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彼得·布蒂吉格：也停止這些高速公路 - 彭博社

馬薩諸塞州波士頓奧爾斯頓社區的馬薩諸塞轉運公路上交通擁堵，2017年，一些反對老化高架橋的人希望得到聯邦援助。

攝影師：Keith Bedford/波士頓環球報社通過蓋蒂圖片社

上個月，美國交通部在其長達數十年的設計、資助和監督州際公路項目的歷史上採取了一項不同尋常的舉措：要求一州停止建設一項公路項目。數十年來，這就是北休斯頓高速公路改善項目，這是德克薩斯州交通部的一項價值70億美元的計劃，旨在擴建I-45以及I-10和I-610的部分路段，位於該州最大城市的市中心邊緣。根據德克薩斯交通部的環境評估，北休斯頓高速公路改善項目將拆除1300多棟住宅、商業建築、學校和宗教場所。其中很大一部分影響將落在低收入的黑人和拉丁裔社區，這些社區中的一些與上世紀50年代和60年代原始建設時一樣。3月6日，聯邦公路管理局（FHWA）致信德克薩斯交通部，要求該州暫停擴建，直到聯邦官員確定是否需要“進一步行動”來解決對手方在信中提出的“嚴重關切”，即該項目是否違反《第六章民權法》。

BloombergCityLab紐約市剛剛度過了有史以來最安全的行人年。是什麼讓一切走向了好的方向？紐約州長島正在打造氣候的活化實驗室為什麼巴黎奧運會將成為木質建築的謙遜展示哈拉雷承諾最終修復（部分）佈滿坑窪的道路這一舉動讓像休斯頓空氣聯盟執行董事貝基亞·納爾遜這樣的人感到震驚，她在一月份撰寫了其中一封 信件。她希望聯邦官員會對此表示同情，基於總統喬·拜登和交通部長皮特·布蒂吉格的講話，暗示未來的美國高速公路必須從氣候和種族正義的角度重新思考。但她知道，美國交通部很少會在正常決策時間表之外正式介入高速公路項目，而干預阻止新道路建設與該機構的基因相悖。“我們不知道會得到這樣的回應，”她説。

現在，全國範圍內的高速公路爭論格局正在發生變化，活動人士、城市規劃者和研究人員正向交通部的收件箱發送請求，要求採取類似行動反對從東海岸到西海岸的道路項目。拜登的2萬億美元基礎設施計劃中包括200億美元用於“糾正歷史不平等，建設未來的交通基礎設施”，進一步鼓舞了高速公路的反對者，認為美國道路建設的新篇章已經開始。

在俄勒岡州波特蘭市，一個名為“不再建設高速公路”的草根組織於3月30日致函交通部長布蒂吉格，要求“立即採取行動解決俄勒岡州交通部提出的價值7.5億美元的計劃引發的嚴重環境和社會正義問題”，該計劃旨在擴建一條長1.7英里的I-5高速公路，該路段也貫穿了一個歷史上非裔美國人社區的核心地帶。“正如您在休斯頓擬議的I-45高速公路擴建項目中所做的那樣，我們敦促您暫停一下，仔細審視俄勒岡州交通部的提案，”該組織成員、城市觀察智庫的經濟學家喬·科特賴特寫道。週一，“不再建設高速公路”宣佈他們已經針對該項目的環境評估方法和透明度提起了一項聯邦訴訟，該評估於去年完成。（俄勒岡州交通部未回應置評請求。）

威斯康星州的批評者同樣要求布蒂吉格介入I-94東西高速公路項目，這是一個耗資11億美元的計劃，旨在在密爾沃基西部增加兩條車道並重建六個立交橋。該擴建項目在經過多年的項目開發後，由前任州長斯科特·沃克因成本擔憂而擱置，去年被託尼·埃弗斯州長重新提出。威斯康星州交通部正在重新評估舊的環境評估，然後發佈有關該項目的新決定記錄。在3月16日的一封信中，簽署者包括威斯康星州的1000位朋友、西雅圖山地俱樂部、公共利益網絡和美國公民自由聯盟的州分會，呼籲聯邦官員拒絕採取那種行動；他們寫道，威斯康星州交通部“必須被要求準備一份新的環境影響聲明”，理由是環境正義影響以及對過時數據的擔憂。

