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敲打懂王,是誰在背後數錢_風聞
Kris-观察者网编辑-洋媒吐气主讲2021-03-12 11:47
Hi大家好,觀網老鴿鴿Kris又飛回來啦。
上期節目我給白左媒體評了個獎,沒有評給白右,不是它們不夠優秀,僅僅當作睡前消遣的話還是很有笑果的,看完能做很快樂的夢。但這份快樂屬於西方以外的人,西方人get不到,就拿福克斯新聞來講好了,在美國不管是粉它的人還是黑它的人,都是越看怒氣槽越滿,所以它不是笑話合集,而是討賊檄文,是民主黨政治犯罪檔案,那麼啥也別説了,直接去對線吧,社會就這樣被撕裂了。
如今,移民問題、身份政治、氣候變化等等議題,都是一點就炸的火藥桶。我私下跟外國朋友聊到這種畸形的社會狀態,他們都顯得非常沮喪,然而在這一切亂象的背後,有人一邊推波助瀾一邊笑着數錢,默多克就是這樣典型。
默多克家族來自蘇格蘭北海旁邊的一個小地方,移民到澳大利亞之後出了很多人才,有牧師有作家有軍官有鋼琴家,還有個著名英語語言學者沃爾特·默多克——他曾堅決反對澳洲修憲禁止共產黨。

今天這個家族最著名的成員,莫過於1931年出生的魯伯特·默多克。因為鄧文迪的關係,中國人對這個八竿子打不着的老女婿既陌生又熟悉,但大多數人其實並不清楚,這位長者掌握着多大權力,他跟席捲西方的政治風暴又有什麼關係。
簡單來説默多克掌管着一個全球性傳媒帝國,包括多個報刊雜誌、電台電視台、出版社,以前還包括電影公司。其實家族式媒體大亨過去很常見,比如《華爾街日報》的班克羅夫特家族、《華盛頓郵報》的格雷厄姆家族、《洛杉磯時報》的錢德勒家族,和《紐約時報》的奧克斯家族。不是因為他們多愛探究真相,而是因為媒體當年確實是非常賺錢的生意。但現在傳統媒體江河日下,所以前面提到這些家族除了奧克斯的第五代傳人薩爾茨伯格還在當掌門之外,其他統統為祖傳產業找到了接盤俠。
然而有一個家族一路瘋狂買買買,造就了一個橫跨五大洲、遍佈英語世界的媒體帝國,就是默多克家族。當然,他們的業務也縮水了,2019年把21世紀福克斯以710億美元賣給了迪士尼,現在默多克家族淨值兩百多億美元。你可以説他不是傳媒大亨裏最富的,但絕對是最影響力的,沒有之一。
他的報紙和電視台在極大程度上塑造了西方國家的政治,稍微誇張一點地説,西方主要國家的領導人是他從口袋裏拎出來的。英國脱歐不是英國工人領導的,而是《太陽報》領導的的;特蕾莎·梅入主唐寧街10號靠的不是民意,而是《泰晤士報》對她對手的抹黑;滿口胡言的特朗普打敗了幾乎成精的希拉里,並且讓紅脖子們愛得欲仙欲死,靠的不是為底層人民謀福利,而是福克斯新聞;在澳大利亞默多克更是呼風喚雨,想捧誰誰就上,想搞誰誰就下。這麼一個梟雄式的猛男,是怎麼來的呢,總不是從天而降的吧?
