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裔女性是美國白人行走的性幻想?_風聞
血钻故事-血钻故事官方账号-这里有硬派历史故事。2021-04-07 22:31
美國反仇視亞裔運動仍如火如荼進行着。
導火索是震驚全美的“3.16亞特蘭大槍擊案”:一名21歲白人男子血洗多家按摩店,槍殺8人,其中6名為亞裔女性(4名韓裔,2名華裔)。
兇手聲稱,只要殺了按摩店這些“勾引”他的女人,自己的“性癮”就能痊癒。
而隨後亞特蘭大警方也在新聞發佈會上輕率地表態:“他(嫌疑人)可能度過了很糟糕的一天,所以就這麼做了。”
這種明目張膽的種族主義暴行還有白人社會赤裸裸的不以為意顯然引發了許多亞裔,尤其是亞裔女性的憤慨。很多亞裔美國女性分享了她們被性騷擾的故事。
有人評論,從亞裔女性踏入美利堅的土地那一刻起,她們就成為了許多白人“可換可棄”的性幻想。她們從未被真正看作是完整的美國人,甚至是完整的人類,隨時隨地可以成為“復仇”的藉口。

梅阿芳
1784年2月22日,中國皇后號從紐約起航,目的地是廣州,開啓了中美貿易的篇章。
自此,中美貿易開始了激流勇進之勢,很快超越了法國、荷蘭等歐洲國家,僅次於對華貿易有一百多年曆史的英國。
美國人的經商之道顯然區別於歐洲人,相比於將的茶葉、瓷器、絲綢等珍貴的“天朝”商品進貢給歐洲大小皇室貴族,美利堅土地上的最大客户是正在崛起的新興中產階層。
他們需要更多的新品帶來刺激,不高的消費滿足獵奇。
多次來往於中美的商人卡恩兄弟深諳此道。於是,1834年10月17日,他們乘坐的華盛頓號貨船帶來了一件特殊的“商品”——一位真正的“中國夫人”。
這位19歲的“中國夫人”是一位土生土長的廣東女人,她被卡恩兄弟在中國買下,起了一個英文名“Afong Moy”(譯為“梅阿芳”),遠渡重洋來到美國,目的只有一個:“只要花費25美分就可以看到她。”
梅阿芳身上吸引人的地方實在太多了:她來自神秘的東方大國,聽説是一位滿清王爺的女兒,還有一雙聞所未聞的三寸金蓮。

廣告一經刊登,便賺足眼球,無數人跑來觀看這場“展覽”:在商業中心的櫥窗內,梅阿芳身着傳統的旗袍,在滿是中國風情裝潢的展廳裏,端正而坐。
她不會英文,大多時候表情含蓄,沉默不語。只有翻譯提問時,才輕吐出一兩個字。每隔幾分鐘,還有“福利性表演”——站起身在客廳裏走上幾步,以展示她那雙小腳。
梅阿芳讓卡恩兄弟賺得盆滿缽滿,他們實在太瞭解櫥窗前那些以文明人自詡,但卻緊盯她的小腳,滿眼玩味的流氓心裏想什麼,於是加了晚場展覽,還暗暗提高了價格。

