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選舉中的信任的攻擊_風聞
水军都督-2021-04-15 14:06
對我們選舉中的信任的攻擊
布拉德拉芬斯伯格**(佐治亞州州務卿)**發表在最近一期“國家事務”
對許多美國人來説,我們國家在2020年大選後所遭遇的政治和憲法危機是前所未有的。在很多方面,確實如此。在近二又四分之一個世紀的首席執行官和平地將權力移交給繼任者之後,一位在選舉中失敗的總統拒絕讓步,相反,他開始挑戰美國核心民主制度的公正性。他對州選舉程序提出質疑,以極大的憤怒和不滿説服他的許多支持者,讓他們相信他才是合法的贏家——儘管沒有確鑿的證據。政治體系和法院都拒絕了他毫無根據的指控,但許多選民——在總統魯莽言論的鼓動下——相信這些機構是問題的一部分,新行政首腦是不合法的,選舉體系辜負了他們。
作為佐治亞州的州務卿,我發現自己捲入了隨後發生的一些爭端。然而,對我來説,這場危機並不是前所未有的;到2020年11月,我已經在類似的壓力下從事了兩年的類似的工作。在我看來,特朗普鬧騰的最引人注目的方面不是它的新奇性,而是那種如影隨形的、不可動搖的記憶錯覺。最令人不安的問題之一是,我們是否會看到每一位輸掉重大選舉的候選人都拒絕接受選舉結果,而是開始籌集資金,並以毫無根據的欺詐和腐敗指控為基礎建立支持。為了避免這種可能性,我們需要對問題的範圍進行妥協,而這樣做對任何一方都不會感到舒服。
我在佐治亞州的經歷説明了為什麼這樣的清算是必要的。1月6日,唐納德·特朗普總統站在白宮附近聚集的人羣面前宣佈:“我們永遠不會讓步….。我的思緒突然回到2018年秋天,剛剛在佐治亞州州長競選中失利的斯泰西·艾布拉姆斯對她的一羣支持者説:“請清楚,這不是一場讓步的演講。”讓步是指承認一個行為是正確的、真實的或適當的。作為一個有良知和信仰的女人,我不能讓步。”相似之處還不止於此,如果仔細考慮一下,它們描繪了一幅令人不安的畫面:兩黨都願意為了個人和黨派利益而破壞我們民主的公正性——以及公眾對它的信心。
美國總統負有捍衞憲法的獨特責任,特朗普總統不計後果地召集支持者反對選舉結果,導致國會和他自己的副總統在國會大廈遭到暴力襲擊。艾布拉姆斯拒絕承認競選失敗時,她還不是在任的美國總統,但作為一個重要的國家人物,她有明顯的義務避免誹謗我們的選舉制度。儘管她的錯誤指控(謝天謝地)沒有導致暴力,但直到現在,這些指控仍被廣泛相信和重複,甚至被那些聲稱關心我們民主公正性的人所相信。這些謊言的腐蝕作用仍在蔓延。
兩黨對公眾信心的這些威脅與美國選舉的現實不符。事實是,我們的選舉比歷史上任何時候都更公平、更安全。選民參選率很高,舞弊現象普遍存在的證據極為罕見。然而,由於兩黨成員不負責任的言論,美國人越來越懷疑他們的國家是否有能力舉行自由和公正的選舉。
因此,指出問題的廣度,並不是要劃等號,也不是要減少或誇大某一個人或一方的不當行為。相反,這是為了澄清所有那些希望恢復對我們民主的信心的人所面臨的挑戰的範圍。
一個故事説明問題
在2018年11月7日的清晨,一個故事開始了,據99% 的選區報道,佐治亞州州長候選人斯泰西·艾布拉姆斯以68,000票的差距落後。就在那時,她站在她的支持者面前,宣佈她不會在選舉中讓步。
主流媒體很快附和了艾布拉姆斯及其盟友的零星指控。起初,這些指控主要針對艾布拉姆斯的對手,布萊恩 · 坎普,我的前任,喬治亞州的州務卿。但他們沒有明確指出哪裏出了問題。州務卿經常競選連任,當然,佐治亞州的前任國務卿競選州長,沒有引起爭議。
