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盼望以色列滅亡的,是這羣猶太人!_風聞
乌鸦校尉-乌鸦校尉官方账号-2021-02-22 07:34
最近,在全球掀起新冠疫苗供應爭奪戰的腥風血雨時,卻有一個國家出現了“供過於求”的局面。
以色列。
在不計成本,以超出市場價“豪購”(據以媒報道採購單價是歐盟的3倍還要多)西方最搶手的輝瑞疫苗後,截至2月14日,以色列的疫苗接種率據悉已高達75%!雖然這並不包括在以的外國公民(以色列目前拒絕外國人的接種申請),依然遠超美英、歐盟,位居世界第一。

這顯然很符合很多人心目中以色列的形象——文明、智慧、理性、富裕……
然而在誇耀“猶太人不愧是世界上最聰明的民族”之前,我們得明白一件事,不是所有猶太人,都是印象中熟悉的樣子。
就在疫苗尚未覆蓋到的那兩成人口中,卻可能看到一個完全不同的“猶太人”形象,而且,他們還是**最“正宗”**的猶太人。
許多人已經忘了,就在不久之前,以色列疫情曾全面崩盤,900多萬人口就有70多萬感染,放眼整個中東也是倒數,甚至還出現了摩薩德“帶回中國疫苗”的事件。

對以色列疫情糟糕狀況“貢獻”最大的,就是其國內的“哈瑞迪人”。
以色列的“哈瑞迪人”,那是正經八百的猶太人。而同樣是“猶太人”,他們在“抗疫”的期間卻在忙着“抗議”,甚至和警察發生嚴重的肢體衝突,引發騷亂。
抗議什麼呢?他們抗議政府的封城、居家隔離等抗疫措施,認為這是在“歧視”他們,侵犯了他們的信仰,讓他們遠離了猶太教堂、領禱人還有耶和華。

根據《耶路撒冷郵報》披露:哈瑞迪目前僅佔以色列總人口的12%,但卻貢獻了全國60%的新冠病例。同時,他們還是最牴觸口罩和疫苗的羣體,也是至今在以色列尚未接種疫苗人羣的主要貢獻者。
而這一波“猶太人”搞事遠遠不止在新冠疫情這一個領域,甚至有人認為,以色列最大的“敵人”,不是巴勒斯坦抵抗力量,不是黎巴嫩真主黨,也不是伊朗伊斯蘭革命衞隊,恰恰就是這些被稱為“哈瑞迪”的“自己人”。
1
猶太人自2000多年前被羅馬滅國驅逐,在全世界流散,卻一直堅持保持自己文化,通過宗教和血緣紐帶(不對外傳教也極少收納外族皈依,只有母親為猶太人才被認作同族)來形成一個獨屬於自己的封閉圈子,避免被所在國同化。

也因為這樣的民族性,猶太人一直飽受歧視和排擠,但也因此會世人都覺得猶太人是全世界最團結的民族,上下同心、鐵板一塊。
然而事實複雜得多。
歷史上,猶太人雖然長期堅持自己的宗教信仰,但隨着時間的推移,不可避免地逐漸增加與外族的交流乃至通婚,越來越多的猶太人遺忘了自己的語言文字,由此,猶太族羣中開始劃分派系。
到了18世紀以後,工業革命讓西方世界全面崛起,在經濟、政治、社會、文化上都發生了深刻的變化。這場變革也讓猶太族羣開始了變革。
德國猶太人是率先進行倡導自我啓蒙的猶太族羣,他們致力把猶太傳統宗教文化與西方思想結合,創辦新式學校,這一變革很快被其他西歐地區的猶太人廣泛接受,但在東歐地區則相對緩慢一些。
德國猶太人的驕傲:愛因斯坦
猶太族羣由此分為了正統派、改革派和保守派。
其中改革派是對整個猶太宗教和民族認同做了徹底的變革,他們主張:猶太民族徹底放棄自我隔絕,猶太教禮儀應該和基督教相融合,男女在禮拜時不必分開坐,各種經典規定的飲食、服裝禁忌要和現代社會相結合,猶太教可以外傳,各國猶太人之間的關係只是信奉宗教相同,再無其他關係,國家認同高於宗教認同,要熱愛自己所出身的國家。

