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街狼人·韓國岳雲鵬·梭哈狂魔·金融危機點炮者·比爾黃_風聞
乌鸦校尉-乌鸦校尉官方账号-2021-04-10 08:57
最近,全球經濟幾乎同時爆出了兩件大事。
3月24日,一羣印度人開着台灣人從日本租來的船,擱淺堵住埃及蘇伊士運河,世界油價暴漲…

兩天後,一個韓國人用日本人的券商在美國的股市,交易中概股股票爆倉,創下人類史上最大單日虧損,引爆全球股市大跌,至今餘波還在震盪。

事件主角:Bill Hwang
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兩起事件,背後是全球化時代的世界經濟正在面臨系統性考驗,牽一髮而動全身。
特別是在2020年疫情衝擊與美元超級大放水下,實體經濟的脆弱與金融投資的狂熱撕開了層層制度防線,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因為“蝴蝶效應”大家都懂,難的是發現那隻振翅的蝴蝶到底在哪。
美國派拉蒙影業出品過一部**《大空頭》**,就深刻反思了2008年金融危機來臨前,人們面對徵兆的麻木不仁。

華爾街幾位眼光獨到的投資鬼才,早早看穿了美國房地產繁榮的泡沫假象,最終通過做空次貸產品、大幅獲益,成為少數在金融災難中大量獲利的投資梟雄,**“次貸危機”**一詞也進入經濟學教材。
但在最後的崩潰到來前,公眾輿論根本沒人關心什麼叫“次級貸款”,樓市的繁榮讓多頭們享受狂歡,做空者虧損慘重,陷入絕境,還還被同行嘲笑,被投資者質疑。
面對滿眼的太平盛世,連他們自己都在動搖,為什麼偏偏要賭這個世界崩潰呢?
或許答案只有一個: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1
在《大空頭》上映的2015年之後,派拉蒙影業陷入了青黃不接,一度還要被賣給“一億小目標”的王思聰他爹。作為派拉蒙的母公司,維亞康姆CBS集團多年來一直很糾結,實在不捨得核心資產,只能想辦法打開新路。

很多人都熟悉派拉蒙影業的片頭
到今年3月22日,為了佈局派拉蒙影業的流媒體戰略,維亞康姆CBS宣佈增發新股籌資30億美元,結果被分析師看衰,當天下跌9%,第二天又狂泄23%,五天總共暴跌51%。
這一暴跌,迅速引發連鎖反應,包括優質內容商Discovery頻道、英國奢侈品購物平台farfetch在內這些經營狀況沒問題的股票也統統遭殃。

原來,華爾街投資基金為了利潤最大化,往往從投行借錢買股票,再把股票質押給投行,通過保證金賬户進行槓桿交易,牟取幾倍的收益。
成倍放大的收益,也意味着成倍放大的風險。
維亞康姆CBS暴跌後,一部分基金被追繳保證金,沒有錢補繳而爆倉的,投行只得賣出質押的股票變現。
為不瞭解的讀者簡單解釋下爆倉。
如果你買入一個億的股票,五倍槓桿押它上漲,你只需要出2000萬保證金,剩下8000萬是找銀行借的,要付利息。一旦股票跌了20%,等於你的兩千萬賠光了,只能再補錢,否則銀行就會強行賣掉你的股票,收回借款,即爆倉。
為了補繳保證金,投資者就會賣掉手中其他股票來變現,防止被強平爆倉。於是,多個股票開始被拖累莫名下跌。
隨着維亞康姆繼續下跌,投資者沒錢可補只能爆倉,更多股票被拋售,如點燃的導火索, 一個股票接一個遭殃,一路燒到了一個大火藥桶——中概股。
為什麼説中概股是火藥桶呢?
3月24日,正當維亞康姆CBS暴跌時,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SEC)通過了**《外國公司問責法案》**的最終修正案,強行要求中概股要提交文件,證明自己與中國政府沒有關係,如果三年內交不出文件,就必須退市。

