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新疆棉事件揭秘西方的反華套路_風聞
戴雨潇-自由撰稿人-观察者专栏作者 思想与文明观察者2021-03-30 16:36
日前,瑞典服裝品牌 H&M 在發佈聲明,高調錶示「對中國新疆少數民族遭受的宗教歧視和強迫勞動深感擔憂」,隨即撇清關係、宣佈品牌「不與位於新疆的任何服裝製造工廠合作,也不從該地區採購產品」,並且聲稱「公司已經開展調查,確保所有合作的中國工廠沒有通過轉移就業等項目僱傭來自新疆的工人」[1]。
在聲明的最後,H&M 提到其供應商「過去曾經從新疆『良好棉花發展協會』(BCI)認證農場採購棉花。但是由於在新疆進行可信的審計調查變得越來越困難,BCI 已經決定不在新疆發放 BCI 棉花認證」。由於 H&M 是 BCI 的加盟品牌,所以該公司產品所需的棉花將不再從中國新疆地區獲得。

有趣的是,幾天後 BCI 上海代表處發表了一則和 H&M 上述説法相互矛盾的聲明,稱其在新疆「從未發現一例有關強迫勞動的事件」。代表處的工作人員稱 H&M 等品牌禁用新疆棉的決定與 BCI 無關[2]。
一、H&M 和 BCI 誰在撒謊?
「良好棉花發展協會」(BCI)是一家總部位於瑞士日內瓦的跨國非政府非盈利組織,目前是全世界最主要的棉花標準制定和認證機構。BCI 目前有上千個加盟會員,包括多達487家中國企業,以及阿迪達斯、耐克、H&M和李維斯等世界著名服裝和鞋類品牌。以 BCI 標準出產的所謂「良好棉花」佔到了全球棉花總產量的 22%[3]。

BCI 前幾大會員
我們通過簡單的搜索就可以發現,BCI 官網上掛着一則題目為《BCI 將停止中國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的所有現場活動》的官方聲明。網站顯示這則聲明發佈於去年10月21日,而且在今年3月(本月)更新過,顯然可以代表 BCI 目前的官方立場。
在聲明中,BCI 稱「在中國新疆持續存在的關於強迫勞動和其他侵犯人權行為的指控以及農場層面不斷增加的強迫勞動風險導致了日益惡化的運營環境,BCI 因此決定立即停止該地區的所有現場活動,包括人員培訓以及數據監控和報告」,並且明確説明「在2020年3月,BCI已經停止了在新疆的全部許可和保證活動。因此 BCI(自那以後)沒有在該地區再許可『良好棉花』(Better Cotton)」[4]。

「良好棉花發展協會」關於新疆的聲明(BCI)
這意味着最遲從去年開始,BCI 就已經不認新疆棉了。
這則聲明中 BCI 從始至終沒有拿出任何證據、沒有指出具體在新疆什麼地方什麼時間發生了所謂「強迫勞動」的情況、也沒有列出指控新疆存在「強迫勞動」的是什麼阻止,只是説存在「指控」和「風險」。因此 BCI 依據所謂的「負責任的脱離接觸」原則,不再認證新疆棉。
這就是典型的「莫須有」——我們沒有發現岳飛謀反的證據,但是「存在這種指控和風險」,因此我們決定殺了他。
這麼一看,BCI 上海代表處的那條聲明就非常狡猾了。他只説了一半的真相——「沒有發現強迫勞動」,但沒有説另一半——即便沒發現新疆存在「強迫勞動」的證據,BCI 還是決定不認新疆棉了。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 BCI 宣佈禁新疆棉的一個月前,美國國會通過了所謂的《防止強迫維吾爾人勞動法》,法案規定「全面禁止進口所有來自新疆的產品,除非企業提供明確和令人信服的證據,證明其供應鏈中沒有『強迫勞動』,才可獲准進口」。
而根據 BCI 公佈的年報,至少到 2019 年,美國聯邦政府機構「國際開發署」(USAID)是其秘書處(相當於執委會)成員及重要金主。僅在2016年,BCI 就得到了100萬美元來自 USAID 的捐款。在隨後的三年時間裏,USAID 又捐贈了100萬美元[5]。

