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城市範圍內進行堆肥處理 - 彭博社
Linda Poon
一名衞生工人在馬里蘭州塔科馬公園從堆肥箱中取食物,該地於2013年啓動了該地區最早的街頭食物廢物收集計劃。
攝影師:Sarah L. Voisin/華盛頓郵報通過蓋蒂圖片社
Erik Grabowsky痛苦地意識到,每次他扔掉一個過熟的鱷梨,他不僅損失了一美元;他還增加了弗吉尼亞州阿靈頓縣居民每年產生的大約3,000到6,000噸食物廢物。其中大部分最終被填埋在附近的垃圾場。但是,該縣的固體廢物局長Grabowsky押注於一個新的住宅堆肥計劃來改變這種情況。
該縣上個月擴大了其街頭垃圾和回收服務,開始從居民處收集食物殘渣,主要是從獨棟住宅和聯排別墅中收集。居民可以在收集日像處理垃圾一樣將食物廢物放在城市提供的垃圾桶中。這些殘渣將被堆肥,然後作為土壤返回到阿靈頓。
BloombergCityLab為什麼白宮資助辦公樓改建為住房計劃尚未奏效無印良品為日本的孤獨流行病開出了一劑良方愛它還是恨它:紐約人對交通擁堵收費發表看法M&S在倫敦店遷移爭議中獲勝,使其更接近拆除該計劃標誌着該縣朝着2015年的決議邁出了重要一步,該決議旨在到2038年將至少90%的廢物轉移至填埋場之外。它還使阿靈頓縣加入了美國為數不多提供街頭堆肥服務的市政單位之一,因為該國正努力應對食物浪費和氣候危機。美國約30%至40%的食物供應從未被食用,每年約為4000萬噸。其中大部分最終被填埋在垃圾場和焚化爐中,隨着廢物量的增長,越來越多的城市發現自己不得不支付費用將垃圾運往其他州。
垃圾填埋場和焚化爐也會污染附近的社區 — 大多是有色人種社區 — 並且是甲烷的主要來源,甲烷是一種温室氣體,在大氣中比二氧化碳更容易吸熱,是二氧化碳的25倍以上。根據一些估計,食物廢棄物佔全球温室氣體排放的8% — 超過飛機。儘管大部分廢物並非來自個人家庭,專家表示,將居民的食物從垃圾中轉移的最佳方式是通過免費、普遍的堆肥回收計劃。
但逐户堆肥收集並不像看起來那麼簡單。紐約市在一些社區多年來一直有這樣的計劃,但擴大服務規模卻遇到了困難。對於許多地方來説,一個主要障礙實際上不是收集本身;而是要有足夠的設施來堆肥城市回收計劃會產生的廢物量。公眾的支持是使服務具有成本效益的另一個重要障礙,它可能使這類計劃在許多地方成為“非啓動者”,德雷克賽爾大學環境科學教授Alexis Schulman説。
根據地方自治研究所和堆肥雜誌BioCycle的調查,2017年有148個居民路邊回收計劃,服務於326個社區的510萬户家庭,而2014年有79個計劃,服務於240萬户家庭。此外,根據調查,至少有67個自行送貨計劃。此外,美國農業部最近宣佈向24個城市撥款190萬美元,包括費城、匹茲堡和辛辛那提,以試點社區堆肥項目並測試運營市政服務的策略。
紐約市:“收集卡車未滿返回”
紐約市不斷努力發展一項普遍的路邊堆肥服務,為更大城市的挑戰提供了一瞥。這座城市擁有800多萬人口,每年產生超過130萬噸食物廢物,佔據了城市所有垃圾的近三分之一。
邁克爾·布隆伯格市長在2013年在史泰登島推出了一項試點計劃,旨在使住宅堆肥成為強制性的目標。到2015年,該計劃為350萬居民提供服務,2019年從路邊收集了約5萬噸堆肥。(邁克爾·布隆伯格是彭博城市實驗室的母公司彭博有限合夥公司的創始人和大多數股東。)
但衞生部門面臨一系列擴大該計劃的後勤挑戰,目前該計劃是自願參加的,覆蓋了大部分曼哈頓以及其他四個行政區的部分地區。這座城市擁有高層建築密集的景觀,依賴於垃圾滑道,這使得有機物的分離更加複雜。總體而言,居民參與度很低,對於那些額外分離食物殘渣的居民來説,幾乎沒有激勵。最近,與疫情相關的預算削減也暫時停止了服務,使得該市的社區堆肥組織填補了這一空白。
本月早些時候服務恢復了,但遭到了一些環保倡導者的批評,比如紐約市自然資源保護委員會的環境主任埃裏克·戈德斯坦,他認為這項服務還不夠。他説:“你必須註冊才能參與。收集頻率有所減少,因此參與度不夠高,無法形成高效的系統。”
