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現實模仿_風聞
水军都督-2021-05-05 12:37
偉大的現實模仿
2021 春
《City Journal 》
經濟學家喜歡技術變革,因為它能轉化為生產率的提高。生產率的提高可以被衡量(儘管不完美),並直接推動經濟增長。然而,雖然我們可以用標準措施來觀察某些形式的經濟進步,但其他技術和科學進步為人類做出的貢獻通常是無法衡量的。當一種新病毒攻擊人類時,我們召集最優秀的科學家進行反擊。這是一場可怕的戰鬥,但最終我們贏了。一個世紀前,一種流感病毒殺死了世界上相當大比例的人口。從那時起,免疫學和病毒學取得了巨大的進步。如果新冠病毒出現在1900年,它的破壞性會大得多——導致1918年西班牙流感的病毒直到1935年才被發現。2020年,科學立即確認了這種病毒,在幾周內對其基因組進行了測序,並在一年內生產出了疫苗。技術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能決定我們的生活方式。然而,這樣的成就很少會出現在國民收入賬户中,也不會出現在國內生產總值中。
在過去的一個世紀裏,有一項技術取得了巨大的進步,它可以被稱為“模仿生活”——創造出再現現實的圖像和聲音,讓觀察者“體驗”一些他或她實際上並沒有親身經歷過的東西。過去創造這種技術的嘗試很少假裝是真實的:當你看電影時,你知道它是一部電影。這是一種假象——一種對現實的虛擬化——但如果做得好,它是有效的。模仿技術的歷史,很像醫療技術的歷史,遵循着一種“斷斷續續”的模式:數百年來,技術或多或少是靜止的;然後,新的知識和能力突然爆發,世界發生了不可逆轉的變化。
人類模仿現實的嘗試,可以追溯到史前朦朧的幾千年。在印度尼西亞蘇拉威西島發現的最早的繪畫,可以追溯到44000年前。中世紀的基督徒可以通過掛在教堂牆上的畫作,“見證”耶穌的誕生和耶穌受難,他們肯定被這些畫面感動了。然而,與現實的相似性需要暫時擱置懷疑。深度、空間和準確的人類特徵都是不現實的。在文藝復興時期,西方畫家更擅長模仿現實: 面部表情變得更加逼真,色彩更加生動,比例更加逼真。最具革命性的是透視法的發明,這歸功於佛羅倫薩的一位博學的菲利波·布魯內萊斯基(1377-1446)。其基本思想是: 使用“消失點”——使用線性透視系統在二維平面上投影來偽造深度,所有線條在視線水平線上匯聚到二維平面上。這個想法流行起來,在布魯內萊斯基之後一個世紀左右,繪畫可以達到一個更加複雜的現實主義。巴洛克時期那些栩栩如生,看似立體的繪畫,比14世紀的要栩栩如生得多。如果想要一幅華麗生動的插圖,可以試試荷蘭畫家約阿希姆·維特維爾 的《廚房場景》(1605)。