梅阿芳,成為了有史可載第一個到達美國的中國婦女,她身上華麗的服飾,嫺靜端莊的姿態,滿是大國風韻和氣度,卻都僅僅是華麗的噱頭。
阿芳出身於廣東一個賣兒賣女的窮苦人家,她的屬性,不過是一件奇貨可居的商品,然而她的“成功”卻連“孤品”都無法維持,在此後的3年內又有1000多名中國婦女陸續到達美國。
儘管如此,在美華人男女比例依舊嚴重失衡,美國人口普查數據顯示,在1860 年、1870 年和1880 年,在美國的每1000 名華人男性對應的華人女性人數分別是54 人、78 人和47 人。
然而和她們相比,梅阿芳還算是幸運。對於第一代移民的華人女性,她們被虎視眈眈地注視着。在華人社會中,她們成為男人爭搶的對象,而美國主流文化媒體則報道 :“華裔婦女是性感乖順,神秘誘人的玩偶”。
北美華人社區性別嚴重失衡的問題,正常的以婚姻為基礎的華人社區長期難以出現和發展,而賣淫業等與單身漢社會相關的產業得以繼續興盛。
根據不同學者對當時舊金山華人人口構成的統計,1860年華人女性中妓女的比例在85% 至97% 之間,1870 年這一比例仍高達是63% 至72%。
這些女性也曾試圖突破封建思想的禁錮,被許以到美國去結婚或務工之類的承諾,對“美國夢”有着嚮往。可是等漂洋過海在美國登岸才發現自己被賣給了妓院。更有甚者,被直接被綁架賣到美國從妓。
當然也有一些“幸運”的女性是隨夫赴美,然而美國的民主自由並沒有對一個來自千年封建帝國的華人家庭帶來多少改變,他們依舊保留着在中國傳統三妻四妾的婚姻習俗,被認為嚴重挑戰着美國一夫一妻制度。
這些看在美國人眼裏,便將其與奴隸制聯繫起來,黃皮膚的女人便成為了落後與墮落的象徵。
當時的加利福尼亞州聯邦眾議員賀拉斯·佩奇(Horace F. Page)在國會發表演講,強調華人女性對美國的家庭和婚姻傳統造成的衝擊和對白人種族純潔性的威脅,並特別指出華人移民中大多不是自由移民,而是沒有人身自由的苦力和妓女,應當禁止入境。
1875 年,美國國會繞開中美兩國《蒲安臣條約》(Burlingame Treaty)中“自由移民”的條款,通過了《佩奇法》。法律實施後的七年間,到達美國的華人女性與之前的七年相比下降了68%。華人女性佔美國華人人口的比例從1870 年的6.4% 跌落到了1880 年的4.6%。
此法案不僅將大部分正常赴美的華人女性阻擋在美國國門之外,還成功地將她們貼上了“娼妓”的標籤。

黃柳霜
《佩奇法》頒佈7年後,1882年美國國會通過了歷史上的第一個限禁外來移民法案,即通稱的《排華法案》,對亞裔尤其是華人種族主義的有色眼鏡不降反增。
美國白人社會普遍認為,大部分生活在美國的華人女性(還有男性苦力華工)無異於奴隸,無法成為美國參與式民主制度中合格的公民,是不受歡迎、需要排斥的。
在這樣無法改變的環境下,1905年,黃柳霜在洛杉磯中國城出生了,她是廣東黃家第三代移民。
她生於美國,長於美國,卻仍舊覺得與這個社會格格不入。上學路上,唐人街與白人社區的那道山,她千辛萬苦剛剛翻越,卻轉瞬被白人小孩的圖釘扎進現實。
9歲,她開始痴迷於現實以外的世界,她愛上了電影。從此,唐人街每逢拍戲布場,她就擠進去奮力爭取一個華人飾演華人的角色。
她的夢想太過膨脹,甚至並未察覺出那些華人角色都是帶着邊緣性、標籤性、歧視甚至侮辱性的。17歲,她等來了《海逝》,在裏面飾演“蓮花”——一個不是奴婢不是妓女不是配角的亞裔女性角色。

在這部不需要一脱成名不需要搔首弄姿的愛情電影裏,黃柳霜竭盡全力地貢獻出刻在心靈深處的深情,她的演技,把演對手戲的白人男演員襯托得相形見絀。
然而好萊塢記住的更多是她細如彎刀的柳葉眉,一刀切的劉海,淡妝濃抹的 “中國娃娃”造型。她在戲中的深情卻被西方媒體解讀為“風騷”,蓮花卻依舊被看作一個為了西方男性的“愛”而殉葬的東方女性。
美國影評人甚至直接甩出《黃禍!中國入侵影屏》為題的文章定義她熒幕上的成功。
黃柳霜執着地堅持着、掙扎着,她“火”了,卻和當年梅阿芳的“走紅”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她的片酬遠低於同一層級的白人演員,製片方常將她作為主角宣傳,無非還是利用她來自東方的“風情萬種”。為了迎合白人觀眾的口味,在電影中,她的鏡頭依舊是一個個香豔十足的特寫:濃妝豔抹,幾近赤裸,美豔如毒蛇,不配得到白人情人的一個吻,結局總是死亡。