從歷史到今天,哪有這樣的文件??所以乾柴烈火,一點就爆!!
愛奇藝三天暴跌29%,市值蒸發90億美元;騰訊音樂暴跌36.77%,市值蒸發196億美元;唯品會暴跌31.57%,蒸發97.66美元;百度暴跌20.24%,市值消失138.8億美元;跟誰學暴跌54.95%,百億市值被血洗……
這一波暴跌中,被捲入的相關股票總共損失了近4000億美元市值。
各路投資基金,損失最慘的就是前面那位韓國人比爾·黃的對沖基金Archegos,可以説遭遇了一連串致命重擊。
第一擊,首先暴跌的維亞康姆Viacome本來就是比爾·黃的重倉股,引發保證金追繳;
第二擊,中國宣佈整頓課外培訓班,中概股跟誰學暴跌,又是他的重倉股;
第三擊:中國出台電子煙相關規定出台,中概股霧芯科技暴跌,還是比爾·黃重倉;
第四擊:美國證券委員會的《外國公司問責法》一落地,中概股被血洗,比爾·黃恰恰是靠大量重倉中概股才把牛市行情做到了極致,比如騰訊音樂等等,所以這次全線崩潰,沒有半點回轉餘地。

結果,就是這個韓國人創下歷史上最大的單日虧損記錄:150億美元!一個星期200億美元身價歸零。
那些給比爾·黃提供槓桿的投行也不好過,日本第一的野村證券,歐洲第一的瑞士信貸,還有美國巨頭摩根士丹利、高盛以及德意志銀行紛紛被拉下了水,差點引發全球金融體系地震。
除了摩根士丹利和高盛跑得快,損失得以控制,野村證券虧超過二十億美金,股價狂瀉15%,創下近十幾年來的歷史記錄;跑得最慢的瑞士信貸股價大跌,虧損超過47億美金,投資銀行主管、首席風險官、股票交易主管等超過6名高管被撤換。

從一家傳媒集團戰略轉型失敗,到中美經濟糾紛再發酵,再到全球頂級投行一夜丟盔棄甲,比爾·黃能憑一己之力,串起一堆串不相干的事件,最終血本無歸的背後,是一個早已被鑽得滿是窟窿、危機四伏的體系。
2
比爾·黃,本名黃聖國(Hwang Sung Kook),1964年出生於韓國,父母都是基督教教會成員,還有一位哥哥,童年日子清貧但也幸福。
高三時,比爾·黃跟隨父母移居美國,但父親突然離世,母親只能打零工養家。和大多數亞裔的選擇一樣,家境堪憂的比爾·黃只能刻苦學習。
他先考上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又直接考入了卡耐基梅隆大學MBA,隨着同學大流,進入華爾街工作 。
當年的華爾街亞裔很少,平平無奇的比爾·黃,幹着平平無奇的股票銷售,直到遇到了知名對沖基金老虎基金創始人朱利安·羅伯遜。

就進入老虎基金後,温和、寡言的比爾·黃顯露出才幹,曾一年就賺下1億美元,但他如今賭徒一般的高槓杆作風,卻是被這個華爾街的環境給一次次薰陶出來的。
因為在創下個人最好成績的那年,比爾·黃被人在年末聚會上,指着鼻子開涮:
“這位是現在全場最窮的人。”

大概是自尊心再次被刺激,自此之後,比爾·黃温和的氣質變了,投資風格也越來越激進,投資成績也越來越好,還成立了老虎亞洲基金,年化高達16%,躋身亞太地區最大的對沖基金之一。
2009年8月20日,由於比爾·黃在內的三名高管被香港證監會指控涉嫌兩支中資銀行股的內幕交易和市場操縱,老虎亞洲基金被禁止在港從事證券交易,並凍結逾3000萬美元資產;
2012年,比爾·黃承認內幕交易,又被美國證券委員會起訴,最後在未承認罪名的情況下繳納4400萬美元罰款達成和解。
從此,幾乎上了行業黑名單的比爾·黃關閉了老虎亞洲基金,用自己和身邊人的錢以家族辦公室(Family Office Association)的方式成立Archegos capital 。

