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士頓市長馬蒂·沃爾什談警察改革遺產 - 彭博社

美國總統喬·拜登提名的勞工部部長候選人馬蒂·沃爾什（Marty Walsh）在2月4日華盛頓參加參議院衞生、教育、勞工和養老金確認聽證會時發言。

攝影師：格雷姆·詹寧斯/《華盛頓審查者》假設他被美國參議院確認為勞工部部長，馬蒂·沃爾什將作為波士頓最受歡迎的市長之一離開波士頓，根據2020年9月的一項民意調查，他的支持率為69%。

更引人注目的是，沃爾什在連任兩屆後特別受到非裔美國人的強烈支持，在緩慢但穩健地優先考慮種族正義之前，甚至在這成為時尚之前就這樣做。“我們顯然有一個以種族主義者而聞名的聲譽，”他在去年12月與彭博城市實驗室的電話交談中説，在他獲得勞工部長提名之前。

彭博城市實驗室美國沿海城市在氣候友好交通方面名列前茅穆迪是最新一家離開金絲雀碼頭前往倫敦城的公司悉尼面臨住房危機加劇的增長煩惱洛杉磯投票支持公交、自行車和行人改善，交通死亡人數上升因此，值得評估沃爾什在波士頓種族正義方面的遺產以及他前往華盛頓時尚未完成的工作。他的第一個重大舉措是在2015年設立了市長辦公室的韌性和種族公平；2017年，他發佈了一項強調城市韌性戰略，重點放在城市工人中的種族工資差距上，但數據中並未顯示出結果。在那個時候，非裔美國人約佔年收入不到2萬美元的城市僱員的40%。根據城市當前的儀表板，這一比例幾乎沒有變化，即使最低收入水平的白人工人的比例下降了。一個亮點是：與2017年相比，10萬美元以上薪水檔位的黑人城市僱員增加了。

而且，像許多城市一樣，一些最高薪酬的工人在警察部門中。根據馬薩諸塞州美國公民自由聯盟的一份報告，有超過500名警察的年薪超過市長本人（其年薪為19.9萬美元），這要歸功於警察獲得的慷慨的加班費 — 近幾年每年大約6000萬美元。

2020年6月，在對喬治·弗洛伊德和佈雷昂娜·泰勒的警察殺害引發的廣泛抗議中，沃爾什宣佈波士頓將種族主義視為公共衞生危機，承諾將從波士頓警察局撤出1200萬美元，其中900萬美元將來自加班費。這筆錢將重新編入該市公共衞生部門，並用於支持黑人企業家的住房和倡議。這遠遠少於“解散警察”活動人士要求的預算的10%，但沃爾什也是美國為數不多願意從警察局撤錢的市長之一。

此外，他成立了一個由當地活動人士、牧師、律師、工會代表以及城市聯盟和全國有色人種協進會成員組成的任務組，以研究警察部門如何進行改革。該任務組還包括兩名警察領導人：馬薩諸塞州少數民族執法人員協會主席埃迪·克里斯平警官和當時擔任波士頓警察局參謀長的丹尼斯·懷特警監。該任務組中沒有白人成員。

“有些人可能會認為，你組建一個完全由黑人和棕色人種組成的特別小組來討論警察改革，擺動只會朝着一個方向。” 波士頓全國有色人種協進會主席塔尼莎·S·沙利文説。“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參與了一些我參與過的關於警察改革的最激烈的辯論。辯論是豐富而深思熟慮的，改革建議的每個方面都經過了徹底的審查和改進，不僅基於特別小組成員的領導視角，還基於社區的意見。”

該特別小組的任務僅限於審查警察做法並在四個領域提出建議：使用武力政策、內在偏見、佩戴身體攝像頭以及部門的社區監察員監督小組（“CO-OP”），以及一個獨立的民用團體，負責審查針對警察的投訴。

十月份，該特別小組向市長提出了五項建議，涉及修改警察使用武力政策到建立更強大的民用警察審查委員會等問題。沃爾什接受了所有建議。

“我承諾利用一切機會，利用我們掌握的一切資源來確保我們實施這些建議，無論是行政行動還是市政法令，州立法，” 沃爾什説。

但他可能不會在看到這些建議被完全採納和執行。還有很多問題有待解決。特別小組無法處理的一個重要領域是該市與警察工會的合同，對特別小組的改革感到不滿。合同於六月到期，目前正在談判中。

波士頓警察局也面臨着自己的領導問題，在過去兩週內已經換了三位警察局長。2月4日，新任波士頓警察局局長丹尼斯·懷特（Dennis White）就職不久後被停職，取代了退休的前局長威廉·格羅斯（William Gross）。他們分別是波士頓警察局首位和第二位非裔美國人局長。懷特致力於實施特別工作組的建議，但現在他離開了，再加上可能很快離職的沃爾什，這些建議並不穩固。