19世紀見證了模仿技術的爆炸式發展。通過攝影,圖像的虛擬化變得簡單而真實。然後,在20世紀,技術出現,可以複製聲音和動作,電影是模仿現實的終極形式。進一步的技術進步使得電影越來越逼真: 色彩、分辨率、環繞立體聲,甚至有些可疑的創造三維體驗的嘗試ーー所有這些都成功地讓觀眾笑、哭或畏縮。音樂複製也經歷了類似的階段: 聽莫扎特四重奏的長音立體聲錄音,比起20世紀30年代那些每分鐘45轉的沙啞唱片,更能傳達出參加音樂會的幻覺。到1970年左右,模仿現實的技術已經遠遠超出了無聲黑白電影時代的水平,但最好的還在後面。數字革命,充滿了奇蹟,將模仿技術帶入了一個新的軌道。高分辨率的數字磁盤電影和音樂,再加上藍牙光盤和超高清晰度,創造了一種真實的逼真體驗。多媒體和高分辨率的平板電視把虛假的現實從電影院和音樂廳延伸到了家裏。
同樣具有革命性的,先進的電子遊戲讓人們沉浸在一個人造現實中,他們可以在客廳裏與怪物戰鬥,建造城市,駕駛宇宙飛船。這個完全互動的模擬世界往往比許多個人的真實世界更加豐富多彩和令人興奮。隨着VR(虛擬現實)和AR(增強現實)的出現,現實世界和再現世界之間的界限變得更加模糊,而在卓別林的電影中,這條界限仍然相當清晰。正如凱文·凱利在《不可避免》中所言,“虛擬現實是一個感覺上絕對真實的虛假世界。”這種錯覺感覺很真實。當然不是真的。玩家可能會出汗,或感到噁心或興奮,但永遠不會處於真正的危險之中。
這個偉大的假象是一個積極的發展嗎?每一個新的技術創意,從斧頭的發明開始,都會引起人們對濫用的恐懼,模仿技術也不例外,有些危險是顯而易見的。高級的電子遊戲會讓人上癮,可能會導致一些人錯過教育、社交和工作經驗。但是模仿技術的缺點相對於它的好處來説似乎微不足道。在高分辨率磁盤上觀看和聆聽歌劇可能只是模仿親臨現場,但是這項技術使得體驗更便宜,更多的人也可以接觸到。暴力電子遊戲讓一些評論家感到困擾,但毫無疑問,它們對社會的危害要小於真正的電子遊戲。一些社會科學家,如薩斯喀徹温大學的雷根•曼德萊克發現,它們可以緩解壓力。無論如何,只要模仿技術僅限於娛樂,其風險似乎是有限的。然而,虛擬世界的其他危害超出了超現實電影和遊戲所造成的潛在問題。一個令人擔憂的問題是“深度偽造”視頻。在這些視頻中,電腦程序逼真地模仿知名人士的表情和聲音,以至於可以讓他們説任何話。政治對手可能會被證明做了不道德的行為,或者説了一些無恥的話,當他們沒有這樣做的時候。如果模擬與現實難以區分,越來越多的人會拒絕相信任何事情。結果是社會對官方信息的深深懷疑。前足球明星大衞 · 貝克漢姆製作了一個視頻,以提高全球對瘧疾的認識。雖然貝克漢姆説的是英語,但人工智能算法讓他看起來,像是在説九種語言的單詞。假的,是的,但是有好的理由。
現代模仿技術究竟能為我們做什麼,而卡拉瓦喬的畫作或弗裏茨·朗的無聲電影做不到呢?30年前,麻省理工學院的機械工程師托馬斯·謝里丹曾有先見之明地寫過一篇關於虛擬現實技術潛力的文章。“幾個世紀以來,作者和藝術家一直在刺激我們的想象力(心理模型),而新的技術界面又增加了什麼?它們是如何影響這種感覺的?”他給出了三個答案,很好地抓住了新技術的能力。首先是感官信息的程度:分辨率、色彩、音質、運動的自然度等,都達到了新的水平。第二是參與性:玩家是否能夠真正控制自己在遊戲中的行動,並對環境中的特定變化做出反應,並對環境所構成的刺激或模擬人物所做出的陳述做出反應?第三,代理是否不僅能夠控制自己的移動,還能夠控制虛擬環境本身,從而讓玩家能夠完全控制所有參數,並在原則上與自己對抗?