當艾布拉姆斯顯然無法彌合分歧時,偷來的選舉敍事開始佔據主導地位。全國有色人種協進會宣稱“坎普在選舉期間的行為是典型的選民壓制” ,而滾石雜誌則宣稱法官們“正在竭盡全力防止布萊恩 · 坎普竊取佐治亞州的選舉”《大西洋月刊》援引一位埃默裏大學教授的話説,這些所謂的努力是“吉姆 · 克勞法案2.0” ,並認為“佐治亞州州長的競選使得選民壓制問題暴露無遺。”
在全國主要的新聞媒體中,只有《華盛頓郵報》對此表示懷疑。後政治時代的記者 阿龍布萊克 觀察到,民主黨人“聲稱非法活動未經證實,而且似乎不太可能被證實”。他警告説,這樣的指控,無論是來自民主黨還是共和黨,都是“造成廣泛不信任的原因” ,只會“破壞人們對美國選舉的信心”。
儘管缺乏證據,坎普從艾布拉姆斯那裏竊取選舉的説法,成為民主黨領導層的信條。2018年11月13日,新澤西州參議員 考瑞布克 宣稱“斯泰西·艾布拉姆斯 的選舉被偷走了”並呼籲對此事進行“聯邦調查”。參議員伯尼・桑德斯也很快效仿,在佐治亞州總統辯論中辯稱”壓制選民… 使民主黨失去了州長的職位”。2019年6月,當時的總統候選人喬拜登 聲稱“選民壓制是 斯泰西·艾布拉姆斯現在不是州長的原因”,前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希拉里 · 克林頓也插了一腳,當時的參議員卡馬拉 · 哈里斯也是,堅持認為”如果不壓制選民,斯泰西·艾布拉姆斯就會成為佐治亞州州長”。
艾布拉姆斯和她的盟友虛構共和黨官員為了竊取她的選舉而壓制選舉,這是他們選後策略的基石。在2018年11月的非敗選演講結束時,她宣佈創建公平鬥爭,這是一個混合政治行動委員會,自那以後已經成為籌款和政治組織的主宰。根據響應性政治中心的數據,在2019-2020年的選舉週期中,公平鬥爭籌集了近9000萬美元,花費了至少6600萬美元。在佐治亞州舉行的美國參議院第二輪選舉前兩個月,政治行動委員會籌集了2230萬美元,用於確保民主黨候選人喬恩·奧索夫和拉斐爾·沃諾克的勝利。
雖然從2018年開始,艾布拉姆斯就把這個舞弊的選舉謊言發揮得淋漓盡致,但這個故事的起源要早一些。選民准入研究所的創始人勞倫·格羅·瓦戈——後來成為艾布拉姆斯的競選經理,以及選民准入研究所的後繼組織公平鬥爭行動的首席執行官——承認早在2014年就把通過投票來壓制選民作為一種動員投票的策略。該研究所當年進行了一項民意調查,“使用選民壓制的主題,對未註冊的低傾向的非洲裔美國人和拉丁裔人進行了調查。”這次民意調查的時機表明,在指控2018年的州長選舉被竊取之前,艾布拉姆斯和她的團隊就已經認定,壓制選民的説法將成為一種強有力的政治策略
在2014年秋天的計劃中,選民准入研究所還提出了一些可能被認為是恐嚇選民的策略。在 格羅瓦戈 和艾布拉姆斯 的領導下,該組織計劃發出”官方的提前投票申請”並傳播”社會壓力信息”在佐治亞州立法機構禁止“獲取選票”之前,該機構也將這一策略作為其戰略的一部分。“獲取選票”可以讓活動人士和競選工作人員向選民施壓,迫使他們投票選出競選團隊中偏愛的候選人,甚至完全填寫。到了2019年,當格羅瓦戈承認選舉測試的選民壓制時 艾布拉姆斯已經把她被竊取的選舉權,提升到了全國的舞台。考慮到他們對這項工作的高度關注和資源投入,人們會認為一些壓制選民的具體證據已經浮出水面。但當被問及她是否“親自前去投票或要求獲得缺席選票,並被告知由於種族原因不能投票”時,羅瓦戈的回答是“不”她只能含糊地指出“成千上萬的人” ,“他們的名字或者名字中有一個有趣的名字或者拼寫,或者一個連字符,或者一些省略號,或者各種各樣的東西” ,她認為“有意地… 使得非裔美國人,歸化的公民,等等,更難投票”但是,她又一次無法指認,任何被剝奪了這個機會的人。
