，情報官員早在11月底就曾多次向國防情報局、五角大樓聯合參謀部和白宮通報情況，整個12月，包括美國國家安全委員會在內的政府部門都在就此反覆舉行簡報會，一直到2020年1月，美國總統特朗普開始每天都會接收到疫情發展簡報，然而白宮方面忽視瞭如此明確的警告信號，不僅沒有遵循既定的大流行應對方案進行預先防疫，政府效率也非常遲緩。白宮國家安全委員會和國家情報局局長辦公室對此拒絕置評，五角大樓則於4月8日發表聲明，否認存在該報告。
看到以上事實，我們也就很容易理解何以特朗普和他的執政團隊紛紛被病毒拿下。在大法官提名儀式中，執政團隊精英齊聚一堂，但卻沒有遵守衞生距離，更只有少數人戴口罩。要知道此時的美國已經處於感染人數突破七百萬，死亡突破二十萬，每天新增數萬的大爆發狀態。我們只能説，一個不把自己安全當回事的總統，怎麼會把民眾的安全放在心上呢？
《每日郵報》報道截圖顯示，白宮玫瑰花園事件後，多名白宮官員感染
從以上事實我們可得出以下結論：
第一，歐美爆發疫情和中國沒有任何關係，相反中國還為它們抗擊疫情贏得了寶貴的時間、積累了寶貴的經驗，只是歐美白白浪費掉了。我們知道，湖北面對的是未知病毒，湖北以外中國各地則都有了湖北的經驗，能夠正確有效應對。別的地方不説，僅看湖北相鄰六省市：截止到10月4日，河南、安徽、江西、湖南、重慶、陝西，它們的確診人數分別為：1281，991，935，1019，585，413例。死亡人數更僅為：22，6，1，4，6，3例。這六省市論人口和麪積都不小於世界上一個中等規模國家，但卻成功地控制住了疫情，而遠在數千公里甚至上萬公里的西方卻完全失控。西方為了打壓中國的成就，刻意拉抬台灣。但一峽之隔的福建，人口接近台灣的兩倍，但台灣累計確診517例，死亡7例，福建確診411例，死亡只有1例。
第二，歐美的疫情安全是人禍，是政府和政治人物刻意的淡化、隱瞞、欺騙和忽視疫情造成的。不僅中國、世衞組織在向他們發起警告，就是他們自己的情報系統、外交系統、醫療系統甚至官員本身，都在向最高決策者一再發出警報，但完全被歐美政治人物的失職、傲慢、自負給浪費了。所以病毒攻陷白宮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可既然是人禍，何以歐美都沒有任何官員為此負責呢？為西方辯護的人或許會説，行政權力不作為，亂作為，自然有國會去監督。那我們可以看一看，國會是如何監督的：
10月2日，美國衞生部長阿扎爾第二次進行國會聽證會。看過前文的應該記得，他第一次是在2月份，當時他聲稱美國發生疫情的可能性很低。
在聽證會上，他一是為特朗普家庭在候選人首場辯論會上不戴口罩而辯護。當兩位候選人夫婦上台致意時，拜登夫人戴着口罩，場下拜登團隊也都戴着口罩。這和特朗普陣營完全相反。
二是在場的共和黨人把矛頭再次指向中國，而不是美國自己的問題。比如來自印第安納州的共和黨籍眾議員瓦洛斯基問的所謂問題：如果中國早些與我們分享病毒序列，是不是就不會有那麼多美國人失去生命？如果中國沒有囤積個人防護裝備，就不會有那麼多美國人失去生命？如果中國沒有讓世界衞生組織腐敗不堪，就不會有那麼多美國人失去生命？等等。
顯然所謂的國會監督，早就演變成政黨鬥爭、甩鍋的場地。至於真相和責任，則成了犧牲品。甚至我認為所謂國會監督，也是人禍的組成部分。
最後，我要説的是，自特朗普上台之後，就把中美競爭定性為制度之爭。2019年3月，歐盟也把中國定位於制度性競爭對手。雖然中國一直強調，特別是中歐之間是合作伙伴，但既然西方這樣認定，那就不妨看看各自表現。
就應對疫情而言，歐美真的配稱是中國的對手嗎？對手最起碼要勢均力敵，可是在疫情面前，西方有哪一點能和中國競爭呢？中國面對未知病毒，是閉卷，西方是已知病毒，開卷，結果仍然遠遠遜於中國。
當然，為西方辯護的人不服氣，認為不能僅憑一個疫情的表現就得出結論。但事實卻是，類似新冠的大流行疫情並不是第一次，早在2009年源於墨西哥的H1N1豬流感就已經如此了。這場持續了一年多的豬流感疫情，導致全球214個國家約7億到14億人感染，約150,000到575,000人死亡。美國一開始也是全力防堵，僅僅半個月就放棄改為羣體免疫了。一是經濟代價太高，二是豬流感到美國後死亡率突然從2%降為0.1%。儘管如此，這場疫情導致5900萬美國人染病，265000人住院，12000人死亡。
當時的中國則迅速採取措施，對在中國境內的墨西哥人都進行隔離，最終只有少數感染病例。後根據2013年的一個研究發現，華人普遍具有的RS12252-C基因，會更容易感染H1N1流感。儘管有基因方面的劣勢，中國的表現仍然遠勝於美國。2009年，美國是閉卷，中國是開卷。各自表現和2019年新冠又是不同。
西方政治制度的問題，就是所謂的自由派也有清醒的認識。一位父親是著名詩人、自己是著名畫家的異見人士，先是到德國生活，因為受不了日常生活中的種族歧視而去了英國。他在接受法國國際廣播電台採訪時直率的説：
“中國已經看透了西方近代領導人都是一些官僚，而這些官僚是毫無理想可言，也毫無政治遠見的。中國完全看透了西方非常虛偽的政治表現，因為西方的這些領導人任期是短暫的。他們被選舉成為領導人也是代表了大的利益集團，只是一個所謂的民主選舉。”
特朗普染疫，白宮被病毒攻陷，只不過是西方應對疫情的又一個標誌性事件，但這遠遠不是結束，西方該到了反思自身制度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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