“我已經厭倦了我不得不飾演的角色,為什麼銀幕上的中國人總是惡人?而且是很殘暴的惡人——嗜血,陰險,蛇蠍心腸。我們中國人不是那樣的。我們擁有比西方文明古老很多倍的文明,怎麼會是那樣的呢?”
她想飾演的角色無非是一個正常的中國女人,中國人。可是當她去爭取美國女作家賽珍珠小説《大地》中的角色時,卻被告知,這個難得能被搬上大銀幕的正面中國角色,只能由白人演員去飾演。
拒絕她的可笑回覆是:“你太東方了。”
言外之意是,亞裔女性的形象在白人心目中只有性與欲,難得純與良。
此後,柳霜穿起了長裙,不再在熒幕上裸露自己的身體。她難以征服美國,也很難迴歸中國。

56歲,她靜靜地死去,無婚無子,甚至沒有在墓碑上留下一個字。
在她離開的時候,美國社會對亞裔女性的印象並沒有太大的改變:現實中被迫賣淫的人沒有得到同情反而是鄙視,銀幕上被迫飾演賣淫的人依舊被公認適得其所。
她不知她能留下什麼,只渴望終有一天這個號稱自由開放的土地,有人越過那些齷齪骯髒,讀懂她高雅的美,和對藝術的倔強。

蝴蝶夫人
在黃柳霜出生前後的大洋彼岸,1904年,意大利作曲家普契尼創作的最新歌劇《蝴蝶夫人》首演,講述了一位美國海軍軍官來到日本,和一名叫巧巧桑又名蝴蝶夫人的藝伎的愛情故事。
這部歌劇一經上演便在在西方大受歡迎。受歡迎的原因除了首次加入“東方元素”,更因為劇中作為藝伎的蝴蝶夫人為了那短暫的愛情,捨棄了民族、家庭、兒子,最終為一個西方男子自殺藏愛——多麼符合當時西方種族主義和殖民主義膨脹的野心。

西方人把東方女子定型為美麗漂亮、温順可人的蝴蝶夫人,她們無怨無悔地愛上殘忍薄情的西方男子,甘願為男人獻出一切,包括生命和尊嚴。而西方男子“只要抓住蝴蝶,便用鋼針刺穿她的心臟,將她製成標本或玩物,而他則扮演着浪漫瀟灑的收藏家或獵手的角色”。
這樣的“共識”即便在85年後依舊歷歷在目。1989年,由《蝴蝶夫人》改變的新版《西貢小姐》成為百老匯經久不衰的熱門曲目。故事的內核並未改變,只不過將戰場從日本搬到了越南,視覺上渲染了“妓”的氛圍。
這85年間,兩次世界大戰讓國家重新認識了國家,然而在恃強凌弱的戰爭下,不講人倫武德的國家亦可能在畸形態中鞏固國家的想法。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佈戰敗投降,根據戰敗協議,麥克阿瑟將軍帶領美軍進駐日本。
那麼多美國大兵上島成為必然,而日本人最先想到的是要保全皇族、貴族、公卿、上層社會婦女的貞操和日本人的純正血統,就必須建立一個“性的防波堤”。

這個“防波堤”便是由招募的7萬名18-25歲的女性組成。她們的任務是在本國政府出資修建的慰安所中,為那些身強力壯的美國大兵提供性服務。
儘管許多日本女性並不願意,但在日本政府的積極籌措下,僅僅過了一個多月,“國家的賣春機構”開門營業。
長期以來美國文化中將亞洲女性樹立的娼妓形象在亞洲的土地上得到了某種“驗證”,美國大兵們甚至可以擺脱本國法律道德的約束,在亞洲土地上為所欲為。
《知道戰後的日本嗎?》説,二戰後到朝鮮戰爭日本經濟崛起這段時期內,雖沒有具體的統計數字,但是慰安產業的確是給日本創造外匯最高的行業。
在越南戰爭時期,百萬美軍駐紮在東南亞各地。有了“先例”可循,美軍與這些國家中的大多數簽署了協議,由他們為美軍提供“休閒娛樂”的風月場所。
據當時西貢政府社會統計部門的報告,職業失足婦女在1968年還僅僅約為1萬人,而到了1974年便超過了10萬。
從蝴蝶夫人,到西貢小姐,女人的無奈與悲痛無從訴説,也不被聽見,在“權力關係、支配關係、霸權關係”下馴化的東方女性只能聽憑來自美國白人男性支配自己的命運成了西方人的普遍認知。
亞裔女性被迷信為順從、性慾亢進和異國情調,這種帶有種族主義的刻板印象隨着戰爭結束並沒有消失,而是被帶回美國。