一個合法的策略出現了
除了策劃大規模的政治組織和籌款活動外,“公平鬥爭”還在聯邦法院起訴佐治亞州“對(2018年的)州長選舉管理不當,並保護未來的選舉不受違憲行為的影響”。2018年11月27日,《公平鬥爭行動訴克里坦登案》(現為《公平鬥爭行動訴拉芬斯伯格案》)正式啓動,併成為艾布拉姆斯通過法院改變佐治亞選舉法的核心努力。
最初的投訴包括壓制選民的指控,這些指控已經定義了艾布拉姆斯的政治形象。它指控州務卿肯普和州選舉委員會“嚴重不當地管理了一場剝奪了佐治亞公民,特別是有色公民基本投票權的選舉。”它還聲稱“佐治亞的選舉過程存在嚴重的違憲缺陷”。這份文件甚至提出了州長選舉被竊取的説法,援引CNN的範·瓊斯 2018年11月發表的一篇觀點文章,懇請讀者不要讓“吉姆·克勞式的操縱選舉”讓艾布拉姆斯輸掉選舉。
2019年2月,公平鬥爭組織提交了一份修正申訴,增加了幾個組織,包括現任參議員 拉斐爾 · 沃諾克管理的埃比尼澤浸禮會。修正後的申訴比最初的申訴更具攻擊性,辯稱”國家行動至少部分地意圖在投票環境中實行基於種族的歧視,[違反了]第十四項修正案”(着重號後加)。
但是選舉訴訟並沒有用證據支持這些極其嚴肅的論斷。公平競爭的主要選民壓制聲明之一,就是關閉投票站。艾布拉姆斯、“**公平鬥爭”**和他們的盟友聲稱,自從2013年最高法院在佐治亞州和其他司法管轄區做出裁決(該裁決實際上取消了佐治亞州和其他司法管轄區更改投票權的聯邦預審要求)以來,共和黨官員一直在關閉全州的投票點,以不成比例地傷害。我的前任和我經常被認為是這場選舉的罪魁禍首,這個理論一直有一個主要的缺陷: 州政府和州務卿對投票站沒有管轄權。事實上,根據佐治亞州的法律,關於投票站的決定是在縣一級作出的。艾布拉姆斯和她的盟友知道這一點。在他們的控訴中,他們承認”佐治亞各縣對佐治亞選舉的某些方面負有責任”但他們掩蓋了一個事實,即選舉管理的地方控制結構適用於投票地點。相反,他們含糊地堅持認為”州務卿… 是佐治亞州投票障礙的首席設計師”
關於選民“清洗”的指控也出現在公平鬥爭的法律文件中。這些指控與艾布拉姆斯在2018年11月的非敗選演講中提出的指控一致,她在信中稱,“有100多萬公民發現自己的名字被州務卿從名單上刪除”,“還有成千上萬人”“懸而未決”,他們的投票“由於人為錯誤和已經證明存在偏見的壓制制度而被否決”。這些文件沒有提到,州和聯邦法律都要求州務卿辦公室審查選民名單,以確保信息是準確和最新的,法院在2019年支持這種做法,內華達州、伊利諾伊州、科羅拉多州等州,馬里蘭州的選民名單也出現了類似的縮減,部分原因是類似的選民名冊維護政策。
實際上,如果我的前任和我不當地從選民名單中刪除了100萬名選民,選民本身就會普遍抗議。但這並沒有發生。一名當地記者敲開了30名計劃從選民名單中除名的人的門,以調查選民刪除的説法。在這些地點,他發現了死去的選民,廢棄的房屋和空地。
