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亂新疆,美國“短劍”在行動!_風聞
补壹刀-补壹刀官方账号-为民族复兴鼓与呼,与中国崛起共荣辱2021-04-16 08:36
執筆/李小飛刀
“一些‘短劍行動’的特工將新疆人偷運出境,對他們進行訓練、分配武器,再把他們派回中國。我們不禁要問,美國駐土耳其大使同反華分子會見談了什麼?什麼是‘短劍行動’?美國的目的是不是禍亂新疆?”
在14日的外交部例行記者會上,發言人趙立堅現場播放了美國聯邦調查局前翻譯艾德蒙茲2015年的一段涉疆採訪視頻。她在視頻中稱,我們要在那裏(新疆)安插軍事基地,我們從不在乎這些百姓,因為人民不屬於我們的利益範疇,除非他們可以被利用,可以達到我們的目的。
艾德蒙茲重點提到了**“短劍行動”**。
那麼,究竟什麼是‘短劍行動’?美國的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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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8月2日,成千上萬的乘客湧入意大利博洛尼亞中央火車站,他們中的大多數是準備趁着暑期去亞德里亞海濱度假的遊客。
隨着氣温升高,裝有空調的二等候車室很快擠滿了人,沒有人注意到,有人偷偷把一個手提包靠在了候車室的承重牆旁邊,裏面裝了23公斤TNT及T4炸藥,爆炸時間定在上午10點25分。
19歲的警察布拉西亞當時正在等車去羅馬參加他表兄的婚禮,他抽着一支煙,靠在候車室的門上。突然間,他什麼都不知道了,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列火車下面,消防員水管裏的水滴到他臉上,嘴裏又苦又腥,血從眼睛裏、嘴裏、耳朵裏、鼻子裏流出,到處是人們的哭喊聲,到處是難聞的灰塵,一切都是黃色的。
公交車司機羅莎當時正好在車站外面,她説她當時聽到一聲巨響,火車站屋頂的部分被炸到了半空然後掉了下來,車站中央被炸出了一個大洞,到處是碎石。
爆炸給布拉西亞帶來了終身的痛苦,他後來幾年接受了大小24次手術,失去了一隻眼睛,一條胳膊不能動,耳朵也聽不大清楚。
博洛尼亞中心火車站爆炸案,是意大利歷史上最為慘烈的恐怖襲擊事件,也是西歐洲歷史上第四大恐怖事件。襲擊造成85人死亡,200人受傷。
起初,意大利政府和警方將爆炸原因歸咎於舊鍋爐,但當局很快接到了極右翼及極左翼組織的電話,聲稱對襲擊事件負責。官方於是又把目光轉向軍事組織“紅色獨立旅”,指責這是“共產主義的陰謀”。
最終,調查人員將目標鎖定在極右翼組織“武裝革命”(NAR)成員身上,相關被告後來被判處終身監禁,然而,至今沒有一個人承認自己有罪。
直到今天,爆炸案的幕後主使及真實目的依然是個迷,然而意大利人發現,很多證據都指向美國中情局當時在意大利操控的行動——“短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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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劍行動”,Operation Gladio,“Gladio”一詞源自拉丁語,指稱古羅馬軍團的制式裝備——短劍。
二戰結束後,當時的美國政府設想,如果西歐國家軍隊被蘇聯軍隊打敗,就應該事先在西歐各地訓練潛伏部隊開展游擊戰。於是,由中情局時任局長艾倫·杜勒斯策劃,英國軍情六處及瑞典情報機構實施,在英國、法國、德國、比利時、盧森堡、荷蘭和意大利秘密糾集了一批包括前納粹分子在內的武裝分子,對他們進行訓練,在西歐各地存放秘密武器和炸藥,行動代號為“短劍”。
隨着兩大陣營對抗逐漸轉入“冷戰”,以及左翼運動在西歐國家的展開,“短劍行動”的重點從“潛伏”轉向了採用非常手段挑動社會矛盾及阻止左翼勢力上台,即“緊張戰略”。