迷亞
“迷亞”(“Asian Fetish”)亦或“黃熱”(“Yellow Fever)”,是美國書籍和媒體上頻頻出現的詞,指的是“迷戀亞洲人的癖好”。
輕佻的代稱暗示着長久以來扭曲的傾向,扭曲的傾向,便滋生出針對亞裔女性的扭曲犯罪。
2017年6月9日,美國頂尖的常青藤大學伊利諾伊大學,失蹤了一個女孩,她就是來自中國的訪問學者,僅僅27歲的章瑩穎。
那本是非常平常的一天,瑩穎準備去簽訂公寓的房屋租約,因為錯過了公交車,她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然後音信全無。

當大家都在自發尋找瑩穎的時候,警方已經鎖定了犯罪嫌疑人,他就是伊利諾伊大學的物理研究生布倫特·克里斯滕森,那輛黑色轎車的車主。
儘管警方懷疑他是綁架章瑩穎的兇手,然而卻依舊無法找到章瑩穎的下落,只能先把他放了然後暗中調查。克里斯滕森是個看上去性格温和的人,他是伊利諾伊大學物理系在讀博士生,連續三年都被評為優秀助教,深受師生歡迎。
但隨着調查的深入,警方發現,克里斯滕森對日本的二次元文化十分着迷,還收藏了不少展現亞裔女性身姿的視頻。
兩年後,克里斯滕森的女友成為了警方卧底,冒死錄下兇手講述殺害章瑩穎細節的錄音,這成為了案件的決定性證據。在他的的陳述,亞洲女性也被他作為“策劃一場完美綁架”的作案對象。

殺人的惡魔和現實中温文爾雅的高知之間,是長久以來種族歧視文化荼毒下,靈魂深處建立起“迷亞”的挑逗與侵蝕。
再回到開頭提到,上個月剛剛發生的亞特蘭大槍擊案。
嫌疑犯羅伯特被捕後告訴警方,他的殺人動機不是種族歧視,而是“性癮”,他認為水療中心的女性是“誘惑的來源”,他為了“消滅誘惑”,才向這羣亞裔女人“復仇”。
槍擊事件當然是出於種族動機,也是出於性別動機,兩者皆有。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韓裔美國教授伊萊恩·金説:“我認為兇手不僅有性癮,而且還沉迷於把亞洲女性作為行對象的幻想。”
槍手選擇的按摩店,員工不僅僅是女性,而且是亞裔女性,不僅僅是亞裔女性,而且是社會底層收入比較低的亞裔女性。兇手在預設在按摩店工作的亞裔女性就是充滿“誘惑”性工作者。
這和長久以來美國社會對不少亞裔女性視為白人、男人性幻想的投射如出一轍。
這些受害者,有工作、有家庭、有朋友也有夢想,而在她們遇害後,她們的一生被“亞裔女性”幾個字所總結,引發憤怒與對抗,或許依舊無法改變現狀,也終會淹沒進歷史的塵埃。
這些,還只是我們看得見的受害者,而更多和受害者同樣皮膚,同樣族羣,同根同源的女性們,卻正在某種赤裸嘲諷的直視下,愈發不安的生活。