以下是CityLab在去年12月與沃爾什進行的採訪，經過編輯以確保清晰和簡潔，討論了他在警察改革方面的遺產、特別工作組的建議以及如何處理警察工會的問題。

您在特別工作組方面的想法是什麼，它應該實現什麼目標？

我認為特別工作組必須是獨立的。特別工作組必須由社區中受人尊敬的人士組成。特別工作組必須被賦予充分的權力，可以在沒有我的干預或其他任何選舉官員的情況下提出建議。他們設定了一個目標，即讓波士頓成為打擊系統性種族主義、在警察改革工作中以社區聲音為中心的典範。其中五項建議之一是建立一個獨立的警察問責和透明度辦公室，具有完全的調查和傳喚權力。為了獲得傳喚權，市議會必須採取行動。他們投票通過了創建這個OPAT辦公室的提案，我正在審查它，然後我將簽署。

它的第二部分是通過創建一個多樣性和包容性單位，正式化和擴大警察局對多樣性和包容性的承諾。現在，我們有一個多樣性官員，但我們將利用這個多樣性和包容性單位，不僅在警務方面，還在民用方面，確保我們盡一切努力繼續多樣化我們的人數。

我們還擴大了我們的身體攝像頭計劃，並禁止在城市使用生物識別和麪部識別軟件。我們加強了警察局的使用武力政策，使其清晰表達和可執行的紀律準則和違規行為的後果。而且我們將每年回顧這些政策。基本上意味着我們所有的內部事務調查將被放在網上 — 我們將使用我們的在線城市儀表板。

我們成立了一個由九個個人組成的民用審查監督委員會 — 其中六人由市長任命，三人由市議會任命。議會之前有一個叫做 CO-OP 委員會，之前他們有機會審查 20% 的內部事務案件。現在，他們將有機會審查 100% 的內部事務案件。

警察工會如何看待這一切？

我已經和警察工會談過。他們認為他們應該有更大的發言權，但這不僅僅是關於工會。這是關於繼續與社區建立信任。我認為我們所做的沒有任何事情會妨礙他們代表他們的成員的能力。這是一個公開透明的過程，私人公民有機會調查這些可能存在警察不當行為的案件。

但我假設你已經和工會主席談過這些事情了。

我有。他們發表了一封公開信，表示他們覺得自己沒有發言權。但我並沒有必然的發言權。這是一個由社區成員組成的工作組，他們提出了建議。我覺得在這個時刻，需要有一雙不同的眼睛，並提出建議。

城市經常提出警察改革，警察如果不喜歡這些改革，可能會通過減少職責來報復。如果這種情況發生在波士頓，應該怎麼辦？

我永遠不會指望這種情況發生在波士頓。我們的警察一直在這段時間裏繼續做好自己的工作。在過去的七年裏，我們的逮捕人數減少了30%。我們有一個非常強大的社區警務模式，所以我對此並不擔心。我不容忍不良行為，但我也尊重波士頓警察局的男男女女每天所做的辛苦工作，他們每天都沒有落下，繼續工作並保護人們的安全。我們進行了大量的培訓。

回到2015年，當奧巴馬總統組建他的21世紀警務工作組時，我們就參與其中。那份警務報告提出了許多建議，我們大多數都實施了。因此，這項工作的很大一部分就是在公眾面前再次增加信心，展示我們與警察局合作的工作。

奧巴馬幾年前成立了那個特別工作組，但看起來警察槍殺手無寸鐵的黑人事件並沒有減少。在您的建議實施後，波士頓可能也會發生同樣的情況。如果發生這種情況，波士頓應該如何處理？

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培訓。最後的選擇是暴力。意思是最後的選擇是拔槍。在波士頓，我們大部分時間看到的是持續的培訓。這也是在建立信任。在美國，有很多黑人男子被警察開槍打死，顯然，那裏存在着明顯的系統性問題。這實際上是對仍需完成的工作的每日承認。你知道，自從我當市長以來，我們發生了，我想，五起涉及警察的槍擊事件。所有情況都由檢察官辦公室調查，所有調查都證明警官使用了他們使用的武力是合理的。在波士頓有很多案例，警官沒有使用武力，能夠平息局勢或化解局勢。再次強調，這取決於培訓。

在美國顯然存在着不信任，我將第一個承認這一點。我不能代表全國每個部門發言，我只能代表波士頓警察局。我祈禱我們的城市不會發生類似的情況，涉及我們的警察局。我不能説我們永遠不會，顯然。這不僅僅是喬治·弗洛伊德或佈雷昂娜·泰勒。我們在波士頓創建了一個公共安全項目，以便我們可以繼續與有麻煩的有色青年合作，幫助他們找到職業途徑和工作途徑。但這是每天都在進行的。我們必須每天都致力於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