這種有限的參與度使該計劃的成本效益降低,難以維持。戈德斯坦一直在倡導居民強制參與堆肥計劃,他表示這項計劃可能會在三到四年內生效,給居民足夠的時間來調整他們的習慣。但儘管這始終是該市的目標,官員們仍未發佈任何這樣的立法。
衞生專員愛德華·格雷森提到了部門有限的預算。“如果我們現在要運行一個有限的規模,我們要追求誰呢?我們正在努力改進我們的學習過程,以更好地為這個選區服務,首先針對那些想參與的人,”2020年12月上任的格雷森説。他補充説,該計劃將繼續擴大,目前未提供堆肥收集服務的居民可以在市政府網站上表達他們的興趣。
此外,該市可能沒有足夠的設施來處理強制性可能產生的食物廢物數量。“你可以強制要求,然後開始[收集]所有這些食物廢物,但你必須有一個處理它的地方,”舒爾曼説。“我認為他們還沒有想清楚這一點。” 該市有兩個處理食物廢物的設施,一個位於瑞克斯島,另一個位於前新鮮垃圾填埋場,但該市將大部分有機廢物送往附近由社區組織經營的設施 — 其中一個可能面臨驅逐。
舊金山:最佳情況,但有附帶條件
在美國的另一邊,舊金山正在慶祝美國最古老的路邊堆肥計劃之一的25週年紀念,該計劃幫助該市將80%的垃圾轉移至填埋場之外。其成功取決於多年來採取的一系列漸進步驟,始於加利福尼亞州1989年的綜合廢物管理法案,該法案要求所有轄區至少實現50%的轉移率。而其他城市收集庭院修剪垃圾,舊金山——由於其有限的庭院空間——則針對食物殘渣,首先是商業部門,然後是居民。
該立法還導致加利福尼亞州建立了一個龐大的堆肥基礎設施,該州擁有比任何其他州都多的全尺度堆肥設施,根據2019年調查。這種豐富幫助了舊金山在需要尋找更多容量的設施時。
“這不是靜態的:你收集的數量會隨着你擴大宣傳或使[堆肥]強制執行而增加,”來自該市零廢物計劃的Alexis Kielty説道。“當我們強制執行時,我們的堆肥收集量從每天400噸增加到現在接近每天700噸。”
舊金山直到2009年才將居民堆肥強制執行,這幾乎是在推出該服務近十年後,而且他們幾乎沒有遇到阻力。該市居民普遍環保也有所幫助。但Keilty還將功勞歸功於該市的按需付費結構,這激勵了堆肥。你的垃圾箱越大,費用就越高。
根據舒爾曼的説法,擁有一個費用結構是至關重要的。2014年,她和麻省理工學院的同事們發表了一項研究,審查了超過十幾個不同規模城市的路邊堆肥計劃,概述了最佳實踐和挑戰所在。她説:“我們遇到了一些計劃,聽起來很興奮要開展居民堆肥,但參與水平卻很低。因此,興奮和意識形態承諾只能帶你走這麼遠,這時你就得考慮激勵措施和消除特定障礙。”
阿靈頓縣的計劃也不是一夜之間發展起來的。它始於該縣的2004年固體廢物管理計劃,該計劃設定了一個目標,即在將來某個時候開始收集廚餘垃圾。2015年,該縣開始收集園藝廢料,建立了一個有機物收集計劃,同時等待能夠處理後消費食物殘渣的堆肥設施。直到2020年9月,Freestates Farm通過與威廉王子縣的公私合作伙伴關係最終建立了一個符合要求的新設施。Grabowsky説:“這是提前考慮如何使所有這些都協同工作。”
完成首個月的服務後,Grabowsky和他的團隊正在等待關於其成功的數據。他希望堆肥能讓居民更加意識到他們扔掉了多少東西。
但舊金山提供了至少一個警示故事。儘管有很高的回收率,但由於該計劃的擴大以及態度的錯誤轉變,可堆肥垃圾的總體積多年來一直在增加。城市調查顯示,堆肥減少了居民扔掉可食用食物時感到的內疚感,因為他們覺得他們沒有向垃圾填埋場貢獻廢物。“與此同時,温室氣體仍然被排放以生產食物並將其送到你的門口,”Kielty説。
該市目前正在努力實現新的“減少世代”目標,旨在到2030年將進入三個箱子(垃圾、回收和堆肥)的廢物量減少15%。“我們將專注於家庭如何改變他們的購買習慣,使用他們擁有的食物,並更好地保存食物 — 尤其是蔬菜,”她補充道。“僅僅靠堆肥是無法實現我們的氣候目標的。”
對於尚未擁有堆肥計劃的城市,居民還有其他選擇。如果你自己不堆肥,許多地方有投放設施,或者對於那些負擔得起的人來説,有付費的上門服務。然而,總的來説,免費的全市收集計劃以及堆肥強制令是無法比擬的,可以轉移的廢物量是最大的。“那些已經強制執行的地方絕對看到了最高的回收率,”Schulman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