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臘羅馬學者不可能有百萬字著作流傳(二)_風聞
芋头微波-以治病救人为业,以揭发、玩弄伪科普为乐。2021-04-08 20:30
《大地球形——天圓地方真相及中西認識辯偽》番外篇 —— 紙莎草揭示西方古文獻造假
作者:芋頭微波;
發表時間:2021年03月14日;
前言
前文用中國文獻學總結了古文獻傳播流傳的九條規律,這些規律是由書寫載體、手抄、印刷、官民修書藏書傳統、社會經濟及戰亂狀態等因素,綜合作用下必然形成的。從這九條規律,我們可以發現西方古文獻造假的事實。
當然我相信槓精們會出來説什麼不能用中國文獻現象和規律來看待西方文獻,企圖逃避這九條總結。很可惜的是,所謂四大文明古國,只有中華文明沒有消亡,傳承更沒有中斷過。如果傳承有序的文明國度裏,文獻都無法跳出這九條規律,那麼那些消亡了的、斷了傳承的文明,文獻流傳與傳播只會更加不堪。
我們回顧一下九條總結其中3條:
1.沒有便廉書寫載體,西元前上萬字古文獻很難靠傳播流傳至今;
2.就算有製作簡單、易於保存的書寫載體, 西元前上十萬字古文獻,也很難傳播流傳至今。
3.西元前古文獻,就算遇上製作簡單、耐用、廉價又相對便捷的竹簡,字數太多也是很難傳播的。十萬字以上極為罕見,過二十五萬字的不可能傳播流傳至今。
今天我們從書寫載具角度揭示西方古文獻造假,論證西方不可能有百萬字著作流傳下來。我們先來看看西方古文獻怎麼也逃避不了的——紙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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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今天洋人和網絡科普一説起紙莎草,無不宣揚:“古埃及製作的紙莎草曾被希臘人、腓尼基人、羅馬人、阿拉伯人廣泛使用、主要使用,歷3000年不衰”[1][2][3][4][5][6][7][8][9][10]。是的,紙莎草沒有“存在”的話,今天西方絕大多數古文獻如何存在?
今天我們看到的所謂古希臘古埃及古羅馬百萬字文獻,都説是紙莎草記載傳承傳播而來的。那麼紙莎草是否具有記錄百萬字鉅作並使之流傳的歷史作用呢?我們來看看紙莎草的所謂歷史、製作方式、植物學以及相關記載,看完大家就會知道真相。

Cyperaceae 莎草科Cyperus 莎草屬Cyperus papyrus Linn.紙莎草
●1.紙莎草製作不易,耗時耗力,價格不可能低廉。
如果是簡單的技術,不可能説失傳就突然失傳,比如洋人説古羅馬本來會燒磚的,後來古羅馬分裂,這技術在歐洲就失傳啦,直到13~14世紀歐洲才從東方重新學會燒磚[11] —— 燒磚就不是啥高科技,基本看一遍就知道怎麼做了,這還能失傳啊?這麼狗血的胡編,誰信誰傻。
製作簡單的技術是不會大行天下後突然“失傳”的,今天所謂的紙莎草製作,其實是埃及曾駐中國大使哈桑·拉賈(Hassan Ragab)於1966年7月在學習和借鑑中國造紙術後,歷盡多次實驗失敗、攻堅多年後才最終“復原”出來。這都説明紙莎草做成能用作書寫畫畫的製品,工序並非容易[1]。
怎麼不易?我們來看看今天紙莎草的手工製作流程:首先用小刀剝去綠色外皮,留下髓部,並割成薄片,放入水中浸泡6天,撈出後用木槌敲打1~2小時,壓去水分,重複多次,把薄片兩端切齊,一條條橫向並排鋪開在白布及毛氈上,然後再在上面縱向排開,人手不斷重疊多層,再鋪上白布毛氈,用石塊壓緊5~6天,擠出糖質和黏液,使草片相互黏結起來,每天換一次白布。最後晾乾,用象牙或者貝殼打磨拋光,製成紙草紙。再用樹膠貼成長卷,形成卷軸[[1][2][5][6][7][8][9][12][13][14][15][17]。
這比竹簡的製作複雜N個等級,而且還耗時耗力,出產量極為低下,無法量產。和中國傳統手工紙漿量產造紙比較,更是雲泥之別。
當然我相信槓精們會拿今天埃及店鋪現場演示一兩個步驟來論證紙莎草製作簡單、耗時短的[18]。