除了娛樂和刺激我們之外,這種先進的模仿技術還能給教學帶來革命性的變化。教師傳授給學生的知識取決於傳授的知識種類。正式的或“編纂的”知識可以通過書本和正式的講座傳授。在這裏,模仿技術可以很容易地用視頻或在線課程取代現場授課的老師,但這種體驗仍是一種講座。傳授“隱性”知識則不同。老師不能充分地描述和表達必須學的東西;他必須更直接地告訴學生:“你應該這樣做。”在過去,大多數手工知識都是通過這種方式傳遞的,從師傅到學徒。今天,從木工到外科手術到鋼琴演奏的許多領域仍然需要個人接觸和“動手”教學,每一個在實驗室工作過的博士後都非常瞭解這一點。在這裏,VR可以做更多的事情,比如製造假病人,在高精度機器人的幫助下,有抱負的牙醫和外科醫生可以在這些病人身上試驗他們的技能。軍事訓練已經使用了這種虛擬現實的不同版本——它比傳統的訓練更便宜、更快、更安全。
虛擬現實和增強現實是很有前途的教學工具,因為正如謝里登預測的那樣,它們提供了一種“存在感”,由學生的參與支持。虛擬現實最終可能通過讓歷史系學生體驗“羅馬人在羅馬”的真實感受,或體驗參與奴隸團伙摘棉花的感覺,來教他們瞭解羅馬帝國。這種知識很難從書本甚至電影中獲得。通過模仿技術的直接“參與”被證明是一種有效的教學工具。
這些新技術可以解決當前教學的其他限制。在一個有30名學生的班級面前講課,必然具有“一勞永世”的特性,正如每位老師都知道的那樣,這意味着講課可能會讓一些人感到厭煩,讓另一些人感到困惑。一種使用先進模仿技術的教學設備可以從學生那裏得到反饋,根據需要加快或放慢速度,並辨別出學生有困難的地方,併為其量身定製教學,從而有可能大幅提高教學效率。這聽起來不錯,但一如既往,一項強大的新技術是有風險的。先進的模仿技術可能會被濫用來傳授謊言,使人們變得對專制者毫無疑問地忠誠,並創造一種可能破壞多元社會的墨守成規。
模仿技術最深遠的影響很可能是遠程呈現,這個術語是由另一位麻省理工學院的科學家馬文·明斯基在1980年首創的。在一個與你所在的地方不同的地方做某事是模仿技術的一個特點。遠程呈現及其姊妹概念遠程辦公的優勢似乎是如此明顯和決定性,以至於在20年前,它們的迅猛發展似乎是不可避免的。畢竟,在家工作有明顯的優勢。這意味着不用通勤,因此不再有高峯時段的交通堵塞或擁擠的地鐵;對許多人來説,這意味着不要被限制在一個沒有靈魂、沒有隱私的隔間裏。這意味着上班父母的靈活性。
對於整個經濟來説,效率的提高同樣明顯。畢竟,如果人們花三分之一的時間離開自己的公寓,那麼這個空間就沒有得到充分利用;如果他們每天只花三分之一的時間在辦公室裏,那麼三分之二的時間都是空的。如果需要的辦公空間更少,商業地產可以重新分配。更少的開車上班也意味着更少的高速公路磨損、更少的空氣污染和更低的碳排放,以及分配給員工的停車位更少。此外,減少通勤時間確實會增加幸福感,即使這種增加不會直接體現在計算生產率上,因為在國民收入核算中,通勤時間被計算為“休閒”(因為僱員不工作,也不會因通勤時間得到補償)。
直到1750年左右,人們靠汗水謀生、吃麪包,但幾乎所有人都在家裏工作,自己選擇時間。這不僅適用於農民和工匠,也適用於醫生、店主和教師。工業革命打破了這種現實,並創造了,正如卡爾 · 馬克思著名指出的,一種新的生產形式: “工廠制度”當生產變得更加複雜,更加機器密集,更加依賴於良好的勞動分工時,僱主就把工人集中在“工廠”裏工作時間變得刻板,工人們發現自己擠在骯髒、通風良好、嘈雜的工廠大廳裏。這個系統在製造業取得主導地位後,擴展到大型零售商店,辦公樓和學校。工廠制度征服了大多數工人的工作場所。它主要集中在城市,所以工人如果要找工作,就必須遷移到城市地區。這是歷史上最偉大的革命之一。
”在目前的技術下,最好的估計是40-45% 的工人可以遠程工作”