要認識默多克,就要去他的故鄉澳大利亞墨爾本。據説當地的孩子,可能從出生到識字到唸書到打工到休閒到養老到登訃告,每件事都會跟默多克家族的產業發生關係。魯伯特·默多克的父親基斯是個新聞人,一戰的時候寫文章曝光英國將領在拿澳新軍團士兵當炮灰,並因此成了國民英雄,結交了大批政要名流,當上了《墨爾本先驅報》的主編。他收購了一系列報紙,把它們當作獎勵或懲罰政治家的工具:約瑟夫·萊昂斯曾經幫基斯的電台業務掃除監管障礙,作為報答基斯把他捧成了澳大利亞總理。後來倆人鬧掰了,基斯怒道:“我把他放上去,我還能把他趕下來。”
然而儘管生前風光,基斯去世之後真正傳到魯伯特手上的,只剩阿德萊德的《新聞報》。當時21歲的默多克剛從牛津大學畢業,是校園著名左派人物,列寧胸像擺桌上,人稱紅色魯伯特。很快他就發現,共產主義思想在爾虞我詐的商業戰場上幫不了他,只有父親言傳身教的那套權力交易術最好用,就是拿媒體到政客那裏去榨取優惠。

在收購一系列地方報紙之後,默多克創辦了澳大利亞第一份全國大報《澳洲人報》,用全國輿論平台替全國人民選擇政府,選誰呢?選放鬆監管,不限制媒體公司規模的政府,通常是保守派政府。最終,默多克在澳大利亞形成實質性壟斷,整個國家每賣出去10張報紙有7張是他家的,不但主導了澳大利亞政治議程設置,而且可以讓國家領導人政治性死亡,迫使他們如履薄冰地迎合默多克的政策偏好,因此工黨的陸克文把他稱為“澳大利亞民主制度裏最大的惡性腫瘤”。
儘管默多克成功馴化了本國領導人,但畢竟澳大利亞屬於西方文明的邊緣地帶,要建立真正的媒體帝國必須進軍倫敦。六十年代末,默多克先後收購了週報《世界新聞》和日報《太陽報》,並開啓了三版女郎的傳統。這樣的報紙叫做紅頭報紙,就是報頭用紅色做底色,是最八卦的小報。
順便講個知識點,為什麼英國的小報這麼發達呢?因為反誹謗法律太嚴格,舉證責任在被告那裏,也就是説原告無需證明報道虛假,但報紙必須證明內容真實,為了做到這一點,非正常拍攝就成了行業規則——現在某些英國媒體祖傳運鏡方式,藏着掖着就很有那味兒——這樣一來就導致這些小報猛料多得不得了。另外英國人不像美國人那樣家裏訂報紙,主要還是在報刊亭買報紙,所以小報得把文字做出音效來,讓人一眼掃過去就聽到“買我買我”,它們在內容上必須不斷刷新底線,來博取吃瓜羣眾的好評。

1991年,撒切爾夫人和默多克。
在有了羣眾基礎之後,默多克就有資本跟政治家眉來眼去了,這時他遇到了意識形態上的靈魂伴侶鐵娘子撒切爾。撒切爾大刀闊斧改變勞資關係,倡導自由市場,她和光花錢不賺錢的BBC相互看不爽,這時候默多克用自己的報紙給撒切爾吹彩虹屁,幫她懟BBC。這忙當然不能白幫,默多克收購《泰晤士報》和《星期日泰晤士報》,控制了英國40%的報業市場,這種規模的收購按慣例必須先接受反壟斷審查,但撒切爾上台之後投桃報李,給默多克大開綠燈,免掉了審查環節。
八十年代中期默多克搞印刷升級,撤離艦隊街裁掉90%的印刷工人,引發長達一年的大罷工,撒切爾對他鼎力支持,因為拆掉工會恰好是她的目標。經歷了礦工和印刷工會兩番大規模的失敗鬥爭之後,英國工會從此一蹶不振。
90年代默多克進軍電視,創辦天空電視台SkyTV,使英國廣電媒體進一步從事業到產業化,也是撒切爾希望看到的情況。沒過幾年,默多克對英國政治的影響力已經大到了可以拿到枱面上公開炫耀的地步,在保守黨的梅傑當選總理之後,《太陽報》直接宣佈“這是太陽報的勝利”,這句話引起許多人的警惕,再加上他旗下《世界新聞報》被爆出巨大的竊聽醜聞,導致他後來的大手筆買賣屢屢受挫。

