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做空機構指虛構業績中國飛鶴連發澄清公告堅決否認
【環球網 記者 劉曉旭】2019年11月13日在港交所掛牌上市的中國飛鶴（06186.HK），遭到了Blue Orca Capital(殺人鯨資本)沽空報告，雙方隔空唇槍舌戰。
7月8日，做空機構殺人鯨發佈做空報告做空中國飛鶴（06186.HK），聲稱飛鶴僅值每股5.67港元，並稱其誇大了嬰兒奶粉的收入，同時還涉及虛報數十億美元的運營費用以及誇大數十億美元資本支出等行為。
中國飛鶴於7月8日、7月9日連續兩日發佈《內部消息盈利預喜公告》以及《澄清公告》。中國飛鶴表示，Blue Orca Capital在報告中對上市公司的財務表現做出的相關指控，“毫無事實根據或為失實陳述。”並且，中國飛鶴從物流公司及收入確認、行業資料、運營費用、飛鶴泰來收入及退税、資本支出、審計範圍、原生態、現金狀況、納税記錄和償還貸款這十大方面反駁Blue Orca Capital對上市公司的指控。
從二級市場來看，中國飛鶴7月8日當日股價受這一報告影響，引發恐慌股價一度下跌超過8%，但是飛鶴乳業迅速反擊，盤中股價直線拉昇，收盤時，中國飛鶴股價上漲了7.21%至16.96港元。7月9日截至上午收盤，中國飛鶴股價最高衝至18.20港元，股價創出上市以來新高。
“殺人鯨”發出**多項質疑
7月8日，殺人鯨發佈了長達64頁針對飛鶴的沽空報告，從9個方面指責飛鶴業績存在造假，包括指責飛鶴通過高估嬰幼兒配方奶粉的收入，低估廣告和人工費用等運營成本，誇大盈利能力虛構業績。
“2019年，飛鶴公佈的税息折舊及攤銷前利潤和淨利潤率均高於蘋果、騰訊還有阿里巴巴。2017年至2019年的複合年增長率為54%。”在報告開篇的第二段，Blue Orca Capital點出了飛鶴靚麗的業績，但其稱，飛鶴的故事更像Wirecard和瑞幸咖啡，而不是蘋果和騰訊。
Blue Orca Capital在報告中提出了多個獨立的數據點，並認為這些數據點表明了飛鶴誇大了嬰兒配方奶粉的收入，低估了數十億美元的運營成本，比如廣告和勞動費用，將員工人數少報了10倍之多，並大大提高了盈利能力。
“如果我們把未披露的人工和廣告費用的估算加回去，並調整收入以反映獨立的零售數據*，我們甚至懷疑飛鶴是否盈利。*因此，我們採用EV/調整後的銷售倍數對公司進行估值。即便是5倍的EV/經調整的銷售額，仍是其他中國嬰兒配方奶粉生產商的兩倍，我們對飛鶴的估值仍為每股5.67港元。”Blue Orca Capital表示。
在隨後的闡述中，Blue Orca Capital羅列出了九大疑點，包括：通過未披露的關聯方物流公司實現收入虛報；尼爾森和商務部的數據顯示，飛鶴誇大收入；飛鶴有意地少報了數十億美元的運營費用；幽靈工廠和可疑的退税；飛鶴誇大了數十億美元的資本支出；主要審計危險信號；最初的中國騙局；相同的業務，不同的結果；以及令人困惑的原生態牧業。
據悉，弗若斯特沙利文是一家市場數據調研機構，這家機構經常給上市公司提供發IPO招股書時需要的行業調研數據，而提供的數據是要收取費用的。
對於這家沽空機構，獨立乳業分析師宋亮對環球網財經表示：“這家機構盯上過中國很多的品牌企業。因為做空的成本很低，他們也不需要付太重的法律責任，即便有人追責，他們付出的代價也不高。”
飛鶴髮布澄清公告堅決否認
飛鶴始建於1962年，是中國最早的奶粉生產企業之一。2003年5月，飛鶴登陸美國納斯達克，成為中國第一家在境外上市的乳品企業。2013年7月，飛鶴乳業完成私有化。2019年11月，中國飛鶴在港交所上市。
4月15日晚間，中國飛鶴髮布上市後首份年報，2019年實現營收137.22億元，同比增長32%；實現歸母淨利潤39.35億元，同比增長75.47%。環球網財經採訪到的業內分析人士對中國飛鶴的業績和經營發展反饋來看，形成積極影響，認為其表現好於奶粉業同行。
