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大學時,講課的老師基本言必稱西方,一切好惡與美醜皆以西方的標準為標準_風聞
冰山上的来客-大王叫我来巡山2021-05-05 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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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豬俠998這其實就是當年古墓派公知們爭奪話語權的套路,他們先是把憤青定性為貶義詞,然後把所有不支持他們觀點的人稱作憤青。現在不過是把民族主義換成民粹,把憤青換成紅脖子。
他們一貫的手法是先把愛國行為蔑稱為義和團運動,把愛國青年塑造成低級,愚昧,貧窮,落後的形象。不用懷疑,我就是從那個愛國賊年代過來的中粉紅。得益於從中學時就喜歡閲覽歷史書,因而對西方暫時的強盛與中國暫時的落後有着自己的清醒認識。但很多同學在大環境的輿論壓制下,説愛國就得先撇清跟共產黨的關係,愛國但不愛黨成為一種時代範式。
醜陋的中國人與狼圖騰大行其道,“哲學家與人性分析大師”柏楊與發明家袁“先生”等公知上躥下跳,不知毒害了多少涉世未深的無知青少年,崇洋媚外之所以成為普遍現象,跟這些公知的推波助瀾脱不開干係。
從小聽到的就是外國人很守規則,外國人不闖紅燈,外國人不亂吐痰等等寓言故事,反正月亮就是外國的圓。就連教科書上也是如此,那時候甚至讓我產生一種錯覺,這個國家已經淪陷,無可救藥。民族意識的覺醒與現實的扭曲讓我感到壓抑,看不到方向。
等到讀大一的時候,我發現大城市裏的情況越發嚴重。講課的老師基本言必稱西方,一切好惡與美醜皆以西方的標準為標準。我深深記得一個印象極其深刻的場景,某位同學看到同校的留學生一臉討好式的微笑,還主動搭訕。
我站在後面冷眼旁觀,除了對這位同學的鄙夷,其實我的心裏也對外國人有點好奇。但我仍然保持了生人勿近的矜持。
過了一會,那留學生對我微笑點頭,我這才出於禮貌微笑點頭回應。等他走後,我與同學的對話大概是這樣的。
我一臉認真地説:你的笑容跟語氣都有點怪。
他有點尷尬:哪有,謙和是我們中國人的傳統美德。
我沉默了幾分鐘後:你這不是謙和,而是討好。
從此,我失去了一個認識才幾個月的朋友,後來漸漸沒有了聯繫。我不敢説學校裏大部分同學都是這樣的人,但我親眼所見所聞的同學多多少少都有這種自我矮化的言行。有一次去著名的酒吧一條街,所見所聞讓我更加氣憤。我陷入了情感掙扎,作為一個高貴的炎黃苗裔,居然生在這樣的國家?這種不切實的落差讓那時候的我把目光投向了跟中國有深仇大恨的日本。希望這個同屬東亞人的民族能夠振奮雄風,擊敗西方列強,終結西方人的霸權。
甚至想過畢業後想辦法去日本留學,直到快畢業的時候,我偶然接觸到一個論語講座。一眨眼十多年過去了,很感謝非要拉着我去聽講座的同學,正是這場講座開啓了那扇古老的大門,讓我循着先賢的足跡找到了人生的終極歸宿。
我們自1949以來從未在任何一場戰爭中輸給西方人,科技經濟軍事也蒸蒸日上,中國政府從未仰人鼻息,但很大一部分的中國人真是差勁。直到現在,整體性的崇洋媚外仍然沒有得到根本性的改變。
大家不妨想象,為何經濟科技軍事更落後的穆斯林為何不崇洋媚外?為何舊中國時的政府面對洋人軟弱,民間的老百姓跟保守文人反倒不崇洋媚外?
一味甩鍋給國力的差距是不對的,事實是自五四運動後,革命者首先肢解了自己的信仰與文化族羣意識,建立了一個全新的文化價值體系,然後以階級分析代替民族敍事。破舊立新的問題不大,但問題在於當革命的大潮水退去,新的文化價值體系被粉碎,而那被衝擊得七零八落的殘餘文化已無法支撐我們維繫一個族羣的價值倫理。
就在這個看似形勢一片大好的時代隱藏着巨大的危機,我們在文化倫理與意識形態領域已經主動投降,所以才有了種種逆向民族主義的亂象。