儘管英國媒體業曾經輝煌,但英語世界的重心早已是美國,若論影響力,在美國做大做強才是真正的世界之王。在用小報和八卦雜誌試水之後,默多克1976年收購了《紐約郵報》——這是撬動美國保守政治的重要槓桿,通過它結識了許多政治操盤手,比如參議員麥卡錫的顧問、黑白通吃的律師羅伊·科恩以及尼克松的顧問羅傑·斯通,都是特朗普朋友圈裏的重要人物。這種人通過混圈子,能把整個政治派別,比如保守派裏面各種勢力和資源串起來,歷任總統都離不開這種人。
默多克進入里根的小圈子之後,用《紐約郵報》充當輿論打手,一邊倒地誇里根,有時候角度看似刁鑽,比如説他身體好朋友多,這其實是讓他更受普通人喜歡,而討喜是當美國總統的先決條件,另一方面對民主黨的吉米·卡特極盡嘲諷之能,尤其突出他處理伊朗人質危機和經濟問題的失誤。里根上台之後,幫助默多克進入美國電視市場。八十年代中期,默多克前後花了五億多美元買了20世紀福克斯電影公司,再用福克斯去買電視公司。
直到最近幾年,電視可以説一直是美國最重要的大眾媒體,沒有之一。戰後廣電事業大發展,50年代開播彩色電視節目,60年代發射同步通信衞星,開啓全球電視新紀元,到80年代80%的家庭擁有電視,而電視的普及程度和視覺衝擊力,註定其成為政治角逐的戰場,時至今日電視仍然是。由於通信原理相似,電視網絡最初脱胎於廣播網絡,美國40年代就形成了NBC、CBS、ABC廣播巨頭三足鼎立的局面,一直持續到電視時代。
有家資歷特別老的公司叫杜芒特,很早就建立了全國性商業電視網絡,但後來虧損太多被收購了,默多克想把這些電視台盤下來,組成福克斯的核心業務,而對此美國聯邦通信委員會有硬性門檻,不是美國公民不能買電視台。
里根政府在這個關鍵時刻幫了默多克,迅速批准他入籍美國。不僅如此,里根還取締了在同一市場內不得同時擁有電視台和報社的禁令,方便默多克電視和都市日報雙管齊下;後來老布什又進一步允許廣電網絡自營黃金檔節目,默多克直接用電影公司做節目來養電視台,尤其注意吸引當時的中青年人羣,憑藉肥皂劇、動畫片、體育比賽、脱口秀、真人秀,成為了與老三台平起平坐的電視網絡。許多著名節目《辛普森一家》《X檔案》《美國偶像》,都是在福克斯首播的。
默多克深知政治風向、監管政策和商業利益之間的關聯,他支持的政治家必須有利於生意,哪怕不提供專屬的優惠,至少有利於媒體行業賺錢。在里根之前,國家要從內容上規範廣電行業,敦促各家遵循“公平原則”,即討論任何公共事務時都必須把正反兩面的話都説到位。1987年裏根力壓國會取消了這一規定,理由是這個規則限制媒體討論爭議話題,因此遏制了民主,在這之後表面上美國媒體更民主更自由了,實際上更極端的立場、更勁爆的語言成了新的財富密碼,其結果就是政治極化,也就是美國今天飽嘗的苦果。
當然,政治極化也有技術變革方面的因素,電視時代數字技術則大大降低了開通新頻道的成本,消除了進入壁壘,一大批極具黨派色彩的政評節目應運而生,更不要説網絡時代使最有表達欲的極端分子掌握了擴音器。舉個簡單的例子,老一代美國人晚上打開電視基本就是老三台,播着差不多的新聞,正話反話都説説,普及面比較廣,雖然無聊但有利於鑄造社會共識;現在打開電視,新聞之外的選擇太多太多,直接篩掉大批對政治不感興趣的人,剩下的只能在極端和更極端內容當中做選擇,長此以往人們對事物認識形成巨大差異,美國社會矛盾逐漸走到難以調和的地步。
在這樣的大趨勢裏,默多克的媒體帝國扮演了什麼角色呢?作為時代華納旗下CNN的對位競爭者,1996年福克斯新聞正式誕生。默多克請來尼克松和老布什的媒體顧問羅傑·艾爾斯掛帥,後者把福克斯明確定位為美國右翼人士發聲的平台,並且故意讓節目裏充斥着謾罵和爭吵,來體現保守派作為弱者的不懈鬥爭,於是不到六年收視率就超越了CNN。