依靠模仿技術的遠程辦公,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讓工作回到家裏。多年來,遠程辦公的增長速度緩慢。根據聖路易斯聯邦銀行的數據,遠程工作的工人比例從1980年的0.7% 上升到2016年的3% 。對此有不同的解釋。其中: 遠程工作的硬件需要改進,寬帶需要升級,使之更易於訪問和可靠,電話會議的軟件更加複雜。在目前的技術下,最好的估計是40% 到45% 的工人可以令人信服地遠程工作,儘管並不是所有人都想這麼做。總體而言,受過高等教育的員工可以從遠程辦公中受益,儘管一些高技能職業需要面對面的工作。大量的勞動者,從服務員,庭院設計師到直腸科醫生,仍然必須身處工作場所,親自與物品或人打交道。但是現代技術正在進步,隨着工人和客户對遠程呈現越來越熟悉,遠程工作的新可能性將會出現。
至少在這方面,我們最終可能會看到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災難中的一線希望。成千上萬的美國人不得不突然適應遠程工作。他們發現,如果他們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辦公室的電腦顯示器前工作,他們在家裏也可以做同樣的事情。一旦認識到這一點,進一步的技術調整將會發生,支持這一點的基礎設施將會擴大。有了良好的網絡連接,你可以在任何地方居住,在一個擁擠的城市公寓裏做你需要做的大部分事情,而不用為了準時到達辦公室而在車流中掙扎。如果你住在一個房價便宜的農村地區,而且你可能還有一個漂亮的院子和乾淨的空氣,那麼你可以在那裏進行私人學習,在那裏你可以做你的工作,這樣你就會變得更經濟實惠。工作和消費在很大程度上都可以在網上完成。新型冠狀病毒肺炎是一個殘酷的老師,但是它把我們的注意力集中在如何使用模仿技術來打敗專制的距離。
模仿技術增加了我們的選擇,但是它並沒有把我們鎖在裏面。當我們回到一個不用擔心被別人感染的世界,遠程呈現將會是一個補充,而不是替代。如果你是那種喜歡在飲水機旁遇到好交際的同事,或者帶客户出去吃午餐的人,沒有什麼能阻止你。看起來混合制是一個好結果: 一週在家工作三天,在辦公室工作兩天。如果僱主認為沒有什麼比個人接觸更能激發創造力,他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強制要求你這樣做ーー但不一定排除你在家庭學習中完成剩餘的工作。聖路易斯聯邦儲備銀行的研究最初令人費解的發現是,有些時候遠程辦公的辦公室工作人員,實際上每年開車的里程比他們每天來辦公室的同事要多。原因在於,遠程辦公者選擇住得更遠,因此開車的時間更長(如果説更少的話) ,但他們可能也會享受較少封閉、較便宜的住房,並選擇工作時間,因此他們總體上可能更富裕。模仿技術使我們能夠靈活地以最適合我們的方式工作
遠程呈現工作中的許多缺陷ーー技術上的和人為的ーー都將得到修復。寬帶技術的普及程度參差不齊,對許多人來説,每天上下班也同樣令人緊張。但是隨着寬帶越來越便宜,越來越強大,越來越可靠,屏幕分辨率越來越高,色彩越來越生動,聲音越來越清晰,電話會議和縮放會議將慢慢成為規則,而不是例外。”視屏會面”是矛盾修飾法,會面是假的。但是,只要它是真實事物的合理替代品,而且隨着替代品越來越近,越來越多的人會選擇避開交通堵塞和擁擠的機場,而選擇遠程辦公。有些地方會保留朝九晚五的工作模式。飛機仍然會在巨大的設備中組裝。我很期待再次在校辦公室見到我的學生。但是對於越來越多的人來説,在辦公室甚至工廠工作可能會變成一種選擇。機器人將在工廠和倉庫裏做更多的重活,由於它們是由電腦控制的,控制它們的工人可能離得很遠。醫藥、法律和教育將發展新的服務體系,就像零售業已經發展的那樣,不是每個人都會高興的。技術進步總是有代價的。商業地產和城市租金可能會下跌,而且永遠不會完全恢復。酒店和航空公司可能不得不縮減規模。特別是對於單身人士來説,遠程工作可能會增加孤獨感,而孤獨感在大流行前已經是現代社會的一種未被診斷出來的瘟疫。但是,現代模仿技術可以提供一些幫助: 社交媒體,在最好的情況下,可以促進某種形式的友誼。和在一起不一樣,真的,但是一個替代品。
