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再反轉,她不是另一個“拉姆”,她可能是下一個“苟晶”_風聞
简单快乐-2021-02-12 22:47
作者:韭菜斯基
尼采説:一個人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活,就可以忍受任何一種生活。
01
馬金瑜就是這樣一個人。
她出生在新疆,那是1978年,不少孩子一邊長大,一邊希望能“逃離大西北”。
目標簡單,辦法也簡單:讀書。
她的鄰居是一對來自上海的知青夫婦,這讓她深切感受到讀書人的優雅和特別。
她發誓要好好讀書,也做到了。
“新疆冬天的雪很大,積起來厚厚幾層,但就算腿凍壞了也要去上學”。
她的努力沒有白費。
長大後,她不僅考上了大學,還在多家知名媒體當過記者,最終走出了西部,甚至走出國門,還拿過亞洲新聞獎等媒體大獎。
到這時,一個偏遠地區小女孩努力學習,考上大學,成為社會精英的勵志故事就結束了。

她為了離開家鄉努力學習,為了體面生活當上記者,前前後後熬了30多年。
不得不説,她是一個堅強、機敏、聰慧的女人。
女人是需要愛情的。
馬金瑜來自廣袤的大西北,見慣了西部戰天鬥地的粗獷漢子,沿海城市裏那些為了生活忍辱負重的白領金領打動不了她的心。
她説:“我們可以把人生設計得水流光滑,有體面的工作和不菲的收入,但那樣的人生對我來説太空了。”
小時候,大海是她的詩和遠方。
現在,西部的曠野才是她的詩和遠方。
02
“七月的青海很美,草原上開滿油菜花,蜜蜂嗡嗡到處飛,讓我暈暈乎乎的。”
2010年7月,32歲的馬金瑜到青海採訪蜂農,遇上了後來的丈夫“扎西”,一個高大帥氣的“康巴漢子”。
“咯噔。”“咯噔。”
女人的心撲通撲通地跳,男人的心也撲通撲通地跳。
秦觀説: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金魚”遇上了“扎西”,正如波妞遇上宗介。
一見鍾情。

在女方眼中,男孩“像山上的泉水一樣”純真善良,而且“從來沒有一個男生像他這樣對待過我”。
在男方眼中,女孩“可能是我未來的媳婦”,他向菩薩祈求,保佑她一路平安。
相識47天后,兩人結婚。
理論上來説,是奉子成婚。
她在2015年接受採訪時曾説:“2011年9月16日,我和大兒子在青海山區公路遭遇車禍,同時生命垂危。孩子當時才兩個月。”
2011年9月,孩子2個月大,由此可以推算出是2011年7月生育,2010年9月懷孕。
結合“相識47天閃婚”的説法,9月份的47天之前可不就是7月嘛。
當然了,這只是理論上的。
03
可能是愛情讓她的智商歸零,也可能是別的原因,她説的話有些“傳奇色彩”。
當然了,她一直是個傳奇。
她後來的各種採訪、自述、演講,裏面提到的結婚生子、家暴、逃離的時間線十分混亂,充滿了矛盾。
在上述採訪中,馬金瑜同時在上下文分別提到“2011年12月,懷老大三個月”,“2014年5月,第二個孩子出生,三歲的小哥哥”、“2011年9月16日,我和大兒子”。
姑且算她大意,把第一個時間記錯或者寫錯了,撰文的記者和報社的編輯也大意了。
可後來她先説2015年被家暴,被全網質疑後又説2011年出車禍後丈夫就“當着其他人的面,把東西砸在我臉上”。
在《另一個“拉姆”》中先説“2018年六一,我第一次帶着老父親和大弟回青海看孩子,從西寧回貴德的路……我始終沒有能力帶走孩子”,下文緊接着就是悄悄帶着孩子逃離後被房東驅趕,而時間是“從2017年7月開始……被不同的房東趕出來過兩次”。


