説到上海的定量供應,得益於我爹軍工廠的工作背景,和大家講講我知道的_風聞
波波-2021-02-09 07:29
【本文來自《會被山東饅頭嚇到的,可能是因為大多數上海人飯量都比較小吧》評論區,標題為小編添加】
老頭上海素雞吃過,沒吃過素鵝
隱約感覺素鵝好像是淮揚菜的名堂?
上海人飯量不一定小,你問問當年黑龍江、新疆建設兵團的老大哥們就知道了。當年上海糧食定量其實是比很多地方高的,80年代初大學生定量是41斤還是44斤,重體力工人水平,據説僅比鋼廠爐前工低,好像和船廠工人和碼頭裝卸工一樣?(沒把握,但肯定是比一般工人高,作為當年那一撥大學生,很是感激上海人民)同類重體力北京大概是38、9斤,沒上40斤。這還是上海副食水平相對較高的前提下。
有一個老梗:上海市糧票有半兩的
這是真的,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地方有半兩糧票,也許蘇杭?
素燒鵝,南京綠柳居名小吃。雞鳴寺的齋也有。就是豆腐皮油炸一下捲起來滷。比素雞高級。素雞是用豆腐乾油炸一下捲起來滷的(綠柳居也有),價格不一樣。素鵝貴。
説到上海的定量供應,我到知道一些。
上海的定量可能是高點,但是是中熟米(雜交稻),不是大米(粳米)。
我們這裏的糧站如果用糧票買米,如果買大米,是一斤糧票買一斤;如果買中熟米,一斤糧票是買一斤半還是兩斤,不大記得清了。
小時候去上海,在館子裏吃飯,主食從來都吃麪食。中熟米實在吃不慣。
上海同志出差回去,照例是帶幾斤大米回去的。
我爹去上海出差回來,照例是帶米老鼠和大白兔奶糖。還有一種糖,好像糖紙上有太妃字樣,太久了,記憶不完整。還有巧克力。
去山東回來,一定帶高粱貽。
去徐州回來,一定帶小兒酥。
去海南迴來,一定帶椰子糖。
揚州回來,乳黃瓜(記憶中沒有現在的玻璃瓶,是散裝的,用個油紙包包着的)。
還有不記得哪個城市的松子糖。黃色透明的硬糖,現在想想應該是拉制出來,再切開的,裏面嵌有松子仁。沒有糖紙,也是用油紙包包着的。
還有一個城市的梅子糖,深色的硬糖,酸酸甜甜,很好吃。糖紙是一面深色白花紋,另一面是白色的,蠟紙。
還有一個城市,回來帶秦郵董糖。
還有交切片(薄薄的芝麻糖)。
還有一種也是芝麻糖,是一個麥芽糖的管子,外面裹着芝麻,裏面是甜粉。
去北京回來,就帶白糖。那時候北京買糖不要糖票,一次只能買一斤。多走幾家店唄。一般會帶個5斤10斤回來。還有巧克力……
我説的都是1980年以前的事了。
我爹是一個軍工廠的,算是技術骨幹吧,經常全國各地出差。
天吶,回頭看看我寫的,我的童年回憶竟然都是甜的。
甜的不是糖,是父愛……
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