無法量產就難以控制成本,人力成本、時間成本決定了紙莎草不可能廉價,最起碼不會低於手編草蓆子,因為草蓆子製作比紙莎草簡單多了。放在古代,作為書寫載具,這個價格可就不小了。

廣東傳統手編草蓆已經鮮有問津,現代席子幾乎都是機器量產
●2.紙莎草難以裝訂,難以保存。
本質是草蓆子的紙莎草,不能摺疊,難以釘裝,連細卷都不能,內容一多就只能大卷,十萬字以上文獻就已經很可怕了,想象幾十萬字、上百萬字的紙草書卷是啥樣子的,呵呵。
所以今天無論是所謂的考古出土,還是文物販子發現的所謂紙草文獻,無一例外不是書卷就是碎片,沒有裝訂成書本或者有裝訂成冊的任何痕跡。連洋人自己都説紙莎草都是卷軸[19],而且很難保存超過300年[20]。
什麼?陶罐密封紙莎草保存?噗!陶罐就不佔地方啊?成千上萬的紙草書卷要多少陶罐?而且,陶罐密封起來的文獻,怎麼相互抄寫和流傳傳播?每次抄寫都要拆封陶罐,抄完又密封起來?每次閲讀都要繼續拆封,然後看完重新密封?呵呵,有這功夫索性寫在木板或者牆上算了。
除非地契、高額借據、證明文件等,陶罐不可能用作常規保存文獻的方法,這就如同今天沒那個人拿保險箱常規存放書籍一樣**(保險箱存放比陶罐還方便很多)**。
如此不方便的存放方式是不利於文獻傳播的,而且如果陶罐真的保存紙莎草那麼好,洋人就不會説因為紙莎草易爛,羅馬皇帝為了保管好歷史文獻, 就命令官方抄寫員每年全部抄寫十個副本, 送到圖書館收藏了[2][21]。

紙莎草這種草蓆子不能細卷,稍用力就爛
●3.紙莎草不耐用,易破損。
紙莎草是有機物質,會隨時間、環境因素變舊,發生突變性化學反應。光線、高温、乾燥、水、塵土、空氣污染等因素都會損壞紙莎草文卷。今天所有洋人及幾乎所有“科普人”都説:紙莎草質地薄脆易碎,摺疊會破損,在沙漠乾旱地區易脆爛,在地中海氣候易腐爛,陽光暴曬會自燃、運輸就容易破損……[2][8][9][10][17]
這個樣子,根本無法履行承載高度文明的書寫載體歷史任務,特別是上十萬字以上的古文獻,更不要説那些所謂上百萬字的西方古文獻鉅作了。
當然,我也相信槓精們會拿今天借鑑中國造紙術所謂“復原”的、剛出爐紙莎草來論證古代紙莎草是堅韌的來槓。牛筋曬乾一掰就斷,糯米餅曬乾只硬不韌,沒有一點生活常識的蠢人也就只能做鍵盤俠大槓精了。
→地中海氣候潮潤,紙莎草或許還能有點柔韌性,可惜紙莎草受潮就容易爛。
→埃及是熱帶沙漠氣候,一干燥一脱水一放久就不行,易破碎。
所以今天所謂古埃及紙莎草無一例外都不是裝訂成書的,不是碎片就是捲起來的一張草蓆子。比如所謂的《哈里斯大紙草卷 the great Harris papyrus》,草蓆子都拼到41米了[2],人家愣是不訂書成冊。
**古埃及紙莎草如果柔韌又耐用,為毛不僅做不了摺子,甚至連個小冊子也做不了?非要卷?**可能性只有三個:
⑴古埃及紙莎草不耐用,易破損,如訂成書冊,翻幾次就爛。
⑵古希臘埃及羅馬幾千年都全國人傻愛裝3,就是喜歡長長草蓆子,就是喜歡卷,就是不訂成書,就是那麼任性**(我想槓精洋狗們一定會選這個,咔咔咔咔咔)**。
⑶今天所謂的古埃及紙莎草文物造假。
選哪條,都無所謂,只要邏輯一貫,對得起自己良心就可以了**(特別是看完整篇文章後,哈哈)**。
這裏我們再小結一下:紙莎草製作不易,耗時耗力,無法量產,出產量極為低下;不耐用,易破損,難以裝訂、難以保存。
芋頭按:書寫載體不耐用、易破損、難保存,在古代也非不能傳播文字,但是沒有穩定的傳播載體,文獻就只能靠不斷傳抄、不斷擴大影響面來傳播和流傳。這必然要求書寫載體很廉價才行,否則一般人真架不住,文獻也就無法傳播流傳下去。而紙莎草很榮幸,既容易爛又不廉價,滿足了崇西者們認為古埃及就是外星科技的意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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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年年沙塵暴,
尼河歲歲大洪澇,
沙漠高温又幹燥,
海量紙草千年耀?
