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戴口罩、美式自由及其悖論_風聞

文／俗士

自由意味着責任，所以多數人其實都懼怕自由。——蕭伯納

4月13日，一條《疫苗也無法終結新冠？世衞發出警訊：全球疫情處於錯誤軌道》①的消息引起了我的注意。結合，3月30日，《美國疾控中心主任：我怕了》②的消息，我想談論一下在抗擊新冠疫情中的美式自由問題。

首先，對於人類而言，自由是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自由主義者更是視自由為人生最高價值。

其次，由於英國和美國先後成為世界超級大國主宰世界數百年，所以英美自由主義價值觀（英美人特別看重個人自由，對政府具有敵意，將個人自由與政府權力相對立）對世界的影響至深。英國哲學家約翰·密爾（有時譯為：約翰·穆勒）的《論自由》——這部著作被視為自由主義的“聖經”——開篇就説道：“這篇論文的主題，不是所謂的意志自由（即那個與被誤稱為‘哲學必然性’的信條不巧恰相對立的東西），而是公民自由或曰社會自由，也就是社會所能合法施加於個人的權力的性質和限度。”

也就是説，英美對自由的理解，不是哲學意義上的，而是政治意義上的。尤其，美國人將《權利法案》（美國憲法第一修正案到第十修正案）視為最高原則有着極強的權利意識。

所以，在疫情一開始，美國人反對隔離，拒絕戴口罩。因為，在他們看來強制戴口罩不是一個科學問題，而是政府權力侵犯了他們的自由，是暴政，而反抗政府暴政是他們自視的權利。也就是説，從一開始美國人就把抗疫政治化了。然而可悲的是，病毒是自然產物，沒有政治覺悟和立場，也不具備意識和理性，完全按照自己的生存法則傳播、發展……加上美國的反智主義傳統讓抗疫在美國成了一場反智狂歡……

先是，抗疫政治化錯失了把瘟疫撲滅與萌芽期，然後又把戰勝瘟疫的希望完全寄於疫苗而消極等待和反疫苗運動並存的荒唐局面……當疫苗開始大規模接種的時候，美國人又樂觀的認為疫情很快就會過去而急急忙忙地要恢復疫情以前的生活，旅行、聚會……接下來美國的疫情並沒有得到控制，感染人數還在繼續增加。於是有了美國疾控中心主任羅謝爾·瓦倫斯基的“我很害怕，再次感到厄運來臨”並懇求國民務必遵守官方的公共衞生防疫措施。

作為旁觀者（也不能説旁觀者，美國疫情得不到控制，中國也不能安全），看着美國這種小孩子過家家式的抗疫（其實，去年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保羅·克魯格曼在《“自私邪教”害美國一敗塗地》就指出美國人沒有通過棉花糖試驗③），我覺得問題就出在“美式自由”——過於追求權利而無視責任。因為戴口罩不完全是個人自由問題，它也直接影響到他人的健康安全，關乎到社會秩序。因此，戴口罩也是公民的責任。

正因為，美國人只重權利無視責任的“美式自由”觀導致美國不僅付出了近六十萬生命的代價還無法擺脱瘟疫的恐懼，社會秩序和經濟活動都無法完全恢復正常，自由也不能兑現。——對自由的追求卻暴露了恐懼自由的本質。

反觀中國，開始疫情那麼嚴重，但由於全國一心很快控制了疫情。因為：中國人明白防微杜漸的道理，不會消極等待疫苗出現（當然疫苗極為重要）；懂得剋制自己的重要性。

2021年4月15日

注：①【疫苗也無法終結新冠？世衞發出警訊：全球疫情處於錯誤軌道】https://ms.mbd.baidu.com/r/kVp32orRDi?f=cp&rs=3272631454&ruk=pSWVr8WySRfbnvgIBh6Ylw&u=a2a321eb037116aa

②【美國疾控中心主任：我怕了】https://mr.mbd.baidu.com/r/kVmAq8licU?f=cp&rs=1743949937&ruk=pSWVr8WySRfbnvgIBh6Ylw&u=655a694a3403a415

③《棉花糖實驗_百度百科》棉花糖實驗（StanfordMarshmallowExperiment），是斯坦福大學WalterMischel博士1966年到1970年代早期在幼兒園進行的有關自制力的一系列心理學經典實驗。https://rh.sru.baidu.com/r/kYusL6UC2I?f=wb&u=8b5550d44a1d33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