自我
20世紀50年代中期至60年代中期,美國黑人反對種族歧視和種族壓迫,開展了非暴力的抗議行動。
運動的高峯,是1963年8月,馬丁·路德·金在華盛頓的林肯紀念館前廣場聚集了二十五萬名羣眾,發表他最著名的演説《我有一個夢想》:
“我夢想有一天,這個國家會站立起來,真正實現其信條的真諦:‘我們認為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
“我夢想有一天,我的四個孩子將在一個不是以他們的膚色,而是以他們的品格優劣來評價他們的國度裏生活。”
……
經此一役,黑人的社會地位至少在現實中極大提高。
這是黑人的夢想,未嘗不是亞裔的夢想,有色人種的夢想,美國所有少數民族的夢想。不完全統計,美國現在有2300萬亞裔,亞裔有自己的民族性格和生活邏輯。
他們一方面十分自強上進。越來越多的亞裔本身具有良好的家世和優秀的教育背景,《環球時報》在一篇相關評論中援引統計顯示,亞裔是全美教育程度最高的族羣,擁有學士或以上學位的25歲以上亞裔佔53.2%,遠高於全美31.2%的平均水平。
另一方面,他們對社會不公顯示出極大的逆來順受。
從1870年1月第一位黑人參議員雷韋爾斯算起,美國至今總共只有11位黑人參議員,甚至出了1名黑人總統。而全部亞裔在政府工作的亞裔僅佔11.5%,這麼多年下來,美國也只出過駱家輝、趙小蘭兩位“正部級”官員。
精英亞裔,是個人奮鬥的典範,卻不是集體發聲的一員。不擅長亦或不願涉入政治,自然就在整體上失去了政治地位。
然而個人在經濟上的成功和地位無法讓他們免於仇恨和歧視。
僅在亞特蘭大槍擊案發生的第二天,75歲的華裔老太太謝肖珍突遭一名年輕的白人男子無故襲擊。老人當即手持木板奮起反擊,把對方打得頭破血流。而沒隔幾天,一位28歲的亞裔單親媽媽在自家公寓樓下遭到槍擊身亡。

據美國“停止針對亞太裔的仇恨”(Stop AAPI Hate)組織統計,2020年至今,全美50個州發生了3800宗針對亞裔羣體的騷擾、辱罵、肢體攻擊和暴力事件。有些施暴者直甚至接表明他們針對的是亞裔的老人和女性。
CNN在一系列事件發生後作出評論,針對亞裔女性的暴力犯罪行為,源於“她們被物化和過度性感化了,她們往往被認為是温順又聽話的。”這些觀念的發酵導致針對亞裔女性的暴力“正常化”,人們容易認為針對這一羣體的暴力是可以被原諒和容忍的。
隨後美國多個城市舉行了抗議活動,譴責近期針對亞裔發生的暴力事件,這是數年來的忍無可忍,這些抗議集會所產生的輿論壓力,迫使拜登、哈里斯厲聲譴責,但又適時地將“鍋”甩向特朗普。時隔經年,美國社會巨大的撕裂愈演愈烈,“種族仇恨”無孔不入地滲透着白人世界。
暴戾的創傷不斷重複,這就是美國社會如此破碎的原因。
亞裔難得的集體抗議會持續多久,帶來什麼變化,還是只不過是亞裔“不再沉默的”曇花一現?大概率是,亞裔羣體遭遇的歧視和仇恨,亞裔女性的“標籤”和“幻想”既不因特朗普的上台而憑空出現,也不會因拜登政府政策變化而煙消雲散。
真正的變革,是讓所有人不再生活在恐懼之中。
為此,也到了亞裔自身需要團結奮起堅持改變的時刻。
END
本文作者:北方有佳,血鑽故事研究員
部分參考資料:
1.李漪蓮:《亞裔美國的創生:一部歷史》.中信出版社
2. 楊碧芳:《美國華人婦女史圖》.華盛頓大學出版社
3.令狐萍:《金山謠——美國華裔婦女史》. 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
4.Elmer Clarence Sandmeyer,The Anti-Chinese Movement in California,1939
5.Kerry Abrams,“Polygamy,Prostitution,and the Federalization of Immigration Law”,Columbia Law Review,Vol.105,No. 3,April,2005.
6.類似女性被綁架美國賣淫故事參見Benson Tong ,Unsubmisssive Women,Chinese Prostitutes in Nineteenth-Century San Francisco,Norman and London:University of Oklahoma Press,1994,p.40;Judy Yung,Unbound Voices: A Documentary History of Chinese Women in San Francisco,pp.125,130-131,148-149.
7.愛德華·賽義德:《東方學》.生活三聯書店
8. 於潤洋主編:《西方音樂通史》.上海音樂出版社
9.郝吉思:《黃柳霜:從洗衣工女兒到好萊塢傳奇》.北京聯合出版社
10.BBC紀錄片《卧底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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