Family Office Association,這個名詞看起來好像是管理家庭財產的機構,但實際上既可以是一個企業家委託管理資產,也可以是多户家庭共同處理財務,甚至是一家管理家族資產的第三方公司,界限非常模糊,近年來在中國也很流行。
由於不對外募資,家族辦公室基金非常神秘,還可以依法迴避必要申報,連2008年金融危機後的加強金融監管的**《多德·弗蘭克法案》**也豁免了家族辦公室的披露義務,只需要花28.5美元交一份簡要的説明文件就可以了。
此次危機的主角Archegos基金,至今大部分持倉與財務狀況基本也是通過其贊助的兩家慈善組織才披露出來,事件全貌依舊撲朔迷離。
美國商品期貨交易委員會專員**貝爾科維茨(Berkovitz)就認為,家族辦公室的存在,給“被定罪的重罪犯,市場操縱者和其他金融市場不法行為”**打開了大門。

Berkovitz
早在19世紀,“家族辦公室”的雛形就出現了,號稱家族資產管理最高級形態。今天,包括世界首富貝索斯、沃爾瑪創始人沃爾頓家族、比爾蓋茨家族、戴爾科技戴爾家族、谷歌創始人謝爾蓋布林、喬布斯遺孀 ,其資產管理都是採用家族辦公室模式。
但2020年歐洲工商管理學院發佈的一份報告顯示,家庭辦公室的數量在2017年至2019年期間大幅增長了38%,今天已經超過10000家,管理的資產高達5.9萬億,超越了全球對沖基金所管理的3.6萬億資產。
很顯然,代表全球富人財富的“家族辦公室”,其資產膨脹速度超過了全球財富增速。
梳理下時間線,這種局面歸根到底,是美國自2008年金融海嘯之後,不負責任的貨幣、財政、税收政策,造成美元大量超發,帶來的全球資產泡沫與貧富分化。

無論是2008年的量化寬鬆QE,2020年應對疫情的無上限QE,以及最近拜登政府推出的1.9萬億刺激計劃,美國都在竭力向全球輸出經濟衰退、疫情衝擊、金融風險,後果卻是硅谷華爾街富得流油、底層社會族羣撕裂、監管體系千瘡百孔。
依靠類私人的身份、機構的地位、對沖基金的規模,“家族辦公室”的擴張,讓再嚴厲的市場監管措施,再重的懲罰,在美元大海嘯面前,都形同虛設。
在這樣的制度性掩護下,激進的韓國投資人比爾·黃徹底放飛了自我。
從2012年成立Arhegos開始,他用大量槓桿 , 八年時間把2億搞到150億。
2021年3月,美股出現回調,可比爾·黃不退反進,把150億加槓桿到了至少800億,激進地選擇了硬抗,堪稱梭哈狂人。

如果是一般對沖基金這麼瘋狂,投資人早就爭相贖回了,可比爾·黃不需要操心贖回問題,因為他背後有的是投行重金支持。
華爾街投行,才是比·爾黃這個隱形梟雄背後,更隱形的始作俑者。
3
儘管美國公眾都在問,誰是比爾·黃,但早在此次危機爆發前,他的黑歷史和冒險作風,在華爾街投行圈子裏人盡皆知。
甚至在去年4月份之前,比爾·黃還在高盛的黑名單之上。
《金融時報》評論員威格斯沃斯(Robin Wigglesworth)認為,哪怕Archegos Capital是家族辦公室,不用符合對沖基金的許多監管披露要求 ,但這些投行的主要經紀業務部門,卻連“瞭解客户”這種基本風控要求都沒有做到。
一位熟悉情況的駐東京銀行家則感慨道,“考慮到比爾·黃的名聲,美國投行們應該想都不用想就把其列入黑名單。但突然間,他們想盡一切辦法讓他成為客户,借錢給他。”