保守派則是接收了部分改革派的變革舉措,比如認可猶太教應該與現代相結合,要與時俱進,但是,民族認同和宗教認同是第一位的,任何地方的猶太人都是一家人,都應該無私為猶太人的利益付出一切。同時,生活上還是儘可能保持飯前祈禱,飯後謝恩,禮拜時戴帽等禮節;
並且主張猶太人復國;他們在後來成為推動以色列建國以及現在以色列右翼執政集團的主要構成羣體。
而經過這兩道篩子之後還選擇“依然自我”的,就是正統派。不過即便是正統派,也開始分出開明派和極端派兩支。
二者共同點是,堅持猶太原教旨主義,猶太教信仰高於所謂族羣、國家乃至於活着本身,猶太教的613條規矩,一條也不能少,也不能多,否則,按照《塔木德》經所説,就是異端,是要下地獄遭受酷刑的。

飲食、教學、生活上完全自成體系,和外界全面隔絕,禮拜時必須完全男女分開,服裝穿着必須完全沿用猶太傳統:
男子穿着老式西裝、高聳禮帽或者黑色帽子遮住頭頂,同時不能剃臉頰邊的鬚髮,包括鬢角的頭髮。

女性也是穿着淡色樸素的服裝,必須全身得體,裙子要蓋住整條腿,同時必須穿長袖,甚至也有保守穆斯林那樣的全身黑袍,即便是炎熱夏天也是如此。

兩者的區別則在於,開明正統派有一定的與時俱進和接受現代科學、科技的意識,並不承諾“永久保持傳統”,極端的情況下可能有所改變。
而且,開明正統派也是狂熱的猶太****復國主義者,並鼓吹恢復古代猶太王國活動的全部區域,甚至包括了以色列政府都已放棄索取的約旦河東岸、西奈半島等地區。烏鴉之前講過的據守猶太人非法定居點的狂熱分子中,就不乏他們的身影。

而極端正統派,也就是**自稱“哈瑞迪”**的這些猶太人,則是另一個極端(哈瑞迪一詞來自猶太經典《以賽亞書》,希伯來語大意為“因聽到上帝的講話,而內心戰戰兢兢”)。
他們對於傳統的堅守已經到了近乎於癲狂的地步,甚至想方設法將日常生活維持在中世紀水平。

他們頑固與其他族羣隔離,並且在他們所在社區實行基於猶太經典的宗教法令,不承認世俗政府的一切;
對於現代社會的事物進行最大程度的抵制,比如現代社會的影視劇、遊戲、音樂一律按照教義靜止,哈瑞迪家庭裏通常都沒有電視、電腦,並嚴格禁止孩子接觸網絡;
智能手機更是毫不猶豫地全面抵制,因為他們發現一旦接觸網絡,就不可避免看到和聽到違反教義的事情,於是在以色列有專門的公司生產只有基本通話和短信兩個功能的“哈瑞迪手機”;

但對於部分現代科技產品與家電則不拒絕,比如冰箱、微波爐以及電話。
他們對這種“妥協”振振有詞,説這是為了肉體存活好研究經典的不得已的方法,基礎的通訊工具能更好地進行宗教活動,這是能夠在《塔木德經》、《聖經·舊約》找到對應詮釋,不違反教義。

哈瑞迪男性從記事起就被送到專門的經學院,一輩子只研究各種猶太經典,不接受任何現代科學知識,理科則是完完全全刨除,也不接受外語、世俗律法、文學等除了猶太經典外的文科,也沒什麼體育、美術、音樂課,説白了,從早到晚就是研究和背誦經書。
這些人經常是在經學院呆到四五十歲,然後出來也是在猶太教廷做高薪的神職工作,他們基本上就是不事生產,一輩子不納一分錢税,吃喝拉撒、住房、看病完全是政府養着。
哈瑞迪女性則相當悲催,已婚女性要剃掉頭髮、戴上帽子和假髮,而且,她們要擔負起養育丈夫和孩子的重任,要擔負起家中所有的體力活,照看和教育孩子。
而丈夫除了研究經書外,什麼都不做,但哈瑞迪女性幾乎都坦然接受這樣的名義,因為按照教義:如果妻子能在物質和感情層面上供養整個家庭,那她就能從丈夫對經典的學習中分享到同等榮譽。

哈瑞迪極力推崇生育,平均生育率高達7.1,位居整個中東之首,比阿拉伯穆斯林羣體乃至大多數非洲黑人族羣都高得多。
也就是説,平均一個哈瑞迪女性要生7個孩子(目前最高紀錄是20個),即便是有政府鉅額補貼,有時候也難以為繼,所以她們還得從事一份“不與外界過多”接觸的工作,比如售貨員、裁縫等,養活自己老公和孩子。