呵呵!
開什麼國際玩笑!
—— 芋頭辛丑年正月哈哈一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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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所謂的記載與現實存在嚴重的矛盾
紙莎草,莎草科莎草屬,一種亞熱帶、熱帶多年生常綠草本植物,是一種喜光喜暖、抗澇耐瘠、不擇土壤的野草。只要有充沛的水就能快速生長繁衍,就算在乾燥的沙漠,只要全年均温在20~30°C且土壤pH值在6.0~8.5就可以生長[22],一言蔽之——野草!
紙莎草如今野生分佈存在剛果、馬達加斯加、烏干達、埃塞俄比亞和西西里島[3](一直找不到中國引種歷史記載以及紙莎草的基因源流分析,連一個字也沒查到,很奇怪),全年都可以收割,是世界生長最快、產量最高的植物之一[2][23]。

賤生、喜濕、耐瘠、能長的紙莎草
今天洋人和所謂科普人士都説:古代西方紙莎草來源極為單一,只有埃及才有,其他地方都沒有[4]。所以為了論證有千百萬西方古文獻的存在,不得不向中國人説:紙莎草這植物在古埃及時到處都是。
紙莎草稀少怎麼可以?!必須量大!必須到處都是!否則西方百萬字文獻、幾百萬書籍這個謊怎麼圓?
那麼打臉來了,而且是事實打臉:**1962年以前尼羅河沒有紙莎草!**大家沒看錯,埃及尼羅河以前木有紙莎草!今天看到的埃及紙莎草是阿拉伯人在1962年從蘇丹引種來的[1][15][17]!引種之前,埃及全境一棵紙莎草也沒有!重要的事情要説三遍:
尼羅河以前木有紙莎草!
尼羅河以前木有紙莎草!
尼羅河以前木有紙莎草!
今天洋人怎麼解釋呢?它們漲紅着臉説:作為古希臘古羅馬糧倉的古埃及,原本遍地都是紙莎草啊。後來因為中國紙及製紙技術進入西方後,紙莎草就沒人要了,所以無利可圖的埃及人就把池塘、沼澤、河邊的紙莎草都給拔了……紙莎草就這樣在9世紀時奇蹟般絕種了[1][6][7][15][17]!
噗!編故事也編個靠譜點的啊,紙莎草又不是生存條件要求苛刻、難繁殖的珍稀植物,這就是大野草啊~埃及人因為沒人要寫字畫畫的紙草就集體出動在整條尼羅河沿岸地區徹底滅絕了這種超級賤生的野草?
嘖嘖嘖,這是赤裸裸侮辱智商,也就騙騙智商在標準線下的崇西者而已。
説到這裏,我們拍黑板劃重點,重要的事情讀三遍:
紙莎草是賤生野草!
紙莎草是賤生野草!
紙莎草是賤生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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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我們再來重温一下白居易這首《賦得古原草送別》,今天小學教材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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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紙莎草這東西作用可不少,可不限於製作書寫載體:它的莖稈曬乾可做燃料生火;內稈可做燈芯,煮熟還能吃;稈皮草皮可編織成繩子、纏腰布、鳥籠、籃筐、草蓆、草鞋、草帽、甚至草船、草屋和圍欄;嫩芽可生吃,葉子可喂牲畜;根可製作香料闢味和驅蚊蠅等等[1][6][7][8][9][15][16][17][23][24]。
紙莎草不能作“紙”,還有其他常用的用途啊,為毛埃及人要滅絕它?説好的古埃及人極度崇拜紙莎草的啊,怎麼友誼的小船説翻就翻了啊?

