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太黑了!賈平凹女兒的垃圾詩,比你知道的更暗黑!!!_風聞
雾满拦江-雾满拦江官方账号-当代著名畅销书作家,天使投资人,腾云智库成员2021-02-04 13:35
文 | 霧滿攔江
(01)
賈淺淺,1979年出生,西北大學文學院副教授。

忽然火了。
因為一位大哥發現了她。
大哥叫唐小林,是一枚“草根評論家”。
草根評論家,沒人發薪水,義務砸人。
唐大哥發現了賈教授的幾首詩,震愕之餘,發佈商闕。
比如這首:

再比如這首:

再比如……算了,不需要比如了,總之網友炸毛,都感覺寫詩的門檻有點低。
既然寫詩門檻這麼低,那咱們也進去如何?
好像不行,詩壇門檻低,那是對賈淺淺而言。輪到你,門檻就拉高了。
為啥賈小妹的門檻低,你的就高呢?
因為賈淺淺的老爸,是賈平凹。

(賈平凹)
文化名人,不跟你開玩笑的。
(02)
賈淺淺的怪奇詩,讓我想到一個人。
一個蠢萌孩紙。
幼年時他聽小夥伴忽悠:把手不停的往米缸裏戮,就能練成鐵砂掌。他立即開練,鐵砂掌沒練出來,兩隻手戮到鮮血淋漓。
感覺不像有腦子的樣子,但他學習成績卻莫名其妙的好,竟被清華和北大,兩家學府同時錄取。
去哪家呢?
清華承諾送他出國,勝出。
他去了清華,開始寫日記。
來看一下他的日記:
1932.9.11 “我的稿子還沒登出,媽的。”
1932.9.23 “早晨只是上班,坐得腚都痛了。”
1932.12.21 “説實話,看女人打籃球……是在看大腿。附中女同學大腿倍兒黑,只看半場而返。”
1933.4.29 “因為女生宿舍開放,特別去看了一遍。一大半都不在屋裏。”
1934.3.13 “沒作什麼有意義的事——媽的,這些混蛋教授,不但不知道自己泄氣,還整天考,不是你考,就是我考,考他孃的什麼東西?
1934.5.17“我今生沒有別的希望,我只希望,能多日幾個女人,和各地方的女人接觸。”
……這些日記發佈之後,學界炸鍋。
好多人氣哭了,説不可能,不會的。這些日記,是國學大師季羨林老先生當年讀清華時的筆錄,季老先生霽月胸懷,以拯求天下蒼生為已任,怎麼可能滿腦殼這些烏七八糟?
於是大家就去翻查歷史資料,想證明這些都是謠言,是無知鼠輩的抹黑。
查證結果,是這樣:

然後大家又找出季羨林老先生的一段話:
“這些話是不是要刪掉呢?我考慮了一下,決定不刪,一仍其舊,一句話也沒有刪。我七十年前不是聖人,今天不是聖人,將來也不會成為聖人。我不想到孔廟裏去陪着吃冷豬肉。我把自己活脱脱地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
季羨林老先生,拒絕成為聖人,不愛吃冷豬肉。
然而——當日記公示於眾,他就已經成為了聖人,冷豬肉愛吃不吃,早就堆在了他嘴邊。
只有聖人,才能坦然面對自己的心。
只有聖人,才會自如面對人性的蒼涼與不潔。
(03)
回到賈淺淺的詩。
她寫的那東西,真的能叫詩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第一個,什麼叫詩?
詩,太高雅,忒神聖。一句三年得,一吟雙淚流。你蹲在小黑屋裏,光腳板踩小板凳,咬着鉛筆頭,苦思冥想要寫出個妙句。忽然間隔壁老王踹門進來:兄弟,夜總會來了兩個新妹紙,水靈靈粉嫩嫩,走起!
你會説什麼?
你説:滾!我在寫神聖高雅的詩,少用你那齷齪的低級情慾侮辱我!
——那你距離詩的門檻,比狗到人的距離還要遠。
唐朝時,有三個卡拉OK發燒友,王昌齡,高適和王之渙,手牽手去夜總會:老鐵們,咱們説好了,到了夜總會,妹子唱誰的歌詞多,誰就是今晚的贏家,OK?
OK,三個人到了夜總會,就見出來個小妹,唱道:寒雨連江夜入吳,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
王昌齡樂了:這是我的歌詞,得一分。
第二個妹子出場,唱道:開篋淚沾臆,見君前日書。夜台何寂寞,猶是子云居。
高適樂了:哈哈哈,這是我的歌詞,得一分。
第三個妹子出場,唱道:奉帚平明金殿開,且將團扇共徘徊。玉顏不及寒鴉色,猶帶昭陽日影來。
王昌齡大喜:這又是我的歌詞,哈哈哈,我得兩分了。
然後王昌齡和高適,轉向王之渙:小渙,你死定了,吃屎去吧。
王之渙急了,一指台上最漂亮的妹子:看好了,最漂亮的妹子唱的一定是我的歌詞,如果不是,我就剁下你們倆的手,讓你們這輩子也別寫了。
最漂亮的妹子出場,唱道: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正是王之渙的歌詞。
當下三人鼓掌大笑。