遠程呈現是否真的對公司有好處仍然是一個爭論的問題。當時雅虎的首席執行官 瑪麗莎·梅耶爾明令禁止遠程辦公。她在2013年備忘錄中表達的觀點是: “一些最好的決定和見解來自走廊和餐廳的相遇,結識新朋友,以及臨時的團隊會議。當我們在家工作時,速度和質量往往成為犧牲品。”現代研究並沒有明確證實這一觀點。個人互動和頭腦風暴是創造力的歷史記錄成分。也許通過組織公司靜修,公司可以彌補失去的飲水機效應。對於普通員工來説,如果有好的遠程呈現技術,需要多少人際互動?大多數證據都支持,斯坦福大學的尼古拉斯・布魯姆的發現。在他研究的小組中(他承認這並不具有代表性) ,遠程工作者的生產率要高得多,部分原因是避免通勤和較少分心所節省的時間和精力。歐洲的研究人員也發現了類似的結果。遠程工作者工作效率更高,工作時間更長,工作積極性更高,甚至還增加了無薪加班時間。然而,布魯姆補充説,工人的性質和工作要求都有足夠的多樣性,這表明梅耶爾堅持實際在場的做法未必是錯誤的。
大流行強加給我們的遠程工作突然激增,與這種轉變的實施方式恰恰相反。流感大流行使得不願遠程辦公的員工不得不遠程辦公,對許多人來説,隔離的代價——加上社交距離的懲罰——可能已經超過了任何收益。此外,學校關閉迫使孩子呆在家裏可能是生產率下降的一個主要原因(因此今年收集的生產率數據是可疑的)。最重要的是,遠程工作——正是因為它最適合懂電腦、受過良好教育的工作者,這些人通常是自我驅動的,用經濟學家的術語來説就是“內在動機”——已經導致了不平等的突然和災難性的加劇。大流行病給現代經濟造成的休克治療產生了可怕的後果。這些影響將需要數年的時間來補救。儘管如此,新冠病毒前所未有地加快了遠程呈現速度。正如麻省理工學院的報告《未來的工作》所指出的那樣:“我們的技術有助於我們通過遠程呈現、在線服務、遠程教育和遠程醫療來適應[大流行]。雖然它們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機器人,但這些遠程工作工具也是自動化的一種形式。”只要模仿技術不再是一種必需品,而是作為一種選擇加入到就業菜單中,它就可能消除工廠系統中一些更令人不快的特點,以及城市通勤和商務旅行的艱難。如果改變是逐步地和小心地引入的,它是比較容易容忍的。畢竟,工廠制度花了一個半世紀才成為主導,不能也不應該一蹴而就。為了適應工作場所的新型模仿技術,需要消除數字鴻溝,重新調整許多工作崗位,使之適合遠程工作。調整和調試將取代工廠系統的新世界將需要幾十年的時間。這樣做將在多大程度上導致城市生活吸引力的下降,並引發大量人口向遠郊生活地區遷移,這還有待觀察。技術往往是在災難、恐懼和創傷中進步的。約翰遜博士打趣道:“沒有什麼比知道自己將在兩週後被絞死更能讓人集中精神的了。”新冠病毒迫使我們學會如何在身體不靠近彼此的情況下安排自己的生活。因此,無論是通過視屏、網上購物還是娛樂選擇,模仿技術一直是理想的選擇。沒有人想要一個沒有人際交往的世界,無論是社會交往還是經濟交往。但是一個有更多選擇的世界將是一個更好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