他們這種獨特的價值觀讓整個哈瑞迪社羣陷入到封閉和內循環中,這也給以色列社會帶來了許多麻煩,而這次疫情中,哈瑞迪人的“騷操作”最終帶來了嚴重的惡果。
實際上,假如沒有哈瑞迪人,以色列的防疫表現在西方世界還算不錯了。以當局早在2020年3月21日就發佈了禁令:學校暫時關閉聽課,學生休假,同時禁止十人以上的聚會,在公眾場合必須佩戴口罩。
從社交網站和媒體的報道來看,多數以公民還是比較能遵守政府的命令,卻在哈瑞迪人那裏炸了鍋:禁令讓宗教經學院和教會講經活動等公開活動無法繼續,這不可接受。

於是,哈瑞迪人的宗教領袖,92歲的宗教領袖哈伊姆·卡列夫斯基大拉比直接公開宣稱: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哈瑞迪猶太人追尋《托拉》(猶太教經典之一)的正道,如果我們有一天停止了研究《托拉》,不論是猶太人乃至於這個世界,都將面臨毀天滅地的威脅,這比感染所謂的新冠更加危險。
結果就是哈瑞迪人對禁令完全無視,不論是宗教學校還是教會活動均照舊,連密集度極大的婚禮和葬禮都照例舉行。更可怕的是,當不少哈瑞迪人感染新冠去世後,參加葬禮的親友和教胞們都虔誠地圍着死者的棺材祈禱,還不戴口罩,理由是戴口罩會顯得很不虔誠。
這造成哈瑞迪人內部的感染不説,他們還將病毒帶到了普通居民社區,造成了更大範圍的感染,以至於以政府的抗疫措施落空,只能把希望放在疫苗上。

但這條路線上,哈瑞迪人同樣是巨大的阻礙。因為疫情之前他們就對疫苗有着巨大牴觸,認為疫病本身就是上帝的旨意,生死有命,一切皆有上帝安排,注射疫苗就是干擾了上帝的行動。
所以,如今許多哈瑞迪人是拒絕注射疫苗的。
這問題就來了,哈瑞迪人這樣作妖,以色列政府卻一改對巴勒斯坦人的強橫形象,只能按下身段,好言相勸;直到哈瑞迪人公開在街頭鬧事、打砸,甚至圍毆軍警人員時,政府才使用“最低武力”遏制。

對哈瑞迪鬧事者唯唯諾諾,對巴勒斯坦抗議者重拳出擊
即便是一些激進哈瑞迪人已經威脅到軍警生命安全時,也只能鳴槍示警,迫不得已逮捕個別哈瑞迪人時,以色列警察都極盡“温柔”,盡力控制自己的動作幅度,避免弄傷對方,並且會最快時間予以釋放,甚至得賠禮道歉。
以色列警方鳴槍警告鬧事的哈瑞迪人
可是,被政府如此優待和縱容,哈瑞迪卻普遍不領情,甚至對以色列這個國家本身充滿着難以置信的仇恨,天天祈禱讓以色列滅亡。
這唱的哪一處?
2
因為現代以色列這個國家的建立,就嚴重違反了哈瑞迪人的“教義”。
按照哈瑞迪人的解釋,猶太人亡國的教訓以及在全世界被屠殺、排擠,這本身就是上帝對猶太人的裁決,這裁決是無比神聖的,亡國理所應當,猶太人必須遵守,只有等彌賽亞再度降臨人間的時候,猶太人才能被解救,以色列才能復國。

