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維羣:美國“西藏事務特別協調員”是個國際笑話
作者:朱维群
不久前,美國國務卿蓬佩奧任命國務院負責民主、人權與勞工事務的助理國務卿羅伯特·德斯特羅為美國“西藏事務特別協調員”。幾天之後,所謂的“藏人行政中央”頭目發表聲明,稱美國新任“西藏事務特別協調員”當日會見了他,“這是美國60年來第一次在國務院接待流亡藏人的政治頭腦”。該頭目彷彿從此獲得與美國人平起平坐的身份,得意之情溢於言表,捧着與“協調員”的合影日日雀躍不止。
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趙立堅在20日的例行記者會上堅定表示,西藏事務純屬中國內政,不容任何外部勢力干涉;美方設立所謂的“西藏事務特別協調員”,完全是出於政治操弄,旨在干涉中國內政,破壞西藏發展穩定。中方對此一貫堅決反對,也從未予以承認。自此之後,“西藏事務特別協調員”話題迅速降温,回到往日冷板凳上。
查“西藏事務特別協調員”一職,系美國前總統克林頓1997年首次任命,以凸顯美國關注中國政府涉藏政策。2002年出台的美國“西藏政策法案”規定,國務卿應與相關國會委員會協商後,任命一位“西藏事務特別協調員”。由此,該職務的設置有了美國國內法的“依據”。
那麼,該“協調員”的職能是什麼?除了強行干涉中國內政的總意圖是清楚的,其他在美國法律中表述均十分混亂。查美國眾議院通過的“2019年西藏政策及支持法案”,其職能大致涉及“將美國對西藏的政策傳達給與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接觸的所有聯邦部門和機構”,“向非政府組織提供資金”,推動中國政府與達賴喇嘛或與其代表等“進行不設前提條件的實質性對話”,繼續與達賴集團的“宗教文化和政治領導人保持密切聯繫”,等等。不僅該“協調員”的職責是對中國內政的嚴重干涉,而且其本身存在就是對國際關係公認準則的違背。
特朗普政府上台以來,遲遲沒有對這一職務作出安排,致使它從2017年1月起一直空缺。為何特朗普政府等到此時做出這個決定?
首先,美國總統選舉已進入最後衝刺階段。民主黨總統候選人拜登9月3日大打“西藏牌”,聲稱如果贏得選舉,他將任命一名“西藏問題特別協調員”,並採取其他措施逼迫中國政府在“西藏問題”上做出讓步。特朗普聞此迅速出手改變“特別協調員”一職長期缺員的狀態,想藉此打掉拜登手裏這張牌,力圖在“西藏問題”上額外得分,贏得主動。有俄羅斯學者指出,這項任命不是什麼新事物,特朗普只是重拾舊版本。
其次,美國眾議院今年1月28日通過“2019年西藏政策與支持法案”,正在等待參議院修改並表決,如獲通過,下一步將遞交白宮,由美國總統簽署後成為法律。該法案是“2002年西藏政策法案”的延續和升級,打着強化美國對“藏人爭取人權、宗教自由和真正自治”支持的名號,再一次粗暴干涉中國內政,公開支持達賴集團“西藏獨立”的圖謀,強化“西藏問題特別協調員”職能。特朗普政府此時任命“特別協調員”,意在搶先給該法案打上自家印記,抬升本屆政府“功績”,為今後繼續支持達賴集團分裂主義活動做立法鋪墊。
其三,由於達賴集團頑固堅持其“大藏區高度自治”的分裂主義政治綱領和對西藏的干擾破壞,中國政府派人同達賴私人代表的接觸商談已經中斷多年。達賴一夥政治上陷於進退失據、走投無路的狀態。美國政府再一次派“特別協調員”粉墨出場,妄想由其出馬,推動中國政府“與達賴喇嘛或其代表或經民主選舉產生的藏人社區領導人進行不設前提條件的實質性對話”,已經是迫不及待。所謂“藏人社區領導人”,無非就是達賴集團“流亡政府”頭目;所謂“不設前提條件”,無非就是把達賴集團分裂主義政治要求納入接談;所謂“實質性對話”,無非就是“大藏區高度自治”。美國當局和達賴集團企圖用“和談”打開“西藏獨立”的通道,無論過去、現在還是將來,都只能騙騙自己而已。
美國的“西藏事務特別協調員”有可能履行其職責嗎?眾所周知,中國政府一貫堅持中國內政只能由中國人民説了算,不容外人置喙。中國根本就不承認什麼“西藏事務特別協調員”,更不會與之建立什麼關係。自美國設“西藏事務特別協調員”以來,中國政府沒有批准任何一個“協調員”到過西藏,也沒有任何中國官員同“協調員”談過什麼涉藏事務。換句話説,誰當了美國“西藏事務特別協調員”,誰就自我剝奪了進藏的資格。這一點,請美國政府和德斯特羅先生想清楚了,不要淪為國際笑話而不自知。(作者是中共中央統戰部原常務副部長,第十二屆全國政協民族和宗教委員會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