有業內人士向環球網財經表示，正是中國飛鶴高速增長的業績博得了Blue Orca Capital的關注。中國食品產業分析師朱丹蓬對環球網財經表示：“從市場表現來看，7月8日下午中國飛鶴的股票強勢上揚，其實就是在打臉這份沽空報告。沽空報告不光空洞，而且漏洞百出。沽空公司對中國的市場並不熟悉，也對行業缺乏認知。他們只看到利潤和增長率，覺得高利潤之後必有不合規之處。所以這家做空機構有點冒進，也太隨意。而中國飛鶴是一家很有產業基礎的企業，這也是為什麼港股市場對中國飛鶴特別有信心。從資本端去看的話，對於中國飛鶴的這份沽空報告不可能得逞；從產業端來説，中國飛鶴要有獨特產業集羣的發展模式，他的品牌，渠道話語權，號召力以及整個研發都做得非常不錯。”
獨立乳業分析師宋亮也持同樣觀點，他對環球網財經談到：“這些做空機構，他們更關注這幾年業績及利潤高增長的新興企業，他們主觀認為這些企業在財務和管理等方面存在不足或漏洞，所以不論真假都嘗試做空一下。由於做空成本很低，助長囂張行為。”
對於飛鶴基本面情況，宋亮分析認為：“中國飛鶴從業績增長來説比較明顯，在一線市場飛鶴的消費市場基礎非常好。近一年，在一二線市場有很大的突破，因此其業績增長，一方面來自於高端產品的動銷；另一方面，一二線市場的破局帶來的增量，所以推斷今年飛鶴的整體業績情況，要遠遠高於行業平均業績水平。”
對於此次遇到的沽空，宋亮對中國飛鶴提出了三點改進建議：一、進一步規範公司的財務管理和銷售；二、建立一套反做空、反收購的預案；三、藉助法律手段向做空機構進行申訴，來保護自己。
7月8日午間，飛鶴髮布公告，強烈否認Blue Orca Capital所發佈的沽空報告中對公司財務表現的指控，並認為有關指控並不準確且極具誤導性。同時，飛鶴在公告中也披露了未經審計的2020年上半年的業績表現。公告顯示，受益於高端嬰幼兒配方奶粉銷量的大幅增長，截至2020年6月30日，飛鶴收入同比大幅增長超過40%。
7月9日，中國飛鶴針對Blue Orca Capital沽空報告發布了澄清公告，對第三方物流公司收入確認、是否誇大收入、實際運營費用是否高出數十億美元等關鍵問題進行了詳細回應。
其中針對瑞信達物流公司是否為獨立第三方？中國飛鶴公告為：瑞信達物流有限公司是公司物流供應商之一，該公司2017年—2019年向飛鶴提供物流服務佔公司物流總費用的比例分別為29.0%、22.6%、19.2%。公司僅對直接送往經銷商部分的產品於交貨時確認收入，由工廠倉庫往各分倉倉庫之間的物流屬於調撥，因而不會確認收入。根據公開信息，屈東持有瑞信達100%股權，解德河為瑞信達的執行董事兼總經理。飛鶴確認，屈東、解德河及瑞信達均為本公司的獨立第三方。
行業數據是否反映飛鶴誇大收入？中國飛鶴公告：本公司認為尼爾森統計的數據未必能全面反映本公司的實際運營情況，飛鶴也未向中國商務部申報過運營數據。在2017年上市申請文件及2019年招股章程中，沙利文估計的中國嬰幼兒配方奶粉市場於2014年-2016年的零售價值有所不同，主要是由於中國國家統計局的數據統計口徑於2017年之後發生了變化。嬰兒配方奶粉產量數據來自國家統計局數據及中國奶業協會訪談，嬰兒配方奶粉進口量及出口量數據來自中國海關總署。
飛鶴子公司虛報税收？中國飛鶴公告：雖然飛鶴(泰來)乳品有限公司尚在建設中，但該公司自2016年成立後即開始進行貿易活動(即銷售本集團的產品)，並由此產生收入及税項。
誇大數十億美元資本支出？中國飛鶴公告：克東工廠包裝處理能力的擴展於2018年底完成，而招股章程中披露的克東工廠擴展是指配方乳粉智能化生產能力的擴展。招股章程中披露的本公司金斯頓工廠估計資本開支總額約為330.0百萬加元，而Graham集團僅承擔了金斯頓工廠主體工程的基礎設施建設，僅為上述資本開支總額的一部分。吉林工廠於2020年5月通過政府驗收，正在申請辦理嬰幼兒配方奶粉生產許可證。截至2020年6月30日，吉林工廠已發生約3.56億元的開支。等等。
中國飛鶴表示，“相關指控乃Blue Orca Capital之意見，其利益未必與股東之利益相符一致，而其亦可能蓄意打擊對本公司及管理層之信心，並損害本公司的聲譽。因此，股東應該審慎對待相關指控。本公司保留就該報告相關事宜採取法律措施之權利(包括提起訴訟的權利)。本公司股東及潛在投資者於買賣本公司證券時務請審慎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