“緊張戰略”的目的,是操縱和控制公眾輿論,通過恐懼、宣傳、假消息、心理戰、間諜和恐怖主義行動製造緊張。首先,製造恐怖主義事件,並將其歸咎於共產主義者;其次,散佈恐懼,然後通過限制人民自由的法律。
當時的歐洲人相信,蘇聯哥薩克騎兵將在梵蒂岡的噴泉裏飲馬。只有讓歐洲老百姓這般恐懼,美國的安全承諾才會變得可信,任何在社會內部打壓異己的行為才能具有合法性,“短劍”為建立一個順從的歐洲做出了“重大貢獻”。
有媒體總結,在歐洲,在西方世界,人們對“短劍行動”一無所知,他們弄不清楚,為什麼恐怖主義會長期存在,也不知道真正的恐怖分子是誰。
意大利作為左翼力量有歷史影響力的國家,是“短劍行動”的重點。
從20世紀60年代到80年代,是意大利社會和政治動盪時期,被稱為“鉛色年代”,通貨膨脹至物價瘋長,工人運動風起雲湧,共產黨日漸接近政府核心。在這幾十年中,暴力活動司空見慣,大小發生過大約1.2萬起襲擊,造成數百人死亡。
其中比較著名的,有1969年12月12日米蘭豐塔納廣場國家農業銀行爆炸案,造成16人死亡,58人受傷。同一天下午還有3個炸彈在羅馬和米蘭引爆。政府立刻將矛頭對準了左派組織,但後來的調查表明,這是由“短劍行動”控制的極右翼的新法西斯主義組織為陷害左派所策劃的爆炸行為,而政府事先是知情的。
有1978年意大利時任總理阿爾多·莫羅被“紅色獨立旅”綁架並殺害事件,政府藉助此事大肆逮捕左派成員,這就是著名的“4.7逮捕”。奈格里、斯卡爾佐內等工人領袖紛紛入獄。也促使美國總統里根在意大利境內部署MGM-31潘興彈道導彈。然後幾十年後的調查發現,“紅色獨立旅”實際也為“短劍行動”暗中操控,目的是阻止莫羅與共產黨成立聯合政府。
作為共產黨的大本營,博洛尼亞更是被重點關照。
1977年3月11日,警方開槍打死了24歲的左翼人士弗朗西斯科·洛魯索,博洛尼亞爆發了持續數日的街頭衝突。意大利政府派遣裝甲車進入大學和街區鎮壓。
1980年6月27日,伊塔維亞航空870航班一架DC-9型客機,從博洛尼亞飛往西西里島的巴勒莫,在烏斯蒂卡島附近的第勒尼安海墜毀,機上81名乘客和機組人員全部遇難。就像博洛尼亞火車站爆炸案一樣,這場災難的起因和罪魁禍首仍然籠罩在神秘之中。1994年的一份報告得出結論説,是恐怖分子的導彈擊落了飛機。
“短劍行動”還熱衷於煽動分離主義運動,比如南蒂羅爾分裂勢力成立的南蒂羅爾分離主義解放委員會(BAS)就被“短劍”滲透,製造了1961年的電力塔襲擊事件,北約和中情局立即抓住事件,介入並鎮壓分離主義運動。
1984年,前納粹成員文奇蓋拉在法庭上承認曾幫助“短劍行動”招募1972年的汽車爆炸事件,把“短劍”掀開一角。文奇蓋拉作證説:“在意大利,有一股與武裝部隊平行的秘密力量,由平民和軍人組成,具有反蘇能力。”“沒有蘇聯的軍事入侵(這可能不會發生),(他們)代表北約承擔起了防止該國政治平衡左傾的任務。他們在官方情報機構和軍事力量的協助下做到了這一點。”
意大利前軍事情報負責人維託·米塞利作證説,“這個被指控的組織……是在與美國的秘密協議下,在北約框架內成立的。前特勤局局長傑拉多·塞拉瓦萊説,隨着“短劍行動”演變成恐怖主義行動,“中情局的代表總是在場”參加會議,儘管美國人沒有投票權。
1990年,意大利總理朱利奧•安德烈奧蒂公開承認參與了“短劍行動”。同年,歐洲議會譴責北約和美國扮演的角色,非法干涉了歐洲國家的內部政治事務, 危及歐洲國家的民主結構。
除了意大利,“短劍行動”還被證實或者懷疑參與策劃了北約及其他國家多起恐怖或顛覆事件。比如1960年土耳其總理阿德南·曼德列斯被推翻並絞死事件;1961年阿爾及利亞政變未遂事件;1967年希臘軍事政變事件;1977年西班牙馬德里安託查車站針對共產黨人的大屠殺;1980年土耳其政變;1985年比利時“瘋狂的布拉班特殺手”事件,受過專業訓練的兇手衝進超市殺害28名平民後“神秘消失”;1990年瑞士前“短劍行動”負責人在寫信給美國國防部要揭露“全部真相”後第二天被殺等。