值得注意的是,所謂的投票站關閉和選民刪除,不是共和黨官員的行為造成的,而是民主黨人自己造成的。在投票站關閉方面,佐治亞州的投票站由地方選舉委員會管理,在富爾頓和迪卡布等非裔人口眾多的縣,由民主黨控制的縣政府在這些選舉委員會中舉行了決定性的投票。至於選民大刪除,佐治亞州的一項法律要求選舉官員把某些個人從選民名單上除名,如果他們在五年內沒有與選舉官員互動,不回覆寄到他們名單上的地址的明信片,然後在隨後的兩次大選中沒有投票。正如”公平鬥爭”自己的投訴所指出的,這項法律是在1994年頒佈的,當時佐治亞州有一個民主黨州長,民主黨控制了州議會的兩院。同樣,聯邦1993年全國選民登記法——“要求各州執行程序,以保持準確和最新的選民登記名單”——由民主黨多數的國會通過,並由比爾•克林頓總統簽署成為法律。
最後,對於那些在2020年11月大選後關注新聞的人來説**,公平鬥爭**聯盟提出了對投票機違規行為的指控,這可能會讓他們感到熟悉。它的第一種方法是,通過編程,機器可以將選票從一個候選人切換到另一個候選人。證明嗎?總共有兩項指控——在一場有近400萬張選票的選舉中——選民指控機器三次把他們的選擇從艾布拉姆斯轉到坎普,最後第四次還是選擇艾布拉姆斯。第二種方法聲稱,惡意參與者可能侵入了投票機,並交換了選票。“公平****鬥爭”在未提及細節的情況下聲稱,佐治亞州投票系統缺乏安全保障,“存在黑客入侵和篡改的風險,這使選民面臨選民登記和投票被刪除或更改的風險。”同樣,投訴中沒有提到機器被黑或投票被修改的例子。儘管如此,“公平****鬥爭”仍在聯邦法院堅持毫無根據的指控,即佐治亞州的“投票機不準確”,並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表示,這些機器“損失了10萬張選票”。
在公平****鬥爭的法律文件中引用的證人聲明在證人自己宣誓作證時也失效了。一名選民提交了一份聲明,聲明他從未收到缺席選票,然後在證詞中承認他收到了選票,但希望親自投票。另一名申索人的確在取得缺席選票時遇到了困難,但他一旦收到一張選票,就拒絕相信選舉制度關於他的選票已被接受的説法。第三個證人對她必須在指定的投票地點臨時投票感到失望,但她在聲明中沒有提到選舉制度最終接受了她的臨時選票這一事實。
簡而言之,所謂的大量被剝奪公民權的選民,在很大程度上是那些對規則感到困惑或謊報自己處境的人。在某些情況下,證人承認他們提交了一份幫助艾布拉姆斯的聲明。一些人甚至承認沒有自己寫聲明。
最終,公平鬥爭****訴拉芬斯伯格案中包含的許多主張都沒有持續足夠長的時間,沒有按照它們的優點進行審判。在2021年2月16日發佈的一項命令中,佐治亞州北部區法官史蒂夫·瓊斯(奧巴馬任命)駁回了該訴訟中公斗爭的幾項主張,包括關閉和搬遷投票站、選民名單安全、使用脆弱的選舉技術、缺席選票的日期和通知問題。值得注意的是,瓊斯推翻了投票站理論,“因為沒有任何證據表明被告控制了選區和投票站的移動和關閉。”
然而,到那時,損害已經造成。在大張旗鼓的宣傳下,幾乎沒有得到證實。儘管如此,這些在法庭上未能站得住的主張,卻得到了政客和許多媒體毫無疑問的回應。這些聲明形成了公眾對佐治亞所發生的事情的理解。他們隨後會告知唐納德·特朗普攻擊我們選舉體系的實質內容。
一個危險的劇本
2020年大選後不久,布倫南正義中心的選舉和投票權主任 莫娜 · 佩雷茲表達了他的擔憂,認為這樣一個[澄清]的策略可能會成為一個“政治劇本”事實上,艾布拉姆斯已經為那些希望挑戰選舉結果的政治人物建立了一個強有力的套路: 不承認。相反,説你被騙了,指控投票違規,提起訴訟,獲取證人證詞,籌集資金。多虧了民主黨同僚的堅定支持和同情的媒體報道,她證明了這樣做可以得到豐厚的回報。也許這不應該讓人感到驚訝,特朗普總統在2020年大選後的做法充斥着兩年前艾布拉姆斯策略的關鍵技巧。就像艾布拉姆斯之前一樣,特朗普拒絕承認失敗。正如艾布拉姆斯反覆強調,她認為當選是“從選民那裏偷來的,”無獨有偶,特朗普告訴他的支持者,當選是“從你,從我,從國家那裏偷來的”。艾布拉姆斯堅持認為“大量的選民被剝奪了投票的權利,”特朗普宣稱“數以千計的非法選票被投出,計算,幷包括在製表中。”儘管最後兩個説法在表面上不同,但它們只是同一枚選舉造謠硬幣的對立面; 其中一個説成千上萬的選票沒有被計算在內,而另一個説成千上萬的選票被計算在內,而這些選票本不應該被計算在內。