邁克爾·皮裏茨（Michael Pyritz）是威斯康星州交通部的區域傳播經理，在一封電子郵件中表示，該機構正在進行廣泛的公共外展活動。他説：“我們正在與聯邦公路管理局的合作伙伴密切合作。”“我們將利用通過重新評估過程收集到的所有信息來確定下一步。”

但聯邦官員也向反對派伸出橄欖枝。聯邦公路管理局代理局長斯蒂芬妮·波拉克（Stephanie Pollack）計劃於4月9日與密爾沃基高速公路反對者會面，一位機構發言人證實了這一消息。威斯康星公共利益研究組織的交通研究助理蘇珊娜·凱恩（Susanna Cain）表示，她希望他們的關注能夠得到認真對待，就像在德克薩斯州一樣。“我們開始與布蒂吉格國務卿進行這種外展，只是因為他的優先事項與我們的一致，”她説，引用國務卿反覆強調的觀點，即老化基礎設施應在僅僅重建之前被評估和重新構想為未來所用。“這條高速公路的擴建將破壞他希望實現的目標——建設更好的交通系統，解決氣候變化問題，並提供更好的可訪問性。”

“聯邦在推進基礎設施方面一直缺乏與人們需求相關的角色。”

然而，當聯邦政府告訴一個州公路管理機構停止其應該進行的工作時，這意味着什麼還不清楚。3月31日，休斯敦空氣聯盟的尼爾森（Nelson）致函布蒂吉格，要求他確保德克薩斯州交通部（TxDOT）遵守聯邦政府要求暫停NHHIP的通知，該項目現在也成為哈里斯縣提起的一項環境正義訴訟的目標。根據這封信，儘管聯邦公路管理局介入，TxDOT仍在繼續與I-45走廊居民聯繫以談判財產銷售。“我們要求您採取必要措施阻止TxDOT繼續努力談判獲取NHHIP的通道權，包括任何徵收程序，在解決民權調查和哈里斯縣對該項目的法律挑戰之前，”尼爾森寫道。

TxDOT沒有回答關於財產談判是否正在進行的問題。“我們正在與FHWA聯繫，尋求關於暫停可能意味着未來合同招標努力的時間方面的澄清，並對正在進行的訴訟或調查沒有進一步的評論，” TxDOT媒體關係官員亞當·哈里斯通過電子郵件寫道。

在被問及FHWA如何執行這樣的暫停時，FHWA的發言人表示，致TxDOT的原始信件“很明確”。

“它要求他們停止推進項目，以便我們的調查人員完成他們的工作，”她説。“當提出第六章指控時，交通部有責任進行調查，以更好地瞭解情況，以便我們可以建議社區和州機構採取行動的選擇和建議。”

即使德克薩斯州的擴張最終按計劃進行，USDOT的書面要求已經代表了現狀的重大變化。自2000年以來，聯邦政府每年向美國高速公路投入了380億至540億美元。絕大部分用於資本改進和擴張，通常對導致交通事故或空氣污染的項目缺乏問責。雖然自1960年代以來，公路支出佔GDP的比例已經下降，但獲得批准的項目類型自艾森豪時代以來並沒有太大變化，除了少數被埋的高速公路上面有一個公園。

“聯邦政府在推動基礎設施方面一直缺乏作用，這與人們的需求以及他們的生活方式有關，也與韌性有關，”馬薩諸塞州城市規劃和倡導組織A Better City的總裁兼首席執行官理查德·A·迪米諾説。受布蒂吉格對拆除高速公路的支持暗示鼓舞，他的團隊現在正在尋求部長對波士頓1億美元的奧爾斯頓綜合交通項目提供支持。他們希望看到的不是替換馬薩諸塞州轉盤道上老化的高架橋，而是一個平面道路，可以更好地通往查爾斯河，步行和騎行道，以及鐵路服務。“我認為如果沒有指導，州交通部門會傾向於保守，我很高興布蒂吉格有不同的想法。”

弗吉尼亞大學歷史教授、《Fighting Traffic: The Dawn of the Motor Age in the American City》的作者彼得·諾頓稱TxDOT的信是他長久以來夢寐以求的“美妙時刻”。

“七十多年來，州和聯邦交通當局一直在對抗交通擁堵，聲稱對駕駛員的延誤是一種公共損失，必須以公共費用來對抗，”諾頓説。“我們最好的希望是停止玩這種荒謬的遊戲，拋棄我們從過去70年繼承下來的規則。美國交通部的決定讓我希望，最終我們可能正在做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