BCI 執委會成員,美國政府機構「國際開發署」赫然在列(BCI 2019 Annual Report)
美國國際開發署是承擔美國大部分對外非軍事援助的聯邦政府機構,其宗旨為「通過促進廣泛的人類進步來執行美國的外交政策,同時擴大穩定、自由的社會,為美國創造了市場和貿易伙伴」[6]。該組織自成立之初,目的就是在海外推銷資本主義、削弱共產主義的影響。可以説 USAID 和中央情報局(CIA)這些暴力組織共同構成美國外交政策不可或缺的組成成分。
近幾十年來,USAID 以「提供人道主義援助」為藉口干涉他國內政的情況比比皆是。根據2014年的曝光,USAID 曾在古巴秘密建立類似推特的社交平台,並以此煽動當地民眾示威。連《華盛頓郵報》和《外交政策》等美國主流媒體都不得不承認,USAID 事實上就是中央情報局(CIA)等特務機構的掩護組織(front organization)[7-9]。

USAID 用假「推特」破壞古巴政府的計劃最終失敗(Washington Post)
有美國政府在背後撐腰,BCI 這類所謂的「國際非政府組織」造謠抹黑我國新疆也就不足為奇了。
二、散播新疆謠言的罪魁禍首
事實上,這些機構所謂關於新疆的指控大部分就來自美國政府和其資助的傀儡機構。
西方媒體關於新疆存在「普遍的強迫勞動」的指控最主要的來源就是臭名昭著的「澳大利亞戰略政策研究所」(ASPI)。這家智庫曾經一手炮製「中國高級間諜王立強潛逃澳大利亞」的有關報道,事後證明這個王立強不過是個江湖騙子。
ASPI 號稱「獨立、無黨派傾向的智庫」,但根據其官網公佈的收入來源,這家智庫有超過三分之二的資金來自澳大利亞國防部和其他政府機構,其餘還有來自國外的財政收入——北約、美國國防部、美國國務院、以色列大使館、日本大使館甚至洛克希德馬丁等軍火公司都是 ASPI 的金主[10]。

澳大利亞戰略政策研究所財政收入來源(ASPI)
進一步深挖該組織的財務往來我們發現,該組織在美國國務院幾十萬美元的資金支持下,監視和追蹤澳大利亞各大學同中國的研究合作與學術往來[11]。澳大利亞國會參議員金 · 卡爾直指 ASPI 此舉是在污名化澳大利亞的學者,破壞他們的學術研究。
而根據 ASPI 自己公佈的2019年度財報,由其一手捏造、被無數西方主流媒體頻繁援引的抹黑新疆的著名報告——《出售維吾爾:再教育、強迫勞動和超出新疆的監視》[12],竟然是英國駐華大使館用18334美元花錢買出來的[13]。

澳大利亞戰略政策研究所2019-2020年財報,海外政府機構出資部分(ASPI)
這份「報告」中充斥着對中國國內新聞的惡意曲解和來自逃亡海外反華分子的道聽途説[14],將南疆貧困羣眾前往內地務工就業、脱貧增收的自發性行為歪曲為「強迫勞動」、將政府反恐和去極端化工作污衊為剝奪宗教自由[15]、將隨便在網上找到的新疆建築的衞星圖片稱作是「集中營」、甚至拿百度貼吧上的帖子當做論據[16]等等。對於這些無端的指責和詆譭,國內相關部門和媒體已經進行了較為充分的駁斥[17-19],筆者在此毋庸贅言。
ASPI 極端偏執的反華言行在澳大利亞國內也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和抗議。澳大利亞前外交部長鮑勃 · 卡爾認為 ASPI 一直在鼓吹「片面的、親美的價值觀」;澳大利亞參議員金 · 卡爾指責 ASPI 的鷹派「執意打響一場新冷戰」。
這些所謂的智庫和學者,明面上打着維護人權的幌子,實則是為了幕後金主的利益,無所不用其極地煽動反華,其用心險惡令人不齒。而某些西方國家和企業「抵制新疆棉」,口口聲聲是為了維吾爾「人權」,卻在用行動損害了我國新疆人民勞動就業和追求美好生活的權利。
三、西方的傲慢
從上述的內容中我們可以梳理出一條西方政企學媒反華的清晰脈絡。首先政府和軍工複合體相互勾結,然後他們通過外交和情報機構資助和左右所謂的「智庫」和非政府組織,最後由新聞媒體和企業作用和影響到廣大人民羣眾。