艾布拉姆斯在2018年州長選舉中失利後,她通過“公平鬥爭”對佐治亞州提起訴訟,聲稱關閉投票和刪除選民的理論無視佐治亞州的選舉法。特朗普在2020年總統大選中失利後,他和佐治亞州共和黨主席大衞·謝弗對該州提起了訴訟,該州認定選舉舞弊行為在佐治亞州法律下完全合法。在一個生動的例子中,特朗普和謝弗聲稱,305701人在法律規定的180天的開始日期之前要求缺席投票。他們的聲明忽略了一個事實:在佐治亞州,65歲以上的選民和殘疾選民可以在一年內申請缺席投票一次,並且在以後的每一次選舉中都可以獲得缺席投票。兩人還聲稱,有66247名未成年選民投票,但擁有每位選民出生日期記錄的國務卿辦公室沒有發現未成年選民投票的情況。他們對17歲選民投票的指控是基於對佐治亞州法律的誤讀,該法允許年滿18歲的個人在17歲時預先登記投票。
就像公斗爭宣稱的那樣,特朗普起訴書中引用的許多驚人數字都經不起推敲。特朗普的訴訟宣稱,在2020年有10315名死者投票,但國務卿辦公室發現,只有兩起案件可能符合這種描述。該訴訟還聲稱,2560名重罪犯非法投票,但該辦公室再次發現,只有74個可能的重罪犯投票——在其中許多案件中,罪犯在服刑後可能恢復了投票權。特朗普和謝弗進一步聲稱,有395名選民在多個州投票。到目前為止,只有兩起案件得到證實,而超過200起案件被真相否定。最後,他們的訴訟稱,2423名未登記的個人投票了。務卿辦公室沒有發現此類案件。
2018年艾布拉姆斯在選舉中失利後,公平鬥爭聯盟也對投票機的違規行為提出了指控,稱這些機器改變了人們的投票,並存在未指明的黑客漏洞。這些指控只有很少的證據支持,經進一步調查後就告不成立了。同樣,特朗普團隊指控道明聯盟投票系統的掃描儀改變了人們的選票,但全州範圍內的手動重新計票證實了最初列出的計票結果,這一指控也不成立。由於佐治亞州的投票機和掃描儀沒有連接到互聯網,入侵投票設備將是極其困難和容易被發現的。任何規避重新計票的陰謀,都需要全州數千名工作人員在宣佈重新計票和開始手工重新計票之間的兩天窗口內進行完美協調。
艾布拉姆斯對特朗普“選舉舞弊”指控的影響,不僅限於類似的指控和類似的劇本。為了破壞佐治亞州總統選舉結果的可信度,特朗普團隊在訴訟中直接引用了艾布拉姆斯的助手的話。特朗普的律師西德尼·鮑威爾在文件中提到了“網絡安全專家”,艾布拉姆斯聯盟的民主黨人在警告佐治亞州的投票機“容易受到黑客攻擊和篡改”時引用了這些專家的話。它還援引了艾布拉姆斯競選活動的一位頻繁網絡安全顧問的話説,該系統面臨的安全風險是“極端的”,並且“破壞了來自(佐治亞)的製表和報告輸出的可信度。”鮑威爾還引用了《亞特蘭大憲法報》的一篇文章中的“公平鬥爭”一詞,在這篇文章中,政治行動委員會聲稱該州在“可入侵的投票機”上浪費了錢,代表了“最嚴重的腐敗”。
