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是被白左文化教育出來的,所以政治行為很低效_風聞
小众观察者-2021-01-11 08:40
特朗普最大的缺陷在於,特朗普自己實際上也是白左文化培訓出來的。特朗普在白左教育體系裏實現的‘學有所成’,在白左傳媒領域實現了‘學有所用’,特朗普本身是白左圈子混出來的。
白左的真正缺陷,在特朗普身上全部都有。比如白左最致命的短板,就是‘把政治當學術’,總是用知識分子思維,操作政治。衍生的就是價值觀型政治行為。為了與價值觀‘邏輯自洽’,寧可犧牲政治行為的功效,犧牲社會整體利益。
同時,白左帶有深刻的坐而論道的氣質。這種氣質,寫文章辯論,做學問還勉強,但是搞政治很難達到自身的目標。
因為坐而論道的核心特徵,不是‘是否文明優雅,是否採用暴力’;坐而論道的核心邏輯特徵,是‘表達欲’。坐而論道的目標,不是追求‘矛盾與問題的解決’,而是追求‘自我觀點的表達’。
而大眾被迷惑的一點,就是隻知道坐而論道有士大夫,文化人的形態,不知道坐而論道,其實也有市井潑婦的形態。
不管是安替法,還是驕傲男孩,不管是白左組織,還是特朗普粉絲,總被大眾輿論定性為‘街頭暴力政治’。其實不是。這些都是坐而論道在市井平民化形態。所謂抗議,示威,遊行,其實都是坐而論道的‘街頭化形態’。它們都致力於的是,表達自己;而不是致力於解決問題。而抗議示威中發生的所謂暴力肢體衝突,其實都是臨時的情緒化導致的,不是有計劃,有預謀要解決問題產生的暴力。
白左就不用説了,特朗普一上台,與班農搞的邊境牆運動的時候,我當時就説過,邊境牆的本質是行為藝術,不是為了解決邊境偷渡問題。能想出邊境牆計劃的特朗普和班農,絕對都是深諳新聞學眼球效應的高級裝比犯。
防止偷渡,最有用的切實辦法是什麼?是建立防偷渡的準軍事機關(部隊),對組織偷渡的人,團伙,機構,進行武裝打擊。
還有,歷史上,與特朗普的政治觀點類似,政治譜系相同,行事風格相反,效果相反的例子,就是皮諾切克。
皮諾切克在醫學教授阿連德當選民選智利總統以後,即沒有發動輿論,也沒有煽動老百姓,甚至沒與智利上流社會廣泛協商,而是當機立斷,自己親自披掛上陣,帶領效忠自己的親衞隊,殺入總統府,二話不説,端起衝鋒槍把民選總統掃射成篩子。然後關閉所有智利媒體,電台電視台全部軍管,其餘一切照舊,就當沒發生過一樣。
皮諾切克政變,被外界稱為‘教科書一般的政治外科手術’。外科手術,當時血肉模糊,看着嚇人。但是動作麻利,痛苦時間最短,扯皮過程最少,代價極低。對智利人民生活,生產,教育領域的干擾接近0。
所以最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在皮諾切克發動政變以後當年和連續多年,智利經濟和綜合國力非但沒有下降,反而連續暴漲,成為那個時代南美的樣板間。
皮諾切克直接槍殺民選總統的罪過,其實比特朗普亂政的性質嚴重。但因為皮諾切克奉行的是快速的,低成本的,乾淨利落的政治功效行為,反而對社會整體傷害,比特朗普小得多。智利社會對皮諾切克沒什麼深仇大恨。皮諾切克在智利走上正軌以後,通過利益交換,放棄全力,得到善終。
老皮是國際政壇,為數不多能真正擺平白左,讓國家走上發達之路的例子。老皮和特朗普的立場完全一樣,區別就是老皮沒有被白左薰陶過。特朗普其實是白左養大的。特朗普和白左的毛病一樣,自己執行效率很低,幹什麼,都總想着先忽悠輿論支持自己。
特朗普最可笑的一點,就是也想學白左,獲得民意支持。甚至偽裝成民意代言人。
民意這個東西,在左右國運,決定社會發展路徑的關鍵時刻,非常虛,幾乎沒用。
比如秦朝統一中國的時候,不要六國人的主流民意是反對統一,其實秦國內部大部分人都反對秦國統一六國。秦始皇執政期間,秦國貴族是七國貴族裏,發動叛亂次數最多的貴族。大量的‘赳赳老秦’,還有秦國丞相呂不韋,都不願意秦國統一六國。
為什麼?一個是養寇自重,兔死狐悲。只要有六國和秦國的矛盾,秦國國君就得依靠秦國內部上流社會的支持;另一個是秦國貴族都有封地,舉國之力討伐六國,貴族封地得出錢出丁,有了戰爭紅利,貴族不上戰場的還分不到,甚至戰爭越成功,新的軍功貴族越多,越威脅秦朝宗室血緣貴族的地位。
還有,辛亥革命爆發以後,大多數中國人的主流民意,不僅不反滿清,甚至不願意剪辮子。清末為了抗拒剪辮子,很多人寧可死也不剪辮子。這也是主流民意。
所以説,特朗普的失敗,本質上還是白左的失敗。是政治的坐而論道化的失敗。
現代很多青年人,深受白左思維影響,總把‘勇於表達自我’,當作‘解決問題’。其實是兩碼事。你憤怒了,罵出來;你看誰不順眼了,上街去抗議誰。這些叫坐而論道,表達自我。但不等於你能解決實際問題。
表達一下,罵一罵,發泄發泄,與實際問題和矛盾被解決,完全沾不上邊,完全是兩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