這套洗腦機制在西方社會過於有效和普遍,甚至可以説到了一種「百姓日用而不知」的地步——很多機構和個人甚至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所思所想和一言一行都在受到它的影響。
某些西方國家的政府和所謂的「智庫」「非政府組織」對中國新疆近年來的持續發展與進步置若罔聞,根本上還是來源於一種西方中心主義的傲慢:他們認為自己無須調查和考證,隨便編造出一些關於新疆的謊言,全世界也依然得接受。
中國人認為 H&M 等公司「一邊抵制新疆棉花一邊在中國賺錢」完全是痴心妄想,但是對於這些生活「信息迴音室」(echo chamber)裏西方企業來説,他們可能都沒有意識到新疆實際發生的事情和西方媒體的報道有着天壤之別,也不在乎傷害中國人民維護祖國統一和各族團結的天然情感。
如果這些機構和企業還願意繼續在中國運作下去,那麼我們有必要點醒他們,讓其意識到西方的閉環之外還存在一個新世界。目前我們看到已經有多位明星同抵制新疆棉的美國耐克公司終止合作、安踏正式宣佈退出 BCI、李寧將「新疆棉」打在標籤上,這些都是理智、負責任的傳達信息的方式。
同時我們也應當注意到存在一些沒有同流合污的外國企業,例如運動品牌斯凱奇發表聲明稱公司在注意到 ASPI等組織發佈的涉疆「報告」後,聘請團隊進行調查並未發現企業相關工廠存在「任何形式的僱傭童工或強制勞動行為」[20]。對於這類實事求是的企業,我們也應當給予肯定和支持。
References:
[2] https://www.jiemian.com/article/5859907.html
[3] https://bettercotton.org/about-bci/
[5] https://stories.bettercotton.org/2019AnnualReport/index.html
[6] https://www.usaid.gov/who-we-are
[9] https://www.theguardian.com/world/2014/apr/03/us-cuban-twitter-zunzuneo-stir-unrest
[10] https://www.aspi.org.au/about-aspi/funding
[12] https://www.aspi.org.au/report/uyghurs-sale
[13] ASPI. “Annual Report 2019-20”. aspi.org.au.
https://www.aspi.org.au/annual-reports
[14] Darren Byler, ‘How companies profit from forced labour in Xinjiang’, supchina, 4 September 2019, online; Ye Ling, ‘Released from Camps, Uyghurs Subjected to Forced Labor’, Bitter Winter, 23 December 2019. https://bitterwinter.org/uyghurs-subjected-to-forced-labor/
[15] Nilka, Xinjiang: Multiple measures to explore for improving model of organised rural labour transfer employment outside of Xinjiang’, Xinjiang Public Employment Net, 25 June 2019.
[17] http://world.people.com.cn/n1/2021/0324/c1002-32059604.html
[18] https://www.sohu.com/a/414525978_162758
[19] https://www.fmprc.gov.cn/ce/cgjed/chn/zt/xjfk/t1810442.htm
[20] https://about.skechers.com/wp-content/uploads/2021/03/SKECHERS-USA-STATEMENT-UYGHURS-March-2021.pd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