友誼的小船説翻就翻
什麼?古今埃及氣候不一樣,以前很適合紙莎草生長,後來沙漠化了就不適合了,所以就絕種了?!
很遺憾,今天洋人世界史可一直説埃及阿斯旺水壩1970年建成前,尼羅河每年都發洪水的哦。尼羅河出海口的沖積平原至今都屬於地中海氣候,淡水量充沛吧,怎麼也絕跡了?
如果説單靠尼羅河的沖積平原產不了承載整個西方古文明文獻那麼多的紙莎草,那沒問題的,這也符合邏輯和現實。問題丫紙莎草可是一棵不剩啊,大野草啊,扔在有水的地方,就能自己瘋長的東西,竟然整個尼羅河流域一直都沒有!連地中海氣候的尼羅河沖積平原一棵也無!完全絕跡!
生長較弱的埃及藍睡蓮不絕跡[5][25],埃及那麼多野生植物也沒滅絕,偏偏賤生耐瘠、生長極快、產量極高的紙莎草滅絕了?!
嗯~這是古埃及聖物,怎麼可以用科學、常識、邏輯解釋得了的啊 ~ 活久見啊,我們有幸見證了奇蹟。啊!不!神蹟! ~ 只有全能的神/外星超文明科技能解釋這一切!這是神/外星人的聖物,世界未解之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紙莎草神壇,是神蹟/外星科技,不許質疑~
説了那麼多,就是想告訴大家 ,**既然古埃及根本就沒紙莎草,那麼如何承載西方那麼多古文獻記錄?**這是紙草文獻最大的硬傷!要麼承認紙草文獻造假,要麼承認所謂的紙莎草根本不是古埃及的,沒有其他選擇。
所以——
*古埃及紙莎草出口世界許多國家,是古埃及的主要收入來源?*假的!
*紙莎草造就古埃及亞歷山大城圖書館為世界最大圖書館?*假的!
*方便書寫、價格合理的紙莎草,讓西方古代抄書成風?*假的!
*紙莎草造就古羅馬圖書館的建立和書籍貿易的繁榮?*假的!
*古羅馬每年官方抄寫史書十份紙莎草副本?*假的!
……
綜上所述,古希臘、古埃及、古羅馬百萬字文獻靠紙莎草傳播流傳,從植物學、文獻學、經濟學、邏輯學等等角度看,都是不可能的,是反常識、反邏輯、反科學、侮辱智商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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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疑
此部分內容專為槓精設計,非正文,路人不喜可跳過。
※1.或有人言“1968年,有人在西沙漠的奈特龍窪地發現20棵野生的紙草,才知紙莎草並沒有在埃及絕種,所以説尼羅河流域的紙莎草沒有絕跡”[6][7]。
答:
→1.這個説法出處不詳,具體人物、具體地點、具體時間、具體經過和相關證據全都不清,就那句話帶過,真實性大大一個問號。
→2.從法國拿破崙軍隊1798~1801年佔領埃及開始,直到1968年都沒人在埃及發現紙莎草,別説野生,連人工栽培也沒有。眾所周知,只要條件適合,給點時間,野草一長就是一大片,沙漠窪地上千年繁衍也只有二十棵?反而在水充沛的沖積平原完全絕跡?呵呵!我國批判唯物主義教育沒到位啊。
→3.退一萬步説,就算埃及西沙漠窪地紙莎草繁衍數千年是真實存在的,那麼一樣無法解釋為何1962年人工引種前,更適合紙莎草生長的尼羅河流域為何紙莎草全部滅絕的事實。
→4.今天幾乎所有洋人及文獻都説埃及紙莎草一千多年前就絕跡了,但1962年阿拉伯人從蘇丹引種並發展出紙莎草旅遊產業後,沒幾年就突然説在西邊沙漠窪地裏發現二十棵野生的,這是玩什麼套路,還不是一目瞭然的事嗎?