所以問題來了,為什麼投行們突然這麼看得起比爾·黃,給他的Archegos基金的高槓杆投資行為大開綠燈呢?
背後有三點原因:
首先,基金名稱Archegos一詞,來自《新約》,希伯來語,意思是領路人 、首領、規則制定者,很有宗教意味,因為比爾·黃跟他父母一樣,是福音派信徒。

Archegos內部,每週五早上員工要進行自願的聖經研究,伴隨着音樂一起讀聖經,比任何金融機構都宗教化,是福音教會的大金主。這種皈依者狂熱般的宗教熱情,讓他得以迅速融入以昂撒白人和猶太人為主的華爾街頂級圈子。
其次,比爾·黃不是一個人,而是屬於一個叫“老虎幫”的華爾街小團體。2000之後,威名赫赫的老虎對沖基金解散,但曾經的交易員在朱利安·羅伯遜的支持下,紛紛成立自己的小老虎——tiger cubs。
在這次歷史性虧損中,同樣還有其他“老虎幫”成員捲入當中,比爾·黃不過是其中最招風頭、虧損最多的那個。
最後也是最關鍵一點,高盛、大摩、野村並非不知道給激進的比爾·黃融資加槓桿有多大風險,但正因為比爾·黃有求於投行,所以高盛們可以一邊借給比爾·黃大量資金,坐享利息收益,一邊安排比爾·黃低調重倉、集中押注自己提前買成大股東的公司股票,大幅推高股價。
這是一般對廣大投資人負責的對沖基金不敢幹的事情,卻可以通過“家族辦公室”神不住鬼不覺地完成。

比如,此次暴雷的Viacome與跟誰學,其top10大股東中,高盛、摩根、野村、瑞信、花旗一個不少。截至2020年底,摩根士丹利是Archegos交易最多的十支股票最大持有人,總持倉量約為180億美元;瑞信緊隨其後,約為100億美元。
雙方商業互捧,只要股票上漲,這些大投行就可以輕鬆賺取雙份的利潤,總的收益比區區一個比爾·黃高多了。
一旦暴跌開始,作為美國投行龍頭,高盛又玩了非常卑鄙的一招。
為了給自己手上的股票止損,提前發現Archegos出問題的高盛們一邊對外放煙霧彈,一邊提前拋售手中的相關股票,總數高達數百億美元。其中高盛拋售了105億美元,摩根排第二拋了80億美元,給本就暴跌的股價一記爆錘,把其他人埋在坑裏。

更狠的是,高盛還對外流出一份郵件,提前暗示市場,Archegos已經爆倉,其他投資者自然不會急於接盤,想賣都賣不出,把暴跌中的比爾·黃逼入絕境。
對於穩坐後台的高盛而言,提前跑路、落井下石,不是第一次幹了。
2008年,美國的銀行業為了高收益,將大量貸款放給沒有資質的借款人(即所謂“次級貸款”),點燃了樓市的瘋狂,再用金融衍生品搞出房子價格幾十倍的資金流, 最終釀成**“次貸危機”**。
而手眼通天的高盛明明看到了次貸衍生品的危險,居然一邊大肆對客户推銷,一邊反手做空,直到2010年才被查出來,即**“高盛欺詐門”**。

高盛的公眾形象:一隻吸血大烏賊
十年後,還是因為貪婪,國際頂級投行爭先恐後為一個有內幕交易前科,還被開出禁入懲罰的投資人提供天量高槓杆,一個**“次級投資人危機”**儼然成型:
明明知道家族辦公室缺乏透明度,卻不去調查;
明明知道比爾·黃是個前科慣犯,卻毫不在乎;
明明預知最後一定會崩盤,寧可坑殺隊友,也要玩火自焚。
無論吹多大,泡沫遲早是會破裂的,這道理誰都懂,為什麼華爾街頂級投行還會如此肆無忌憚?
如果按照一般的投資理念,投行們的行為,無異於自尋死路,但高盛這一波不是看不到,而是早已經站在第五層。
或者説,他們要的就是這個!
要的就是吹最大的泡沫,賺最暴的利潤,最後破了也能高枕無憂,反而藉助美元霸權、金錢政治,趁火打劫、釜底抽薪一波。

