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民旺：印度的這種“小家子氣”要不得

印度媒體28日大量報道，印度政府近日內曾以非正式的口頭形式通知印度和外國的航空公司，要求它們不得允許中國公民搭乘航班赴印。由於受疫情影響，現在有很多中國公民需要通過與印度通航的歐洲國家中轉，才能抵達印度。那些拒絕中國公民的外國航空公司，因此要求印度政府提供書面文件，這樣它們就可以向中國公民解釋拒絕其登機的理由。由此，印度政府的這波“神操作”才被曝光。

不少分析稱，印度政府之所以如此“操作”，無非是要對中國採取“報復”，主要是兩個方面的事情引起的：一是，11月初印度一航空公司飛往中國的航班上，搭乘的印度籍旅客多達20多人被診斷為確診病例。基於防疫的需要，中方對印度航空公司發出了“熔斷令”，間接地暫停了印度公民入境。二是，兩艘運載澳大利亞煤炭的印度貨輪，分別在6月和9月進入京唐港和曹妃甸港後因故沒有清關，但是又不願意調整運行安排來更換船員，由此導致印度籍海員長時間滯留。

印度的這個所謂“報復之舉”根本站不住腳。首先，基於疫情管控的需要，實行國際航班的“熔斷機制”已經是國際通用做法。而且，印度在這方面一直是領先的。在中國出現疫情後，印度是最早從武漢撤僑的國家之一。在英國出現變異病毒後，印度也是最早對英國採取禁止航班入境的國家之一。其次，印籍海員滯留的問題是由於自身不願意遵守中國關於口岸疫情的規定導致的。實際上，印度貨輪完全可以通過調整運行安排來更換船員。

印度的這一所謂“報復”，再次顯示出印度在對外做法上的“小家子氣”。熟悉印度外交的人士，對印度的這類操作並不陌生。2012年意大利海軍士兵在公海上誤殺害印度漁民後，作為報復，印度不僅違反國際法私自扣押和審訊意海軍士兵，甚至限制意大利駐印度大使出境，嚴重違反《維也納外交關係公約》中有關外交人員豁免權的規定。其結果是，2020年7月國際仲裁法院認定，意大利士兵是擁有司法豁免權的，印度根本無權扣押和審訊意大利海軍士兵。同樣，2013年底，印度駐美國紐約副總領事科布拉加德因“簽證作假”和家庭保姆“非法低薪僱工”等原因，被美國司法機構逮捕拘禁後，印度國內同樣採取一系列針對美國外交人員的“報復”措施，甚至還撤除了駐印美國使館的保護路障。

這些“小家子氣”的做法，反映的是印度極度自尊卻又異常敏感的心理。中國不乏同這樣的印度打交道的先例。1960年，印度一名駐華外交官對中國列車員進行性騷擾後，中國外交部官員口頭向印方進行通報。但是，印度堅持認為是中國意圖栽贓，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中國最終只得拿出全部證據，雙方也由此傷了和氣。

“小家子氣”的做法，不符合印度這樣一個經常對外高調宣揚“規則”的國家所為。印度總喜歡説，要遵守“以規則為基礎”的國際秩序，另一方面自己卻不遵守規則。例如，印度説巴基斯坦是恐怖主義的發源地，試圖在全球孤立巴基斯坦，卻被巴基斯坦公開了其資助恐怖主義的材料。印度追隨美西方説中國操縱媒體信息，但是，近期歐洲獨立智庫發佈名為《印度編年史》的報告卻顯示，印度操控着一個超大規模的虛假信息網絡，在長達十幾年的時間裏專門抹黑詆譭巴基斯坦和中國。印度一直不讓其他國家干涉其內政，另一方面它卻一直供養着其鄰國的反政府勢力。

“小家子氣”的做法，同樣不是一個追求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的國家應該有的舉動。既然要追求大國地位，至少在行事和氣度上要像一個真正的大國。在對外政策中，如果“行有不得”，就應當首先“反求諸己”。（作者是復旦大學國際問題研究院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