可看看那些改革派猶太人都幹了什麼,他們公然忤逆上帝的旨意,強行人為破壞上帝給猶太人的安排,居然人造出來一個所謂的以色列,這個以色列就是個“偽國”,是虛假和不該存在的罪孽,是對上帝和猶太教徹徹底底的背叛,這一定要觸發上帝之怒,讓猶太人萬劫不復,在這個世界上滅絕,甚至讓末日審判加快進程。
更有甚者,一些哈瑞迪中的極端分子認為,以色列就該被毀滅,而一切可能毀滅以色列的外在因素都要支持。
結果,這些人瘋狂地支持巴勒斯坦哈馬斯,因為哈馬斯是主張徹底消滅以色列的,這也等於間接幫助維護了教義和上帝的尊嚴。
因此,居然有哈瑞迪人加入到巴勒斯坦阿拉伯人的暴力示威中,一起詛咒以色列滅亡,同時,他們還不斷跑到其他社區發表仇恨言論,甚至攻擊以色列軍警。
最騷的是,他們可以不服兵役。
要知道,以色列可是全世界唯一一個要求女性強制服兵役的國家呀,但哈瑞迪人無論男女都不在此限制範圍內。
以色列著名影星蓋爾·加朵也曾經義務服兵役
這是以色列開國之際不得已的妥協。
1947年,本·古裏安(以色列首任總理)為了團結猶太人各方勢力,尤其是在宗教力量上得到支持,於是想方設法拉攏哈瑞迪猶太人,做出了包括可以“不服兵役、不納税、保留宗教生活方式、高額補貼”等協議。
當然,哈瑞迪人那時候是堅決反對復國的,但因為其在二戰納粹大屠殺中損失慘重(因為最顯眼的外觀,在大屠殺中生還率最低),加上自己在經濟上普遍貧瘠,基本生存難以為繼,就答應了本·古裏安的提議,哈瑞迪人不公開反對建國。
而本·古裏安也有這自己的考量,這些哈瑞迪人雖然乖戾唱反調,可他們對於保存猶太語言、文字功不可沒,畢竟在長達2000多年時間中,沒被湮滅同化,猶太人的語言文字從處在消亡邊緣最後復活,這點根恰恰是因為哈瑞迪這樣的極端保守猶太人,始終堅持在總結儀式中使用希伯來語禱告,得以保留。

《辛德勒名單》中辛德勒的猶太助理史登就專門將猶太人中的文化、宗教人士解救,以保留猶太文明
彼時來自全世界各地的猶太人可是説着數十種不同的語言,有英語、德語、法語、俄語、波蘭語、意大利語等等,如果沒有希伯來語統一,那如何保持猶太民族的凝聚力呢?
再者,那時候的哈瑞迪人僅佔人口1%多,而改革派猶太人佔據絕大多數,照顧一下無所謂。

早期的哈瑞迪人畫像
可就因為本·古裏安親自打開綠燈,允許經學院制度成為國家的教育體系之一,這給哈瑞迪教育體系打下堅實基礎,從思想上切斷了哈瑞迪人走向世俗化的途徑,一代代哈瑞迪人實際上從出生到死亡的命運幾乎註定,形成一個個死循環。
但是,這種補貼註定無法長久,猶太人從建國開始到現在增長了150倍,可哈瑞迪人由於超高的生育率,同期數量則增長了1000倍;如今這個趨勢還在加劇,曾經的中流砥柱改革派猶太人,現在的生育率甚至可能跌到東亞的水平。
黃色曲線是猶太極端正統派新冠疫情感染數,巧的是,這和其人口增長率剛好一致
現在的哈瑞迪雖然只佔12%,可人口結構很年輕,60%的哈瑞迪人為20歲以下。這樣的局面再持續50年,那哈瑞迪人口就佔全國一半。想想看吧,全國一半人什麼都不幹,完全靠另外一半人養着,那絕對藥丸。
更令其他猶太人憤怒的是,這些哈瑞迪人完全不承擔任何國家義務。1949年只有400名哈瑞迪適齡人羣享受免服兵役待遇,現在這一數目已經到13萬人,而以色列常備軍不到20萬人,哈瑞迪人自願參軍率甚至比阿拉伯裔都低得多。

補貼哈瑞迪人帶給以色列越來越沉重的負擔,以色列政府除了正常的賦税外,還得額外徵收一筆錢專門用來補貼哈瑞迪人,這些負擔自然加到了其他以色列公民頭上,這引發了其他族羣的憤怒。
越來越多的以色列人發出呼籲:“當年的協議早過時了,我們需要根據現在重新擬定協議!”而以色列央行行長斯坦利·費希爾早在2010年就憂心忡忡地表示:“哈瑞迪問題再這樣持續下去,以色列的繁榮將難以為繼!”
所以,不想坐以待斃的其他以色列猶太族羣決定團結一致,要推動政策來逐步解決哈瑞迪這個社會“毒瘤”。
3
2014年,以色列國會就以67票贊成、1票反對的懸殊對比,通過了對哈瑞迪人的徵兵法;
到了2017年9月,以色列最高法院又廢除了豁免哈瑞迪兵役的法律,哈瑞迪從此不再享有免除兵役的福利。
然而,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改變半個多世紀形成的慣性豈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果然,法案一通過,就引發了哈瑞迪人的強烈抗議,他們瘋狂湧上街頭打砸破壞,並揚言:強徵哈瑞迪人當兵,那就是以色列內戰的開始。
哈瑞迪人的強硬態度讓以色列總理內塔尼亞胡不得不妥協,通過和哈瑞迪領袖的談判,通過“延期服役條例”,哈瑞迪人可暫時延緩參軍。
因為,內塔尼亞胡所代表的利庫德集團是右翼團體,他們奉行以色列是猶太人的國家,不屬於其他族羣,而讓猶太人團結一致當然是要靠宗教粘合,這一方面,哈瑞迪人在宗教解釋權上佔有絕對優勢。

