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國會山飛起子彈龍應台卻忘了花園裏的那顆“蛋”_風聞

作者：郭茂辰

當地時間1月6日，美國國會突發暴亂，大批特朗普（Donald Trump）的支持者闖入美國國會，上演了一場長達近10小時的暴力“鬧劇”。據當地媒體報道，當天暴亂已造成5人死亡，14名警察在衝突中受傷，至少有52人被逮捕。1月8日，美國司法部起訴15名衝擊國會大廈的示威者。

當美國眾議院議長南希·佩洛西（Nancy Pelosi）口中的“最美風景線”在華府一語成讖，這些最美風景的創造者卻成了政治人物口中的暴徒。

不過，比起在香港有組織、有計劃地抗爭，特朗普的支持者顯得瘋狂而盲從。畢竟，華府並沒有“美國駐美國領事館”，少了奧援，恐怕這才是衝擊國會的那批人最大的遺憾與孤單。

在台灣，當曾經的太陽花領袖林飛帆面對外界質疑在抗爭問題上的雙標，他説，太陽花和美國的抗爭不一樣，在野黨不要消費盟友，破壞台美關係。

事實上，把國會山飛起的子彈用“美版太陽花”類比是非常不恰當的，美國人民爭取的“程序正義”是以“血染”，而彼時的太陽花要“革命”，卻又抗議警察打人，靠的是空喊。

在美國，抗爭者吞下的是國會警察射出的子彈，在台灣島內，像林飛帆、像時代力量，他們不僅不是暴徒，還成了“島嶼天光”，爽領高薪、身居高位，如今揣滿的是“銀彈”。

在美國，特朗普命令1月13日將美國國旗降半旗以悼念死去的警察，而在台灣，民進黨則是帶頭圍事，重新執政後又對“太陽花”人士撤訴報恩，而負責維安的警察要遭秋後算賬，實在不可同日而語。

談了子彈、説了銀彈，很多人還忘記了《花園的地上有一顆雞蛋》，那是台灣作家龍應台在2019年個人臉書（Facebook）所寫。

當時面對香港愈演愈烈的暴力抗爭，龍應台説，2019年走向香港街頭的年輕人並不天真，他們知道自己面對的，是怎樣一堵銅牆鐵壁，而自己是一枚多麼細小的雞蛋。這些二十歲的人知道，當清算的時刻到來，他的“身家性命”，可能全毀。在“五大訴求”的深處，其實是一個價值座標：社會制度的公平，資源分配的正義，法治精神的貫徹，政府治理的透明，人民參政的充分。

文章結尾處，她寫道，大國之為大國，絕對不在於導彈，金錢和權力，不在於一個黨的鐵腕統治，而在於大國人民胸懷之闊，眼光之遠，氣度之大，包容之廣。花園的地上有一顆雞蛋。我們是怎麼對待一顆雞蛋的呢？我們彎下腰，輕輕拾起，捧在手心，萬萬不能摔破的。

然而，今天在華盛頓的花園裏，當守護的園丁不皺眉頭直接砸蛋的時候，那不是中獎的彩蛋，換來的是生命的完蛋，扳機扣響之時，誰還談胸懷、眼光、氣度、包容？而如果將時間的座標拉得更長，過去很多未明之事，現在也看得格外清楚，包括這顆“蛋”本身的真偽優劣。

而龍應該筆下的價值，又怎能獨厚北京人、上海人、廣州人、成都人，難道她忘記，美國人民，如皮特·西格（Pete Seeger）歌中唱的，從加利福尼亞（California）到紐約島（New York island）、從紅杉林到灣流的水，在這片屬於他們的土地，很多人也盯着需要細心呵護的那顆蛋，但此時此刻，龍應台沉默了！

而在《大武山下》，她描繪的文學地圖，只有心中的村落，卻沒有了血液裏流淌的原鄉。現在，她又在撰寫《都蘭山中野書》，總之不管談哪條河，就是沒有黃河長江，不管談哪座山，註定沒有五嶽與太行。當她汲汲營營地繪製文化脱中的“台獨”地圖時，還有中國夢嗎？還有時間關心美國人民花園地上的那顆“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