這麼能長的野草絕種絕跡是不可能的,為了彌補那麼大的漏洞,不惜説在遙遠沙漠窪地找到還有二十棵是野生的,以此證明尼羅河流域紙莎草沒絕跡絕種?這都啥邏輯啊……
紙莎草這種野草在尼羅河多水區域絕種絕跡,竟然在沙漠缺水區域一千多年堅挺繁衍了二十棵!要麼尼羅河區域從來就沒有紙莎草,要麼神蹟/外星人,任君選擇。

※2.或有人言:“因為紙草不易保存,所以考古出來的紙草文獻其實是很少的,也是珍貴的,這不恰恰證明其真實性了嗎?”
答:很遺憾,今天我們看的紙草文獻是海量,數不勝數。
從考古學角度,紙草文獻第一次真正進入歷史記錄的是奧地利地毯商賈拉夫在19世紀末幾年購買了7萬卷紙草文獻[10]。一個搞地毯的商人個人包辦20世紀80年代以前世界大多數紙草文獻,真實性~呵呵。
直到1984年,洋人“發現”紙草文獻達到十萬張之多,而且幾乎全部來自古埃及源頭——上埃及[6]。這一萬年來上埃及都是熱帶沙漠氣候,這裏能誕生文明就已經是天狼星人顯靈了,還紙草文獻扎堆?這應該是高科技光環附體吧,不然我這不科學又迷信的腦仁真的理解不了。哈哈。
到了21世紀初,被“發現”的紙草文獻已達數十萬張了[26],按這個速度,估計破百萬張不是啥大問題……哈哈哈哈哈。
其實,早在1896年,英國牛津大學皇后學院(The Queen’s College, Oxford)兩個年輕研究員跑去埃及,就説發現了俄克喜林庫斯Oxyrhynchus垃圾堆,然後這兩個人突然就鍥而不捨堅信一個個垃圾堆裏有幾千年的紙草文獻,這種蜜汁堅信,也只能是古文明科技神光引導能解釋了。
接着他們就真的發現古埃及紙草文獻了……這都是神的指引啊。
1896~1906年的十年間,兩個年輕的研究員,監督數百名埃及工人,開挖垃圾土堆,挖出層層緊緊擠壓着、混合了泥沙的紙莎草紙。然後紙莎草紙會被篩選和初步清潔,之後會運到牛津總部。
你沒有看錯,人家英國考古就是內行指導外行進行考古挖掘的,而且是兩個英國人監督幾百個外行埃及人進行挖掘,嗯~很科學~
我這裏就不吐槽他們的所謂翻譯工作了,不管怎麼説,人家在一堆堆垃圾裏愣是挖出了今天“發現”紙草文獻的70%以上。
數十萬份紙莎草文獻,真的不少啊。
※3.或有人言:“現在考古發現的幾千年的紙莎草文書數不勝數,難道都是假的嗎?”
答:我們可沒説全部都是假的,但是我們認為絕大多數是假的。這裏借用@何新老傢伙 的微博回答[27]。
古埃及“紙草文獻”的特點:
1.發現晚(19世紀末葉之後)
2.數量大(不可勝數)
3.出土地點不明(大多來自古董販子)
4.文獻內容無不能釋讀者
5.“紙草文獻”中有大量後世偽造的“古希臘文獻”
6.見不着原本,所見者只有摹本
紙莎草濕則易腐,幹則易爛,很難保存300年以上。相當一部分所謂考古出來的紙莎草,實為文物販子、旅行者和拍賣行購買得到的,原出處是不明的,搞不好就是中東“潘家園”出去的,真實性無限接近0。

※4.或有人言:“古埃及人利用紙草造船,在尼羅河上航行和捕魚,可上溯到一萬年以前。這種船因草莖輕,內含空氣而浮起,但它有很大的缺陷,草莖吸足水後,船便沉沒,故使用一段時間後,必須把船拖上岸曬乾再下水。挪威旅行家杜希達爾認為墨西哥的瑪雅文化是通過紙草船從埃及和東地中海國家傳播過去的。1969年,他在吉薩大金字塔前建造一艘頭尾翹起的月牙狀法老船,船長15米,寬5米,深1.5米,取名為“太陽神一號”。船建成後,運至亞歷山大,再轉運至摩洛哥的薩菲港下水橫渡大西洋。全船八人,航行兩個月,紙草船汲足水後沉沒。杜希達爾總結教訓,於次年再造一艘紙草船,船幫加高至兩米,定名為“太陽神二號”,終於成功地抵達了拉丁美洲[7]”。
答:誰信誰傻3

※5.或有人言:“今天國內外紙草專家、歷史專家都沒有質疑紙草文獻真實性,你質疑,你就是民科!”
