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堅強地走進返工的第一天_風聞
观察者网用户_239411-2021-02-18 13:31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假期對人的修復力越來越弱,像一隻疲軟的,有幾處細小破洞的氣球,被吹進幾口氣後,終究還是會慢慢地泄下來。
我們知道到處是無形的枷鎖,在工作制度裏,也在我們的精神和身體裏,並不存在一個真實可靠的出口。
過去的這一年多,疫情的擠壓讓圍繞工作的種種問題浮上水面,部分存在已久的“膿瘡”被擠破,被短暫地嚴肅討論。
內卷、過勞猝死、困在系統裏……即便其中一些仍然淪為自嘲自娛的字眼,但它們的廣泛傳播也從側面反映了這些問題的急迫性和切身性。

同時,也正是在疫情的壓力之下,我們意識到一份工作的重要性,以及它所牽涉的連帶效應,那些冷酷的,硬邦邦的事實;也意識到當制度不夠完善,沒有被及時調整修繕,那麼當危機來襲,脆弱的不僅是個人,企業和行業也都是脆弱的。所謂買方和賣方,“剝削者”和“賣命者”,都會在一個漩渦裏。
今天是開工的第一天,我們整理了一些和“打工人”有關的影視作品,從三個感受較為直接的角度:時間、身體和人際入手,來輕鬆但仍嚴肅地聊聊工作。
開工第一天,不祝你愉快,祝你清醒。
01.
爭奪公私模糊的時間點
賣時間的勞動者

有點悲哀的是,這句台詞的廣為流傳
也從側面反應了只是“準時下班”
竟成了稀缺的勇氣

但準時下班也不該成為
“出人頭地”和”升職”的阻力

時間成本和工作質量很多時候並不成正比
可即便知道這個道理
在時間饑荒症蔓延的職場裏
誰也不敢慢下來

很多時候,我們只被要求生活裏有工作
卻不被鼓勵工作裏有生活
一個人不應該是“工作的你”+“生活的你”
而是你=工作×生活×……

充分享用工作之外的生活
(當然,是指真正的生活)
也會反過來滋養工作

“老子已經打卡了,還要我怎樣?”
(李誕)
02.
守護身體的主權
“人作為目的,而非手段”

在大腦飛速運轉的節奏中
身體似乎喪失了主權
逐漸工具化

要把自己塞進另一種“形狀”裏
柔順的頭髮、固定的坐姿
無瑕的妝容裏
(愛美無罪,但素顏示人的基本勇氣不能沒有)
從語氣、眼神到走路方式
都會無意識地產生微妙的變化

有時候,連空氣都是緊繃的
像一面橫亙在人們之間的落地玻璃窗
既無形,又有形

身體被規訓、程序化
即便被叫停,也很難擺脱一些慣性
某些器官被留下了明顯的工作痕跡

辦公室裏響起此起彼伏的嘆氣聲
是過於緊繃的身體在偷偷吐氣
就像一道道疲倦的海浪
你壓我,我壓你,大家都還在海里

那用力敲擊鍵盤的聲音像是在説
“我們活着!我們用力地活着呢!”

要如何在侷限的環境裏
找回精神和身體的平衡呢

要去傾聽身體發出的信號
及時調整
它比大腦誠實

“累醜”是不值得的
生活和工作要美麗
人,也要美麗
03.
平衡微妙的人際關係
認識他人,也理解自己

嗯……
不能太敏感,但也不能完全不敏感

如何處理他人和自我的關係
看待集體中的我和屬於自我的我
建立自己的職業道德
都需要慢慢磨練

認識他人,也理解自己

是修羅場,也是社會大學
把不同的人當作你所沒有的切面
有假意,也會有真心
都是人性

每個人的“累點”都不相同
在努力達到同一標準的過程中
需要留點空間給個體的差異性

勞模,也不是隻有一種“模”

工作已經很苦了
給彼此一些甜吧

楊照老師在看理想音頻節目《你好,馬克思先生:資本論及其創造的世界》中提到過,雖然在當前中國的現實環境下,無法實現像一些國家那樣人性的工作制度,比如法國會補助無工作人士,工時的上限也在不斷下降,但它不是impossible的,而是improbable的。 (在楊照老師看來,這兩個單詞雖然看似都是“不可能的意思”,但後者的可能性還是要高於前者。)
所以,“讓我們一起來往這個方向think hard,work hard。也許我們就能夠一步一步,從個人到集體,我們得到了一種力量,我們設計出那樣的社會制度改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