艾爾斯當年為尼克松服務的時候,就提出共和黨應該有自己專屬的電視新聞。如今在默多克麾下,艾爾斯終於實現了當初的夢想,默多克一切朝錢看,而媒體的生財之道就是把新聞做成粉絲向節目,於是再也無需偽裝成中立的新聞網絡,擺明就是黨派政治項目。
福克斯的主播們幾乎全部都在輸出右翼意識形態,儘管每個人側重角度不同,但全都是在延續和拓展艾爾斯的個人觀念,他儘管不上節目不出鏡,但每一個福克斯新聞人都是他的倒影。其實所有媒體,只要是人辦的,都必然帶有意識形態偏見,自由派媒體當然也是如此,這一點洋媒吐氣節目其實一直都在批判,然而它們和福克斯這種純粹的宣傳機器存在根本性差別,前者至少還有在追尋他們認為的真相,後者根本就是揣着明白割韭菜。

這樣一來,一個過去沉寂的羣體被喚醒了,那就是極端右翼,他們一直不信任政府,也不信任左傾的媒體,現在媒體界終於有了自己人,他們也變得活躍起來,與媒體不斷形成聯動。福克斯用高密度、高濃度的電視新聞壟斷了美國保守派受眾,其他新聞源對他們而言都不可信。慢慢的福克斯就等於保守派。共和黨任何政治人物,但凡對角逐總統有點想法,必須到曼哈頓中城的福克斯新聞編輯部去參拜默多克。小布什的撰稿人大衞·弗洛姆感嘆道:共和黨本以為福克斯在給他們打工,現在才明白是共和黨在給福克斯打工。
然而默多克並不把自己跟哪個政黨綁在一起,他是個純粹的商人,只不過剛好在恰右翼飯這件事上沒人爭得過他,於是他的媒體成了全球特別是英語國家右翼民粹勢力的擴音器。
2015年,素人特朗普拜見默多克,其實這兩家再加上庫什納家,都是老熟人了,默多克喜歡特朗普小丑形象,因為能帶動《紐約郵報》的銷量,伊萬卡曾經管理過默多克和鄧文迪的信託基金,庫什納幫默多克新家搞過裝修。但默多克從不覺得特蘭普是當總統的料。福克斯新聞的各路主播也沒拿特朗普當回事,儘管他在選民當中呼聲很高,但福克斯整體上還是支持科魯茲、盧比奧等人,支持特朗普的反倒是更邊緣更激進的Breitbart、OneAmerica等媒體。
那時候默多克還沒反應過來,以往都是他先看準政治黑馬,再把激情澎湃的非主流基本盤交到其手上;這次,特朗普走網紅路線自帶基本盤,而且與福克斯新聞受眾高度重合,如果默多克一意孤行跟特朗普作對,等於是讓所有觀眾在福克斯和特朗普之間二選一,今後生意就不好做了。
默多克和特朗普都是人精,都很清楚如果特朗普抵制福克斯會造成什麼後果。所以哪怕特朗普競選中提出的口號都與默多克的新保守主義理念截然相反——默多克支持對外軍事幹預、支持移民、支持TPP,《華爾街日報》的社評更貼合默多克的想法——他也沒辦法,因為炒作民粹開弓沒有回頭箭。
後來福克斯新聞老闆艾爾斯多起性騷擾醜聞被曝光,辭去董事長職位。於是默多克“退休返聘”,重回新聞第一線,這次福克斯跟特朗普穿同一條褲子,把反特朗普的嘉賓主持換成挺特朗普的。肖恩·漢尼提就是後者的代表。在他的節目上,各種極右翼小報、小網站的猜測甚至謠言都可以作為素材出現,比如希拉里魔鬼附體和外星人P" alt=“500” />特朗普當選之後,默多克進一步協調福克斯和白宮的關係。他把最黃金的時間段分給最支持特朗普的主持人,每晚八卡爾森、九點漢尼提、十點英格拉漢姆,再加上早上的福克斯與朋友們,這些節目把特朗普最核心的粉絲羣吃得死死的。有粉絲供養,福克斯新聞自然成了美國電視界內容之王,有線電視沒有福克斯根本賣不出去,新聞為福克斯創造了80%的收入,利潤率超過50%。2020年平均每天有至少190萬觀眾,黃金時段有360萬觀眾,創下有線電視新聞頻道的紀錄。