答:我可以説這是無法反駁鐵證打臉的跳腳無能嗎?咔咔咔。
很遺憾,紙草文獻還真就有人質疑造假,而且還是洋人專家們自己質疑的,甚至可以説是鐵板釘釘的。
這裏舉一個最近的例子,而且是學術圈內轟動性爆炸性的大丑聞。
醜聞比較複雜[28][29],我這裏簡單整理一下過程:
紙草文獻權威歐賓克教授用埃及探索協會的錢從土耳其文物販子埃克希奧盧(Yakup Eksioglu )購買假紙莎草文書殘片 →
歐賓克偷偷把部分假文物高價賣給格林家族 →
格林家族將假文物作為其華盛頓聖經博物館(Museum of the Bible)鎮館之寶 →
華裔學者朱博士(Josephine Dru)質疑歐賓克賣假文物而被迫辭職 →
博物館館藏負責人特洛畢什(David Trobisch)要求歐賓克提供文物來源信息無果 →
聖經博物館承認被騙買了假文物 →
歐賓克被拘留審訊。
這裏有必要介紹一下醜聞主人公:歐賓克(Dirk Obbink),美國得薩斯州貝勒大學和牛津大學基督教堂學院( Christ Church)的教授,“天才獎”麥克阿瑟獎(MacArthur Fellowship)獲得者,他協助牛津大學的Sackler Library建成俄克喜林庫斯 The Oxyrhynchus Papyri 紙草文獻系列文庫,能自由出入牛津大學的埃及探索學會(Egypt Exploration Society)文物庫,被認為是全世界最權威的紙草古文字專家。
紙草文獻權威鉅作——埃及探索協會出版《俄克喜林庫斯紙草The Oxyrhynchus Papyri》系列叢書,直至2020年,六年出書八十三卷!這翻譯速度只能用神蹟形容啊。此書歐賓克做了整整4年的主編,事發後還繼續被要求繼續參與編輯2年。所以説呢,這書是不是在“編”,相信大家心中有數。
這次醜聞參與質疑的學者有朱博士、農布利、瑪扎(Roberta Mazza)、瓊斯(Brice Jones)、茅斯(Candida Moss)、貝登(Joel Baden)等,還有宗教教授埃爾曼和貝勒大學的教授們。洋人自己的媒體[30]也進行持續報道。
看到這裏,相信槓精們有的會説:“什麼?紙草文獻假的?不可能!都説了是古埃及裹屍紙草!世界最權威的紙草文字專家認證!怎麼可能造假?!還是我們華人第一個出來指出這是造假?那就更不能信了!”。
估計有的甚至會鼓着腮幫子,強着脖子説“洋人質疑洋人是可以的,但我們不承認中國人拿出證據質疑洋人,你就是民科!哼!”。
哈哈,今天是個愉快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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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與引用
[1]周雲霞.哈桑·拉加卜與埃及紙莎草紙[J].當代世界,2005,000(012):53-55
[2]孫寶國, and 郭丹彤. “論紙莎草紙的興衰及其歷史影響.” 史學集刊 000.003(2005):107-110.[3]
[3]認識植物·紙莎草http://kplant.biodiv.tw/%E7%B4%99%E8%8E%8E%E8%8D%89/%E7%B4%99%E8%8E%8E%E8%8D%89.htm [7]
[4](美)約翰·高德特(John Gaudet)《法老的寶藏:莎草紙與西方文明的興起》.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20年5月1日.“代中文版序” [9]
特別註明:約翰·高德特是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博士學位、資深紙草學家,其專業文章曾發表在《科學》《自然》《生態學》等學術期刊上。此人絕對的歐洲中心論,此書是其自稱40年嘔心之作,所以不用想着否定此人在西方的權威性和西方學術水平來和我槓了。我特意拿這本書出來,揭發洋人自相矛盾,就是要告訴大家,要麼相信所謂古希臘古埃及古羅馬西方權威專家就是些胡説八道的主,一點學術操守都沒有,要麼相信外星人,只有外星人能完美彌補這麼多反常識反邏輯的矛盾。
[5]黃凌. “素來旅行的紙莎草.” 中華活頁文選:初二 (2014). [D]
[6]吳德成. “古埃及的紙草紙、筆墨和書寫方法.” 阿拉伯世界 02(1984):18-25. [L]
[7]藍海.《金字塔未解之謎(世界未解之謎精編)》.第48章 悠久的古埃及文明(1).內蒙古大學出版社.2009-01-01.第2次印刷 https://nuoha.com/book/chapter/65415/48.html [M]
