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簡單分享一個脱貧攻堅一線的我的“張大哥”_風聞
疆域孤鹰-2021-02-06 12:52
【本文來自《雒珊:駐村第一書記的媳婦兒“丟”了》評論區,標題為小編添加】
寫得太真實了,真實得我彷彿看到了身邊的一個個奮戰在脱貧攻堅一線的戰友們。我也簡單分享一個我的“張大哥”。
我的“張大哥”是2016年州級選派下來的駐村扶貧工作隊隊長,駐地村委會辦公樓是危房,平時也沒人住,“張大哥”初到駐地時連可以休息的地方也沒有。最艱難的是,村委會領導班子都“走空”,要麼外出務工,要麼只管私事,唯獨有點“正常”的監督主任也只是隔三差五來一下村委會。大家可以想象面臨的困難,但我的“張大哥”還是堅持下來了。
起初羣眾沒人接受“張大哥”,背後搗鼓説風涼話甚至對着幹的也不少,開展工作特別艱難。“張大哥”從調查村情貧情民情開始了駐村扶貧工作,用他的話講就是“我不一定能給村裏帶來什麼項目,但我至少可以把存在的問題一一記錄下來並向相關部門彙報反映情況。”白天“張大哥”為村民辦事,不下雨就在村委會前的場地上擺一張摺疊桌,辦理各種村務,沒人會相信一個處級幹部居然會在村委會幫村民打證明等開展各種村務工作,甚至一度還被圍觀。晚上,“張大哥”就入户瞭解村情貧情民情,傾聽民意,用“張大哥”的話講就是“我就是要賴毛着他們,直到他們不好意賴毛為止,直到他們接納我為止,直到他們把我當成親戚為止……”“張大哥”是這麼説的,也是這麼做的。因為情況不熟悉,“張大哥”就自己繪製了村寨農户的佈局圖(我有點奇怪為什麼不用衞星地圖),各家各户都標註上去,並作好工作計劃逐一實施。
我的“張大哥”2016年入村時,小娃正上幼兒園大班,現在上五年級了。去年11月份,我讀過“張大哥”小娃寫的《給爸爸的一封信》,我一個大男人讀着讀着雙眼模糊,信中寫道“我算了一下,您去XX做扶貧工作已經五年多了。當時候我上幼兒園大班,您説等我上小學一年級就可以回來陪我,給我輔導作業,教我練字。但五年過去了,我都上了五年級,小學都快畢業了,您卻一直沒有回來輔導作業、教我寫字。……您都一直忙於扶貧工作,沒有雙休日節假日,有時好幾個月都不回一次家,甚至在電話上輔導作業也越來越少……”我曾想把這封信發在觀網和大家分享,但沒有授權摘錄幾句,“張大哥”是低調的人。
“張大哥”扶貧工作中最讓他自豪的是克服各種困難按期完成易地扶貧搬遷項目,3個村民小組搬到了一起安詳生活,並憧憬着更美好的明天。選址、遷墳、漢族哈尼族彝族3個民族能在一起嗎、晴少雨多的天氣如何保障進度……他直接把辦公點搬至工地,蹲點指揮近半年。因為下雨,直接拉起彩布3班倒白天黑夜保質趕工,最終按質按量完成項目,羣眾如願遷居新家。新村的龍樹是村民一致要求“張大哥”選定的,搬遷吉日也是村民一致讓“張大哥”定的,只是搬遷那天因其它公務要事,“張大哥”沒能和村民一起,由此不少村民還“鬧着”“張大哥”不來就不搬家。
“張大哥”在產業發展方面尤其是村集體經濟方面有過太多的努力,種植業養殖業都有成效,各村民小組入村入户的路都硬化,還組建了一支農村文藝隊搭建了精神文明建設的平台,名氣還不小,脱貧各項指標都達到要求。“明白人”的培養更是不費事,老百姓發自內心的感激和言語無不讓每一個到“張大哥”駐村地檢查的各級領導包括第三方評估者動容,甚至有次第三方評估組還要求村民多講並錄音帶回去作研究用。
“張大哥”在當地口碑特別好,家家户户都把“張大哥”當作親戚。要不是現在疫情防控,這段時間估計吃過年殺豬飯的電話就把“張大哥”的手機打爆。“張大哥”2018年就可以回原單位了,就是村民強烈要求不要更換而留下來的,留是留下來了,卻了加了一個新的頭銜——縣駐村扶貧工作隊副總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