特朗普的盟友甚至犯了與艾布拉姆斯聯盟同樣的錯誤,將自己所在政黨的行為歸咎於反對黨。2020年大選後,支持特朗普“偷選”言論的共和黨人批評了佐治亞州的“無藉口缺席投票法”。然而,2005年在佐治亞州實施的“無藉口缺席投票”法案,卻由共和黨立法機構通過,並由一位共和黨州長簽署成為法律。在實施該法案的議員中,最重要的是薩弗爾本人,這位佐治亞州共和黨主席在擔任州參議員時投票支持該法案,但在特朗普失敗後批評了該法案。
恢復對我們選舉的信任
列出這些事實的目的並不是要削弱2020年選舉危機的嚴重性。斯泰西·艾布拉姆斯並沒有造成1月6日對國會大廈的襲擊。只有那些故意傳播虛假信息和陰謀論的人——無論是政客、專家還是媒體人士——才應該對導致上次選舉後危機的情況負責。
相反,重點是要看到,儘管公眾對我們的選舉失去信任可能在2020年選舉之後達到了一個危險的高點,但它並沒有在那時開始。它不能以只針對當時發生的事情的回應而結束。
我們正在目睹的是多年來對我們民主基礎的冷嘲熱諷式攻擊的高潮——這種攻擊已經危險地破壞了美國人對選舉制度的信心。這些襲擊的責任並不侷限於某一方或某一個人,也不是由於缺乏信仰造成的。2016年大選後,yougov 的一項民意調查發現,52% 的民主黨人認為,俄羅斯黑客改變了投票總數,以使特朗普獲勝。2019年1月亞特蘭大憲法報的一項民意調查發現,85% 的民主黨人認為投票障礙或投票機故障可能或極有可能影響到佐治亞州2018年州長選舉的結果。今年早些時候 r 街研究所公佈的民意調查顯示,只有四分之一的共和黨人相信2020年的選舉是自由公平的。
很明顯,兩黨都很容易受到誘惑,在面對痛苦的選舉失敗時,攻擊我們選舉制度的合法性。同樣應該清楚的是,確保我們選舉的公正性以及公眾對選舉的信任,必須是兩黨共同努力的結果。
太多的共和黨人本應該更清楚地知道,他們選擇了在2020年的總統競選中接受甚至支持“偷來的選舉陰謀”,並一直堅持到今天。同樣,有太多本應更清楚的民主黨人在2018年佐治亞州州長選舉中採取了同樣的做法,甚至到現在還在繼續重複此類陰謀,預示着那些捏造陰謀的人。在這兩種情況下,公眾信任我們的選舉制度的能力——這個制度確保了這個國家的人民主權——都受到了損害。投票的公正性被破壞了。我們選舉官員的信譽被不公平地玷污了。有效和決定性的選舉被認為是不合法的,因為其中一名候選人不接受選舉結果。
共和黨和民主黨都需要將由此產生的信任危機視為重新致力於我們的民主及其制度的理由——共同努力恢復公眾的信任,在必要的地方改革我們的選舉制度,並遵守選舉產生的結果。
1981年,羅納德·里根在他的第一次就職演説中就指出了我國和平移交權力的重要性:
按照憲法的要求,權力的有序移交已經進行了近兩個世紀,我們中很少有人停下來思考我們是多麼的獨特。在世界上許多人的眼中,每四年舉行一次,我們認為正常的儀式簡直就是個奇蹟。這個儀式是一個複雜的,多層次的,分散的選舉過程的頂點,這個過程是安全的,可行的,可靠的,公平的。做到這一點從來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但是我們的國家確實很擅長這個。它成功的秘訣是公平、信任和正直ーー這三者緊密地交織在一起。我們不能再認為這種組合是理所當然的,我們也不能把公眾對我們選舉缺乏信心,僅僅歸咎於一方或另一方。這是我們公民文化的核心問題。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我們都必須承認我們在造成這個問題中所起的作用------並且通過變得更有價值來承擔建立相互信任的艱苦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