聽到笑聲,夜總會老闆怒了:誰呀這是,砸場子來了是吧?夥計們操傢伙,砸癟這仨狗日的!
這個故事,叫旗亭畫壁。
説的是詩,原是古時代的低俗文化,它根植於人性深處,立足於市井販卒。
脱離了最低級的情慾,就失去了詩。
如沒有根的枯樹,長不出甜美的果子。
第二個,大眾懂詩嗎?
大眾是最懂詩的,卻又是最不懂詩的。
流傳下來的詩篇,都是經過了公眾鑑別篩選的。唐詩宋詞,字字珠璣,印證着公眾的智慧。中國寫詩最多的人是乾隆皇帝,這貨一輩子寫了四萬五千首詩,就算他剛出孃胎就開始寫詩,一天也要寫三首——可在公眾眼裏,乾隆的4萬五千首加起來,也不如李白的一句牀前明月光。這就是公眾的智慧,羣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怎麼可以輕視公眾?
但,公眾的智慧,體現在一個極長時間段上。如果在極短促的時間內,尤其是公眾正在火頭上,處於罵人亢奮期,這時候公眾就是“非理性的烏合之眾”,就不懂詩了。
比如説現在。
第三個,賈淺淺的詩,到底是個什麼水平?
藝術評價,和罵人是相反的。
罵人,專走下三路,專攻你最差的軟肋。比如説你是個聖人,要罵你就不能説德性這事,得找你最不堪的地方,比如你幼年尿過牀,還把粑粑拉在飯鍋裏。罵死你只要抓住這兩件事兒就行了,這是罵人的技巧。
但藝術評價,只挑着最好的説。
比如唐朝崔郊,他寫過不知多少詩,有可能是水平太爛,大家一句也沒記住——大家就記住他的一句詩:一入侯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一輩子,有這麼一句就OK。
評價崔郊,如果不看這句,非要找他那些爛的,那不是藝術評價,是罵娘。
對賈淺淺也是這樣,她寫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不是詩,如果算是詩的話,是好是壞?這個見仁見智。但如果要對這個妹子進行藝術評價,得找出她寫的最好的來,不拿最好的只説這個,這叫罵人。她一個無權無勢的憨頭瓷實妹,你罵她算什麼本事?
詩人説,人生如蟻而美如神。意思是説,人性比你想得更暗黑,而人類的藝術,諸如詩,或是畫,或是亂七八糟的其它什麼,不過是人類靈性與原始慾望的結合。所以法國的波德萊爾寫詩,叫《惡之花》。所以美國惠特曼寫詩,高唱《我歌頌帶電的肉體》。不存在只有靈性而沒有原始慾望的藝術,但卻不乏純粹性慾望表達而讓人窺見靈性的原始藝術。這就好比沒有無根的果樹,但卻有不開花卻於深厚大地之下結果的植物。就此意義而言,如果少了時間的維度,我們就不具備評判一首詩歌的能力。正如有些人攻擊賈淺淺“啃爹”,這才是胡攪,如果隔壁老王,賺了錢不拿給自己孩子卻給你兒子,你一定會帶兒子去做親子鑑定。你爹沒出息不是賈淺淺的錯,有罵隔壁老王賺錢只給自家娃花的功夫,還不如省下點力氣,夯實自己的人生。
(*本文圖片來自於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