不管她是閃婚一年後就被家暴,還是2015年起被嚴重家暴,似乎都應該懂得愛要謹慎的道理。
可2017年她在大學演講時不僅帶着“女記者勇嫁藏區蜂農帶領鄉親做電商”的光環,還鼓勵大學生勇敢去愛。
“你們要相信愛情,不要怕冒險,哪怕下一步是懸崖,不要怕,跳!”
馬金瑜果然是個奇女子,自己跳下了愛情的懸崖,還勸別人也跳。
也許她在捱打過後更加明白“有得必有失”的道理也説不定。
04
語言是一門藝術。
馬金瑜作為資深記者,對文字的把控力之強是公認的。
她懂得對什麼人説什麼話。
當她需要營造“高學歷女記者遠嫁藏區蜂農”的人設時,就側重兩人的學歷閲歷差距,無限美化兩人相識的“純愛”瞬間,連回憶吵架場景時都是一臉甜蜜。
當她需要營造“嫁給高原的女記者將藏區珍寶賣向全球”的人設時,會強調草原女性的淳樸、勤勞和渴望,還有她和扎西在採購道路上受的傷。

當她需要營造“女記者下嫁蜂農卻遭受家暴”的人設時,通篇都是對丈夫和當地男人殘酷家暴史的揭露,還有那條“淹沒了無數媳婦”的黃河。
她不會主動告訴大家,她2010年9月結婚,卻還做着記者的工作,還在城市裏生活,2015年1月才辭職,5年生了3個孩子。
她也不會主動告訴大家,她的經營一直都是虧損的,客户下單後經常是幾個月都不發貨;不少借錢給她的人被拉黑,不少沒收到貨的買家被她移除買家羣;現在還欠着工人、農民、朋友和客户的錢,約一百萬。

她更不會説,她有沒有家暴過丈夫。
其實這些她都説過,只不過每次都只説對自己有利的部分。
例如她曾在2016年的採訪視頻中一臉幸福地説:“就是扭作一團,他把我抓住,不讓我打,但是我又急得很,我就叫,就罵他,兩個人反正很狼狽的。”

扎西則是有些謙卑地説:“我知道她強勢,我不如她,對不對?”
“但是你有時候也必須要尊重我一下,家裏面哪怕是你打我,我下跪都可以,對不對,沒人看見關鍵是,對不對。”

馬金瑜控訴扎西家暴火遍全網後,扎西面對採訪卻是這樣説的:
“我想問一下她打我算不算家暴?我的鼻子被她打歪了,我的嘴巴現在還留着疤痕。”
05
對了,扎西不叫扎西。
“我原本叫謝德成,不叫扎西,她給我説的是扎西,她給我叫是扎西,然後又叫大黃蜂啥的,就這樣叫的。”
好嘛,為了吹出“女記者遠嫁青海藏區蜂農”的美麗泡沫,她連丈夫的名字都改了!
各位兄弟,假如你姓李,你能接受老婆叫你老王嗎?
扎西,哦,是謝德成,他可以。
另外,他是漢族,他父母也是。
如今面對質疑,馬金瑜一直在迴避家暴的問題,只説丈夫曾對她進行生命威脅。
謝德成沒有否認這些,他説2015年端午節曾經打過馬金瑜一巴掌。

另外在2018年7月,馬金瑜帶走孩子後把他所有聯繫方式拉黑,無奈之下,他發了威脅信息。
“我説你再這樣,我説你這幾天你不帶回來或者啥的話,我看見你我要給你豁命了。”

馬金瑜應該是不關心這個的,她早已“逃離”了家暴和西部,現在被一堆人追着要債。
至於《另一個“拉姆”》,她説是被朋友逼迫,要交代這些年的過往才寫在便籤上,沒想過要火。
大姐,你曾經是資深記者,懂不懂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構?
你在“真實故事計劃”上控訴的內容,幾乎全被你的丈夫謝德成否認了。
遠在青海,摔斷兩根肋骨至今還躺在病牀上的謝德成都能接受採訪,你卻藏在文字、朋友和律師背後不肯露面?
你所謂的“真實”是不是從《故事會》裏“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之類的經典開頭學的?
06
謝德成説:“我就一直想,我特別恨,特別恨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我們兩人擦肩遇見。”

有這種想法的人可能不止他一個。
隨着劇情的起伏,不知道有多少人開始後悔為馬金瑜傷過心、流過淚、砸過手機。
有些女性可能還握緊拳頭捶過丈夫。
這件事的真相究竟是什麼?馬金瑜知道,謝德成知道,而我們可能永遠都不知道。
就像是上一次我們遇到苟晶、李星星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