公開報道顯示,“短劍行動”在1990年冷戰結束後終止,然而西方一些媒體輿論相信,“短劍”並未被雪藏,而是轉向了伊斯蘭恐怖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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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蘇聯阿富汗戰爭時期,美國就通過支持“聖戰武裝”抵擋蘇聯擴張並染指該地區,一些分析人士相信,蘇聯解體後,美國繼續了這一策略,正如布熱津斯基在“大棋局”所概述的那樣,控制阿富汗以及哈薩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土庫曼斯坦和烏茲別克斯坦“中亞五國”,是控制歐亞大陸乃至整個世界的關鍵因素。
這一方面是出於地緣政治考慮,可以直接威脅俄羅斯南部。另一方面是資源考慮,眾所周知,這一地區擁有大量的能源資源。然而,分析人士指出,其在毒品交易中的作用卻鮮為人知。阿富汗幾乎佔世界鴉片產量的95%。非法貿易帶來的大部分利潤被用於資助伊斯蘭原教旨主義傳播。
鑑於這片地區的殖民歷史和對西方的不信任,美國意識到它很難直接控制,因此需要尋找代理人。本·拉登及扎卡維都曾成為其座上賓。1992年波黑戰爭期間,滲透到本·拉登營地的俄羅斯特勤局發現,其內部文件都是用英文寫的。
讓美國人沒想到的是,“青出於藍”的扎卡維也提出了他自己版本的“緊張戰略”,在當地策動恐怖主義事件,以便引發政府鎮壓,從而煽動當地民眾起來反政府。
而在土耳其境內,“短劍行動”留存的力量與“伊斯蘭復興運動”“東突恐怖主義”的結合成為美國需要的工具,比如“灰狼(Bozkurtlar)”,該組織聲稱要建立一個“同一種語言,同一個民族,同一種宗教”從亞得里亞海到長城的單一“突厥族”國家。他們為參與者提供宗教教育和軍事訓練,並培養“可利用,易部署,易處置的力量”。
**“境外有種子、境內有土壤”,是“短劍行動”的典型體驗。**上世紀90年代以來,新疆反恐形勢嚴峻程度一度居高不下,與“短劍行動”不無關係。“世維會”“東伊運”等境外東突勢力,通過與中國新疆接壤的阿富汗及中亞等國家,頻頻向與疆內滲透,把受極端宗教主義蠱惑的維吾爾青年欺騙出境,“基地”組織受訓,再返回國內製造爆炸、襲擊等恐怖事件。前些年,境內恐怖組織圖謀通過新疆及中國西南邊境出境參加“聖戰”,再潛伏回國製造暴力恐怖事件與“短劍行動”的外在特徵出奇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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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歐洲,“短劍行動”帶來的痛苦還在繼續。
在比利時,還沒有確鑿證據能夠證實“瘋狂的布拉班特殺手”事件與“短劍行動”的聯繫,但有獨立研究員認為,這“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國家機密”。儘管比利時政府一再命令安全部門配合調查,但它們也一再拒絕。
而西方主流媒體對知情者的報道都極力避免提及“短劍行動”,而只是暗示這些是“偽裝成瘋狂暴力團伙行為的政治動機犯罪”。
在意大利,圍繞博洛尼亞火車站慘案的調查與庭審工作至今尚未結束,慘案罹難者家屬成立了一個組織來喚起人們的關注。
“我無法接受他們奪走了我的生命,”布拉西亞説,“我曾經對生活充滿熱情,但他們卻毀了我。我們不知道真相,這就是困難所在。我們想知道真相。到底是誰幹的?”
在博洛尼亞中央公園大門外牆上有一個時鐘,永久停止在10點25分。就像車站大廳裏未修復的彈坑和紀念牆一樣,它永遠提醒着人們40年前那個地獄般的早晨,以及那些可能永遠無法完全回答的問題。
(感謝刀客團“米蘭的小鐵刀”為本文提供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