從1914年,由紐約大資本家與華盛頓政客控制的美聯儲成立開始,美國經歷大蕭條、佈雷頓森林體系崩潰、70年代滯漲、80年代金融危機、2000年互聯網泡沫、2008年金融危機,每一次都是大資本與美聯儲聯手祭出美元王牌,站到了最後。
在一次次泡沫被吹大、吹爆的危機後,中小投資者被一次次清洗,數以萬億全球國民財富一次次打水漂,換來的卻是一波又一波更加兇猛的美元海嘯。
有了美聯儲在身後擦屁股,華爾街大資本的地位卻越來越穩固,大而不倒,始作俑者們則安享高額的金錢與地位回報 。
這就是為什麼比爾·黃出事之後,作為老虎幫的掌門人,88歲高齡的朱利安·羅伯遜立刻站出來護犢子,在大媒體公開喊話,表示要繼續投資剛剛創下歷史性虧損記錄的比爾·黃。

虎王朱利安·羅伯遜談比爾·黃爆倉:我是他的超級粉絲
對於華爾街的大佬而言,比爾·黃是自己人,甚至可以説,正是因為比爾·黃的大膽激進作風和Archegos家族辦公室的隱秘身份,才被高盛等投行看中,成為其逃避監管、炒作投機、衝鋒陷陣的馬前卒。
前澳門賭王何鴻燊説,無論是輸還是贏,只要在賭桌,你就永遠不可能贏得過賭場。
經濟危機,對普通人是危,對於華爾街大資本而言卻是更大的機遇,比爾·黃這樣激進的天才or瘋子,只不過是千千萬萬製造泡沫機遇的工具人之一。
次級貸款、家族辦公室,是無數用來繞過監管的工具中浮出水面的兩個。
甚至連這次高盛、大摩、野村、老虎基金乃至早已倒閉的美林證券、雷曼兄弟,都不過是大資本的馬甲而已,隨用隨換。

打個比方:
只要縱容黃鼠狼管理養雞場,黃鼠狼就會故意製造各種事故 ,越亂越好,趁機瘋狂吃雞。

前美聯儲主席格林斯潘,在2008年金融危機後,被認為是放任美元氾濫、金融衍生品橫行的主要負責人
電影《大空頭》中那幾個投資鬼才,一直以為只有自己看透了泡沫的本質,看透了大投行的愚蠢,為自己押注別人生活崩潰而良心不安,為最終危機的爆發而長舒一口惡氣,可最後卻尷尬地發現,自己不過是偶然撞進巨頭們的小餐桌,幸運分了點邊角料的小人物罷了。

《大空頭》字幕截圖
背靠美國霸權、美元體系,掌控全球資本總閥、制定金融規則的華爾街大資本,似乎永遠是最大的賭場老闆,永恆的贏家。
在3月份的中美阿拉斯加對話中,一個核心議題便是美國希望中國繼續支持美國國債,繼續用世界第一大工業體系支撐美元霸權,繼續支持美國華爾街的賭場老闆地位。
2008年,中國出於國內經濟需要,在美國前財長、高盛前主席保爾森的多次遊説下答應了類似要求,助推了過去近十年的美元浪潮。
但今天,中國的回應非常乾脆:美國沒有資格!

天下苦美久矣,世界苦華爾街久矣。
過去一年裏,我們已經見證了太多歷史,但比爾·黃鉅虧事件只是冰山一角,更大的歷史驚變,也許才剛剛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