以色列的重要機構——首席拉比,也就是猶太教最高領袖,地方上其他拉比的任命和在猶太教飲食律法上的爭議必須得到首席拉比的許可,而從七十年代起,這一職位完全就被哈瑞迪掌握。

更關鍵的是,以色列獨特的法院系統是由四個系統組成:公民法院,宗教法院,勞工法院和軍事法院。
而哈瑞迪人擔任首席拉比,可以控制其他的小拉比,而拉比又擔任以色列各大宗教法庭中的重要職位,這就讓以色列宗教法庭變相被哈瑞迪完全控制,現在的以宗教法庭已經越來越偏向於保守。

比如以色列法律規定:猶太族以色列公民在婚姻上以宗教裁決為主,這就讓普通以色列公民在結婚、離婚以及關於婚姻財政的繼承問題實際上受哈瑞迪人控制,而奉行男尊女卑的哈瑞迪人自然偏向男性,這就讓很多以色列猶太女性在結婚離婚和繼承的問題上根本沒有發言權。

劉燁作為以色列形象大使體驗猶太式婚禮
至於外國國籍的人,要成為以色列人必須通過內政部判定,而內政部一般需要諮詢拉比法院,這導致拉比法院成為**判定“誰是猶太人”**這個核心問題上的仲裁者。
誰是猶太人?這是關係到以色列生死存亡的一個問題。一個改宗了的猶太人,一個改信基督教的猶太人,抑或那些從非洲埃塞俄比亞來的、信奉猶太教的黑人,和從中國河南開封來的那些黃皮膚“藍帽回回”,算猶太人嗎?

“迴歸”以色列並服兵役的河南開封猶太后裔女性
這些問題是直擊以色列核心價值觀的,因此,哈瑞迪人在這些方面握手重要籌碼。而且,在以色列政治領域,代表極端正統派的神諭黨(Shas)成為觸及直接政治權力的政黨,在以色列國會120議席中佔了11席。
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一方都不敢和哈瑞迪人撕破臉,這也就是為什麼三年過去了,哈瑞迪人依然找藉口拒服兵役,這個所謂的“延期服役條例”極有可能最後不了了之,會永遠延期下去。

哈瑞迪人縱火鬧事抗議服兵役
更可笑的是,即便是去服兵役,也對哈瑞迪人有額外福利:不一定參加軍隊,只需要當警察、消防員,哪怕是去開救護車或社福機構服務,都算你服役了。即便如此,三年期間,“服役”的哈瑞迪人僅1000人。
此外,以色列政府用不增加補貼等半強制手段讓哈瑞迪人工作,進入各大公司,而這些人因為除了經書什麼都不會,沒有一技之長,在其他知識領域連世俗派的小學生都不如,但因為政策,這些公司必須保證其就業,這就給公司也帶來了不穩定因素。

根據以色列民主研究所的數據顯示:哈瑞迪男性工作率在2016年達到頂峯,為51.7%,之後一直下降至今;相比之下,哈瑞迪女性因為有養活丈夫和至少七個孩子的負擔,就業率反倒達到70%,和其他族羣女性相當。
哈瑞迪的世俗化進步速度極為緩慢,他們對以色列國家的貢獻,從世俗角度來説完全是負面的,而以色列財政的負擔與日俱增,可能沒等到哈瑞迪人完成世俗化,以政府先撐不住了。
以色列的未來最大威脅恐怕就是“自己人”,這個説法其實並不離譜,更可怕的在於這問題近乎無解。
當然,這對於哈瑞迪人來説,也許都無所謂,就算養着他們的以色列滅了,他們失去的只是生活水平,但得到了“教義”上的滿足啊,不正好遂了他們希望“偽國”滅亡的“夙願”麼……

大敵竟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