在福克斯新聞的帶領下,圍繞特朗普形成了一個由媒體、政客、民間極端組織組成的右翼生態圈,他們爭先恐後地拋出各種陰謀論,刺激粉絲竭盡所能揭露所謂精英的黑暗真相,催生了一套似是而非或根本毫無證據的另類現實,比如絕大多數福克斯觀眾認為特朗普是美國歷史上成就最大的總統,新冠疫情是民主黨的騙局,特朗普要王一般地歸來,“人們英雄般地努力蒐羅證據,企圖證明難以置信的事是唯一可以相信的事”,這話不是我説的,而是歷史學家霍夫施塔特五十多年前在《美國政治中的偏執風格》裏寫的,放到今天毫不過時。

2020年大選之後,福克斯新聞在口徑上並沒有跟特朗普保持一致,導致後者無比憤怒,詛咒福克斯已經死亡,並鼓動粉絲看其他更邊緣的極右翼媒體。默多克知道這樣下去只會失去重要收入來源企業客户,因為儘管它們在文化上屬於保守派,卻並不希望看到美國社會動盪和憲法危機,因此必須控制損失;而特朗普遲早要下台,而且東山再起的機會越來越小,得罪也不要緊。所以《華爾街日報》《紐約郵報》都在國會山事件後發表了呼籲特朗普下台的文章,就連福克斯主播卡爾森也罕見地批評了特朗普。福克斯新聞的最優解就是讓美國社會回到易怒但穩定的狀態,然而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最近福克斯掌門人拉克蘭·默多克提出,立足“中右”定位,做忠誠的反對派,反對是就拜登政權而言的,忠誠是就美國政體而言的,然而經過四年洗腦大批用户成了特朗普的毒唯粉,除了哥哥不管民主黨還是共和黨全員惡人,整個美國政壇爛透了,他們並不接受福克斯這種討巧的定位。
所以風光了四年之後,今天的福克斯面臨隱憂,首先特朗普走了,世界進入了平淡的新聞週期;其次民主黨回來了,許多福克斯主播因為傳播虛假信息要吃官司;另外,保守派觀眾已經內部分化,許多人流向Newsmax這種不斷給陰謀論打補丁的極右翼網站。但這些事都不足以讓今天的默多克煩心,相比美國政治的左右裂變,一場翻天覆地的行業變革給他帶來的挑戰更大。
這十年來經過一輪輪巨頭之間的商業合併,如今搞紙媒的新聞集團和搞電視的福克斯公司,都只能算是輕量級玩家,而且電視就和當初的報紙一樣,處於持續衰退之中。特朗普在社交媒體的崛起更是直接證明,推特這樣的科技公司能夠提供人與人直接互動、內容直接抵達受眾的平台,媒體這種中間商行業地位不再牢固。哪怕最近默多克在主場澳大利亞和政府聯手跟谷歌臉書較勁,成功讓科技巨頭掏腰包為新聞付費。
但其實大家都知道,如果沒有主權實體的干預,在互聯網平枱面前,傳統媒體已經失去了議價主動權:你為了追求影響力在我的地界免費租了一塊田地,用來深耕內容,怎麼能指望我這個地主給你的莊稼付費呢?所以長期來看,默多克必須評估旗下資產,賣掉前景不樂觀的業務,追逐新的增長點。
3月11日默多克就90歲了,不久前他和迪士尼的兩年限制交易期已過,可以再次進行大手筆買賣,所謂烈士暮年壯心不已,也許未來不久我們就能看到他的傳媒帝國版圖發生巨大變化。興亡誰人定,盛衰豈無憑,多少商業帝國在這個星球表面來了又走了,但有一件事是不變的,如果一個社會缺少堅持實事求是、為全體人民負責的主心骨,放任金錢和權力秘密交易,甚至用法律為它打開方便之門,那麼被收割的永遠是絕大多數底層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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