[8]陳紀遙. “古代埃及的紙草檔案.” 檔案學通訊 02(1984):62-64.[N]
[9]曾炳祥, and 許淑敏. “漫話古埃及的紙草和紙卷.” 西亞非洲 06(1989):72-73+75. [O]
[10]陳建民. “紙草紙與"文明"的流失.” 阿拉伯世界研究 02(2002):56-58. [P]
[11]查爾斯·辛格 ; E.《技術史》 牛津大學出版社 1984年。中譯本為我國“十五”重點圖書出版規劃,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獨家引進翻譯出版.2004年12月.卷二.P217. [2]
[12]劉家聲. “埃及的紙莎草紙不能稱作"紙”——埃及紙莎草紙現場製作表演觀後." 中國造紙 02(1984):53. [4]
[13]《Papyrus and the manufacture of paper by the ancient Egyptians》[埃及] 哈桑·拉賈(Hassan Ragab).1979年 [12]
[14][英]查爾斯·辛格、E·J·霍姆亞德、A·R·霍爾.《技術史A History of Technology》牛津大學出版社.[譯]王前、孫希忠.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2004年12月出版.第516頁 [K][C]
[15]洪均壽. “尼羅河谷的紙莎草.” 中華活頁文選(初二) 1(2016):15-16. [J]
[16]馬雪君. “埃及紙莎草畫.” 早期教育:美術版 (2009).
[17]張彤彤. “紙莎草古文明的記錄者.” 博物 000.011(2015):86-87. [F]
[18]阿拉伯人演示紙莎草製作方法 https://weibo.com/tv/show/1034:4311094613998232?from=old_pc_videoshow
[19][英]彼得·沃森《人類思想史---浪漫靈魂:從以賽亞到朱熹》中譯本.中央編譯出版社.2011年5月第1版.第367頁 [B]
[20][英]彼得·沃森《人類思想史---浪漫靈魂:從以賽亞到朱熹》中譯本.中央編譯出版社2011年5月第1版.第371頁 [A]
[21][美]亨利·彼得洛斯基.書架的故事[M].海口:海南出版社, 2002.
[22]中國科學院植物研究所 官網“植物智” 紙莎草 http://www.iplant.cn/info/%E7%BA%B8%E8%8E%8E%E8%8D%89
[23](美)約翰·高德特(John Gaudet)《法老的寶藏:莎草紙與西方文明的興起》.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20年5月1日.“Part Ⅰ 永生的守護者·1 監工的筆尖觸碰紙面,就此創造歷史” [8]
[24]馬雪君. “埃及紙莎草畫.” 早期教育:美術版 (2009).
[25]莊素雯. “蓮花——“埃及之花”.” 阿拉伯世界 05(1981):59-60.
袁帥. “尼羅孕蓮講述埃及古今.” 法制與社會(鋭視版) (2017):43.
培昭. “對蓮花情有獨鍾的埃及.” 科學大觀園 000.006(2012):10-10.
李世東. “蓮花之國——埃及林業掠影.” 中國林業 000.04A(2007):68-69.
[26]黃培昭. “紙草畫,埃及的國粹.” 世界中學生文摘 000.008(2006):P.26-27.
[27]何新《關於埃及紙草文件的偽造等問題》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712d230102wu67.html
[28]李兆良《舉世轟動的西方歷史文獻造假案——聖經殘卷》 http://blog.sciencenet.cn/blog-1674084-1246775.html
[29]《一羣保守福音派被一個牛津教授騙了》https://www.guancha.cn/liubobin/2020_08_17_561761_2.shtml
[30]美國《大西洋雜誌》Ariel Sabar, A Biblical Mystery at Oxford,The Atlantic, June 2020.
https://www.theatlantic.com/magazine/archive/2020/06/museum-of-the-bible-obbink-gospel-of-mark/6105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